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崢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出主教練辦公室的，至於下樓梯爲什麼沒摔倒他也不清楚，現在他只知道中午的太陽遠遠沒有想象中的刺眼。而卻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然人格外舒服。
人生第一次靠自己的實力拿到的合同，說實話還是有些興奮！
不靠外掛，沒有系統。
看來自己也不是廢物！
說實話姚崢回到這個年代，最早選擇守門是因爲他沒得選擇。
都說這是最好的時代，一頭豬藉着大風都能起飛！
可是得有人能借給你……
真正回到世紀初，姚崢所看到的都是一些爲了生活四處奔波的打工人，一個月工資不超過1000塊的大企業的上班族。
互聯網現在這時候自己都自身都難保，幾家門戶網站都在那苟延殘喘努力掙扎！
看不到一點來錢的苗頭。
雖然不玩股票，但姚崢知道以後幾年都是熊市，大盤跌倒歷史的最低點！
比特幣還要等2008年以後！
唱歌記不住歌詞，演戲沒有那張好臉。
寫小說，這本都是撲街的命！還是洗洗睡吧。
所以一個月一萬塊人民幣，真不少了！
在這個年代真的是一筆鉅款了！
在他那個年代，每天累死累活，天天加班打螺絲都賺不到1萬塊。
……
前身那會從來沒有考慮過踢足球會成爲一種職業，也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會靠足球來掙錢。
足球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愛好，也算是一種跟風的習氣。
那時候的他生活也算無憂無慮也跟大多數同學心裡一樣，從來沒有考慮過畢業以後的問題。
因爲那時候每年一到畢業都會有各種大中小企業來學校挑人。
就算是一些鄉鎮裡來的學生國家都會安排他們畢業以後的工作問題，像是姚崢他們都是企業的委培子弟都是來學校混個畢業證弄個就業指標什麼的基本上都是從哪來回哪去。
可是公司裡的一點小的人事安排卻意外的把姚崢推上了職業足球的道路。
現在回想起如果當初畢業公司沒有出現那些變動，現在自己估計正在拿着收費本挨家挨戶收着電費或者是正在野外爬在高高的電線杆上整修電路呢。
真到那時候碰到主教練在去找他，父母那是死活不會同意的。
……有時候人生就像是一場話劇時有喜時有憂。
這種高興事情當然會有人來一塊分擔了。
……
下午訓練結束宿舍的兩兄弟匆匆的沖洗了一下，連衣服都沒換就偷偷的跑出了基地。
恰巧碰到球隊一位大哥從身邊經過免費坐個順風車。
不顧哥倆的再三邀請那位善良的大哥毅然開着那輛奧迪跑掉了。
其實也難怪那位大哥跑掉，開玩笑人家能跟你去吃地攤上的東西，人家丟不起那人。
要是去豪華酒店，在找幾個妹妹陪陪，估計那位大哥還能考慮考慮。
其實姚崢兄弟倆也非常非常想去可是兜裡真是沒錢啊。
哥倆的目的地就是集團對面的夜市，那裡本來是一所工人文化宮，其實也算是一處多餘的建築。以前是文化局的一處附屬單位，一直是非盈利單位。
後來被文化局給規劃出本系統，裡面的在職人員按照國家政策直接一次性買斷工齡就下崗了。
只是現在這裡除了那個年久失修的能容納幾百人的大廳外，就剩下室外一個廣場了。
爲了適合市場經濟的也是爲了生存，把它靠近基地的一大片土地賣給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搞公寓型建築，順便也優先解決自己職工的住房問題。
臨街的那堵紅白相間的圍牆也被拆除了，統統改建成商鋪門面，不僅出租給自己的下崗職工，同時也面向社會出租。
廣場上那一大片空地現在也搭着各式各樣的篷子，各種的小吃店也是一家挨着一家。
由於這裡是馬上就要拆遷的建築，而且大多數商販都下崗的職工，所以城市裡城管們對此也無可奈何。
只是每天象徵的收點管理費，衛生費什麼的。
……
鄭軍端起倒滿的啤酒杯跟姚崢杯子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氣把杯中的啤酒給喝的精光。
“真痛快，一天訓練下來就想喝點冰鎮啤酒。”直接盤子上抓起一把剛烤出來還散發出孜然香味的肉串大口的吃了幾串。
“哥們今天真不好意思請你來這地攤上吃烤串，等這月發工資以後市裡的大飯店隨便你挑。”
姚崢現在真是沒錢發的幾個月的工資都每次回家都交給父母了。
說實話在球隊里根本都不用花錢，各種生活用品甚至就連牙膏牙刷俱樂部都統一發放。
吃的住的比在家裡都要好上幾倍，姚崢只是平時偶爾抽幾根菸喝點啤酒什麼的那也用不了多少錢。
