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竹站了起來,端着酒準備喝,忽然頓住想了想問威廉:“你賭品次麼?”
威廉笑臉沉了沉,不悅的說:“我還不至於輸給你一個女人。”
“那就好,記住還有那四億。”慕容紫竹點頭不忘提醒他。
威廉臉色更沉了幾分:“那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少不了你的。”
“很好,支票。”她連續點頭,不退讓的看着他。
威廉抑鬱的伸手,身後的另一個男人立時拿着筆和支票放到他手心,他把支票放桌上,提筆‘唰唰唰’的一陣揮動,洋洋灑灑在紙張上留下黑色字跡,一會兒後便停了筆。
身後的男人立馬上前來拿起支票和筆,走到慕容紫竹面前,把支票交給她,旁邊的慕容冰從容的伸手接過。
“可以了嗎?”威廉不耐煩的問。
“竹。”慕容冰沉聲低喊了聲,眸底閃過一絲利色,隱忍有絲殺氣。
慕容紫竹感覺到慕容冰的氣息,轉過身對他揚着調說道:“不要動氣哦,我們不可以讓人看低了去哦,再說我也想試試這酒能讓我睡到什麼時候呢。”
“喂,一杯酒而已,要不要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威廉嘲諷的說,他已經在一邊抱着懷裡的人開始不安起來,倆人在那裡坐立不安不停的騷動。
慕容紫竹沒理會他,端杯湊到嘴邊,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酒液入口,帶着如燒的灼熱,從嘴裡一直趟延到喉腔,再到腸胃,一路趟下,一路火熱,灼得發辣發麻。
“啪--”酒杯落地,瞬間碎裂,同時暈眩衝上她的大腦,人也不堪重負般立即暈死過去。
慕容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心疼的神色從眸底釋意,琉璃面具也遮擋不住其濃情,他低垂着眼鎖住她被酒渲染得淡紅的肌膚,手情不自禁的環緊了她,是怒又是疼,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無奈。
這一着把旋飛看得傻了眼,想想卻又似乎應該如此,他貌似不是第一次見慕容冰對慕容紫竹的異樣,如果慕容冰冷冷淡淡的反而纔怪異了。他轉頭看向威廉:“芯片。”就簡單的兩個字,帶着怒意,似乎多說一個字也嫌惡。
“給他。”威廉倒很守信用,爽快的應許,頭也沒轉淡淡的吩咐。
一直把小方片放置在酒杯口的那個男人得了命令,把手中的方片朝旋飛一彈--
方片飛來,旋飛探手接住,然後利索的摳開方盒邊沿,那裡有一條縫,再用指甲輕輕的把裡面的芯片勾了出來,接着在手上的電子儀表上按了一個扭,表側騰出一個小槽,他把芯片放進去合上槽口,頓時表上顯示界面處、出現了一行綠色的數據,旋飛再輕手按了下了表上另一個按鍵,只聽得‘嘀嘀……’的一連串電子輕震聲傳出,表的界面不斷的變換着不同的數據,直到最後停止了輕震,他才鬆了口氣,關閉了儀表。
“怎麼樣?”慕容冰淡聲問。
旋飛欣慰的點頭肯定:“嗯,是真的。”
威廉輕笑了笑,不屑的開口:“哼,一破片還值不得我去稀罕的。”
慕容冰攔腰抱起了慕容紫竹,淡定的說道:“那走吧。”
“好。”
旋飛‘好’字還沒落穩,威廉隱忍着平穩的聲音傳來:“等等。”
倆人要轉身的動作頓住,看向威廉,從容而淡定,待他說話。
威廉懷中的女子不停的蹭着,雙手其出在他全身惹火的亂抓,把他的衣服扯得凌亂不堪,把本就迷欲難忍的人弄得更加難耐,渾身散發出靡淫之氣,他聲音也沒了底氣,帶上了一絲媚。
他本就長得俊美,這麼一幅畫面看上去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如果掛了幾幅輕紗,擺上一席臥塌,再點着幾盞桃花燈,這場景就有意境了,朦朦朧朧、若隱若現惹人遐想……
“把她留下。”威廉聲音開始不穩,柔媚幾許直奔主題。
慕容冰冷氣瞬間升起,眼眸猛然眯起,危險的眸光肆意而出直掃向了威廉。
旋飛惱怒的問:“你什麼意思?”
