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就改的男人

再嫁薄情總裁 知錯就改的男人 天天書吧

蘇北平沒想到她去見了林晨曦出來居然只是這樣一番感嘆,不由得笑着說:“看來我家總裁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估計你和林小姐見面比較愉快吧?”

“嗯,還不錯呢,”木槿點點頭,側臉看着蘇北平,不由得問了句:“那個,四年前,我父親死時,你家總裁是不是就知道那是林小姐設計的車禍了?”

“怎麼可能呢?”蘇北平聽了木槿的話不由得好笑起來,隨口說了句:“你當真以爲他是千里眼順風耳啊?他那個時候要真的知道是林小姐在後面搞的鬼,那他肯定不會跟你離婚的啊,哪個男人敢去愛連自己母親都敢下手的女人哦?”

木槿聽蘇北平這樣一說,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依然還是本能的反駁着他的話道:“這可不一定啊,再說了,不是有那麼句話叫着情人眼裡出西施嗎?那個時候你家總裁正是愛林小姐愛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於是林小姐做任何事情他都覺得是對的,哪怕她是隻毒蠍子,沒準他也覺得她是心底善良的白雪公主呢。”

蘇北平不由得用手做了個誇張的擦汗動作,然後又本能的替自己的總裁辯駁着:“安小姐,我家總裁那個時候的確還是很愛林小姐的,但是,也沒有愛到你說的那個地步去,他當時的確是不知道,其實誰也不知道,那場車禍非常的完美,如果不是我後來發現......飈”

蘇北平說到這裡停頓了,倒是引起了木槿的好奇,忍不住追問道:“你後來發現什麼了?”

“哦,沒什麼,”蘇北平即刻轉移話題問:“那個,安小姐啊,你是去上班呢?還是回家?”

“今天週六,我上什麼班啊?”木槿白了他一眼,用手指了安家小區附近的超市道:“你把我放那就成了,我去買點菜回去,這裡離我家很近的,你不用管我了,這兩天我不出門,週一纔開車過來吧。錙”

“哦,好的,”蘇北平即刻聽話的把車開到了小超市外邊的廣場上,又非常熱心的遞了張名片給她:“如果臨時要用車什麼的,給我打電/話就成了,我隨叫隨到。”

木槿接過名片時點點頭,然後又打趣的說了句:“那你不成我的助理了,不過我醜話說前頭,我可付不起你的工資。”

蘇北平就笑着把車開走了,而木槿則轉身朝着小超市裡走去。

邵敏之出院了,但是她行動還是不變,本着吃哪補哪的原則,木槿首先買了大骨準備回去煲湯,然後又買了一些這兩天做飯用的食材。

她提着兩個大購物袋朝安家小區走,剛到自己家樓下,正準備進小區的樓道,卻和從樓道里走出來的方逸塵迎面碰上了。

“啊槿,你回來了,”方逸塵看見她即刻驚喜的喊了她一聲,然後又迅速的伸手過來要接她手裡的購物袋:“我幫你提到樓上去。”

“方逸塵,你這是......你來我家做什麼?”木槿手裡的購物袋當然沒有遞給他,而是迅速的閃開,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我來看媽啊,”方逸塵很自然的開口,然後又看了木槿一眼道:“不要忘記了,邵敏之是你媽也是我媽,我當年也是吃過安家飯的。”

“虧你還記得你是吃過安家飯的,”說到這個木槿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冒出來了,她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你要真還有半點良心,當年也不至於和林晨晞聯手把我送到看守所裡去,你要真還有半點良心,三年多前也不會再度和林晨晞聯手,把我的父親置於死地......”

“啊槿,我都跟你說了不要相信林晨晞那個女人的話,”方逸塵迅速的搶斷木槿的話,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辯駁着:“我承認,你被關進看守所時的確是我把消息透露給了林晨晞,當時林晨晞想要奪回石巖,而我也想要奪回你,可你死活不肯跟石巖離婚,於是我們就想到了這招,其實是逼石巖用婚姻來換取你的自由,”

方逸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趕緊解釋着:“是,我錯了,我後來也知道錯了,但是我想跟你復婚的心卻是真的,那個時候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跟你再次結婚,想要和你做夫妻,想要和你白頭......”

“夠了方逸塵,”木槿迅速的搶斷他的話,然後沒好氣的說:“你的確是我認識的人裡少見的幾個無恥的人,也只有你和林晨曦這樣的人,纔會把自己的無恥行爲冠上光面堂皇的理由,害了別人,還要說這是愛別人的一種表現,你以爲......”

