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北用力吻着宋雪眠,一雙手臂桎梏着她嬌小的身軀,彷彿含着全世界最溫柔的聲音融化她強硬的心:
“我不准你疼,也不準孩子疼……”
他的吻是溫熱的,炙熱的,灼燙了她的心的取。
只是再美好,也是她不該沉淪的,不屬於她的…腑… ωwш ▲т tκa n ▲℃O
“都是你……都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江湛北,你……混蛋,你不是人。”
宋雪眠揪着江湛北的領口,躲閃他的索/要,他已經擊潰了她的心,不要連她的身體都無情的掠奪。
宋雪眠還是用力打他踢他。
江湛北承受她所有的發泄,眼角流瀉出溫情的笑靨。
她的心疼,讓他放心。
她並不是不要他們的孩子。
她是太痛苦了,纔不得不做出最極端的方法,她在懲罰自己,最痛的人是她。
江湛北吻着她的脣,吻着她的眼角,吻去她臉上所有的淚珠……
“雪眠,我會好好疼愛我們的孩子。”
這句溫情的承諾就像是可怕的魔咒令宋雪眠頓然從緊緻的擁吻中清醒過來——
“不。”
她用被吻到紅腫的嘴脣吐出一個清澈無比的字,眼神淚眼濛濛地對着跟前這個一如神祗的男人。
“我不會再傷害我的孩子了,但是他與你無關。”
宋雪眠異常決絕。
圈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滑落下來。
對江湛北來說,這是最殘忍的話——
……
幾天後。
江雲赫和宋茵茵盛大的訂婚禮拉開序幕。
宋雪眠左右陪伴在宋茵茵的身邊,她很美,及肩的烏黑長髮優雅的盤起,露出白潔的鵝頸,鎖骨若隱若現,襯着一身嫩色的伴娘裙,整個都洋溢着股溫婉的古典美……
江湛北從進場開始就是全場的焦點。
站在他身邊,理所應當挽着他胳臂的女人更是所有女人豔羨的對象。
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悉悉索索的貼耳議論,誰讓曾是江湛北“婚外情/婦”的人也在這個訂婚禮現場。
宋雪眠能感覺到身後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就連宋茵茵都挑着眉眼,挖苦她:“老姐,果然連我的訂婚禮,也要被你搶去風頭。”
“你這麼美,誰能搶去你的風頭?”
宋雪眠整理着宋茵茵禮服胸前的花瓣,她還真聽不出來宋雪眠是在贊她,還是調侃她。
她怎麼可以這麼淡然,臉上都看不出一絲絲痛苦。
難道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牽着另一個女人的手,和她共處在一個場合裡,對她來說不是種煎熬?!
“行了,別弄了,你都說我人美了,禮服怎樣都不會讓我失色。”
宋茵茵撥開宋雪眠的手。
這丫頭幾時真成了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怎麼看着就覺得那麼鬧心呢。
新娘房裡,宋雪眠不受歡迎,她也不介意走出去透透空氣。
第一幕看到的就是,不遠處楚顏希打扮得光鮮靚麗,一手緊緊挽着江湛北,恨不得把大半個身體都往男人的身上掛。
宋雪眠學着習慣。
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對不起寶貝,爸爸是別人的,媽媽給不起……
宋雪眠在會場裡忙碌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就走到了她的後面。
她腳下的一雙細帶高跟鞋牽扯着他的心。
她平時都不穿那麼高的,現在還有了孩子……
“小心一點。”
江湛北身體快于思考,宋雪眠站得穩穩的,他的手不自覺地就上去搭了下她的腰。
宋雪眠側首看了他一眼。
周邊總有些注視的視線。
她倒沒生氣,卻是把他當空氣似的,沒有理睬就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
江湛北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
這世上敢這麼無視江湛北的人,怕也只有這個宋雪眠了。
楚顏希端着香檳酒,幾米開完都能看到江湛北眼角泄露出來的笑,被那個女人拒絕,他還笑得那麼陶醉……
新郎休息室裡,一推開門迎面撲來的不是喜悅的氣氛。
而是陣陣刺鼻的酒的氣味。
江雲赫打扮得帥氣逼人,但卻獨自坐在那兒,不知道已經灌了自己多少杯酒……
“咱們的新郎官是怎麼了,大喜日子喝着悶酒,是新娘不合心意麼?”
