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和秦如是幾人發現自己被困住了,卻沒有多少擔憂。
畢竟這次的戰鬥中心是三個外神教派間的相互爭鬥,對於他們這些被牽連進來的旁觀者,只要不去攙和主戰場的戰鬥,風險其實還可控。
至於被困這事兒,季尋也持樂觀態度。
雖然神聖教廷這一手棺材封印大概誰都沒想到。
不過就他對謝國忠的瞭解,不至於什麼準備都沒有。
還有那光明教廷,如果龍神瑪洛迪斯真沒死,曾經的南大陸霸主教派也不至於這麼菜,準備這麼久的復甦計劃這就被撲滅。
最重要的是,徐老頭這個錨點在身邊,總歸是有一線生機的。
他之前遇到過很多次比這更驚險的處境,所以也就沒覺得如何了。
想到這裡,季尋和大劍團一行人就開始了悠閒的狩獵魔獸的計劃。
雖然出不去,但鏡像空間覆蓋的範圍很大。
他們專門挑選距離主戰場的森林角落裡,佈置陷阱伏殺逃來魔獸,也不容易被發現。
這一刻,某處密林裡。
遠處戰鬥動靜轟天作響,元素爆炸得像是煙火般絢爛,那是螢火蟲營地的方向。
但和季尋這羣人完全沒關係。
他們正在狩獵。
森林裡,一頭六階【霸王龍蜴】的屍體躺在地上。
陳劍五六把劍從屍體上抽出來,刺客東叔就熟練地拿出小刀開始了剝皮抽筋的素材收集工作。
“嘿,這都第三頭六階魔獸了。團長,別說這鏡像空間還真不錯。要是咱們也有這手段,就像是攔河抓魚,隨隨便便就覆蓋幾片山林,什麼素材找不到?”
“山姆,你就別瞎想了。就這麼大範圍的空間結界,釋放需要的能量,是多少魔獸素材能換的?也就神聖教廷那種家底才能用,否則一般人拿到那棺材,都完全沒用。”
“也對。不過話說回來,那幾頭八階霸主魔獸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獵殺掉。嘿,我可還從來沒見過八階魔獸.還這麼多頭一起出現。”
“那【冥孔雀】現在生猛着呢,等它再被消耗一些,要逃的時候,咱們再去找它麻煩吧.”
“.”
幾頭八階魔獸是被神格氣息碎片吸引而來,而其他的低階魔獸大都是被領主驅趕來的。
現在打起來就四散逃竄,季尋觀察了一下獸羣逃竄的規律,找到了這個山坳處,一行人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密集的怪物給衆人帶來狩獵的樂趣。
就剛纔這一個小時的收穫,就抵得過團隊之前一個月狩獵成果。
波妮幾個幹部的興致很高。
季尋沒怎麼插手狩獵。
他就和徐老頭一起坐在百米高的樹枝上,觀察着遠處的戰鬥動靜。
戰鬥越打越激烈。
季尋覺得,神聖教廷那邊應該目前佔了上風。
因爲剛纔他看到了一道虛空中出現了一道空間門。
這個鏡像空間鎖死了其他人逃出去的可能,但神聖教廷的人卻可以送人進來。
這樣一來,猩紅教派和光明教派遲早都得退走。
團滅是不可能的。
所以季尋更好奇那些傢伙到底會用什麼方法出去。
他們沒有一絲參戰的想法,無論那邊打多激烈,始終他們關係不大。
然而看着看着,意外就發生了。
遠處密林中一個身影急速襲來。
速度之快,快到了季尋剛看到那血紅身影出現在天邊,沒等他開口提醒,人就已經到百米之外了。
來人的氣息非常強大,還有一股讓人心悸的黑暗血腥之氣。
秦如是和幾個革命軍首領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四散隱沒在了樹幹之後,已然進入了戰鬥狀態。
季尋只以爲是碰巧遇到了一個追殺現場,可待的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他神色微微有異。
青面獠牙獠牙,一雙巨大的肉翼。
雖然是吸血鬼形態,但他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米斯特夫人?
