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總裁 我跟劉昊離婚了
電梯裡走出來的人是程櫻穎,當她看見站在外邊的橙子時也楞了一下,臉上分明也掛着幾分意外。
橙子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程櫻穎,而她自去年在商業街那次遇到程櫻穎和劉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今兒個遇上,着實有幾分意外。
倆人都覺意外,而橙子沒打算和程櫻穎打招呼,所以直接越過她,然後很自然的朝電梯門走去。
只是,剛和程櫻穎錯身而過時,手臂卻被她給抓住了。
“柳橙橙,”程櫻穎的目光看着她,低聲的道:“我們——能再談談嗎?釙”
“再談談?”橙子腳步停住,眉頭微微皺起,淡淡的道:“我們之間貌似沒什麼好談的吧?何況我對你和你老公的婚姻生活也不敢興趣。”
話落,就想要掙脫程櫻桃的手離開,因爲電梯門已經在慢慢的關閉了。
“我跟劉昊離婚了,”程櫻穎沒有放開橙子的手羆。
電梯門已經關上了,橙子想走也一下子走不掉,於是迴轉身來,略微煩躁的道:“你跟劉昊離婚關我什麼事呢?告訴我做什麼?我又不關心?”
“我知道,”程櫻穎的嘴角拉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然後又低聲的道:“只是,我想跟你談談,你看——行嗎?”
橙子只覺得這女人無比的無聊,不過此時電梯也還沒來,醫院產科電梯總是非常的忙碌,估計也要等會兒了。、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程櫻穎用手指了一下電梯旁邊的不鏽鋼座椅。
橙子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電梯旁邊紋絲不動的數據,最終妥協的點點頭,跟着她走了過去。
是上午,不過來醫院的人好似總是很忙碌,所以誰也沒時間停留下來,所以這地方的椅子就顯得特別的空閒,甚至給人一種多餘的感覺。
倆人在不鏽鋼長椅上坐下來,不過橙子並沒有和她挨着坐一起,而是中間隔了個人的空位,她把自己的包放在了中間,以示保持她和她的距離。
程櫻穎看着她這個動作,心裡不由得難受了一下子,她在這之前一直是看不起柳橙橙這個女人的,不過,這會兒她知道,其實,柳橙橙也一直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並沒有過多的去糾結這樣的事情,目光很自然的定格在橙子那隆起的肚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身來,把目光從橙子的腹部上收回,然後和橙子一樣,看向對面生冷而又堅硬的白牆。
電梯邊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估計是電梯又到了,橙子不由自主的扭頭過去,想看看電梯是上還是下。
“我曾經以爲我也會有孩子,”身邊響起程櫻穎低沉而又略微有些傷感的聲音:“我還曾以爲,我在今年應該會做一個幸福的母親。”
橙子原本看想電梯的目光又撤回來,落到身邊的女人身上。
她這纔想起,年前她住院保胎那次,程櫻穎到她病房裡來了,當時說是她的孩子掉了,甚至還指責她說都是因爲她她的孩子纔會掉的。
橙子想到這裡即刻就不高興了起來,於是略微有些刻薄的道:“程小姐,你在所謂的要跟我談談,目的不過是爲了再一次指責我害的你流產沒了孩子,害的你的家庭破裂了是不是?”
橙子只覺得程櫻穎這人實在是有些無聊,她自己的婚姻出了問題爲何不在她自己身上找原因?非要去怪罪到別人的頭上?難得沒有讀過那句古話‘責人先責己’麼?
身邊的成程櫻穎輕咬了一下嘴脣,然後是低低的一聲嘆息,這纔有些自嘲的道:“就算是我再一次指責你,或者再十次指責你,我那流掉的孩子能回來麼?”
這話橙子就更加的不愛聽了,於是她略微有些煩躁的道:“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不好意思,我還.......”
“我跟劉昊離婚了,”程櫻穎突然冒出的話打斷了橙子正說着的話,而且語氣和聲音都顯得有些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橙子眉頭皺緊,冷冷的提醒了句:“劉太......不,程小姐,你剛剛已經說過一次了。”
“哦,我說過了嗎?”程櫻穎扭過頭來看着身邊的成長,然後又苦笑了一下道:“我以爲我沒說呢,你臉上怎麼沒有驚喜或者是嘲諷的表情啊?”