“啊槿,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方逸塵迅速的搶斷木槿的話,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辯駁着:“我不知道林晨曦那瘋女人究竟跟你說過什麼話,但是我要告訴你,爸的死跟我沒有關係,爸那個時候對我很好,而且還希望你跟石巖離婚後和我復婚,你覺得我會去害一個給我希望的人麼?”

方逸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着楞站在那裡的木槿,又朝她走近兩步:“再說了,就是爸阻攔我跟你復婚,我也不可能去害爸是不是?畢竟是爸供我上的中學上的大學,而且我剛創業時也是爸借錢給我開的公司,我又怎麼可能去害一個對我有如此大恩的人呢?”

木槿聽方逸塵這樣一說,貌似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於是輕嘆一聲道:“好了,方逸塵,我不法官,當年的事情如果要拉扯到法庭上去的話,估計林晨曦肯定會拉上你墊背的,而你還是把這些話留着給法官說吧。”

“啊槿,你要相信我,”方逸塵着急的喊着,忍不住伸手去抓住木槿的手腕,略微有些煩躁的道:“啊槿,我知道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也曾經對不起安家,但是,在爸車禍這件事情上,我是絕對沒有參與進去的。”

“那你告訴我,那個晚上,你有沒有給我爸打電/話?”木槿望着方逸塵,終於想到了林晨曦說的電/話的事件,於是趕緊追問了這一句。

“打電/話?”方逸塵明顯的愣住,不過他的手依然緊緊的抓緊木槿的手腕,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頭:“有,我的確跟爸打過電/話。”

“哼,”木槿本能的冷冷哼一聲,臉色當即變得冰冷無溫,盯着方逸塵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給我爸打電/話的?你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我......我是凌晨兩點鐘的樣子給爸打的電/話,”方逸塵的聲音低低的響起,看着木槿,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似的解釋着:“我當時打電/話給爸,原本是想要接他去我那邊住的,可等我開車趕到黃睿之小區門外,爸並沒有下樓來,而打爸的手機,卻是關機,於是我就以爲他不肯跟我去,然後就把車開走了......”

“方逸塵,謊話不是這樣編的,”木槿用力的把方逸塵的手甩開,然後冷冷的道:“你爲何不說是你和林晨晞聯手起來的呢?你憑藉着我父親對你的信任,把他從我師兄家叫出來,謊稱你在小區門外等他,然後我爸出來後,結果在小區門外等他的人卻是唐宛如......”

“不是這樣的,”方逸塵迅速的搶斷木槿的話,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辯解着:“啊槿,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完全可以和林晨晞當面對質,自從你在看守所出來後,我根本就沒有和她再聯繫過了,你父親車禍的事件,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接......”

“夠了,方逸塵!”木槿再次搶斷他的話嗎,然後冷冷的道:“方逸塵,但凡有大腦的人都能夠想得到,你要接我父親去你那裡,爲何不早上去接或者白天去接?卻非要凌晨兩點打電/話去接他?這不是陰謀詭計是什麼?居然還敢在這裡狡辯?”

“啊槿,那個時候唐宛如盯爸盯得很緊的,”方逸塵又再次辯白着:“啊槿,爸爲了躲避唐宛如的糾纏才躲到黃睿之家去的,如果我大白天去接他,萬一被唐宛如知道了,那她豈不是又要追到我家來了,那個時候,林長風正因爲爸在報上登的那篇林市長涉嫌殺妻而被關注,唐宛如一心想要找到爸讓他澄清,而爸又不肯......”

“好了,方逸塵,”木槿再次搶斷方逸塵的話,提上自己剛剛掉地上的購物袋,冰冷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然後冷冷的道:“過去的事情你跟我說沒有用,而我父親的案子現在交給我師兄黃睿之在代理,你要麼去跟他說,要麼就等着在法庭上給法官說。”

木槿說完這句,即刻轉身就朝樓道里走去。

對於方逸塵,這個從小陪着自己長大的,這個把自己帶入建築行業的,這個自己設計路上的啓蒙師,她其實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相信他的。

儘管她和方逸塵的關係走到了今天這種陌生人的地步,可她年少時對方逸塵的依戀,對方逸塵的愛慕,那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在英國留學時,艾倫說起自己年輕時的戀情時,總愛說一句,哪個女人年輕時不經歷過幾個渣男呢?

再說了,沒有渣男的陪襯,你又怎麼知道你後來找到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紳士呢?

所謂紅花還需綠葉襯,而紳士也還是那些渣男襯出來的,如果所有的男人都不渣了,倒也就分不出誰是紳士了。

那時,艾倫問她經歷過幾個渣男才遇到穆楓?