楚顏希的身影倒映在明亮的梳妝鏡裡。
塗着紅指甲的漂亮五指從江雲赫的手裡把高舉起來的酒杯奪了過去,仰頭一飲而盡。
江雲赫笑得邪魅,眼神更是醉人:
“四嬸和我也是同道中人?也是,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也是件鬱悶的事兒。”
江雲赫放肆調侃。
楚顏希臉色微僵。
她在上流社會估計已經是個人見人笑的笑話了。
所以既然都是笑話了,有何必拘泥更多?
她要是丟盡顏面,也不會便宜了那兩個人……
楚顏希知道宋雪眠最終還是決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非常的惱火,她都已經警告過她了,她還一意孤行。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楚顏希徑自臉上的神色千變萬化,但每一種變化看着都讓人心裡發麻。
女人啊,可怕起來真的很要命。
江雲赫知道楚顏希進來是不懷好意,所以起身離開,誰知道她幽幽喊住他,不是喊他的名字,而是——
“她懷孕了。”
楚顏希紅脣落下簡單的四個字,如洪水猛獸似的撞擊着江雲赫方纔平靜下來的心。
他可以不在意這個女人要死要活,但是他不能對宋雪眠的事視而不見。
看着江雲赫詫然佈滿整張俊美的臉,楚顏希就知道這個單純的小男人上鉤了——
他喜歡宋雪眠,而且喜歡得不止一點點。
“孩子是誰的,你我都清楚,不過湛北不可能對她負責任,所以你捨得拋下她當未婚媽媽麼?”
無數個片段在江雲赫的腦袋裡盤旋——
宋雪眠幾次從藥店裡出來藏着什麼東西不讓他發現,還有這些日子,他去Puc時,會看到她偶爾不經意護住小腹的動作。
難道是真的……
她有了四叔的骨肉?
“呵,這不是喜事麼?四叔一定很開心,四嬸是着急了吧?該不是已經收到離婚通知書了?”
江雲赫故作鎮定的冷諷楚顏希。
他要是這個時候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衝出去找宋雪眠,那他纔是一等一的傻瓜。
楚顏希**着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p>她想不到這個易衝動,頹喪,無能的男人還有點智慧,只不過他要是這樣認爲也好——
“爲了一個野種就和我離婚,你四叔那麼精明,你覺得他會這麼做麼?”
江雲赫的眼神有所顫動。
楚顏希紅脣繼續挑撥:
“你不信的話,就自己去問你四叔,他到底會不會和我離婚。”
訂婚儀式一會兒後就要開始,司儀來通知江雲赫。
江雲赫從休息室走了出去,他找到了站在會場邊緣的江湛北,他手裡端着酒,無暇品味美酒,一雙眼睛只凝注的看着一個女人。
同樣是男人。
同樣迷戀着同一個女人。
江雲赫讀得懂江湛北的眼神,從小到大,四叔在他眼裡就是個強大到毫無缺陷的男人。
他彷彿沒有弱點,時刻警惕。
像這樣深情凝視着一個女人,投入到放鬆警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連他走到了他的身後,他似乎都沒有察覺到。
“你會和楚顏希離婚的,對麼?”
江雲赫一張口,濃濃的酒味就撲鼻而來。
江湛北不是沒有察覺到他眼神醉意朦朧的靠過來,而是等着他的無理取鬧,果然他一點都沒讓他失望,爛如醉泥。
像他這樣,他要怎麼放心將江氏股權放給他?