看她身上到處都有灼傷般的傷口,就知道剛纔必然經歷了一番惡戰。
而且,她身後不遠處,幾個穿着白底金紋法袍的教廷執事也窮追不捨。
季尋眉頭一皺,認出了那花紋,心道:“裁判所的苦修士?”
神聖教廷除了名聲在外的“聖龍騎士”,還有一些幾乎從不在世人面前露面的“苦修士”。
關於這些苦修士的傳說很多。
據說那是一些挑選出來專門侍奉龍神的高純血龍裔。
血脈純度高,天賦自然絕佳;還能接觸到龍神,實力也必然強。
還有消息說,教皇只是掌管世俗權力。而裁判所的那些苦修士,纔是神聖教廷的最高戰力。
季尋之前也是從各種道聽途說,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不知道爲什麼。
看到這幾個人,好久沒有的興奮熱血,突然從心底涌了起來。
很強啊。
米斯特夫人也沒想到在這森林裡會碰到人。
而且待得看清楚季尋的面容,還有他身邊的徐老頭,這位伯爵夫人臉色也難掩一震,顯然也是非常意外。
那一瞬的目光對視,季尋看出了她眼裡的掙扎。
米斯特夫人只要往這邊跑,或許還能借助季尋着幾人牽制一下追兵,給自己更多的逃跑機會;
但她只猶豫了一瞬,便調轉了方向,朝着另外一邊飛了過去。
看則會是不想把麻煩牽連到季尋這邊來。
可是,就是因爲這一瞬的猶豫,身後一枚光矛激射而來。
米斯特夫人避之不及,那枚白光急速破開她身體外的護體血氣,而後像是刺穿了一塊朽木,輕易刺穿了那已經散發金屬光澤的吸血鬼肌膚,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叮!”
一聲穿透樹幹的脆響。
米斯特夫人被那光束的穿透,刺在了幾十米外的一顆大樹上。
季尋目光一瞥,纔看清洞穿她身體的是一枚鑲嵌着紅綠寶石的聖光十字架。
米斯特夫人還想掙扎,可手一觸碰那十字架,就像是摸到了燒紅的烙鐵,手掌都被“滋滋”燒灼出大量白煙,喉嚨裡發出痛苦地嘶鳴聲。
看到這一幕,季尋目光微微一凜。
他也注意到,米斯特夫人另外一隻手裡握着的那個黑鐵匣子,也隱隱要脫手鬆開。
“.”
季尋只瞥了一眼,就猜到這匣子必然是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了。
但沒來得及多想,六個金紋白袍的神職人員也趕到了。
爲首的是一個面容枯瘦的老者。
人未開口,龍威已至。
他們看到的了季尋幾人,也立刻停了下來。
如此境況依舊淡然從容,很難不讓人懷疑身份。
雙方就這樣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對視了一眼。
那個七階老頭也就罷了,剩下的幾個六階流露出來的氣息,也是季尋在南大陸見過算是六階中最強的存在了。
每一個都如此!
季尋發現了這點,心中立刻得出了結論:“一個七階,五個六階苦修士的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都是一羣想要參悟‘神威’,進階頂階領域的絕頂天賦者嗎”
不過這幾人雖然很強,但不見得比得到‘猩紅腐敗·塞亞帝斯’始祖血液轉換的米斯特夫人更強。
之所以他們能壓制米斯特夫人,最重要的還是那十字架。
既然知道猩紅教派要來搗亂,神聖教廷也必然會準備一些針對吸血鬼的手段。
季尋並不意外。
而看了一眼米斯特夫人來的方向,他心裡,同時也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位吸血鬼伯爵夫人肯定不知道有人在這裡。
但偏偏撞見了。
這就不止是簡單的巧合了。
季尋可沒忘記三天前在酒館,米斯特夫人去占卜兇吉。
當時徐老頭就送了她一個“東南方可解危局”的預言。
不就是她剛纔來的方向?