她當時本能的反問了句艾倫:“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渣男?”

艾倫就白了她一眼道:“所謂渣男,就是欺騙你的,陷害你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你騙的團團轉,最後利用了你還把你狠狠傷害再狠狠拋棄的那個男人。”

於是,她沉吟半響才說了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運氣貌似不是太差,我只經歷了一個渣男。”

而那時她嘴裡的那一個渣男,卻不是方逸塵,而是她的第二任丈夫石巖,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把方逸塵列爲渣男的名單裡去。

雖然方逸塵在和她有婚姻時背叛了她,雖然在和她離婚後還曾在貢山給她下過藥,可她總是認爲,那距離艾倫嘴裡的傷害還是有些遙遠的。

可如今,當她知道她進看守所的事情居然是方逸塵和林晨晞聯手的,她父親的死也和方逸塵脫離不了關係,她本能的認爲,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壞到極點,無恥之極的渣男。

方逸塵見木槿不相信他,不由得有些着急起來,因爲這事兒如果鬧到法庭上去,萬一林晨晞那個女人反咬一口,胡言亂語想要把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那他豈不是就麻煩了。

於是,他又迅速的追進樓道里來,剛好木槿提着購物袋上了幾步樓梯,方逸塵因爲着急在後面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一拉,其實是想讓她停下來。

偏偏木槿剛好是一隻腳踩在臺階上,另外一隻腳剛剛提起還沒來得急落到上面一個臺階上,被方逸塵這猛的在後面用力一拉,她一下子沒穩住自己的身子,然後就那樣直直的朝後倒下去。

“啊槿!”方逸塵嚇了一大跳,本能的伸手去想要把木槿接住。

可他自己剛好也是一隻腳在臺階上,另外一隻腳在下面,這樣的站立方式原本就不太穩,而木槿這猛的倒下來又急又重,於是,他的手就沒接住,木槿的身子就倒在了他臂彎上,而他身子也朝後倒,最終倆人一起倒在樓道里。

“咚咚”連着兩聲,木槿的頭因爲方逸塵臂彎沒有承受住的緣故磕碰在樓道的地板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她購物袋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啊槿!”方逸塵嚇得聲音都變了,看着躺在樓道里臉色逐漸變白的木槿,不由得大聲的喊起來,然後用手去捧着她的頭搖晃着。

木槿過了兩分鐘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於是不由得又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才逐漸的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

“方逸塵,你怎麼還在這裡?”木槿本能的皺眉,她記得自己已經在上樓的啊,方逸塵應該離開了不是嗎?

“哦,剛剛你摔倒了,”方逸塵暗自擦了下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看着已經醒過來的木槿,趕緊關心的問:“啊槿......那個,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木槿趕緊從方逸塵的懷裡掙脫出來,用手扶着樓道的牆壁站起來,看着滿地的食材,不由得皺眉頭,她是怎麼回事?這麼大個人走路還摔跤?

方逸塵見她皺眉,趕緊彎腰把她的東西撿起來幫她裝到口袋裡,然後又討好的對她說:“啊槿,我送你上樓去好不好?我們......再談談?”

“不用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木槿終於記起方逸塵找她的事情來了,一把從他手上搶過購物袋,然後又快速的朝樓上走去。

方逸塵有心想要再次追上去,可想到剛剛木槿摔倒了,而她的後腦明顯的有兩個大包,可她好似沒感覺似的,居然都沒有用手去摸一下。

於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再跟上去了,想着這事兒跟木槿說她也不會相信自己的,還是去跟黃睿之說吧,看看他怎樣說。

木槿提着食材回到家裡,邵敏之已經起來了正用柺杖拄着練習走路呢,看見她提了一袋子食材回來,還打趣的說:“哎呦,啊槿啊,你這是要學着當家庭主婦了呢?”

木槿不由得笑了起來,看着邵敏之道:“今天週六,我不用上班,就讓鐘點工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做給你吃吧。”

“哦,那感情好啊,”邵敏之樂呵呵的拄拐來到她身邊,又熱心的說:“那我在旁邊指點你一下子唄,要不你這廚盲到時嫁到石家去,沒準還會被人家嫌棄呢。”

“嫁到石家?”木槿看了邵敏之一眼,忍不住提醒着她:“媽,人家這還沒有答應石巖呢,你就這麼確定我要嫁到石家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邵敏之在餐桌邊坐下來,一邊幫木槿整理菜一邊問:“你還有比石巖更好的人選?”

