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和艾米麗切磋需要拼盡全力的話,那和阿喀琉斯切磋就得玩命。
不玩命真不行,他隨隨便便的一刺都足以洞穿我的身體。
更何況和我戰鬥時,他一直在使用褪變之力了。
我對他使用褪變之力這件事頗爲不滿,他不用褪變之力都能把我虐成狗,用了褪變之力,那還不把我當小雞崽子一樣戲耍啊!
然而阿喀琉斯卻不這樣想,他認爲,以我的天賦和進步的速度,不久之後肯定會有國家力量上門找我切磋。
這話聽得我一臉懵逼,怎麼,國家力量已經閒到開始做上門挑戰這類事情了?
這和上門推銷有什麼區別?
阿喀琉斯解釋道:“上門推銷是推銷商品,上門找你切磋是初步肯定了你的實力,想試探一下你將來能否有資格踏入國家力量的行列。”
我聽罷,不屑道:“這是你那個時候的規定吧,拜託,現在都過去上千年了,只怕國家力量們早就把這一套規矩拋之腦後了吧。”
阿喀琉斯並沒有因爲我的不屑而感到憤怒,他平靜道:“前不久,我剛見過幾位國家力量,其中的一些成員已經擬定好最新一期的切磋名單,有兩位是你的未婚妻,一個是白雲英,另一個是艾米麗。”
聽了阿喀琉斯的話,我不以爲然的聳聳肩,白雲英和艾米麗是我未婚妻這事兒在月光城是路人皆知的,而且白雲英和艾米麗實力之強大也是大家心服首肯的,用她倆做例子刺激我成長,還是有一定意義和可信度的。
雖然拿兩人的名字和實力做文章這件事情看起來有點幼稚,但爲了激發新人的成長慾望,這種事情阿喀琉斯還是有可能做出來的。
所以即使內心裡壓根不把阿喀琉斯的話當回事兒,但在表現和行動上還是得做出點樣子給他看,畢竟人家一片好心,咱作爲晚輩的,總不能辜負了他的期望吧。
於是自那天起,我和阿喀琉斯的切磋也上了日程。
切磋其間,阿喀琉斯對我的西嵐刀法很感興趣,他告訴我,在特洛伊戰役中,他曾和一個使用西嵐刀法的人並肩作戰過,那個人的實力也就和艾米麗差不多,但因爲西嵐刀法的精妙,他在整體實力方面隱隱逼近阿喀琉斯,成爲特洛伊戰役中大放光彩的幾人之一。
只是他終究實力不濟,在與boss對抗的過程中,接連被怪物重創,最後不治而亡。
阿喀琉斯的講述令我十分別扭,隱隱有種在咒我死的感覺。
不過看他一臉追憶的滄桑與沉痛,大概是心直口快,無意道出的吧。
總之,阿喀琉斯這番話主要就是想表達‘西嵐刀法是一門很有前途的刀法’這個意思。
我欣然接受了阿喀琉斯的建議。
一轉眼到了今天,切磋完畢的我和艾米麗剛剛並肩回到家,就發現大廳裡氣氛不對,仔細一看,竟然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看起來很成熟的精靈女性。
金黃色的柔軟長髮被高高盤起,兩根橡木簪子在髮髻中交錯而立,她皮膚白皙,面容精緻,一對尖耳很長,甚至比艾米麗的還要更長,耳垂上掛着一對黃金打造的圓形耳環,這耳環異常的大,簡直和手鐲相差無幾,看得我不禁有些擔心,這對耳環會不會把她的耳垂撕裂。
多看了這女人兩眼,我小聲問艾米麗:“你認識她嗎?”
艾米麗微微搖頭。
我剛準備上前打個招呼,那個女精靈就率先站起身,臉上掛着禮貌的微笑,衝我點點頭,道:“見過安小毅長老。”
我也客客氣氣還了個禮,問道:“敢問您來我家,有何貴幹?”
女精靈點了下頭,沉聲道:“冒昧來此,還望見諒,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索西亞,是月光酒館的老闆。”
月光酒館的名字我自然聽過,只是它店面不小,卻很冷清,每天只有寥寥十幾個人坐着飲酒,而且大多數都是常客,如此不賺錢的酒館,我自然不會把它當回事兒。
沒想到今天月光酒館的老闆竟然找上門來,是因爲經營不下去了,打算借錢重振旗鼓?還是想要把月光酒館賣給我?又或者打算和我家咖啡館聯合生意?
一系列問題在我腦海中浮現,我稍作沉吟,問道:“原來是月光酒館的老闆,久仰久仰,敢問您今天來此,是要商量生意上面的事情呢,還是......”
“與生意無關”索西亞微笑道:“我是來送邀請函的。”
“邀請函?”我眼珠一轉:“是月光酒館要開分店了嗎?”
“不是”索西亞搖了搖頭,道:“是邀請白雲英女士和艾米麗女士來月光酒館進行切磋的邀請函。”
我眉毛一顫,脫口道:“國家力量的試煉切磋?”
索西亞凝視我數秒,驀然微笑道:“看來安小毅長老已經知道此事了,是阿喀琉斯告訴你的吧。”
“原來阿喀琉斯說的都是真的......”我喃喃道。
索西亞輕吟咒語,掌心緩緩浮現出一張精緻的邀請函,她纖手一伸,將邀請函遞給艾米麗,道:“艾米麗女士,我奉月光城國家力量的名義邀請你參加試煉切磋,你打算接受,或者拒絕?”
“我接受”艾米麗不假思索道。
鄭重的接過邀請函,艾米麗將它緊緊攥在手中,問道:“請問這場切磋將在什麼時間開始?”
“三天之後的早上”索西亞淡淡道:“在月光酒館。”
送走索西亞,我們圍坐大廳,盯着茶几上的兩張邀請函不語。
倆眼睛瞪得溜圓的尤拉率先開口道:“我以前只聽說過國家力量會邀請有潛力的新人接受切磋測試,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我也聽說過”卡嘉莉道:“只是沒見識過。”
“我看過”奧蘿拉公主輕聲道。
“哈,你看過切磋測試?”卡嘉莉追問道:“什麼時候,在哪裡?”
“嗯......”奧蘿拉公主稍稍回憶了下,又與米璐璐低聲嘀咕幾句,確定之後點了點頭,道:“最近的一次是在兩年零三個月前,是父王帶我去的。”
“怎麼樣?”我問道:“切磋測試會不會很殘酷?”
“殘酷倒是不怎麼殘酷,就是很激烈”奧蘿拉公主道:“被測試人員受輕傷重傷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不過倒是沒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