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平原&上
“哈!還真是一個令人感覺到……嗯,有些奇怪的要求啊!”李戾聽完羅逸的話,微笑着回答道。他的表情依舊是那麼淡然的微笑,標準,很標準,標準的就好像是帶着一個微笑的面具一般。
就算是羅逸,都看不出來李戾的臉上的那個笑容之中包含着怎樣的意味。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種感覺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只有在面對着那天晚上俯身在鬼門關身上的愚者面前時才感受過。
這麼說也不對,愚者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座山,時時刻刻都是那麼的穩健。不管是颳風下雨也好,山依舊是巋然不動。
在李戾臉上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硬要用一個字眼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無。不管說是他的眼神還是他的嘴角,還是他的其他面部肌肉的運動,都好像是完全沒有表情的木頭人一般。
但是李戾卻是活生生的人,就站在羅逸的面前。這種突兀的差異讓羅逸難受到想吐血,這個時候羅逸意識到了,雖然說他已經將彼岸花看的足夠強大了,但是彼岸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就在羅逸瞬間平復了那種強烈的反差在他的心裡產生的讓他想要吐血的感覺了之後,更加令羅逸感覺到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嗯,人家可不能就這麼過去呢,要是我這麼過去說人家被你抓走了的話天垢會扒掉人家的皮呢!”
聽着這嬌嫩的女聲,看着那嬌柔的動作,羅逸沒有感覺到看到人妖之後的噁心。他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懼。
就在他的眼前,就在這句話還未說完的這短短的時間裡面,李戾的外貌竟然像是一團橡皮泥一樣的變化了起來。不,不僅僅是外貌,就連身行也是如此,李戾竟然變成了玉婼惜的模樣。
他……或者說是她胸前的那一對飽滿,甚至突破了之前男裝的桎梏,崩開了胸前的鈕釦,露出了那一抹細膩雪白的幽深。
沒有驚豔,也沒有慾望,只有忌憚。
李戾,完完全全的變成了玉婼惜的模樣,如果說不是羅逸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自己還扛着玉婼惜的話。他簡直都要百分百的肯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剛剛崩碎了他腦袋的那個女人了。
因爲氣息,此時此刻李戾所展現出來的氣息,還有那包括嘴脣眉角在內的一系列極其微小的特徵,
都同玉婼惜剛剛出現時的一模一樣。羅逸注意到了,甚至於就連那毛茸茸的大耳朵上,因爲某種原因斷掉的幾根絨毛都是還原的原原本本。
羅逸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感受感受那觸感是不是會和自己預料的一樣。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這種突兀而且會引起不必要誤會的舉動。
一個沒有眼力的人是不會真真正正的明白彼岸花所表現出來的恐怖的,羅逸明白。
“這和計劃中的不太一樣!”羅逸想了想,也只有說出了這麼一句比較恰當的措辭。
很明顯,李戾是要決定僞裝成玉婼惜的模樣回到金羊毛家族了。但是另一方面,這個舉動絕對不是預先計劃好的。因爲就連
他都沒有想到那隻寄生蟲的存在,更別說會產生興趣,還有之後打算將玉婼惜帶回到峽谷中進行研究的打算了。
李戾的舉動無疑是告訴了羅逸一點,遺忘軍團的獨立性。這和任何軍隊都是不同的,沒有說那個軍人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違背上級的命令隨意行動的。
考慮到這一點,羅逸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愚者會這麼做。一箇舊時代中威名赫赫的鐵血將軍,會犯下駕馭不了自己下屬的錯誤,羅逸寧願相信侏儒是非常和平友愛的生物。
在和鬼門關接觸之後他就看出來了,然後在重裝骷髏這裡,羅逸就更加的疑惑了。不過考慮到重裝骷髏這個組織的特殊性,所以羅逸也可以理解。彼岸花……這個羅逸就真的不是很瞭解了。
諜報人員,從來都是對忠誠還有紀律性要求最爲嚴格的存在。
李戾是個聰明人,非常聰明的聰明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幹這個行當了。他當然是很簡單的聽出來了羅逸話裡的意思。
“呵呵呵,羅先生您多慮了。”
您多慮了。
除掉輕笑和恭稱,有用的信息就只有多慮兩個字。惜字如金的李戾顯然是沒有任何向羅逸解釋什麼的意思,表面上看來李戾好像是對羅逸畢恭畢敬,但是話裡的意思卻透露着一種讓人不會討厭的冷漠。
羅逸皺起了眉頭,絲毫沒有隱瞞自己心情的意思,“我可懶得偷偷摸摸的扛着這個小娘們兒回去。”
隱隱的羅逸話裡面帶上了一點尖刺,李戾要僞裝成玉婼惜去金羊毛家族,但是羅逸卻會大明大方的帶着玉婼惜回峽谷。這麼一來,是個人都能夠看到其中有問題了。
李戾化身的玉婼惜面對着羅逸隱隱的威脅卻嬌笑了起來,這個風範簡直就是俏羅剎的翻版,那裡有一點他人的風味。“羅先生說笑了,人家又怎麼敢來對您說三道四的呢!”