季尋當時還猜測爲什麼是這個方向。
現在彷彿明白了。
結果,老頭你占卜的活命機會,是遇到我們?
推演中的邏輯線是鏈接上了,可是,季尋總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邏輯之上,還有命運?
季尋可不怕惹麻煩,秦如是幾人也如此。
他們就這樣看着眼前一幕。
反而,神聖教廷六個人越來越謹慎。
原本是想乘勝追擊,解決掉米斯特夫人,然而看着按兵不動的季尋幾人,他們卻感知到了一股危機。
最終停了下來。
這也給了米斯特夫人難得喘息的時間。
爲首那個枯瘦老頭看着季尋幾人,只威嚴地說了兩個字:“跪下!”
苦修士是直接侍奉龍神的存在,故而在教廷的地位非常高。
除了三大王族的國王,哪怕是高等貴族都要行跪拜之禮。
這兩個字一出,森林裡的氣氛莫名僵硬了起來。
季尋和秦如是都面無表情。
波妮幾個幹部聽着也滿眼不屑:就憑你們?
在東荒他們就是個權貴做鬥爭反抗鬥士,現在叫他們跪下?
當然,他們當然知道這不僅僅是傲慢,還有驗證身份的意思。
在這個空間裡,但凡是信仰神聖教廷的人,看到這一身金紋白袍,都的恭敬下跪。
沒跪的,就是異端了。
季尋幾人不是異端,但也差不多。
他沒動手,是在權衡動手的利弊。
之前本想旁觀看戲,現在米斯特夫人來,原計劃已經被打破。
又瞥了一眼徐老頭,他纔看到,一條無形的“命運線”其實早就牽連上了。
很早之前。
從牽扯蘭陵斯特大帝開始,似乎就已經避不開了。
季尋腦子裡看不清楚那條線的全貌,但卻嘴角微微揚起。
因爲這一刻,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從棋盤上,窺見了那虛空之上,執棋者的影子。
季尋幾人沒選擇下跪,戰鬥就意味着不可避免了。
對面的六個苦修士也好不囉嗦,瞬間消失當場。
原本有秦如是在場,這幾人無論再強,沒八階都得死。
但就是動手的瞬間,季尋朝着秦如是投去了一抹目光。
秦如是默契地明白了他要做什麼,眼裡的犀利悄然收斂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她出手的時候。
如今這詭局暗藏太多兇險,她越晚暴露越好。
就是一瞬,季尋已經消失當場。
“咚”的一聲,幾百米外,再次出現的身影一腳就踹飛了那個想要偷偷去解決米斯特夫人的六階。
雙方一觸即分,季尋心中已經有了評估,自語一聲:“呵,挺強啊。”
他現在的實力,剛纔那一腳一般的六階可不敢硬抗。
可剛纔那傢伙不僅硬抗了,還只是倒飛了出去。
這身體強度,就已經是他見過六階的頂流了。
被踢飛的那人強行壓制了體內翻涌的氣血,也一臉錯愕,彷彿沒想到有人竟然能一腳把自己震飛?
如果早知道如期強,他可不敢貿然硬接。
季尋可沒多理會,反手一把就抓住了洞穿米斯特夫人胸口的十字架。
一股血箭飆射而出,原本重創奄奄一息的伯爵夫人,臉色反而紅潤了起來。
高階血族的恐怖自愈能力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看着氣血翻涌,米斯特夫人胸口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了起來。
趁着喘息的間隙,這位嫵媚的伯爵夫人還不忘看着季尋,說了一句:“謝謝~”
季尋笑笑,隨口問了一句:“夫人,你手裡是【神格碎片】?”
“你知道?”
米斯特夫人也稍爲意外,但想着他和血親王認識也不奇怪了。
一瞬後,她隨手就遞了出來:“送給你了。就當是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說着,她看着季尋,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你敢拿的話。”
季尋似乎根本沒聽後半句,一手就接了過來,問道:“真送我?”
