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駕駛?倏地一下徹底清醒過來,沈蔚藍快速的衝向了臥房,快速的搖晃着睡在地板上的柳原翼,該死的,如果自己不是昨夜在酒吧裡徹底拒絕了秦朗,他也不會喝那麼多酒然後開車!
愧疚和擔心的情緒涌了上來,沈蔚藍臉色蒼白的有些駭人,雖然電視報道已經說明秦朗從手術室轉入了加護病房,可是一想到因爲自己秦朗纔會發生車禍,那份自責就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割刺在了心頭。
“噢,沈蔚藍,你這個瘋女人,下一次你再找我喝酒,我一定殺了你!”柳原翼撫着疼痛的如同被汽車碾壓過的頭,氣惱的瞪着一旁叫醒自己的沈蔚藍,這個女人根本就是酒桶!
“秦朗出了車禍。”幽幽的開口,自責的情緒讓沈蔚藍失去了往日那總是璀璨如花的笑容,淡淡的語調裡卻隱藏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愧疚和擔心。
“車禍?”蹭的一下從地板上坐起身來,柳原翼看着臉色蒼白而緊繃的沈蔚藍,一直都厭惡着沈蔚藍,可是這一瞬間,柳原翼卻從她冰冷的臉上感覺到了她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好了,我們立刻去醫院,禍害遺千年,那個二世祖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快速的起身,抓起地板上散落的手機和車鑰匙,柳原翼拉着沈蔚藍快速的離開了酒店,一路驅車直接的向着醫院趕了過去。
囤“沈蔚藍,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善良了?那混蛋醉酒駕車,還將車速開到三百碼,閻王爺沒有收了他就算他造化大了,關你P事!”柳原翼斥責着,不滿的看着副駕駛位上一直都冷沉着面容的沈蔚藍,習慣了她笑臉迎人的模樣,突然對上一張冰冷冷的,足以和霽灝一樣的冷酷臉龐還真是他媽的不習慣。
心裡如同被揪住了一般,過往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來,“小七,不用怕,我們會逃出去的。”十四歲的大男孩微笑的拍着十歲小女孩的頭,溫潤的眼睛裡有着可以感知的暖意和信心。
“嗯,會逃出去的,東方。”被稱爲小七的女孩點了點頭,心頭的不安在大男孩的笑容裡消散,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老大也派出人在海上等着自己,只需要逃出實驗室,到了海邊就安全了。
黑色的夜色隱匿之下,大男孩快速的用電腦黑進了實驗室的防禦系統,和將藥丸吐掉的小女孩一起快速的潛出了實驗室。
大雪繽紛的下着,實驗室外一片的雪白,他們計劃好了一切,卻獨獨忘記了今夜會下這麼大的雪,雖然兩個人躲避開了暗哨和電腦系統控制的防禦,可是兩個身影在白雪皚皚的地名還是很快被發現了。
“小七,一定要笑着活下去!”最後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伴隨而來的是槍聲,將小女孩推上了遊艇,解開遊輪繩索的大男孩卻再也沒有時間離開,鮮血在那個雪夜如同一朵一朵綻放的梅花,帶着怵目驚心的豔麗。
亨猛的從回憶裡驚醒,沈蔚藍眼睛酸澀的痛着,卻再也沒有辦法流出一滴眼淚,這麼多年,她一直記得東方的話要笑着活下去,如果不是爲了帶着自己,東方不會死,他可以安全的逃離試驗室,可是他卻將自己推上了快艇。
“沈蔚藍,到醫院了!”柳原翼停下車,看着臉色過於蒼白和凝重的沈蔚藍,就算她自責秦朗是因爲醉酒而出了車禍,可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她怎麼還是這麼無比沉重的表情,似乎有着濃郁的化不開的痛苦沉寂在眼眸深處。
“走吧。”沈蔚藍還是無法從自責的負面情緒走出來,打開車門快速的向着醫院走了去,而柳原翼也快步的跟了過去,皺着眉頭看着步伐匆忙的沈蔚藍,她難道真的在乎秦朗?
雖然還在加護病房,可是秦朗已經醒過來,全身都裹着紗布,不過卻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在那麼快的車速下跳下車,整個人被摔的很是悽慘,那自詡俊朗帥氣的臉更是被擦傷的厲害。
“是你?就是你這個女人,害得朗出車禍了!”加護病房外,沈蔚藍正和護士詢問着情況,一道尖銳的帶着囂張跋扈的聲音惡毒的傳了過來,一個裝束時尚而暴露的女人快速的衝了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情婦還敢來醫院!你當我是死人嗎?還是說你想向我來示威!”劉嬌嬌踩着足足八釐米高的高跟鞋,居高臨下的瞪着臉色蒼白,衣服甚至褶皺的沈蔚藍,不屑的哼着。
“朗一定是想換換口味,纔會選中你這樣的醜女人!,不要以爲朗出車禍了,你就能來趁機獻殷勤,我告訴你我纔是秦家定下的準媳婦,你這樣的女人連當情婦都不合格!”
“謝謝你護士。”若是在以往,沈蔚藍定然會逗逗這樣囂張而跋扈的女人,可是此刻,卻因爲擔心秦朗,沈蔚藍直接的向着加護病房走了過去。
“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站住,誰準你去探視朗的,誰給你這個權利的!”氣惱的叫喚着,劉嬌嬌快速的踩着高跟鞋,扭着豐腴的身體跟了過去。
病房裡秦朗臉色蒼白的陷入了沉睡裡,原本總是桀驁不羈的臉上此刻卻帶滿是傷痕,嘴角乾裂着,身上插着醫療器械,打着點滴。
一瞬間,心劇烈的撕扯着痛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秦朗還是那個風流瀟灑的闊公子,流連花叢,如果他沒有來得及跳車,如果他就那麼死在車禍裡。
沈蔚藍呆呆的看着自己白皙的手,即使洗的再幹淨,這一雙手早已經沾滿了血腥。
“出去!你給我出去!誰準你進來的!”渾然忘記了秦朗還在昏睡中,劉嬌嬌一把抓過沈蔚藍的手,尖銳的叫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