“我不知道,”木槿望着邵敏之,略微有些煩躁的道:“媽,我覺得我不太瞭解石巖這個人,我也覺得他遠不是我所看到的那個樣子,他太深沉了,把什麼都隱藏起來,而我在他跟前卻是一張白紙,他一眼就能把我看穿......”

“啊槿,你都多大了,”邵敏之不由得搶斷木槿的話,然後又語重心長的勸她:“石巖對你不錯了,你就不要再東想西想的了,我覺得他對你也很誠心的,你們倆都不小了,還是趕緊復婚吧,然後抓緊時間生過孩子,這樣也就像一個家了。”

“媽,等把這一次的交通事故和爸的車禍都弄完了再說吧,”木槿輕嘆一聲,把中午要用的食材拿出來,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啊槿,你後腦怎麼了?”邵敏之這才發現她的後腦那麼大個包,而且還隱隱約約的有血跡,於是緊張的追問着。

“後腦?”木槿皺眉頭,望着邵敏之搖頭:“沒怎麼啊?媽,你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怎麼?”邵敏之拄拐站起來,用一隻手去摸了摸木槿的後腦,那麼大一個包,於是忍不住輕輕的壓了一下:“痛嗎?”

“不痛啊,”木槿搖搖頭,自己也用手去摸了一下後腦,這才憑着手感覺得好似有個包,眉頭皺了一下道:“這是怎麼回事啊?莫名其妙起個包。”

“你是不是摔跤了?”邵敏之見木槿背後的衣服有些塵土,不由得又追問了句:“是不是摔哪裡啦?”

“哦,是,”木槿記起方逸塵跟她說的她摔跤的事情了,於是想了想說:“估計是在樓道里滑到了吧。”

“哎,你這孩子,”邵敏之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嗔怪着她:“你都大了,走路還摔跤呢?也不知道小心點。”

木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趕緊動手洗起菜來,她今天得親自動手給媽做一餐飯,當然還是希望能做得比較可口。

“啊槿,你後腦上的包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啊?”邵敏之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又追問了句:“我看那包好大啊,而且都腫了,都能看見血絲了。”

“不用吧,我都沒覺得痛,”木槿沒在意的說:“等晚上洗澡時用熱毛巾敷敷就成了。”

邵敏之聽她說不覺得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於是母女倆就一個當老師一個當學生的做起自己豐盛的午餐來。

只是,她們都沒有想到,正是這一次的忽略,給木槿後來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幾乎把她整個人生都給顛覆了。

石巖原本以爲,自己和木槿的復婚最大的阻力來自林晨晞,而今林晨晞已經被公安局關進看守所裡了,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審判。

於是,他就想着自己該着手安排和木槿的婚事了,雖然那女人一直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不過邵敏之已經首肯了,而她那裡,其實只需要再加一把力就夠了。

家裡人也都是支持他的,奶奶劉琴就更不說了,甚至親自出馬幫他,邵敏之住院還主動去看望呢。

而父親當然不會插手他的婚事,尤其是林晨晞的事情暴露後,父親還曾感嘆的對他說,幸虧他前兩年沒有和晨晞結婚呢,心機如此之深的女人,娶回家裡來也是禍害。

於是,他就覺得自己和木槿的婚事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他甚至在策劃要再向木槿求一次婚,當然,這一次肯定不能用西蘭花了。

至於求婚的戒指麼?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情比金堅比較好,估計她會喜歡的。

然而,他這麼好的算盤,卻沒有算到白鎮山會找他說他的婚事。

其實白鎮山打電/話給他說要見他時,他心裡還在想,到底是林長風面子大,居然把他外公都搬來做說客了,肯定是想讓他不要追究林晨晞的事情。

所以,在開車去見白鎮山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不管外公怎樣說,他都不可能鬆口的,這一次,他一定要追究到底,絕不向任何人妥協。

別說是他外公,就是他父親他替林晨晞說情,他也不會賣面子的。

想到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木槿因爲打底衫穿反了坐在後排他的座位後面,想到如果木槿是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所以,這一次他不可能再給林晨晞任何的機會,這不是他無情無義,而是林晨晞把他曾經給過的機會全部都浪費掉了。

然而,等他去到白鎮山養老的別墅裡,等他和白鎮山在庭院裡的那棵古松下坐下來,當白鎮山悠閒的請他喝六安瓜片時,他才猛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白鎮山找他,估計不是談林晨晞的事情。

果然,他剛喝了一口茶,白鎮山就開口了:“石巖,聽說,你最近準備和你的前妻安木槿復婚?”

