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
水一心的聲音明顯不對,冷烈風正抱着兒子玩呢,聽見他家媳婦的聲音,起身抱着兒子走了過去。
冷烈風人到了浴室門口,水一心也開了門從浴室裡面出來了,門開了冷烈風一眼看到水一心的手裡,一支粉玫瑰安靜且刺眼的躺在那裡。
冷烈風的眉頭冷蹙:“那裡來的?”
四爺以爲是在浴室裡面找到的,畢竟玫瑰花瓣上還是兩地水珠。
水一心則說:“在我衣服裡。”
水一心進門才發現她沒脫外套,這纔打算把外套脫掉,結果沒等脫聞到什麼味道,低頭找了找,竟然是一朵粉玫瑰在口袋裡面開了,所以纔會有花香。
衣服裡?
冷烈風眉頭越發深鎖,將粉玫瑰拿了過去,看了看確定不是染色,也不是催化過的,才隨手扔到自家垃圾桶裡面。
水一心撇了撇嘴:“四爺不送,還不許別人送,一隻粉玫瑰好貴的,特別是這麼新鮮的,開在自己口袋裡面的,四爺說是不是?”
“心兒的意思是,爺很小氣,沒有送花給心兒?”四爺眸子微眯,他可不是小氣的人,不就是幾朵花麼?
“算了。”水一心一想到五萬塊的玫瑰花,心裡滴血,如今可不是從前了,從前兩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在醫院在空軍基地,隨便一張嘴就飽了。
如今可不一樣了,雖爲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過日子,總要爲了柴米油鹽那點事情精打細算。
一個還好,現在他們可是兩個,一大一小的要人命。
一口要吃的,閉口要穿的,長大了還要上學讀書,什麼什麼都要錢,四爺有錢不錯,但那些錢也不是說用就用的。
日子嘛,還是要過的。
玫瑰花也不當吃當喝的,沒有就沒有了,不過年不過節的,送什麼花啊?
一看就是不會過日子,那像是四爺,勤儉節約能免自勉。
四爺是看出來了,只要一提到錢,他家媳婦就腦子轉悠的特別快,不等他算計,她就把退堂鼓給打好了。
“爺有的是錢。”四爺後面提醒。
水一心白了他一眼:“四爺的錢不是我的?用了還不是心疼,再說了,花這不是有人送了麼?就當四爺送的了。”
這也行?
四爺忍不住要笑,懷裡的兒子先笑了,一笑口水流出來了。
水一心看了看:“就是太胖了,所以流口水。”
“胖一點好,長大了結實。”四爺喜歡胖的,抱着有肉。
吧嗒,四爺上去親了一口,水一心沒理他,轉身抱着小豆包重新回去浴室裡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澡還是要洗的。
浴室的門關上,冷烈風的臉色一沉,拿起電話給林湛打出去。
“查一下,今天你嫂子接觸過的人。”冷烈風不相信,他就這麼有本事,沒有接觸就把花放到人的身上了。
林湛那邊眉頭深鎖,有史以來,頭第一次這麼被動。
手機放下兒子啊啊的要手機,冷烈風抱着兒子去了沙發上面,把手機交給兒子,看着兒子抱着他的手機玩耍。
水一心給小豆包洗了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小豆包吃飽喝足,小褲褲也乾爽了,躺在小車子裡面麻達麻達的把眼睛閉上了。
雖然沒有兩個月,但孩子長得和澹臺大哥很像,一點像簡馨的地方都沒有,水一心到此時還是覺得,簡馨是個很可悲的女人。
她到最後才知道,懷孕十個月生下來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所愛之人的孩子,更可悲的事,到最後,澹臺大哥的背棄。
簡馨一直高傲的以爲,把所有的男人都攥在鼓掌之中,四爺是不在其中的,她就想要把四爺也據爲己有,然而四爺最後也補屬於他。
而她一定篤定,永遠不會離開她的澹臺到最後竟然毅然決然的把她給拋棄了,她會死不瞑目,一點也不足爲奇。
看了一會小豆包,水一心拿了一件睡衣去了浴室裡面,四爺要看孩子,要不早就衝進去了。
四爺現在才發現,孩子很多餘,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和小媳婦的生活質量。
晚飯有點簡單,四爺揹着他家小肉包做的,水一心完全被幸福給包圍了。
曾幾何時,她是想過這樣的生活,但絕不是和眼前這個行勢如風雷,生活特傲嬌的男人。
不過這畫面交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和諧的。
四爺給煮了點粥,用微波爐把早上的飯菜熱了一下,沒有太特別的,但是四爺給人的感覺就很特別了。
水一心吃了飯去洗碗,四爺帶着他家兒子去浴室裡面洗澡,完事出來兒子抱着奶瓶子吃,四爺不厭其煩的給穿上小褲褲。
“吃吃吃就知道吃。”四爺一把拿走兒子的寶貝口糧,小肉包就瞪大眼睛看着爸爸,他以爲爸爸在跟他玩呢,爸爸不給也不哭,肉肉的小胳膊小腿一咋呼,反倒更高興了。
四爺眉頭一皺:“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什麼意思?”水一心聽出來了,這是說她傻呢,一把拿走四爺手裡的奶瓶,孩子沒吃飽的,幹什麼?
奶瓶重新交到小肉包手裡,小肉包立刻歡快的躥了兩下,水一心沒給嚇壞,一邊躺着妹妹呢,這是要造反吧。
“吃吧,你在鬧媽媽不喜歡了。”小肉包一聽撇了撇嘴,欲哭,水一心忙着拍了拍:“媽媽喜歡。”
小肉包高興了,裂開小嘴笑了笑。
小孩子嘛,很容易哄的。
四爺一邊十分不爽,小媳婦哄孩子很有一套,什麼時候也哄哄他。
四爺轉身去整理了一下頭髮,擦乾準備睡覺了。
水一心把兒子哄睡,這纔去牀上。
上了牀水一心便給四爺翻身壓出了,什麼睡衣,現在在四爺看來都是累贅,微微磨礪的手,一把將睡衣裙襬掀開推倒了上面,打手順勢而下,低頭一邊堵住小媳婦的嘴,一邊繼續探索……
一番折騰,水一心累的筋疲力盡,但她有件事還是要說。
“二嫂回來了。”趴在四爺身邊,水一心就像是個糯米糰子,有些紅潤的那種糯米糰子,四爺要不是看她累了,這會還不打算馬上歇着。
“昨天回來的。”喬伊蓮的時候冷烈風知道,但是這次人回來的有點奇怪,他二哥打過電話,但是電話裡只是問了問,隨後電話掛了。
冷烈風的瞭解,他家老二不是那種有什麼事不找二嫂,要問他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但她又說不好的。
冷烈風扯了扯被子,關了燈:“睡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