“嗯。”
虛弱也掩飾不了米斯特夫人自帶的嫵媚,她解釋了一句:“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東西有沒有無所謂了。你真要,我當然會給咯。就怕你會覺得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她也不意外季尋敢拿。
剛纔敢動手,就一定是不怕得罪神聖教廷的人了。
神格碎片可是好東西。
這應該就是之前他們用來吸引獸潮的東西。
雖然確實是麻煩,但季尋覺可不覺得現在多一個麻煩有什麼區別,隨手就插在了兜裡。
然後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
這無法放入儲物空間的匣子,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衣兜裡。
就是兩人對話這瞬息,身後,破風聲已經悄然襲來。
季尋卻沒回頭,微微偏頭,已經變成古銅色的右手閃電般一抓,就抓住了擦着耳朵掠過的一柄細劍。
“鏗嚓”一聲金屬交錯的聲音,他穩穩鉗死了那魚骨細劍。
而後目光一凜,一拳轟了出去。
那人“咚”一聲打沙包的悶響。
明明拳頭隔着那人身體還有一米之距,可那偷襲傢伙肚子突然就凹陷了下去,同時一口老血噴出。
神色猛變的同時,他連忙鬆開了手裡的劍柄,整個人卸力倒飛了出去。
季尋只多瞥了一眼,暗讚了一句:“又一個高手啊。”
剛纔那一劍,已經是六階中的頂級刺客手段了。
可惜遇到了自己,近身之後,對方殺不了自己,這一拳就挨的不冤枉。
米斯特夫人本來想提醒,但看着季尋接連擊退了兩個六階,她也就沒多說了,反而不吝讚歎道:“我才發現,原來弟弟你這麼厲害呢。”
這聲“弟弟”叫的風情流露。
這是發自心底的讚賞。
這幾個六階苦修士的實力她可是再清楚不過,雖然不懼,但想處理掉也很麻煩的。
剛纔那一拳一腳,可不是一般的從容。
所以實力,遠不止此。
聞言,季尋笑笑。
如果他願意,早就可以突破七階了。
但爲了在六階完善自己的領域,在突破七階的時候靠近可能獲得更多的突破感悟,這才一直壓着。
無論是境界、肉身、手段、咒術、戰鬥直覺.他都比這幾個苦修士更強。
對方奈何不得他也正常。
季尋站起身來,瞥了一眼她的傷口,不忘紳士地問了一句:“夫人你沒事兒吧?”
米斯特夫人淡然道:“休息一下就能緩過來了。”
“那就好。”
季尋又問道:“對了,老謝呢?”
米斯特夫人道:“親王大人在外面牽制呢。神聖教廷來了很厲害的傢伙。沒有他,這裡的計劃可成不了。”
“哦。”
季尋並無意外地應了一聲。
這種戰鬥就像是打牌,雙方都是一點點出牌,殺機暗藏。
如果一來就出王炸,哪怕是沒打出來,只要露了牌面,就會影響未來很多手的出牌主動權,甚至直接影響到最終輸贏。
季尋看出來了,那位猩紅之主的謀劃,可能比之前想的更大。
正想着,季尋就發現手裡的十字架突然就滾燙了起來,綻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這是一件血契遺物,已經初具靈性。
它正在響應主人的召喚。
白光大盛,這是剋制黑暗生物的神聖之光。
像是火焰一般,米斯特夫人被灼燒得臉上的血色瞬間暗淡,像是很難受。
季尋自己也有血污染,握在手裡也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看着掙扎着想從自己手裡逃走的十字架,他“哼”一聲冷笑,漆黑的罡氣死死捏住,全然不給它任何機會。
轉臉一看,對面那個七階的苦修士正踩踏在魔法陣上,冷臉看着自己。
“神聖教廷的好東西真多啊”
季尋全然沒在意,瞥了一眼手裡的十字架和細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高級遺物。
他可不會還給敵人,反手就塞入了油畫裡。
一瞬間,對面那白袍老頭目光一冷,身上突然就炸裂起了雷光。
米斯特夫人見狀,她連忙提醒了一句:“你小心,那傢伙的領域很棘手禁錮和雷系.”