他微微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恭敬的回答:“是的,外公。”

白鎮山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看着石巖又道:“安木槿那女子我是見過的,長得和晨晞有幾分相似,不過性格比晨晞要剛硬多了,是個做女強人的料子,聽說她在建築設計行業也還算是小有成就。”

“是,”石巖如實的回答:“外公,明年我們濱城就要開大運會了,而大運城就是木槿設計的,她在設計方面有天賦。”

“嗯,大運城的確設計得不錯,”白鎮山點點頭,肯定了木槿的成績,接着話鋒一轉:“不過,石巖,你這結婚是找老婆,不是找事業的幫手,而你的展業集團有的是能幹的,能力並不比安木槿遜色的幫手。”

石巖聽白鎮山這樣說話,心裡當即就咯噔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問了句:“外公,您究竟想說什麼?”

“石巖,你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孩子,”白鎮山看着對面的外孫,然後又嘆息一聲道:“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外孫,但是你不得不承認,我的慧容一直當你是親生的一般,我想從慧容身上你也應該能感受到,像你這種家庭的孩子,妻子的作用是什麼?”

石巖的臉色微微一沉,然後淡淡的道:“外公,容姨對我是不錯,外公您待我也很好,但是每個對妻子的要求不一樣,或許我爸喜歡有個容姨這樣的妻子,但是我不是我爸,我不會按照他的標準去找妻子,所以——”

石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着白鎮山道:“我覺得安木槿很適合做我的妻子,這跟她是不是女強人無關,再說了,女人有點事業心沒什麼不好,而我也不喜歡整天購物化妝養生搓麻的女人。”

白鎮山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去,石巖的話剛落,他即刻就不悅的問:“那你的意思,你和安木槿這婚是復定了?”

“是!”石巖毫不猶豫的回答,然後迎着白鎮山的目光道:“不管別人是否高興,也不管別人是不是歡迎她,總之,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白鎮山聽了這話陰沉的臉當即就冰冷了起來,聲音跟着也冷了起來,他看着石巖沉聲的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石巖好似已經知道他會說這樣的話,於是淡淡的道:“外公,剛剛我已經說了,我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婚姻是自由的,我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了,不可能連自己的婚姻還做不了主。”

“那這樣說來,你是鐵了心要跟安木槿復婚叻?”白鎮山顯然沒想到石巖居然如此的不給他面子,於是整個人一身都散發着寒氣。

其實他原本沒打算要插手石巖的婚事,因爲石巖這麼大一人了,而且他最近兩年也看出來了,石巖好像對林晨晞的確是厭了。

林長風打電/話給他求情,讓他打電/話給石巖說一下情,他打電/話過去,石巖那樣一說,他即刻就沒說什麼了,因爲那是林晨晞自己犯法的事兒,這種事兒沒什麼情可說的。

但是當自己的女兒白慧容打電/話給他,說石巖一心要和安木槿復婚,而她剛知道,安木槿居然是吳悠的學生,於是婉轉的表達不希望石巖和安木槿復婚。

他當然理解女兒的意思,因爲吳悠當年曾下過那樣的毒手,把他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弄掉了不說,而且還害的他女兒再也不能生育。

安木槿是吳悠的學生,據說吳悠很重視她,就憑這一點,他都要幫自己的女兒阻攔安木槿和石巖的婚事,絕不讓吳悠的人安插到自己女兒身邊去。

於是,他便趁來濱城度假之際給石巖打了電/話,把他叫了過來,想憑藉自己的威力,直接讓石巖打消和安木槿復婚的念頭。

“是,”石巖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站起身來,看着坐那裡的白鎮山道:“外公,不好意思,這一次我不能聽您的安排,因爲我不想失去我自己的幸福,人一輩子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人不容易,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

石巖說完這句,即刻轉身就朝院門外走去,對於白鎮山,他尊敬他,但是,不代表他任何事情都要聽他的吩咐。

白鎮山望着石巖走出門去的背影,一雙銳利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來,要阻攔石巖和安木槿的婚事,估計還得從安木槿那邊下手才行。

自從那天方逸塵找過她後,木槿最近幾天都不敢一個人出門了,深怕一不小心,方逸塵就從旁邊冒出來了似的。

所以,她早上還在家裡沒出門時就會給蘇北平打電/話,讓他直接開車到安家樓下來接她,而下午也會在下班前打電/話給蘇北平,和他敲定他到公司樓下的時間,她是準時下樓去的。

