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摩,希爾瓦娜斯光着腳坐在海邊,悠閒的享受着海風的吹拂,兩名皇家衛士端着果盤和美酒侍奉在一旁。
邪能的軀體,血管中流淌着邪能的力量,希爾瓦娜斯已經很滿意了,比起腐爛的亡靈之軀,這已經算是命運的垂青。
一股腐爛的氣息傳來,大魔導師安東尼達斯出現在希爾瓦娜斯身邊,向她呈上了最近的艾澤拉斯及德拉諾兩個世界的情報。
希爾瓦娜斯漫不經心的翻看着,其中最主要的情報就是破碎羣島,“伊利丹”率領惡魔軍團的瘋狂舉動,以及卡德加和維倫在達拉然公然指責燃燒軍團的入侵。
“真是一模一樣,熟悉的味道。”
希爾瓦娜斯嘴角一瞥,嘲笑道:
“當年銀月城被麥迪文和薩爾率領的獸人攻克,還有你的達拉然,也是被獸人毀掉的,他們卻說成是天災軍團所爲,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之前他們畏懼的是麥迪文,現在懼怕的是聖光軍團,一羣欺軟怕硬的小人。”
希爾瓦娜斯望着“卡德加”和“維倫”這兩個名字發出冷笑,把情報放在一邊,面色發白,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安東尼達斯支支吾吾,希爾瓦娜斯知道他有話要說,便道:
“安東尼達斯,我知道你的忠心,這裡也沒有外人,有什麼話經管說好了。”
安東尼達斯謹慎而又小心的說道:“女王殿下,以我對聖光軍團的瞭解,雖然他們在宇宙中四處傳教,拉攏人心,貌似包藏禍心。但表面上一定要保持仁慈公正,如今的伊利丹倒行逆施,做下如此惡事,我想聖光軍團一定對他非常失望。”
希爾瓦娜斯微微蹙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站出來,指出伊利丹的罪行,那麼聖光軍團非但不會反對,還有可能支持我們。”
安東尼達斯連連點頭:“正是這樣,我猜聖光軍團一定期望有人站出來,如果這個人出現,她就有可能是新的救世主。卡德加短視,維倫愚蠢,我們必須趕在他們面前向大家揭示真相,然後出兵破碎羣島,討伐伊利丹。”
如果不是泰坦或者上古之神級別的,個人的實力再強,在一場浩大的戰爭中無足輕重,強如伊利丹.怒風,當年在黑暗神廟依舊失敗了。
只要部落的領袖希爾瓦娜斯肯出兵,讓伊利丹再一次品嚐到黑暗神廟的失敗並不難,而希爾瓦娜斯將收穫顯赫的名聲和巨大的人望。
希爾瓦娜斯將一雙赤足放入海水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安東尼達斯,你只看到了表象,卻沒發現這裡面的不尋常之處,伊利丹.怒風,一個背叛者,有投靠燃燒軍團的劣跡,聲名狼藉。他憑什麼成爲艾澤拉斯的救世主,難道我們艾澤拉斯世界無人了麼?爲何聖光軍團要選這麼一個傢伙?”
“這!”
安東尼達斯聽後陡然一驚,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耐人尋味呀。
希爾瓦娜斯眯着眼睛,低聲說道:“伊利丹和薩爾完全不同,薩爾看得比較長遠,伊利丹卻是短暫的瘋狂,一名背叛者的瘋狂持續不了多久,我猜他一定有個大陰謀,在沒有搞清楚聖光軍團支持他的原因之前,我們最好按兵不動。”
安東尼達斯無奈地嘆息一聲,歷史的悲劇果然再次重演,生靈從來不知道汲取教訓。洛丹倫的泰瑞納斯國王,銀月城的太陽王,當然還包括安東尼達斯自己,都因爲顧慮重重而犯下了錯誤。
現在的希爾瓦娜斯在重複同樣的錯誤。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希爾瓦娜斯神采飛揚: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正義之士,經管他們必將下場淒涼。去告訴聯盟,尤其是暴風城架空瓦里安的正義者,如果他們答應開放黑暗之門,讓我的鋼鐵部落順利進入艾澤拉斯,我願意討伐伊利丹。”
安東尼達斯疑惑的望着希爾瓦娜斯:“你在欺騙他們,對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什麼預言。”希爾瓦娜斯微微一笑:“待我的鋼鐵部落進入艾澤拉斯,是進攻聯盟,還是討伐伊利丹,怒風,就看形勢的發展了。”
達拉然,紫羅蘭城堡的密室內,聖光之母澤拉怒了,即使在奧格瑞瑪,獸人美味的靈魂讓她吃得很爽,但依舊難以掩飾心中的怒火。
要知道,一位納魯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進攻蘇拉瑪城,澤拉可以認爲是伊利丹的任性,毀掉了阿蘇納,澤拉可以認爲是萬年折磨的復仇。
但現在整個破碎羣島都被戰火吞沒,澤拉覺得阿曼蘇爾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了,她絕對不能容忍,對着一旁的卡德加發出命令:
“卡德加,伊利丹的瘋狂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你必須搞清楚讓他陷入瘋狂的原因,我猜這裡面一定有未知的原因。”
卡德加心中暗道:伊利丹的瘋狂絕對不是意外,他在黑暗神廟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但他可不敢在一位納魯面前發表自己的意見,謙卑的說道:
“還請聖光之母予以指點,我應該如何行動。”
因爲過於憤怒,澤拉的聲音已經不是那麼溫柔,略有些刺耳:
“卡德加,你必須立刻趕往破碎羣島,面見伊利丹,直接問他爲何要這樣做。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我將賜給你一塊聖光凝結的令牌,他看到令牌就知道你是聖光軍團派來的。”
一塊綻放着明亮光芒的令牌緩緩落在卡德加手中,這塊令牌是由純淨的聖光組成,拿在手中感覺不到絲毫的重量。
卡德加心思縝密,澤拉過於憤怒,故而考慮得不夠周全,露出了些許的破綻。
這塊聖光令牌證明了,伊利丹與聖光軍團從前是認識的,也就是說伊利丹知道聖光軍團幫他打造成救世主,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破碎羣島,蘇拉瑪城華麗的宮殿內,阿曼蘇爾坐在瑟萊德絲公主的懷中,把玩着明亮的聖光令牌,冷冷的望着下方的卡德加,邪邪的一笑道:
“你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這該如何解釋呢?”
阿曼蘇爾微微沉吟半晌,接過牛頭人公主送來的牛奶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從前不是這樣的,一萬年前,爲了艾澤拉斯大陸,我奉獻了自己的一切,大概是因爲無法得到泰蘭德吧,我對她的愛超過一切。”
卡德加聽後嘴角抽搐,望着伊利丹身邊衆多“美人”,心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讓我們把泰蘭德綁來送給你麼?
“是薩格拉斯之墓。”阿曼蘇爾突然嚴肅道:“我感覺到一股邪惡的力量從薩格拉斯之墓傳出來,影響了我的心智,讓我陷入了瘋狂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