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章 身世揭露
314章身世揭露
梅園。
“公爵,小姐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體太過於疲憊,再加上情緒波動過大,導致昏厥過去的。”醫生一面替沈蔚藍打着點滴,一面低聲的將她的身體狀況告訴給了身後的米勒斯公爵,“好好休息調養幾天,不要再受刺激,小姐就會沒事了。”懶
“下去吧。”安靜的臥房裡,米勒斯坐在了牀的外側,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沈蔚藍過於清瘦而蒼白的臉,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對於身邊美女無數的米勒斯公爵而言,難道這就是家族的效應,註定了會栽在東方女人的手裡。
幽藍的眼眸看着入睡的沈蔚藍,想着她剛剛突然就這樣昏厥在臂彎裡時,那一瞬間的擔心和不安,讓米勒斯玩味的挑了挑眉梢,俊美邪魅的臉上多了一份詭譎的笑容,這麼多年了,自己竟然也有真正擔心一個女人的時候。
薄脣微微的揚起一抹弧度,米勒斯突然的低下頭,可惜脣還沒有碰到沈蔚藍脣邊時,她突然的睜開眼,那一雙總是洋溢着璀璨光芒的眼眸此刻卻是一片的死寂和冷漠,冰冷着面容,擡手擋下米勒斯那近在咫尺的臉。
“還真是讓人痛恨的警覺性。”偷吻不成,米勒斯笑着一聳肩膀,直接的將這一吻落在沈蔚藍擋過來的手背上,這才直起了身體,“你身體……你瘋了,你剛剛纔昏厥?”
“我沒事。”冷冷的嗓音不帶有一點的溫度,沈蔚藍漠然的開口,心頭如同什麼已經徹底的死,擡起手拔下了點滴的針頭,清瘦的身影搖搖欲墜着,似乎有着無法承受的痛苦壓抑在了全身。蟲
“你這樣能去哪裡?”擡手攔下了掀開被子要起牀的沈蔚藍,米勒斯繃緊了俊美的臉,邪魅之中多了一份的威嚴和強勢,“你就在這裡睡下,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讓開。”沈蔚藍擡起目光,那黝黑一片宛若曜石的眼中此刻卻是無比的冰寒,不見一點光亮,連同這一張蒼白的臉也是格外的冷,似乎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冰寒血腥。
“不要不知道好歹!”怒氣也涌了上來,米勒斯狹長的目光倏地也陰沉下來,一手用力的抓住了沈蔚藍的肩胛骨,暴戾的語調之中更多的是絕對的強勢,“你以爲你來了我這裡,就這麼輕易的能離開嗎?”
“你可以試試看!”冰冷着嗓音,壓抑着痛苦到極致的內心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沈蔚藍突然一手掀開了毯子,對着站在牀邊的米勒斯公爵發起了強勢的攻擊。
身體是極度的虛弱,不是體能,而是因爲精神,腦海裡,那爆炸的火光,那隱匿着監聽器的戒指,一切的一切,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似乎有什麼需要發泄出來。
原本只是考慮着沈蔚藍的身體而有所收斂,可是當被她一拳狠狠擊中小腹時,米勒斯眼神一狠,倏地一下也來了怒氣,下手多了一份的陰沉。
從臥房一直打到了客廳,米勒斯喝斥着前來的保鏢,赤手空拳的和沈蔚藍對決着,凌厲的攻擊裡,眼前這個東方女人眼中滿是濃濃的悲傷。
砰的一拳,手背上有着麻木的感覺,玻璃的茶几被一拳擊中,嘩啦一聲的破碎一地,白皙的手背被碎玻璃劃破,點點殷紅的血跡順着手背滴落下來,心痛的無法再承受,沈蔚藍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流血不止的手,爲什麼感覺不到痛,是因爲早已經承受了無法再承受的痛苦,所以纔會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痛了嗎?