於是,穆楓不由得就取笑她,說她人還沒嫁給石巖,這石家少夫人的架子倒是端得很大的,居然上下班都有司機兼保鏢了。

木槿不由得就笑,說自己這是被方逸塵逼的,其實她也不想麻煩石巖的司機的,可爲了躲避方逸塵,她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天下午,她按照早上和蘇北平約定的時間下樓去,卻沒有發現蘇北平的車,正在疑惑的時候,旁邊一輛車駕駛室這邊的車窗搖下來,然後白慧容那張雍容富貴臉就那樣露了出來。

“安小姐,上車吧,”白慧容的臉上帶着優越而又優雅的神色,不過聲音倒是很溫和:“我讓北平幫我做事去了,我開車送你吧。”

“那怎麼敢,”木槿趕緊拒絕着,看着白慧容禮貌的道:“石夫人,那我就自己出去攔出租車好了。”

木槿說完這話轉身就找,白慧容是石巖的繼母,雖然說是繼母,可也還是霸佔着母親的位置在,她怎麼敢勞石巖母親的大駕?還親自開車送她?

“安小姐,我找你有點事要談,”白慧容的車跟上來,在她的身邊慢慢的移動着,看着車窗外的木槿,又誠懇的開口:“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

“找我有事要談?”木槿本能的側頭,看着駕駛室裡開車的白慧容,一臉的疑惑:“石夫人,我們之間貌似不是很熟,而我和你好像也沒什麼相關的事情吧?”

白慧容不由得笑了,臉上的笑容依然是優雅而又優越,她的聲音依然還是非常的溫和:“安小姐,看你這話說的,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相關的事情呢,你是石巖的前妻兼現任女朋友,而我是石巖的母親,我今天約你,是想跟你談談石巖。”

木槿聽白慧容這樣一說,即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必石巖跟石家人說了想要跟她復婚的事情,而白慧容估計並不太喜歡她。

於是,她點點頭,即刻拉開副駕駛室車門坐了上去,然後淡淡的問了句:“石夫人想帶我去哪裡坐會兒呢?”

“就在附近的星巴克,”白慧容說話間已經把車駛出了停車場,駛入大道後又側臉看着木槿解釋了句:“星巴克的咖啡不錯的,你可以去嚐嚐看。”

木槿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吱聲,她很想說我對咖啡不敢興趣,以前愛喝卡布奇洛,可去英國後因爲很少去咖啡館,漸漸地她又不愛喝那東西了。

星巴克是喝咖啡的地方,恰逢飯口,所以此時的人並不多,白慧容帶木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然後白慧容要了杯焦糖瑪奇朵,木槿要了杯拿鐵。

“石夫人,你想跟我談石巖什麼呢?”木槿先開口,雖然咖啡還沒上來,可她覺得幹坐裡等咖啡很不舒服。

“其實我找你談的是你和石巖復婚的事情,”白慧容倒也不繞彎子,看了眼對面的木槿:“我覺得你不適合石巖,同時,你也不適合我們那個圈子。”

木槿聽她這樣一說,即刻知道自己收到的那條短信來自誰了,於是她淡淡的道:“石夫人,不好意思,因爲我要嫁的人是石巖,所以我是否適合他,是否適合他的圈子,他比別人更清楚,既然他都沒有這樣說,所以,別人說我也不會去相信的。”

白慧容沒想到木槿如此的不識趣,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端起剛送山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冷冷的道:“安小姐,你如果真適合石巖適合我們那個圈子,當年石巖就不會跟你離婚了,而當年的確是石巖跟你提出離婚的,這一點你也不能否認。”

木槿聽了白慧容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她端起自己跟前的拿鐵喝了一大口,然後才笑着說:“石夫人,石巖現在正卯足了勁的追我,他用實際行動說明,當年他跟我離婚是錯誤的,你難道還不讓他知錯就改?”

“你......”白慧容當即氣得臉紅筋漲,忍不住瞪了木槿一眼道:“安木槿,你不要太過得意了,以爲把晨晞扳到了,又把石巖給迷惑了,於是石家就是你的天下了,我告訴你,想嫁進石家的門,沒那麼容易。”

木槿原本對白慧容還非常禮貌的,因爲不管怎麼說白慧容是石巖的繼母,可聽她這樣一說,她當即也不高興了起來。

“石夫人,我要嫁的人只是石巖,而不是石家,”木槿的聲音冷漠而又疏離,同樣用冰冷的神色看着白慧容道:“再說了,石巖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三十幾歲的男人,自己想要娶什麼樣的女人,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他難道不知道嗎?要你這個當——繼母的來替他做主?”