她一直以爲,柳橙橙如果知道她和劉昊離婚了,肯定會當面嘲諷她,然後是興高采烈的,畢竟,劉昊那個男人,心裡一直牽掛着的就是柳橙橙這個女人。
她在見到橙子之前,心裡幻想過好多種柳橙橙知道她和劉昊離婚了的場面,也幻想過無數種她臉上應該呈現出來的表情,喜悅的,高興的,嘲諷的,當然還會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來。
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眼下這種,柳橙橙在得知她和劉昊離婚的消息時一臉的平靜,就好似聽到一個路人甲說自己跟老公離婚了一般。
橙子只覺得程櫻穎這人很好笑,於是淡淡的道:“程小姐,我跟你很熟嗎?你的婚姻跟我有任何關係嗎?我曾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我跟劉昊早在六年前就完全的結束了,六年前我就決定了我的生活裡不會再有劉昊這麼個人,六年後在東城地產再次相遇那純屬偶然,是你一二再再而三的要把我往你們倆的關係里拉,非說是我介入了你們的感情,”
橙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側臉看着程櫻穎道:“我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介入別人感情生活的小三,因爲我也曾是受害者,所以就更加不可能去做介入別人感情別人婚姻的事情。”
程櫻穎聽到這裡點點頭,然後又自嘲着的開口:“是,我現在終於是明白了你六年前的感受,那時我還真以爲劉昊多偉大,其實說來說去,他當初肯娶餘櫻,並不是因爲他真的同情餘櫻,而是因爲他想要攀上餘家那棵大樹。”
說到這裡她又重重的嘆息一聲:“劉昊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樣,目的不過是想要東城地產的股份,想要壯大他自己的事業,因爲他自己也成立了一家浩瀚地產。”
“可是我自己卻一味的自欺欺人,總覺得不是他不夠愛我,是他一直都在糾結過去,是因爲你的存在讓他想起了曾經跟你的那些歲月,讓他心裡因爲你那一刀而生出愧疚......”
程櫻穎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下來,目光呆滯的望着前方,半響才又說:“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還想着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其實——”
“其實,他的情意從來都不曾爲過別人,而是一直都爲着他自己,而他口口聲聲的愛你,我不知道,那愛字裡面究竟有多少真誠?”
橙子沒有接話,劉昊口口聲聲說愛她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愛字裡面的水分估計也不低吧?
如果真的夠愛她的話,當初就不會揹着她去跟餘櫻結婚了。如果真夠愛她,她和他也就不至於走到六年前婚禮上利刃見血的那一步去了。、
所以,劉昊對她的愛,就恍如天邊的彩虹,看上去那般美麗,實際上卻是遙不可及。
“爲了這段婚姻,爲了這段感情,我也曾努力的去討好他,”身邊的程櫻穎繼續說:“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從來不曾幫誰買過東西,也從來不曾吃過路邊攤,可那次爲了他,我居然——親自擠進人羣去幫他買炒野生板栗。”
橙子沒有接話,只是扭頭過來看着她,對於程櫻穎和劉昊的婚姻,她不打算髮表自己的看法,而且,她也沒什麼看法。
“我曾那樣的努力,想着日久生情,想着只要自己用真心,一塊石頭也有捂熱的一天,”程櫻穎說到這裡最佳那麼嘲諷拉扯到無限大。
“我是不是很笨很愚蠢?居然還想着用自己的柔情去感動他,居然還傻乎乎的想着只要用情夠深,即使是一塊千年的寒冰也有融化的時刻。”
“可我忽略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劉昊不是石頭也不是寒冰,所以無論我怎樣捂,他也不會變熱,更加不會融化。”
橙子安靜的坐在哪裡,程櫻穎說了這麼多,可她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安慰程櫻穎麼?可她有什麼好值得安慰的呢?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麼?
嘲諷程櫻穎麼?趁此機會狠狠的諷刺她幾句?
可是,她爲什麼要去嘲諷她諷刺她?
程櫻穎只不過是六年前的她而已,嘲諷她無異於是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