人的底氣與權勢和實力成正比,如今的吉安娜實力斐然,也有了自己的勢力,雖說她對薩爾依舊心存畏懼,但有些時候也敢於直言頂撞:
盯着鏡子中囂張跋扈的薩爾,裹着浴巾的吉安娜有些不悅,駁斥道:
“薩爾,我知道你那歹毒的計劃,但你又能幫到什麼呢?你什麼都做不了,我希望得到的是實質性的幫助,而不是那些大言不慚的鼓吹。”
“吉安娜!”薩爾有些怒了,他支起獠牙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的人也能聯繫到瓦里安國王。讓他老老實實屈服於我,不一定非要你的幫助。”
“如果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你以爲獸人會在暴風城得到什麼待遇?我聽說黑龍公主很喜歡美味的獸人。”吉安娜不遺餘力的嘲諷道。
“該死的黑龍公主,我一定要殺死她,將她的頭顱掛在奧格瑞瑪的城門上,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到。”薩爾怒氣衝衝,轉而惡狠狠的盯着吉安娜:“吉安娜,不要輕視我們獸人,當年暴風城的獸人教依舊有殘餘分子,現在受到暮光之錘的控制。”
“暮光之錘?”聽到這個名字,吉安娜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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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錘是一個邪惡的組織,最初的創立者是食人魔寇加爾,這頭來自外域的雙頭食人魔原本是古爾丹的忠實信徒,暮光之錘號稱崇拜上古之神,但他們真實的目的是利用古神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野心。
這個組織之所以難以清除,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聯盟和部落都有支持者。薩爾與暮光之錘親密合作,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部落的一些髒活交給暮光之錘處理,當聯盟指責部落的野蠻行徑之時,經常讓暮光之錘來背黑鍋。
部落不滅,暮光之錘永遠存在,生生不息。
“連我都見不到瓦里安國王,我不信暮光之錘能辦得到。”吉安娜帶着嘲諷之色,不肯相信薩爾的鬼話。
“哈哈哈!”薩爾得意的獰笑道:
“你大概不知道吧,瓦里安國王的兒子,麥迪文唯一指定的聯盟繼承人,安度因王子已經是暮光之錘的一員,雖然他還是一個孩子,但你永遠也不要低估一個孩子的野心。”
“真是活見鬼。”吉安娜低低罵了一聲,千算萬算,也考慮不到安度因王子,他纔是個九歲大的孩子,都說皇家出生的人天生就是陰謀家,這也太過早熟了吧。
“你們不要吵了。”艾格文面沉似水,冰冷的目光掃過薩爾和吉安娜的面龐,兩人都被前任守護者的氣勢所懾,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艾格文嚴肅的說道:
“記住,這是偉大的事業,只有獸人在艾澤拉斯立下足夠的功勳,才能得到燃燒軍團豐厚的獎勵,我們的計劃宏大而又深遠,上古之神,泰坦守護者,都在我們清除的行列之內。如今我們面對的只是一些初級的敵人,惡魔獵手伊利丹,巫妖王阿爾薩斯,死亡之翼,如果連這個都達不成,如何能得到軍團的青睞,獸人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吉安娜,你需要暮光之錘的幫助,雷吉納德·溫德索爾元帥,安度因王子,我相信有他們的幫助,你一定能見到瓦里安國王。”
吉安娜躺在舒適的大牀上,浮想聯翩,她必須制定一個完整的計劃。
誰都知道古神的力量很危險,但古神的力量又有誰不垂涎呢?並不是每個與古神接近的人都會發瘋,比如說食人魔寇加爾,他的邪惡本性一直沒有變化,一點也沒有瘋狂的傾向。
安度因,暮光之錘的一員,沉迷於上古之神的力量,吉安娜伸出如玉般的手臂,向空中狠狠一抓,無比自信的說道:
“我抓住你了,可憐的安度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吉安娜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時候過於迷信自己的魅力,她並沒有直接去見雷吉納德·溫德索爾元帥,而是去找暴風城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
伯瓦爾·弗塔根以該有的規格接待了吉安娜,畢竟,吉安娜是塞拉摩的領袖,在聯盟和部落之間處於很微妙的位置。
臨近海邊的暴風城,雖然春天已經臨近了,此時依舊寒氣逼人,弗塔根端坐在熄滅的火爐旁,凝視着那冰冷的灰燼:
“我知道你的來意,吉安娜,薩爾幾乎陷入了絕境,而你是爲他做說客的,阿爾薩斯捲土重來之時,就是奧格瑞瑪覆滅之日,你想讓聯盟幫你擋住天災軍團。這是不可能的,我永遠也不會與部落談判,我們與獸人見面的地點只能是戰場上。”
“不要說得這麼決絕,尊敬的公爵。”吉安娜脫下斗篷,有僕人接過來爲她掛起來,此刻的吉安娜上身是一件緊身衣,勾勒出美好的胸形。
“你是暴風城的大公爵,老實說這個地位出於烏瑞恩家族的恩賜,他們能夠授予你權勢,也能輕而易舉的奪走。當瓦里安國王掌管權勢後,你會怎麼樣?我猜他一定會把你送到必死的戰場上,讓你像一個英雄般殞命,你難道就不爲自己考慮麼?”
伯瓦爾輕輕揚了揚眉毛,這個強壯的男人有着堅強的意志,不以爲然道:
“吉安娜女士,我知道你在爲誰服務,我也瞭解,瓦里安一定會這樣做的,但這不是我與部落合作的理由,我親眼見到過,獸人對暴風王國犯下了怎樣的罪行。瓦里安和我說薩爾領導的新部落和之前不同,結果他們毀掉了洛丹倫,屠戮了銀月城,還污衊是天災軍團所爲。獸人們是與之前不同,變得更加陰險,善於僞裝,你知道麼,瓦里安非常痛恨自己的愚蠢,這也是他沉迷於玩樂的原因。”
“看來你很頑固呀,公爵大人。”吉安娜察覺到了失敗,公爵看向她的目光,如同看一頭強壯骯髒的食人魔,謹慎小心而又充滿厭惡:“尊敬的弗塔根公爵,我想你知道,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是一頭黑龍,她在塵泥沼澤建造了巢穴,好吧,那是在我進入塞拉摩之前很久了,黑龍公主不喜歡人類的打擾,她進入暴風城是出於對我的私人恩怨,你應該知道,塞拉摩對聯盟和部落有多麼重要。”
伯瓦爾面無表情:“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吉安娜女士,若是你和你的塞拉摩毀掉了,我會非常高興,所以,我不會向塞拉摩派出援兵。”
公爵的態度終於激怒了吉安娜,她站起身來,尖着嗓子叫到:“你會後悔的,伯瓦爾,你拒絕了部落的友誼,你休想在坐穩暴風城大公爵的位置,你應該懂得,與部落合作,做薩爾忠實的走狗,纔是你唯一的出路。”
伯瓦爾揮揮手,如同轟走一隻討厭的蒼蠅:“走吧,離開這裡!永遠別再回來,暴風城不歡迎你,吉安娜女士,對了,替我向你的父親問好。”
吉安娜抓起僕人送來的斗篷,胡亂的披在身上,臨別後不忘嘲諷道:
“你不願意成爲薩爾的狗,但是瓦里安國王,他非常願意,孩子國王註定要爲他的主人服務,這早已經註定了。”
伯瓦爾久久注視着冰冷的爐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