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戰士在沉默,她的眼神在掙扎,貌似於她而言,說出真相,是一件非常痛苦而且糾結的事情。
見她一副爲難的模樣,我也就沒了那種好奇的心情,反正三女安然無恙,還收穫了一大堆珠寶金銀,只可惜了我的直太刀,用了這麼久,都已經生出了感情,不知道老帕奇的鋪子裡還有沒有相同的材料。
“算了”我對蒙面女精靈擺了擺手:“爲難就不要說了,我也累了,該回去了,拜。”
說罷,帶着三女朝艾瑞城走去。
此時天色,剛入黃昏,冰冷的寒風,不斷地在我身體周圍鑽來鑽去,脫離了戰鬥的狂熱,仍舊赤卝裸卝着上半身的我,終於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一個激靈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鼻涕也從鼻孔中淌了下來。
就在我考慮是不是應該儘快奔跑回家的時候,一團溫暖擠入了我的懷中,是鳳凰。
心裡不禁發出慨嘆:還是鳳凰知道疼我啊!
緊接着,又有一團暖洋洋擠入我身體的另一側,是芭芭拉。
雖然芭芭拉對於關心別人這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但她卻非常善於模仿。
唯獨卡嘉莉沒有任何反應,而是雙眼出神的望着地面,似乎在苦思着什麼東西。
恰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轟隆隆一陣塌方聲,我忙轉過頭去,就見高聳的英雄陵寢,在瞬間,化作了一片廢墟。
“塌、塌了?”芭芭拉驚呼出聲。
“嗯,塌了”我道。
“那裡......”鳳凰伸出嫩白食指,指向遠處的一點白芒。
我知道,那是阿喀琉斯的所在。
回到家,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我泡了個澡,又喝了幾大杯熱水,最終跑回房間,抱着大被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當我再睜開眼時,牀邊圍滿了人,三女離我最近。
我乾咳兩聲,感覺喉嚨裡火辣辣的熱,洛基非常懂事兒的遞過一杯水來,我咕嚕嚕一飲而盡。
潤好了嗓子,喉嚨裡還是熱度不減,我勉強發出聲音問:“我睡多久了?”
“兩天”卡嘉莉道:“一回來你就開始發燒,抱着被怎麼喚你都不醒。”
“哦......”我點了點頭。
原來連續兩天都沒喝水了,難怪這麼渴。
“小毅,我們都聽說了,你帶會長她們去英雄陵寢了”瑪琪埋怨道:“真是的,這麼好玩的地方都不知道帶我們去,哼!”
“而且聽說還有不少次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鬥啊!”比利一呲牙,不爽道:“你竟然沒有帶上我,是不是害怕我超越你!”
“泰勒老爺子在你昏睡期間,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發現你多了好幾處暗傷,雖說已經開始癒合,但仍能分析出你受傷的嚴重程度,小毅,你是不是遭遇了強敵?”蘇珊擠了過來,嚴肅道。
“強敵啊......”
我喃喃道,腦子裡出現了阿喀琉斯的身影。
少許,我嘆了口氣,道:“是啊,我的確遭遇了強敵,他的強大,是我從未遇見過的,令人戰粟的強大。”
說罷,我吩咐洛基,從我袋子裡取出直太刀的刀柄,展現給衆人,道:“他只用一擊,就粉碎了我的刀,連帶着重創了我的身體。”
衆人眼帶驚愕,一言不發,似乎都在以各自的方式重塑那一刻的場景。
“雖然說混小子你很弱,但起碼還是有一點實力的,若說一擊就能把你的刀擊碎,還同時重創你身體的,我看這艾瑞城裡最多不超過五個”泰勒拿着酒瓶,漫不經心道:“難道說你遭遇了五大公會頂尖高手的攻擊?”
我搖了搖頭:“不是他們。”
“那......我可就想不出來嘍”他喝了一小口,皺眉道:“還是說,最近艾瑞城又冒出來個強者?”
“不是艾瑞城的人”這話剛出口,我就覺着表達的有點不清不楚,於是改口道:“應該說,過去曾是艾瑞城的人。”
“你的意思是......”泰勒道:“他以前離開過艾瑞城,現在又回來了?”
“哎,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泰勒搖頭道:“難道你的腦子也被燒糊塗了?”
我撇了撇嘴,沒有駁他,繼續道:“他叫阿喀琉斯,自稱是英雄侍從。”
“阿喀琉斯?你聽說過嗎?”
“沒有啊,那是什麼人?”
“不知道。”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唯有泰勒眉頭緊皺。
“老夥計,你有什麼想法?”我問道。
泰勒嗯了一聲,道:“這個阿喀琉斯,以前是有過記載,的確是傳說英雄卡特亞當斯的侍從,不過,在亞當斯失蹤後,就再也沒有了關於他的消息,這個名字也僅僅只是在一小部分史書中一筆帶過,真沒想到,他竟然進了陵寢,而且一直活到了現在。”
“這個阿喀琉斯會有多強?”比利問泰勒:“小毅竟然能被一招敗北。”
“就算一招殺了混小子,我也不覺得意外”泰勒灌了口酒,道:“他可是傳說中的英雄侍從,實力即便不如英雄強大,也相差不多,這樣的一個傢伙,能不強嗎?”
一向沉默的傑克遜突然問道:“既然你和阿喀琉斯打過架了,而且還活着跑出來,難道你打敗他了?”
“打敗他?”我自嘲的笑了笑:“我連他的皮膚都沾不到,何談打敗他。”
“那你......”
“算是他的手下留情吧”我道:“他許諾,只要我傷到他一分一毫,就放我離開,雖然我直到最後也沒明白究竟傷到他什麼地方了,但他似乎承認我傷到他了,就放我走了。”
“這個叫阿喀琉斯的也太狂妄了吧,打不過是打不過,難道就這麼自信,連傷到他都不可能嗎!”比利嗤笑道:“這下打臉了吧。”
泰勒搖了搖頭,道:“比利小娃娃,你真是太年輕了,想法也幼稚,身爲英雄侍從這般強者,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放狂言的,敢這麼說,就說明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混小子能傷到他,多半是出於幸運吧。”
“說是幸運也對,說是他刻意想放過我也沒錯”我嘆了口氣:“總之,算是險死還生吧。”
說罷,我覺着嗓子裡一陣發癢,又開始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衆人見狀,覺得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便紛紛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鳳凰三女坐在牀邊,注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