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光教堂就是創世教會下轄的超能者組織,說起來也算是隱秘組織,不過幾百年前獵人協會能夠順利建立起來,也是有着榮光教堂的大力支持。”
“在獵人協會興起之前,榮光教堂一直在與各種各樣的裡世界生物戰鬥着,即便是現在榮光教堂與獵人協會也是合作關係,很多榮光教堂的超能者同時也是獵魔人。”
“這樣啊……我以爲創世教會就是一個單純的宗教呢。”
溫文撓撓下巴,想想之後也就釋然了,既然從創世教會偷來的聖水,能夠對女吸血鬼陶青青造成傷害和弱化,要說創世教會和超自然力量沒有關係,也說不通。
“不過,雖然榮光教堂和協會比較親近,但也不要因此就對榮光教堂太過親近,作爲一個隱秘組織,榮光教堂私下裡到底有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誰也說不清。”
作爲林哲遠的秘書,苗欣怡能接觸到很多機密的資料,但這些機密她無法和人明說,這是獵人協會的紀律。
“這個世界,還真和我原來想像的不同啊。”溫文感嘆說,越是瞭解,就越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太多。
“沒有人能一窺這世界的全貌,只要裡世界還存在一天,就一定會有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存在着。”
苗欣怡也跟着感嘆了一聲,她雖然不是一個超能者,但也對此深有感受,對這個世界瞭解的越多,不清楚的東西也就越多。
一路溫文看到了很多病房,這些病房門口都有着鐵柵欄,就像真的精神病院一樣。
裡面的病人有的神情呆滯嘴中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有的額外長出了奇怪的器官,有的外表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但眼神中卻有着歇斯底里的瘋狂。
溫文停在一個病房門口,看着一個長着四手四腳的女人,像是蜘蛛一樣在病房裡爬來爬去,豎着的牆壁,天花板,她想在哪裡爬就在哪裡爬。
“嘶……你們獵人協會有沒有電影裡那種蛛絲,給她裝備上,可以出去cos女蜘蛛俠了,或者用她去拍電影,還能給你們多搞一些經費。”溫文嘖嘖稱奇說。
“這些人有的你可能見過,都是遊樂場事件中的普通人,他們受到了那一隻災變級怪物的影響,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苗欣怡站到溫文身旁,指着那個蜘蛛一般的女人說。
“其中一些受到影響較小的,已經治療完畢並且清除記憶送回家去了,這些……”
“這些怎麼了?”溫文眉毛一挑問。
“如果他們運氣好能被治療好,那就會被送回家裡,如果運氣不好,情況繼續惡化……可能會被銷燬。”
溫文愣了一下說:“銷燬……是殺掉?”
“沒錯,就是殺掉,屍體也要燒燬,同時在社會上抹去他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苗欣怡沉重的說:“因爲再繼續惡化下去,他們就會變成最低級的怪物,雖然連災禍級都算不上,但也必須要銷燬。”
溫文嘆息一聲,對災變級怪物又多了些恐懼,僅僅是一隻手指和眼睛降臨於世,就造成這麼多普通人的異變,如果完全降臨的話,會是什麼光景?
“對了,你之前送過來的那個背部受傷的埃非大區男人,已經在前兩天痊癒,並且經過記憶修改,今天早就就已經送回家裡去了。”苗欣怡忽然說。
“背部受傷的男人,是威爾遜先生嗎……謝謝提醒,一會兒我要去找他要錢!”
是的,溫文的第一反應是要去要錢,之前因爲威爾遜先生一直被關押在獵人協會,所以溫文也一直沒有收到威爾遜夫人的尾款,而現在他可以去要錢了。
苗欣怡搖搖頭,她告訴溫文這個,可不是讓他去要錢啊!
走了一段路,她指着前面一個房間說:“到了,這裡就是宮叔的病房,我在外面等你。”
溫文推門進去,看見宮叔就躺在病牀上,身上插着各種各樣的管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也許現在,是他這個邋遢的男人,最乾淨的時候吧。
他還處於昏迷之中,L先生留下的毒液十分歹毒,即便是獵人協會的醫療條件,還是無法把他救醒,甚至於情況還在惡化之中。
L先生直接把毒液注射到心臟,就算是普通的毒素也足以致命,更別說是那種普通人沾之即死的猛毒了。
事實上,要不是因爲宮叔是一個超能者,體內的超能之力在盡力的挽救他的生命,光是那切開胸膛的一刀就足以要他的命了。
溫文看了宮叔幾眼,眼神中沒有太多悲傷。
“呼……希望你快些醒來吧,我還欠你個人情,如果你醒不來那這就一筆勾銷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溫文轉身就走,他不會在這裡像是嘮家常一樣和宮叔聊很久,確認了宮叔現在的狀態就可以離開了。
“這麼快?”苗欣怡詫異的對溫文說。
溫文直走出去,淡然說:“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其實和他不是很熟。”
苗欣怡愕然,看着溫文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如果真的一點關係沒有,你又爲什麼來看他呢。
……
從精神病院中離開之後,溫文沒有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威爾遜先生的家。
是的,溫文第一時間就來要錢了。
他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梅麗莎才穿着睡袍把門打開。
溫文輕嗅兩下,聞到了一些特殊的氣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詭異起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威爾遜先生離家這麼久,梅麗莎獨守空房十分寂寞,威爾遜回來之後立刻放縱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威爾遜先生已經回到家中,我來收一下尾款,順便看望一下他的情況。”
“好的,你進來吧。”
威爾遜先生穿着沙灘褲,披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看到是溫文之後他嚇的一激靈,直接反回臥室,過一會兒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走了出來。
梅麗莎埋怨的看着威爾遜。
“你穿這麼正式幹嘛?”
“溫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正式一些。”
即便溫文把他背後的皮膚搞的一塌糊塗,即便他差點被溫文殺死,在威爾遜的記憶中,溫文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不知道爲何,他覺得溫文有些可怕。
因爲當初他被溫文暴揍的場景,已經印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嘿嘿,不用那麼客套,錢給到位就好。”溫文眯着眼睛,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