好在球隊對守門員抽菸喝酒這方面管的也不是很嚴，就是教練看到了也只是叮囑幾句儘量少抽點什麼的。
“鄭軍，你看我是不是應該買點好煙好酒給李教練那送去啊，你先借我點錢一會喝完，你幫我選選看買些什麼。”
李教練對自己真是不錯，上次籤合同那會父親就要請他喝酒被推脫了這次怎麼也得買點東西去看看人家。
“球，看個屁。本來我都不想說，下午你拿回來的合同我也看了，工資補助待遇什麼的也就跟一般替補拿的差不多，可是單單就少了個合同上沒有的簽字費，一般只要能在一線打上替補多少都有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的簽字費。
他給你沒有？還去看看，你腦袋被驢踢了？”
說完鄭軍又啓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把空着的酒杯倒滿。
“其實我真的不想說，就算說了也沒用，這件事你也不用問，問了也沒人告訴你，在怎麼有理俱樂部也不會爲了幫你把主教練得罪了。
來別想了，來幹一個，我都一瓶下去了你雜還沒動啊”
鄭軍舉起酒杯跟還在那拿着酒杯傻坐着姚崢碰了一下。咚咚的灌進去一大半啤酒。
“籤合同時候還有誰在場。”鄭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疑惑的問了一句。
“就主教練自己，那應該有幾個人啊？”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姚崢真的是一點不懂。
“那就沒錯了，籤合同什麼的俱樂部最少得派出一兩個人，我當時那會就來個副主任。
你要不信可以問問咱們二隊的其他球員，當時你就是傻了其實你應該先找個藉口回來跟我商量商量。”
“哎，你這事就是商量也沒用，他要是想揹着你咪下你怎麼的也躲不過去。”
鄭軍有些泄氣把身體埋在了座椅上，從兜裡拿出盒煙抽出兩根，一根遞給了姚崢另一根自己點着了叼在了嘴上。
姚崢滿臉苦笑悶悶的自己灌了一杯啤酒，他現在真不敢相信鄭軍說的話。
可是這傢伙說的有鼻子有眼睛，這貨還能拉出證人讓自己想不相信他都不行。
這可是前身除了父母最感激的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
當時李金峰把合同擺在他面前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多想，當時自己的心裡想着反正也沒多少錢，也沒太在意。
誰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和學問。
那時候因爲沒有經紀人陪同，多少有些不習慣，就想把合同簽完。
合同都沒有怎麼看，就被教練指導在合同的空白處草草的把名字給簽上了。
就是在來的路上那激動的心情都還沒有平靜下來。
誰知道本來是想跟他慶祝自己獲得高升光榮的成爲一線隊替補的，卻被這傢伙不管不顧迎頭澆了盆涼水。
姚崢現在真後悔跟他來喝這次酒，聽他說着這些大實話。
其實有時候不知道往往比知道都要幸福。
“吃啊，喝啊跟你出來真沒勁我看你這一段都在夢遊。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行了別爲這點破事傷腦筋像你這樣情況的前幾年經常能出現。這件事你就算是當給教練送禮了，以後在別的地方找回來就行了。”
雖然鄭軍年齡只比姚崢大一歲，球場上下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比姚崢清楚多了。
雖然姚崢對鄭軍說的‘以後在別的地方找回來’一點也不明白，但是姚崢卻一點也沒有想問明白的意思。
現在姚崢也想開了，就算是教練貪了那筆錢又怎麼了，最少他給了一份比普通人高出幾十倍的工資，還有兩年的合同。
在說這也只是鄭軍的猜測，也不能不考慮到他由於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把一身怨氣發泄到教練身上也說不定呢。
就是兩年以後不踢球了拿着30多萬回家乾點什麼不可以啊。
想到這裡姚崢那本來壓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開朗起來。
“來喝酒，不想了。”姚崢給自己又開了瓶啤酒，看着鄭軍那酒又快沒了順便給他也開了一瓶遞了過去。
拿起剛纔放在桌子上的菸捲點着以後深深的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