“沈蔚藍,你發什麼瘋!”怒斥着,米勒斯狂怒着一張臉,可是因爲沈蔚藍動作太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突然撿起了一塊碎玻璃,尖銳的棱角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而她卻如同沒有感覺一般,任由那鮮血順着傷口流淌下來。
“你真是瘋了!”大手抓住了沈蔚藍的手,用力的奪下她手中染血的玻璃,米勒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的憤怒,雙手用力的按住了沈蔚藍的肩膀,怒不可遏的瞪着她麻木冷漠的臉,“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真的不會痛,軒軒,東方,我已經成了行屍走肉了嗎?沈蔚藍低着頭,目光停留在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手臂上,爲什麼不會痛,軒軒、東方,爲什麼死的不是我?爲什麼你們要那麼傻那,明明是我害了你們,爲什麼到死都還是要保護我,不值得啊。
“該死的,你到底怎麼了?”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煩躁,如同那血淋淋的傷口是劃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米勒斯突然一把將呆愣愣的似乎失去靈魂的沈蔚藍一把摟進了懷抱裡,衛霽灝究竟是怎麼照顧她的?不是爲了她不惜一切的代價,甚至和自己爲敵,爲什麼她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公爵,有客人到訪。”一旁的管家低聲的開口提醒着米勒斯,目光看向從庭院外走過來的身影,一襲唐裝,俊美非凡的年輕面容,淡雅尊貴的氣息展露無遺,那完美絕色的臉龐上一雙黑眸帶着擔心看向被米勒斯抱住的沈蔚藍。
“蔚藍。”低聲的喊着,清潤的嗓音裡有着一如既往的溫暖,聶彥心疼的看着如同木偶娃娃一般被米勒斯擁在懷裡的沈蔚藍,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二十年了,那個時候,她才十歲,冒用着姜家女兒的名號,那個時候,她和東方夜憑藉着自己的力量聯絡上同樣還是少年的自己,想要離開試驗島上。
聶彥無法忘記那麼小的身影在視訊裡呆愣愣着一雙眼,渾身顫抖着,似乎不敢相信爲什麼只有自己活下來了,而一起說好要離開,過上平凡生活的東方夜卻沒有來得及離開,聶彥清楚的明白,如果沒有東方夜那一句遺言,“小七,你要笑着活下去。”聶彥真的擔心她會崩潰,可是她頑強的活了下來,帶着對東方夜渴望的生活,努力的微笑着,將一切的痛苦和憂愁都隱藏在了笑容背後。
而此刻,看着那再次失去了靈魂和光芒的人兒,聶彥第一次有些痛恨衛霽灝,他怎麼能生生的扼殺了蔚藍的生命,牧宸軒和東方夜是她一生裡最重要的朋友和家人。
“老大。”那空寂的眼睛裡似乎終於有了一絲的光亮,沈蔚藍踉蹌的向着聶彥走了過去,無聲的露出了微笑,那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笑容脆弱的讓人心疼,“老大,我已經不知道痛了,以後我出任務估計會白百分成功。”沒有了痛覺,那麼不管多麼困難的任務或許都不會失敗呢。
“蔚藍。”聶彥心痛的看着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沈蔚藍,目光停留在她血淋淋的手臂上,沒有痛覺?那是因爲被傷的太深太深。
“老大,我們走吧。”似乎正常了,沈蔚藍回頭看向身後的米勒斯公爵,輕聲的開口,“剛剛謝謝你,公爵大人,告辭了。”
艾琳達。
JJ如同狂怒的獅子一般,如果不是因爲聶彥之前的命令,此刻JJ早已經衝去了衛氏集團,找衛霽灝拼命了。
“小米,我們都錯了,都錯的離譜,那個混蛋男人早在五年前就他媽的該死!”第一次是如此的憤怒,一雙眼睛裡滿是熊熊的怒火,那個混蛋男人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的傷害蔚藍,他難道不知道那比殺了蔚藍更會讓她痛苦嗎?