不硬不軟的又是碰到了一個釘子,說白了,李戾就在說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你也別說我,我也懶得理你。只是釘子就是釘子,碰釘子不是說你想不碰就碰不到的,軟釘子硬釘子羅逸都不喜歡。
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羅逸心下明瞭。既然說李戾不想說,那麼不管怎樣,羅逸都是沒有辦法從這麼一箇舊時代中就是諜報特務中的傳奇,彼岸花中掏出什麼東西來的。
就算是動用武力強行逼供,羅逸都沒有什麼信心。
扭頭掃了四周那些彷彿視而不見的傢伙們一眼,羅逸反手拉住了呆若木雞的玉婼妍轉身就走。
計劃是愚者的計劃,不是他的,最糟糕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死亡使者遍佈格萊頓廢土罷了。最糟糕的情況都在羅逸的接受範圍以內,還有什麼會讓他感覺到十分擔心的呢?至少,眼下在羅逸的思量中,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他的復仇。
看着羅逸的身影飛速的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骸骨奧格那這才湊到了李戾的身邊問道:“喂喂喂,你小子也是印章的繼承者吧,你繼承的是那個傢伙啊,說出來聽聽,不過看你這個變形的模樣倒是挺不錯的,有沒有
興趣今晚呸老子樂呵樂呵呢?”
不是血狼不知道彼岸花的大名,只是因爲彼岸花實在是太出名了,以至於讓血狼忘記了告訴奧格那彼岸花的底細。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奧格那就是一個標標準準的無知者。如果說他知道了彼岸花的赫赫兇名的話,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
“呵呵呵,奧格那大人說笑了,人家這種怪物一樣的身體,怕是入不了大人您的法眼呢?”
“哈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你沒有聽過一句話麼,輕撫菊花笑不語,安管你是男或女!”奧格那還渾然不知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怪胎,大大咧咧的笑着,偌大的骨掌就要摟到李戾的腰間上,“告訴你,大爺我可是生冷不忌的!”
眼看着骸骨奧格那的骨掌就要伸到了李戾化身的美人玉婼惜的腰際之時,異變徒生。
一道紅光閃過,骸骨奧格那的那一隻就算是激烈無比的戰鬥都沒有震出哪怕一絲一毫裂痕的骨質身體,竟然在小臂處齊根而斷。那一隻骨掌在距離李戾腰際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筆直的滑落到了地面上,激起了一灘血漿。
而骸骨奧格那整個人就像是被十萬伏特的電流集中了似的,再也難動分毫。原因無它,李戾手臂上一隻白白肥肥的小蟲子,正歡快的扭動着身軀,嘴中也一閃一閃紅色的光芒,似乎很樂意再度從骸骨奧格那的身上切下來些什麼東西似的。
李戾對於這一切彷彿沒有看到似的,笑吟吟的說道:“還這是可惜呢,人家可沒有大人您那麼好的胃口呢!”
“呃……呃……啊!沒有好,沒有好!”骸骨奧格那飛快撿起了骨掌,同李戾拉開了距離。心下更是不停了詛咒了不知道誰的祖宗十八代。
一個羅逸就已經夠變態的了,腦袋爆了都能活。眼下可好,這裡竟然冒出來一個更變態的東西。不但是能夠隨意的變幻自己的模樣,更是將對方的能力也都模仿了過來。
奧根那的腦袋清醒的很,他就是典型的粗中有細的人物,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但是與他那粗狂的外表不同的是,他的心可是非常的細膩的,絕對不會腦袋一熱就去幹什麼蠢事。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被羅逸那麼損了一頓之後還那麼爽快的認慫裝孫子了。
“活該!”這時奧格那的心底才冒出了血狼的聲音,“也不看看是誰,就想要上去。這下舒坦了吧!”
“草草草,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傢伙的恐怖。是不是指着老子死了你好再找一個姘頭去爽?”
“切……”血狼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很明顯的,她服軟了。血狼也清楚,是自己一時被震懾到了沒有及時的提醒奧格那。而且,更爲關鍵的是,她同彼岸花的關係不怎麼好……這一點都不難想象。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此時此刻,彼岸花有着能夠完完全全摧毀她的能力……那恐怖的激光鐳射。
“呵呵呵,血狼姐姐,怎麼了,見到了妹妹不高興麼?”李戾笑吟吟的對着骸骨奧格那說道。“妹妹我可是想您的緊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