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些話,後來看冷烈風的臉色不好,再也不敢說了。
水一心腦子有些亂,站在電梯裡面一直沒說過話。
電梯出來,冷烈風走在前面,水一心走在最後面,澹臺在水一心的前面,與水一心說話:“嚇到了?”
水一心搖了搖頭:“沒有。
“你們去吃飯,我就不去了,我……”
“不是餓了?”
“你在減肥不吃午飯?”
前面冷烈風陰氣森森問她,後面澹臺不緊不慢問她,幾乎是同一時間,問完了都不說話了,水一心最尷尬了,只好答應一起去吃飯。
到了地方,水一心坐在裡面,四人桌擺開,冷烈風坐在她身邊。
服務生問他們都需要些什麼,水一心點了自己喜歡吃的,別人她沒在意。
冷烈風等了一會,才自己開口。
水一心餓了,吃飯都不擡頭看任何人,低着頭屬於不拘小節的那種吃法。
澹臺從來不這樣吃飯,看水一心餓壞了,他都沒吃。
鬱子明看着也是發呆:“小心兒,你不是去難民營了吧,就算冷四不要你了,也不至於混到吃不上飯的程度?”
冷烈風本身臉色就不好,聽完了臉色更不好了,房子不住了,錢也都退回過來了,他要再打進去,直接給打了回來,賬戶已經取消了,打不進去。
現在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工作也沒有,手裡也沒有什麼錢,原來工作的錢她都用來養家了,他賺的都不動,現在她也是身無分文的那種人,吃飯什麼……
亂!
冷烈風的腦子裡,就是一個字。
“沒人搶。”冷烈風的意思冷冰冰的,鬱子明和澹臺相互看看,笑而不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冷烈風這樣的人,這都是他自找的。
水一心聽見冷烈風說她,擡起頭看了看他們,繼續低頭吃飯,根本不擡頭的吃。
冷烈風鬧心,飯也沒吃。
對面澹臺和鬱子明,看水一心一個人吃都飽了,還吃什麼吃?
水一心吃飽,這才捧着一杯果汁喝,感覺好舒暢。
水一心最近睡眠有所改善,沒怎麼工作,也沒怎麼生氣,想的事情又那麼少,人看着紅潤,皮膚都光滑了。
澹臺和鬱子明都欣賞的態度看水一心,水一心自己沒覺察出來,吃飽了她沒馬上走,完全是因爲走不了。
至於冷烈風……
冷烈風一直看她,感覺越活越回去了,樣子好像年輕了幾歲,本身他就比她的年紀大,現在看坐在他身邊就像個小姑娘,要不是她穿了一身黑色衣服,他能想到中學生。
水一心端着杯子,手裡握着吸管,正低頭吸着。
冷烈風眼神定格了幾分鐘,慢慢纔有反應,眼底溫潤了幾分。
服務生看三個人盯着一個女人,都不吃飯,看看水一心的樣子,一想就是紅顏禍水。
水一心喝了果汁,起身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起身水一心朝着洗手間走去,三個人才各自吃飯,飯都涼了,但卻不影響食慾。
吃飽,冷烈風看了一眼時間,起身站了起來:“鬱子明把賬結了。”
說完冷烈風已經走到洗手間的走廊那邊去了,到了女廁那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水一心。
水一心此時已經走到外面了,站在門口攔了一輛車子,上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猶豫一下接電話。
“有事麼?”水一心對着司機打手勢,不要司機說話。
司機點了點頭,水一心聽着裡面冷烈風說話:“還不出來?”
冷烈風這話,聽在水一心這裡,就是不耐煩。
“我有些不舒服。”
冷烈風眉頭深鎖:“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
“去看醫生。”這是命令式的,冷烈風現在覺得,水一心的身體,確實有問題。
水一心勉強答應:“一會我去。”
“裡面有人麼?”冷烈風沒看到有人進去,但他這麼問水一心就擔心,於是忙着說:“有兩個。”
冷烈風臉色一沉:“她們出來我進去接你。”
“不不用了。”水一心忙說,她不知道洗手間有沒有人,萬一走了兩個真的進去呢?
冷烈風也不給水一心機會解釋,直截了當下達命令:“就這麼決定了。”
說完冷烈風把手機掛斷,在女廁外面等人,水一心聽着嘟嘟的聲音,把手機收了起來。
希望裡面沒人吧。
現在,水一心只能這麼想了。
車子送到地方,水一心下車付錢去了空軍基地裡面,本來打算把自己的車提出來,車卻給扣了。
“有沒有說什麼原因?”水一心站在門口問扣車的那個人,正詢問,那人就不說話了,雙眼看着水一心的身後,水一心訝異,轉身看着,轉身正對上冷烈風那雙深邃的眼睛。
“你……你回來了?”水一心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冷烈風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看了一眼裡面的人:“沒你事了。”
裡面的人如獲大赦,轉身做事去了。
水一心這才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下午有事情,要用車就回來了,本來要給你打招呼,但看你吃飯,就沒有打擾你。”
冷烈風沒說話,眼眸在她身上亂竄,水一心心慌,不知道冷烈風打什麼主意。
“出來。”轉身冷烈風走了,水一心這纔跟着出去,出了門冷烈風不回去,外面有些冷也沒戴帽子,水一心朝着他看了一會,提醒他:“外面冷,你頭能行麼?”
冷烈風冷不防看她:“要帽子?”
水一心反倒愣住:“什麼帽子?”
冷烈風臉色一沉:“戴的帽子。”
“你進去的比較好。”水一心笑了笑。
“不用戴織的帽子?”
“織……”
水一心想了一會:“那你買一頂吧。”
冷烈風停下,身體轉正,忽然朝着她問:“上次的那頂呢?”
“哪哪頂?”水一心茫然。
“那頂。”冷烈風堅定
兩人對視一會,水一心皺了皺眉頭,想起什麼,臉上僵硬了一瞬:“我以爲你不要,我就送人了。”
“送人?”
“嗯。”水一心勉強答應。
“那不是給我的。”冷烈風這話十分鋼硬,帶着質問與篤定,水一心卻說:“可那時候……”
話語梗住,水一心就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