“我輸了可以把東西給你們,可沒說這個女人也可以走的。”威廉柔聲的說,看着慕容冰懷裡的人,心癢難耐:“這藥只有我們暗域纔有,要同時吃了藥的倆人才能互解,不是隨便的人便可以解,你們要是想她死,那麼隨便你們。”
“我的女人,誰敢碰!”一聲威沉的怒語從大門口傳來,人未見話先至,緊接着一個滿帶怒焰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
司徒羿一身怒焰籠罩在身,雖然看上去依舊完美無瑕,可微亂的髮絲和匆匆的步伐可看出,他趕得有多急。他身後簇擁着幾十人,有他的暗伏,也有慕容紫竹的那十幾個人,王者霸氣般涌現,都一同走進了這個賭場。
這副場面,把一些賭客看得震驚當場,看來有些人是認識司徒羿的,儘管司徒羿少現身,可還是有些許的人認識。
走到慕容冰面前,看了眼慕容紫竹,司徒羿忍不住皺起了眉,帶怒的看向旋飛,旋飛內疚的低垂了眼,估計現在司徒羿要他來個現場版的脫衣舞他也不敢拒絕。
威廉眼皮跳了跳,看着司徒羿無盡的驚訝:“羿少?‘飛仙’是你的女人?”
“William!”司徒羿看着威廉凌亂的模樣,輕嘲的笑了笑,邪氣不已:“有問題麼?”
“呵呵。”威廉也輕笑了笑,和他比邪氣一般說:“沒問題,只不過你可能沒弄清楚情況,你女人中了我暗域特性藥,要解藥就必須來找我。”
“哦?”司徒羿輕揚着調,不置可否的看了眼睡得死沉的慕容紫竹,暗疑爲什麼和威廉的神色相差這麼大?
“當然,既然是羿少的女人,那麼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我可以給羿少解藥,不過……”威廉故意說一半停下來,手卻沒停一個勁的在懷裡女人身上柔着。
“你想怎樣?”司徒羿皺眉,很看不慣威廉的舉止。
“不用!”慕容冰忽然開口,冷漠的丟出了兩個字,看也沒看他們抱人轉身就走。
威廉神色一急準備開口,司徒羿卻比他還快,伸手攔住了慕容冰的去路。
“她中了藥!”司徒羿看着慕容冰,隱忍着怒意說道。
“那又如何?”慕容冰沉聲的問,淡漠的回看着司徒羿。
“你有解藥?”司徒羿依舊隱忍着怒氣,稍帶了些許希翼。
“沒有!”慕容冰果斷的回答。
“……”司徒羿氣結,其他人都保持沉默,旋飛不敢說什麼,威廉雖然極力在忍,但看到司徒羿和慕容冰倆人的對峙,看得別有意味起來。
紫眸閃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司徒羿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優雅不在臉色黑沉得嚇人,話也極度凌利:“你要幫她解?”
旋飛一愣,飛快的擡眼去看慕容冰,慕容家的十幾個人也瞬間看向了慕容冰,連那些暗伏和圍在旁邊看的賭客們,都無一不顯示疑惑,這是什麼戲碼?
慕容冰也是讓司徒羿的話一愣,眸光在面具裡閃閃光亮,忽然垂眼看向懷裡的人,看着看着抱她的手緩緩加緊尤不知。
司徒羿被慕容冰的神色弄更是不悅,眉宇深皺不開,雙手握緊,臉色黑到了極點,隱忍的怒焰就要噴薄而出。
慕容冰忽然清冷的笑了笑,擡了眼簾看着司徒羿,淡聲問:“有何不可?”
聽得火焰燒起,司徒羿咬牙一字一字的數字出來:“你、敢、碰、她、試、試!”
這場面堪憂啊,當然除了看好戲的威廉,其他人只要是司徒羿和慕容紫竹的人,每人的心都沉了下來,這算是哪一齣啊?爭風吃醋也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啊。
慕容冰依舊清冷的笑了笑:“我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馬,十幾年來從沒傷害過她一點,一直小心的呵護着。可是你呢,如果心裡有她你爲何又和別的女人糾纏?你如果沒心就別來招惹她,不然傷到她的將會是你,而你現在也沒資格攔我!”
“我。”司徒羿一滯,一下倒說不清了,氣怒開口:“這是我和她的事,我也從沒和別的女人糾纏。”
慕容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懶得再說,抱了人就走。
“站住!”強制性的命令。
司徒羿的話一出,他的暗伏‘唰’的齊聲攔住了慕容冰的去路。
“唰唰--”幾聲響動,幾乎是司徒羿的暗伏一動,慕容紫竹的十幾人也動了,以少制多的攔在那些暗伏面前。
慕容冰頓住了身型,最終還是無奈的暗歎一聲,頭也沒回的說道:“她自己會解的,我不是你,心疼她還來不及,又且會傷她。”
說完擡步而去,走到攔着的這幫人面前停下,無波的等着身後的人發話。
司徒羿沒再說話,因爲他們有着同樣的心態,由心而言,他是相信慕容冰的,因爲慕容冰和她從小相處,他不懂她的而慕容冰都懂,這也是他的不及之處,慕容冰說沒事那麼她就一定沒事。
他示意了一下他的暗伏,那些人得到提示,紛紛讓開了條道。
慕容冰抱着人,沒回頭也沒再說話,從容的穿過這些暗伏,和那十二個人一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