“你......”白慧容的臉當即就紅一陣白一陣,用手指着木槿,整個人幾乎都在顫抖着。

她是石巖的繼母,這大多數人都知道,可任何人在她跟前都不敢說她是石巖的繼母,而且人人都當她是石巖的母親。

木槿完全無視白慧容的顫抖,即刻招手叫來服務員,把一張一百塊的粉色人民幣遞給她,隨即拿了自己的包轉身朝星巴克的門外走去。

原本她還沒打算這麼快答應和石巖復婚的,可既然白慧容都出面來阻攔她了,那麼,她是不是乾脆順水推舟,直接答應石巖算了?

白慧容不想讓她嫁進石家,千方百計的阻攔,她就偏要再次走進石家去,看看白慧容究竟能把她怎麼的?

石巖最近幾天出差去了,所以都是蘇北平接送她,不過今天晚上蘇北平不在也沒關係,她還有自己的大師兄黃睿之有車不是?

所以,木槿走出星巴克,即刻就給自己的大師兄黃睿之打電/話,沒想到黃睿之就在附近和客戶吃飯,聽說她還沒吃飯,即刻就開車過來接了她。

木槿和大師兄吃飯時免不了問起黃睿之林晨曦的案子,黃睿之說林晨曦那個女人還真把方逸塵給咬上了,現在居然說方逸塵跟她是同夥,而且還說四年前的車禍方逸塵纔是主謀,所以公安局的人把方逸塵也給抓進去調查了。

木槿聽黃睿之這樣一說,心裡雖然萬分疑惑,不過方逸塵進去了也好,至少她上下班不用再擔心方逸塵來找她了。

因爲機場那單設計方案在催稿,木槿這幾天都在加班加點工作,好不容易把圖給畫出來,電子合成圖還沒有弄,原本這是穆楓的強項,偏穆楓這幾天又總是在忙別的事情,她一個人就頭疼。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終於把電子合成圖給弄差不多了,想着明天再努力一天,估計就能完全弄好,然後機場這張單就可以交單了。

保存好纔拿的手機,準備給蘇北平打電/話,沒想到手機里居然有五個未接來點,其中三個還是來自穆楓。

木槿只覺得奇怪,穆楓就在公司還打電/話給她,不知道她在忙啊,再說了,他要找她直接過來敲門不就成了?

這樣想着,她也沒有回撥穆楓的電/話,直接把辦公室收拾好,關了電腦,這才走出辦公室去敲穆楓的辦公室,準備問他打電/話什麼事。

然而敲了好久沒有人開門,正在疑惑,外邊的小趙看見她趕緊說:“穆總監下午上班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哦,知道了,”木槿應了聲,一邊朝門外走一邊給穆楓打電/話,同時還用手示意小趙等下鎖門。

電/話在響了三聲後被接起,木槿剛‘喂’了一聲,穆楓的聲音就低低的傳來了:“啊槿,我在醫院呢,林市長......今天做移植術”

“移植術?”木槿稍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了,忍不住追問了句:“什麼移植術啊?”

手機裡傳來長時間的沉默,木槿等了半響等不到回答,於是乾脆直接把手機給掛斷了。

木槿是掛了穆楓的電/話纔想起來的,林長風好像是血癌,據說要做骨髓移植術才能好,剛剛穆楓說他做移植術,可能就是骨髓移植術唄。

林長風做骨髓移植術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用她的骨髓,再說了,她對林長風的病不關心,她對他那個人也不關心。

木槿走出電梯才發現今天來接她的人不是蘇北平,而是石巖本人,她不由得笑了一下道:“石總忙完了,終於把我給想起來了?”

“去,我哪天把你忘記了。”石巖說話間遞過來一包乾果給她:“碧根果,我剛從美國帶回來的。”

“你去美國了?”木槿側臉看着他,略微有些疑惑的問:“你不天天都在給我打電/話嗎?”

石巖真是服了她了:“我手機開通了全球通的,在國外也能給你打電/話啊,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你不也去過國外嗎?”

“我在國外可不敢用中國的卡打電/話,”木槿如實的說:“那是天價,也只有你這種有錢人才敢那樣的腐敗。”

石巖忍不住做了個擦汗的動作,又低聲的解釋着:“我這不是怕用那邊的電/話打你不接麼?誰讓你不接陌生號碼的電/話呢?”

“哦,說來說去,還是我在幫你腐敗了?”木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別爲自己的腐敗找藉口,你其實還可以用MSN或者企鵝跟我聯繫的,那個還不用錢呢。”

“你都不上線的啊?”石巖當真是服了她了,忍不住反駁着她:“我和你認識四年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企鵝號,而你那個MSN,好像一個多月都沒有登錄過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登錄過啊?”木槿一邊剝碧根果的殼一邊側臉看着他:“你加了我的MSN號?可你是誰啊?有在網上跟我說過話嗎?”