“夠了,天天還在這裡。”莫小米冷着嗓音開口,擔心的目光看向坐在客廳門外臺階上的沈天天,從牧宸軒和東方夜死亡的消息傳回來時,所有人都震驚了,而當知道背叛沈蔚藍的人是衛霽灝時,天天這個五歲的孩子一瞬間似乎就長大了一樣,不再調皮,不再說笑,靜靜的,除了吃飯睡覺就會坐在臺階上等着蔚藍回來。
“那個混蛋!”怒火無處可發,JJ一拳頭狠狠的打在了牆壁上,如果那混蛋不是天天的爹地,如果這件事老大不是交待必須讓蔚藍自己處理,就算拼了這條命,JJ也絕對不會放過衛霽灝!
汽車聲傳了過來,坐在臺階上的沈天天快速的站起身來,那酷似衛霽灝的小小臉龐上終於有了擔心和不安的表情,急切的跑下臺階向着下車的沈蔚藍跑了過去,“媽咪。”
“天天,媽咪在這裡。”終於那空寂的眼睛裡似乎有了一絲的光亮,可是卻只是一閃而過,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沈蔚藍輕輕的抱住撲在自己懷抱裡的沈天天,依舊是一張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正常臉龐。
那個人還是蔚藍嗎?還是那個精神奕奕,總是將笑聲帶給所有人的蔚藍嗎?JJ猛的側過頭,只感覺眼睛一睜酸澀,那樣沒有了光彩,失去了靈魂的人還是蔚藍嗎?
“小米去準備一些食物。”聶彥低聲的開口,對着沈天天搖搖頭,蔚藍如今的狀況讓所有人擔心,她沒有憤怒,沒有痛哭,就這樣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才真正的讓人感覺到擔心和不安。
半個小時之後,餐桌上,看着沈蔚藍如同無事人一般,可是卻將碟子裡的辣椒當成菜餚一般吃進了口中,可是卻如同沒有感覺到辣味一樣,依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舉起筷子繼續進餐着。
沈天天小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低頭擦去眼角的淚滴,隨後如同小大人一般快速的而將飯給吃完了,放下筷子和碗,“媽咪,老老大,我吃好了。”
跳下了椅子,沈天天向着餐廳外走了去,因爲所有人都在擔心着沈蔚藍,沒有人看見離開的沈天天並沒有上樓,而是繞到了艾琳達的後院,小小的身體快速的爬上了圍牆,避開暗中保護艾琳達的人,利落的跳下兩米多高的圍牆後離開。
衛氏集團。
梅園的一切都被影衛傳遞回來,衛霽灝低頭看着眼前的文件,可是三影雖然在一旁彙報着工作,可是卻都明白此刻衛霽灝的心思早已經不再工作上。
“總裁,小少爺過來了。”何喬攔不下沈天天,只能搶先一步的推開門,對着辦公室裡的衛霽灝回稟着。
沈天天緊繃着小臉,憤怒的目光看着依舊坐在辦公桌前面的衛霽灝,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偷偷的離開德國來見的父親,沈天天那酷酷的小臉上此刻卻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你怎麼過來了?”看了看沈天天只是一個人過來,衛霽灝放下手中的文件,沉聲的開口,峻冷的面容上依舊是一貫的沉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怎麼能,怎麼能那樣對待媽咪?”悲憤的語調幾乎說不連貫,沈天天仰起頭,滿眼痛恨的看着衛霽灝,握成拳頭的小手憤怒的顫抖着,淚水從眼角滾落下來,卻是擦都不擦,只是依舊憤怒不已的盯着衛霽灝。
“你媽咪還好嗎?”心頭劇烈一痛,是被眼前沈天天那明明只有五歲,卻帶着恨意的目光重傷到,衛霽灝壓抑下情緒,依舊冷漠的開口,“你來這裡,你媽咪知道嗎?”
“媽咪會死的,你不知道嗎?媽咪會死的!”沈天天終於再也控制不住的喊叫出聲,雙手憤怒的拍打着眼前的衛霽灝,他不知道那樣媽咪會死的嗎?
