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藍,你再不出來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示意着四周地手下保持着戒備,賽勒轉過身來將槍口對準着從地上站起身來的衛霽灝,仇恨的目光裡此刻迸發出兇殘的暴戾和即將可以復仇的癲狂。
“沈蔚藍,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你想要看着衛總裁死在你面前,那我就成全你!”肋
眼神暴戾的駭人,賽勒陰毒的笑了起來,手倏地扣動了扳機,子彈向着衛霽灝的右腿直接的射了過去,倒要看看衛霽灝中彈了,沈蔚藍會不會出現?
“啊……”看到賽勒要開槍,衛母驚恐的大叫起來,恐懼的閉上眼了雙眼,臉被嚇的蒼白,幾乎不敢相信賽勒竟然對着自己的兒子開槍。
電光火石的瞬間,就在衛霽灝側身一個翻滾躲避開子彈之時,賽勒臉上露出陰狠至極的冷笑,手再次的扣動了扳機,第二顆子彈再次的向着衛霽灝射了過去。
原本被踢打的身體早已經痛的幾乎無法動彈,當第二顆子彈射過來時,衛霽灝撐起身體,剛準備躲避,突然,一道清瘦的身影從暗中飛快的掠了過來,撲倒衛霽灝的同時,手中的槍精準的射出一顆子彈。
兩顆子彈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撞擊在了一起,迸發出銀亮的火光,隨後墜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擊聲,沈蔚藍一手扶起衛霽灝,心疼的看着他被折斷的手指,那總是染笑的臉上此刻卻帶着肅殺的寒意和冰冷。鑊
“一點小傷。”明知道她不該出來的,可是此刻,衛霽灝無奈的搖着頭,峻冷的臉上卻有着明瞭,以她的性子到現在纔出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只是賽勒更仇恨的還是蔚藍!
“還說是小傷,你非要斷手斷腳了纔算是的大傷嗎?”不滿的嘀咕着,沈蔚藍心疼的握住衛霽灝受傷的手,這個笨男人賽勒都開槍了,他竟然還讓自己不出來,他以爲自己是鐵石心腸嗎?等他中彈了就沒救了!
“沒事。”寵溺的笑着,衛霽灝反手握住沈蔚藍的手,這才緩緩的擡起目光,幽沉的黑眸裡有着犀利的精光看向一旁的賽勒,冷傲的身影不動聲色的將沈蔚藍護在了身側。
“沈小姐果真好槍法。”拍着手大聲的笑了起來,賽勒轉身走向一旁被綁住的衛母,一手指了指四周自己的手下,“可是就算你槍法再準再快,卻也沒有辦法同時對付這麼多人,而只要一顆子彈,衛夫人可就沒救了,沈小姐,你準備怎麼做呢?”
“賽勒,你究竟想怎麼樣?”沈蔚藍氣呼呼的瞪着得意洋洋的賽勒,要不是他抓住了衛母,就算有三四十人,自己也根本不看在眼裡,可惜啊有人質在手,賽勒就有恃無恐了。
“我不想怎麼樣嗎?血債血償,沈小姐殺了我那麼多手下,你以爲你還能逃得了嗎?”一想到之前別墅裡慘死的手下,賽勒眼神陰狠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恨不能立刻撲上來就將沈蔚藍給活活的撕碎,畫着油彩的臉上是瘋狂至極的嗜血表情,和自己鬥,那就讓沈蔚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長臂將沈蔚藍拉回了自己的身側,衛霽灝峻寒的臉上依舊是一片的沉寂和鎮定,暗部的人應該快要到了,只需要再拖延一下時間,等暗部的人一到,就可以將媽從賽勒手裡救出來。
“不過沈小姐你放心,我會將這個機會交給衛總裁。”賽勒得意的大笑起來,把玩着手裡的手槍,“沈小姐就請你將手槍遞到衛總裁手裡,一分鐘時間給衛總裁選擇,如果衛總裁沒有決定,那麼我就幫衛總裁決定了!”
“霽灝,我可是將你含辛茹苦養大的母親啊!”衛母驚恐的看着拿着槍抵住自己太陽穴的男人,隨即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衛霽灝,現在是生死關頭,難道霽灝要爲了沈蔚藍這個女人,連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命都不要了。
“衛總裁,你還有四十秒,記得,如果你不動手槍殺沈蔚藍,我就會替你動手解決了衛夫人,反正你和沈蔚藍之間有這個母親卡住,如果我替你殺了衛夫人,再也沒有人阻擋你和沈蔚藍不是嗎?”賽勒拉過一把椅子,一臉笑容的坐了下來,人多勢衆之下,倒是半點不擔心沈蔚藍和衛霽灝能刷出什麼花招來。
握住了衛霽灝的手,沈蔚藍無聲的示意他可以動手,只要子彈不正中心臟,自己曾經經過訓練,好幾次都從假死狀態裡重新的恢復過來,而且自己已經通知了柳大哥,所以只要拖延到援救的人過來就可以了。
這個笨女人,對着心臟開槍,如果自己手有一絲一毫的偏移,那麼就是致命的一槍,衛霽灝深不見底的黑眸裡緊緊的盯着沈蔚藍染笑的小臉,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也絕對不會對她開槍,這不是槍法精準不精準的問題,而是自己永遠都做不到將槍口對準她。
“衛霽灝,”沈蔚藍小聲的抱怨着,賽勒已經完全的瘋狂,一心想要報仇,如果他繼續猶豫下去,賽勒很有可能對着衛母開槍,如果衛母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沈蔚藍明白這輩子衛霽灝都將要活在愧疚和自責裡。
冷峻的臉龐緊繃着,衛霽灝握緊了沈蔚藍的手,卻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圖,冷沉的目光看向等待的賽勒,低沉的嗓音冷酷的響起,“如果你要報仇,衝着我來。”
“衛總裁,如果我拒絕呢?你還有十秒鐘,如果你不動手,那麼我可就要動手了!”賽勒得意的冷笑着,身後手下的槍口依舊緊緊的抵在了衛母的太陽穴上,不管沈蔚藍的槍法多塊多準,可是隻要衛母被綁在椅子上,只要沈蔚藍輕舉妄動,那麼第一個死在槍口裡的就將是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