石巖忍不住就笑,然後故意賣關子道:“我不告訴你,你慢慢去猜測。”

“去,我懶得猜,”木槿瞪了他一眼,“我晚上就把我的MSN清理一下,但凡自己沒記住是誰的,統統拉進黑名單裡。”

石巖聳聳肩,不再裡她了,他相信她不會這麼無聊的,何況他根本就不在她的MSN裡,只不過是和她在一個羣裡而已。

“喂,你往哪裡開啊?”當木槿視線裡呈現出三醫院幾個字時,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不由得喊住了石巖。

“三醫院啊,”石巖很自然的回答,側臉疑惑的看着她:“你難道不去三醫院麼?”

“我去三醫院做什麼?”木槿只覺得石巖這人有些莫名其妙,略微有些不耐煩的道:“趕緊掉頭開回去啦,我纔不要去三醫院呢。”

“林市長今天下午做骨髓移植術,”石巖並沒有開回去,而是直接朝大門裡開去。

“他做骨髓移植術關我什麼事?我不去,”木槿沒好氣的說,瞪了石巖一眼:“難不成我去他的手術成功機率就大一些?”

“阿木,”石巖把車停好纔回過頭來,看着木槿嘆息一聲道:“他今天中午12點開始做的移植術,做了整整六個小時了,現在手術還沒有結束呢.”

“沒結束就沒結束唄,”木槿不在意的開口,人依然坐着沒動,淡淡的說了句:“手術早晚都會結束的,何況我不是他的主刀醫生,我也沒有辦法讓手術快點結束不是?”

石巖點點頭,然後輕嘆一聲道:“林市長今天中午進手術室做移植術,可今天下午中紀委就對他下達了雙規的文件,他這是......剛好趕上了。”

木槿聽了石巖這話明顯的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林長風這是——的確是不怎麼走運得厲害。

今天做骨髓移植術,手術不成功,當然,等待他的是死亡,而手術成功呢,等待他的是雙規,然後估計也會有牢獄之災。

木槿最終什麼都沒有再說了,只是跟着石巖默默的下車,倆人再默默的上住院部,走出電梯,直接朝手術室方向走去。

林長風的骨髓移植術的確還沒有結束,因爲手術室的門上還亮着紅燈,表示手術正在進行中。

而林老夫人和林大小姐還有林家的阿姨都等在手術室門口在。

當然,除了她們三人,另外還有三個人也耐心的等在這裡,而這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穆楓,另外兩個卻是中紀委的人,他們等着林長風的手術結束就向他傳達雙規的文件。

木槿和石巖走過去,林老夫人看見他們來了,嘴脣蠕動一下,想要說什麼,可又看了眼中紀委的人,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他們兩眼。

中紀委的人看了木槿兩眼,即刻追問她是誰,木槿如實的相告,那倆人聽了她的自我介紹後,倒是什麼話都沒有再問了。

手術室門口一時間顯得很安靜,穆楓過來看着她,低聲的問她怎麼來了,說他還以爲她不會來的呢。

木槿就低聲的說,她的確是沒打算來,不過是石巖開車把她拉過來的,她覺得自己來這裡的作用不大,也幫不了林長風什麼。

穆楓聽了這話楞了一下,然後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了,其實林長風並不喜歡他們倆,他也覺得自己來這裡顯得有些多餘。

其實他也沒準備來的,偏偏林老夫人打了好多電/話給他,說她給林長風許諾了,說了他一定會趕到手術室門口等他平安出來的。

好在他們等得並不久,木槿和石巖到了後又等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樣子,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資深的專家走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專家看着手術室門口的家屬說:“不過骨髓移植術這個也還是有個過程,前三天是排斥期......”

專家講了一堆的話,木槿其實沒怎麼用心去聽,因爲她本能的覺得那些事情和自己無關,再說了,林長風能不能挺過來意義已經不大了。

最終林長風被推進了無菌艙,好像是要在無菌艙裡呆三天以上,讓大家這三天不要來探望,因爲人在無菌艙裡,探望病人也感覺不到。

木槿就那樣默默的聽着,她剛剛看見林長風的頭髮沒有了,不知道是掉光了還是剃光的。

她和石巖等林長風推進無菌艙後纔去跟林老夫人告辭離開的,林老夫人抓住木槿的手,緊緊的握着,半響,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淚默默的流。

木槿和石巖穆楓一起走出住院部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此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

醫院通道兩邊亮起了昏暗的路燈,在綠樹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朦朧,倒是把生離死別給淡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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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兩萬字奉上,胡楊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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