低頭看着失控的兒子,衛霽灝無聲的閉上眼,這是沒有辦法的選擇,背叛帝國的下場只有死,即使有自己出面,不管是東方夜還是牧宸軒他們都難逃一死,所以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夫人怎麼了?三影不解的對望一眼,這些天都是忙碌在工作上,而且在帝國都是各司其職,所以三影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不解的看了看衛霽灝,難怪感覺總裁這兩天似乎有些的不對勁。
“天天,不要胡鬧,過來。”就在所有人疑惑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傳了過來,站在辦公室門口,沈蔚藍手臂還上還包紮着雪白的紗布,因爲傷口被玻璃劃的太深,鮮豔的血跡此刻隱隱的滲透出來,太過於平靜的聲音,太過於平靜的面容,可是那一雙眼卻已經晦暗的看不見一絲的光亮。
“媽咪?”沈天天快速的擦去臉上的眼淚,恨恨的看了一眼衛霽灝,隨後轉身向着門口的沈蔚藍跑了過去,擔心的急切開口,“媽咪,你怎麼來了,我們回去吧?”
短短不到七米的距離,衛霽灝心痛的看着站在門口的沈蔚藍,一手按在了辦公桌的邊緣,因爲力氣太大,指尖泛白的顫抖着,這才穩住自己想要走過去的衝動。
擡起眼,空洞洞的視線看向一旁的衛霽灝,那原本總是閃爍着愛戀和頑皮的眼睛裡此刻卻如同一彎古井一般,只餘下空洞和麻木,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光亮,沈蔚藍麻木的收回目光,輕輕的握住沈天天的手,轉身離開,不知道痛了,已經心已經在背叛的那一刻死了。
不怪任何人,因爲害死軒軒和東方的人是自己,要恨只能恨自己,要怨只怨自己沒有絲毫的警覺,害得他們就這樣死在眼前,東方不過是想要成爲一個普通人,可以和柳原翼過上平靜的生活而已,軒軒不過是因爲自己這麼一個朋友,就脫離了四季,最終慘死,他們或許致死都不會責怪自己,可是沈蔚藍卻無法不怨恨自己。
“總裁,夫人她?”火影剛要開口,卻已經被一旁的水影給捂住了嘴巴,任誰也看得出夫人此刻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同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而此刻總裁雖然在極力隱忍着,可是那周身散發出來的陰霾氣息,讓水影清楚的明白髮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變故。
“好,媽咪,我們回去。”沈天天乖巧的點了點頭,仰起頭看了一眼沈蔚藍,再次擔心的垂下了眼眸,心頭對衛霽灝再次多了一份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媽咪怎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說沈蔚藍會憤怒的要殺自己,會怨恨的責問自己,衛霽灝至少還會放心一點,可是此刻,看着她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模樣,衛霽灝只感覺心痛如同刀割,看着那清瘦的身影轉身離開,再也按捺不住的追了出去。
“水影,將天天帶下去。”冷傲的身影擋在了沈蔚藍的面前,衛霽灝冷聲的命令着,一手抓住了沈蔚藍冰冷的幾乎沒有溫度的手,目光沉痛着,快速的拉着她向着頂樓上的休息室快速的走了過去。
之前不久,她還和三影偷偷的在一旁安置着探頭,半夜不睡覺的偷窺艾米麗來找自己的一幕,可是此刻,同樣的地方,而身邊的人似乎失去了靈魂一般,讓衛霽灝痛恨的幾乎想要告訴她一切的真相,可是卻還是忍了下來。
“蔚藍,你若是恨我就發泄出來。”關上門,將沈蔚藍清瘦的身影按壓在了牆壁上,衛霽灝沉聲的開口,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裡有着沉重的歉意,額頭抵着沈蔚藍的額頭,“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我沒有怪你,如果沒事,我要帶天天回去了。”清冷着開口,沈蔚藍搖了搖頭,要推開眼前衛霽灝的身體離開,一次一次的用力,導致胳膊上的傷口再次滲透出鮮血來,卻依舊沒有痛覺一般,“衛霽灝,我要帶天天回去了。”
“蔚藍,不要這樣。”想過她會痛恨自己,想過她會因此無法原諒自己,可是衛霽灝沒有想到沈蔚藍會突然變成這樣,大手握住她掙扎的手臂,制止她再次的將手臂上的傷口扯裂開。
“衛霽灝,我真的要帶天天回去了。”皺着纖細的眉頭,似乎很是懊惱此刻被衛霽灝禁錮住了身體不能離開,沈蔚藍擡起目光,空洞死寂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衛霽灝。