雷系剋制黑暗,她之前就吃過虧。
她本來想說現在十字架沒了,自己勉強能戰鬥了,再加上季尋那幾個實力應該不弱的同伴,大家聯手先把人殺了。
然而聽着耳旁一聲淡然的“哦”,就看着季尋的人影已經潰散了了。
米斯特夫人猛然一怔,目光再看向遠處,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這傢伙”
那可是神聖教廷的苦修士啊!
這傢伙難道是打算一個人去?
另一邊,秦如是幾人都沒動手,都護衛在了徐老頭身邊。
他們倒是知道季尋很厲害,可看着對面那幾個苦修士,衆人神色凝重中又好奇。
只有近戰卡師才知道那一腳的含金量,山姆看着季尋一腳就踹飛了那人,驚歎道:“我的乖乖.那一腳換作一般的六階,早就暴斃了。那白袍的傢伙,竟然沒事兒?龍裔的肉身真離譜啊。不過季尋兄弟更離譜,那罡氣把空氣都踢得扭曲了.”
刺客東叔也微微一嘆:“剛纔那空手奪刃才離譜.沒動手之前,我都沒發現那刺客的行跡。結果季尋兄弟直接把人武器給奪了「我即世界」還真如傳說的那樣算無遺策,真是完全不給敵人機會啊。如果不是境界壓制,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敗.”
陳劍五六也神色凝重道:“是啊。這幾個六階,實力都不比咱們弱。而那個七階,給我的感覺非常危險。”
波妮聽着衆人和自己的感覺一樣,忍不住擔心,朝着秦如是問道:“團長,我們真不幫忙嗎?那傢伙一個人要打六個?還有,那個老頭是七階也,我感覺他身上有團長一樣的危險氣息。”
秦如是眸光也注視着遠處,解釋道:“那是高純血龍裔的龍威。那傢伙對法則的理解的理解非常高。真要輪實力,在我所見的七階之中,也少有能比了。”
聞言,波妮更是擔心:“啊?那季尋能打過?”
秦如是搖搖頭,神色並無擔憂:“不見得能的過。但那傢伙的性格,一定是要去試試的。”
這話一出,她想到了從很久之前洪樓認識的時候起,這傢伙就一直是在危境中走過來的。
也正是因爲這種冒險性格,他才能走的這麼遠。
波妮:“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看着吧。他這樣做,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
秦如是和季尋這些日子都是朝夕相處,她當然知道季尋目前的境界。
想到了什麼,她美眸裡浮現了一抹異彩,補充了一句:“而且,季尋應該是想試試他的新感悟了.”
另一邊,季尋已經踏空瞬行百米,嘴角掛着興奮的弧度,一拳轟在了那個七階老頭身上。
一個法系卡師,肉身必然是短板。
他也想試試,傳說中苦修士到底有強!
拳頭上扭曲的能量波動,將虛空都扭曲了。
那老頭長袍獵獵作響,卻沒有任何位移閃避的打算。
“咚!”
一拳轟下,眼前雷光護盾炸裂開來。
拳勁兒還沒穿透,季尋手中頓時傳來了一股麻痹的感覺,他神色一凜,猛然暴退。
可還沒完!
半空中,他就看着自己剛纔擊碎的護盾閃爍的雷光變成了一頭猙獰雷蛇,朝着他撕咬了過來。
“好強的雷法!”
季尋看着心中一嘆,即便自己速度再快,怎麼會快的過那雷霆?
幾乎瞬間,那條雷蛇就像是鐵鏈一般,將其纏繞。
同時,對面的老頭出手就是連環殺招,根本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領域·伏鳴山雷獄!”
手中卡牌潰散,季尋這才發現自己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變成一片雷海。
雷海之中,無數雷蛇噼啪作響,狂嘯着像是萬千鎖鏈就將季尋四周封死,變成了一座雷霆牢獄。
季尋的身影瞬間被淹沒在一片燦爛雷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