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霽灝,你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氣惱自己被男色所誘惑,沈蔚藍直接地推開抱住的衛霽灝,一屁股坐在了牀上氣呼呼的瞪着眼,“該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怕對方找到姜琪雅,所以拿我當擋箭牌吧?”
“沈蔚藍!”不知道該氣惱她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還是氣惱她一而再的推開自己,衛霽灝居高臨下的瞅着坐在牀上一臉不怕死模樣的沈蔚藍,緊繃着峻顏,狹長的鳳眸裡滿是無奈,這個笨女人還真是固執的可以!肋
“醫生說你必須臥牀休養。”迴避着開口,沈蔚藍快速的將衛霽灝推坐在了牀上,清瘦的身影匆忙的離開了房間。
客廳裡,聶彥依舊在靜靜的看着書,聽着身後的腳步聲,俊逸出塵的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放下手中的書,回頭看向原本該臥牀休養的衛霽灝,這個男人即使穿着睡衣,臉色蒼白,可是疲憊卻無法掩埋他內在的冷傲,那一雙狹長的鳳眸裡永遠都凝聚着睿智和精明的光芒。
在商場見過無數的人,可是衛霽灝卻依舊明白眼前這個文爾雅爾的男人身上有一種異樣的光華,看起來如此平靜淡泊的性子,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一種高貴的展露,可是這個男人既然能讓暗部的人找這麼久才找到,衛霽灝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優雅如菊的男人絕對不簡單。
“當年我不該讓蔚藍胡鬧的。”淡淡的嗓音宛若清泉,聶彥收回視線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美俊的臉頰上緩緩展露出一抹微笑,“所以這一次就等衛先生身上的傷痊癒之後,我纔會帶着蔚藍離開,這三年來,對於蔚藍的胡鬧,我替她道歉了。”鑊
“如果我要她留下來呢?”峻挺的眉宇挑起,眉下黑眸裡直截了當的迸發出壓迫的寒光,衛霽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聶彥,“我想你的身邊像她這樣的人很多。”
“所以衛先生是說蔚藍於我而言只是衆人部下中的一員,而對衛先生確實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人。”聶彥朗聲開口,溫潤如水的黑眸閃爍着笑意,“可是過去傷害蔚藍最深的卻也是衛先生你吧,更何況還有一個姜琪雅的存在,衛先生不認爲你的要求的太唐突了嗎?”
“正是因爲錯過了,如今才知道什麼人是無法放手的,你究竟怎麼樣才肯放蔚藍離開?”薄脣緊抿着,眼前這個男人不慍不火,淡泊寧和的姿態,反而讓衛霽灝明白這個男人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即使蔚藍選擇了跟他離開,和自己不告而別,雖然有些的不爽,可是衛霽灝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她心裡比自己更重要。
搖着頭,聶彥收回打量衛霽灝的目光,將視線依舊停留在手中的書上,“沒有任何的條件,蔚藍也不可能和你離開的,衛先生就當蔚藍是一個過客吧。”
鷹隼般的鳳眸顯得陰沉了幾分,衛霽灝深深的看了一眼拒絕的聶彥,峻冷如霜的臉龐上表情顯得有些的凝重,轉身向着臥房的方向走了過去,該如何將蔚藍留下來?
廚房裡,休息了一夜的里歐正煮着稀飯,回頭看向走過來的沈蔚藍,不由的立刻退到一旁,尊敬的開口,“沈小姐。”
“你這樣盯着我做什麼?”疑惑的看着原本該冷漠的里歐,可是被他盯的一臉錯愕,沈蔚藍低頭瞅了瞅自己,鞋子沒穿反,衣服也整齊。
“我第一次看到總裁除了工作,如此的專注,沈小姐,請不要離開總裁。”放下手中的勺子,里歐忽然單膝跪了下來,無比懇切的開口,“總裁知道小姐失蹤之後,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在倫敦找尋小姐的下落,我曾勸總裁養好傷再來找沈小姐。”
里歐怔了一下,身爲保鏢的他常年都是寡言沉默,而每一次總裁來英國,里歐就負責總裁的安全,可是里歐清楚的記得這個一直以來都是工作爲重的冷酷男人,第一次流露那種深深悔恨和自責的沉重表情,“可是總裁說他已經錯過小姐一次了,所以這一次總裁說他必須親自找回小姐,彌補過去對小姐的傷害,然後總裁忽然笑了,說過去總認爲這樣做會很蠢,可是卻感覺很幸福。”
“是嗎?”沈蔚藍怔了一下,這個笨男人,這是彌補嗎?他根本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胡鬧,不滿的嘀咕着,可是心頭卻有着陣陣的熱流,那過去曾經受過的傷和痛,此刻卻一點一點的消失。
午後的陽光顯得異常的明亮,碧綠的草坪在陽光裡發出翠綠的光澤,沈蔚藍靜靜的坐在草地上,背靠着身後粗壯的大樹,爲什麼在自己必須要放手的時候,他卻突然如此的轉變,這個笨男人,遲鈍的笨男人,不能覺悟的早一點嗎?
“動搖了?”聶彥走了出來,看着可憐兮兮的坐在草坪上曲着雙腿,將小臉埋進膝蓋上的沈蔚藍,蹲下身來,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就當做是一段美好的記憶吧。”
“老大,哪有那麼容易。”沈蔚藍小聲的抱怨着,擡起頭,對上聶彥那關切的面容,諂媚一笑,“老大,要不你就寬容寬容吧,我愛上一個人我容易嘛。”
“蔚藍,能寬容的地方我自然會寬容,可是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我不能因爲你一個破壞了【零】的規矩,那樣以後會有其他的特工也會選擇和你相同的路,我們無法保證有一天,會不會有人泄露出【零】的機密,如果被外界知道我們的存在,那對我們將是滅頂之災,黑道幫派,恐怖基地會找我們報復,政府機構會爲了掩飾過去的不光彩的一切而殺我們滅口,蔚藍,我不能因爲你一人,而讓【零】置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