江湛北甚至眼神都沒有和他對視一眼,眉頭一鎖,倨傲冷戾地呵斥他:
“清醒了再進場。”
沒有正面回答,那麼答案就是否定的……
江雲赫偏執地做出了決定。
“無論等下我做出什麼事,你都不要恨我。”
這是訂婚儀式開始前,江雲赫走到伴娘的宋雪眠身邊低聲預告的臺詞。
宋雪眠被他一身濃濃的酒味嚇到。
顧忌場面不合適,她也無法攔住他。
總覺得他眼神非常奇怪,明明該醉得不輕,卻好像異常的清醒,只是那種清醒讓人冷不禁的害怕。
害怕他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
……
西式的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牧師入場、新郎、伴娘、伴郎入場,新娘與父親走過紅毯入場。
牧師:“祝福這對經過親朋好友讚許和祝福的新人在聖壇前的結合。”
“今天在此神聖莊嚴的聖堂中,在上帝的面前和會衆的面前,要爲你們二人舉行神聖的婚禮。婚姻是極貴重的,是上帝所設立的,不可輕忽草率,應當恭敬、虔誠、尊奉上帝的旨意,成就這大事。”
氣氛莊嚴隆重。
禱告環節開始,遂而是衆人合唱及牧師勸勉——
牧師不停的說着:
“站在神的面前,我勸勉你們二人,要記得鍾愛和忠實是建立歡樂和永恆家園的基石……最重要的是:我們見證了這對新人的結合。阿門。”
“宋茵茵,你願意江雲赫成爲你的丈夫,作爲朋友和伴侶生活在一起嗎?”牧師問。
宋茵茵含羞看着江雲赫:“我願意。”
“江雲赫,你願意宋茵茵成爲你的妻子,從今日起,擁有你、堅守你,無論好與壞、富足貧窮、你都愛她、尊重她,與她平等、共同分享快樂麼?”牧師問。
全場都沉溺在莊重喜悅的氣氛中。
江雲赫的停頓卻成爲了不安要素:
他突然笑了:
“抱歉,我辦不到。”
宋茵茵手裡的捧花在那一刻掉了下來……
江雲赫面對着詫然的牧師,驚呆的一衆賓客,走到僵直住的宋雪眠身邊,拉住她的手,湊上她的耳邊:“跟我一起跑吧……”
這不是邀請,江雲赫握住宋雪眠的手就從聖壇上跑了下來……
江雲赫的舉動是瘋狂的。
是致命的。
他拉着宋雪眠的手一路狂奔,跑出了會場,宋雪眠提着長裙,跟着他奔跑在人來人往的繁華鬧市街去中——
盤起的黑髮飄逸下來,隨風清揚。
宋雪眠就是穿梭在人羣裡的風景線。
除了瘋狂還是瘋狂。
可這一路狂奔,反倒是讓人隨風卸下了壓在心頭的種種陰雲。
只是冷靜下來,只有更殘酷的現實等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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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赫和宋雪眠最後停在了美麗的南城河邊……
會場裡,新郎帶着伴娘跑路了。
再也沒有比這更滑稽的場面。
這場訂婚禮,來的賓客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對各種奚落的眼神,江家的顏面可謂蕩然無存。
楚顏希身爲江家媳婦,卻洋溢着紅脣笑臉,看着坐在手邊的男人:“你不驚訝麼?”
她要的就是江雲赫幹出點驚世駭俗的事兒,那男人還真沒讓她失望。
訂婚禮雖然沒有對外公開,可是場子裡還有是傳媒記者。
這拍了下來,要是鬧上電視就更精彩了。
“何必驚訝?垃圾不就該幹出點驚人的事麼?”江湛北冷聲言罷,站了起身,楚顏希跟着起身,掃着他連背影都振散着怒火的身軀: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宋雪眠跑着跑着,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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