不要用是這樣的眼神!心頭劇烈的痛着,衛霽灝猛然的低下頭,薄脣吻上沈蔚藍的櫻紅的脣,似乎想要喚起她的情緒,不管是痛的是恨的,至少要發泄出來。
口中有着血腥味傳了過來,衛霽灝看着沒有任何反應,卻也不拒絕自己的沈蔚藍,忽然伸過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向着一旁的臥房裡走了過去。
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輕吻着她的脣,順着那雪白的脖子一路遊移下來,狂野的身軀瘋狂的動了起來,似乎要將這幾天的不安和擔心統統發泄出來……
大牀之上,衣服被凌亂的丟在了一旁,衛霽灝痛苦的趴在了沈蔚藍的身上,空氣裡還有殘留着曖昧的氣息,可是被擁抱在懷抱裡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感覺,空洞的睜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管自己如此的粗魯,如何的溫柔,她卻依舊沒有一點的感覺,沒有恨沒有愛,就這樣任由自己爲所欲爲着。
“蔚藍,對不起。”低聲的開口,衛霽灝低頭再次的輕吻住她麻木的雙眼,痛苦的闔上黑眸,雙臂用力的抱緊了她的身體,依舊是那樣契合的身軀,卻不再有曾經靈魂的融合和溝通,之如同是抱了一個木頭娃娃。
“你不用說對不起,和你無關,是我的錯。”終於,那冷淡麻木的臉上多了一絲讓人心酸的笑,沈蔚藍慢慢的閉上眼,軒軒和東方都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自己就不會死,這條命是他們用自己的命換來的,自己會好好的活下去,這樣活着承受着煎熬和痛苦,才能償還對他們的虧欠。
她竟然將這一切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震驚着,衛霽灝終於明白此刻爲什麼沈蔚藍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怨恨和憤怒,因爲她把所有的錯都算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爲是自己害死了東方夜和牧宸軒。
“衛霽灝,不用道歉,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而已。”沈蔚藍那空洞的沒有焦距的目光看向眼前皺着眉宇的衛霽灝,擡起手,冰涼的手指撫平着他皺起的眉峰,他沒有做錯什麼,自己早就該想到了,能永遠這樣龐大的經濟勢力,他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商人那麼簡單呢,沒有背後的黑暗勢力支持,他又怎麼可能將經濟王國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是自己沒有想到這一切,是自己還天真的和他說着一切的計劃,怎麼去摧毀四季,去摧毀屬於衛霽灝的勢力,他已經很放縱自己了,否則不僅僅是軒軒和東方,所有人都會死的,所以他真的不用道歉,他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只是想將自己從零組織帶出來而已,是自己太不小心謹慎,是自己根本沒有想到衛霽灝會背叛自己而已。
“蔚藍,你要做什麼?”看着起身的沈蔚藍,衛霽灝從背後猛的將她清瘦的身體攬進了懷抱裡,她太過於安靜了,讓衛霽灝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不安和害怕過。
低頭看着那貼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沈蔚藍伸過手緩緩的掰開衛霽灝的手,那過去的溫暖此刻卻再也無法溫暖那冰冷枯死的心,“我不會自殺的,你放心,我只是太累太累了而已。”
撿起衣服穿好着,看着早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紗布,沈蔚藍慢慢的解開了紗布,從一旁的櫃子裡拿過藥箱,卻已經被一旁的衛霽灝接過手。
傷口太深,幾乎是要將劃到骨頭上,衛霽灝小心翼翼的上藥止血着,動作輕微無比,“衛霽灝,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一點都不痛的。”沈蔚藍看着無比小心謹慎的衛霽灝,擡起手,用力的掐住了受傷的手臂,鮮血立刻汩汩的滲透出來,可是那一張麻木而空洞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痛覺,“真的不痛。”
“蔚藍,不要這樣。”低沉的語調沙啞着,衛霽灝一把抓住她虐待傷口的手,那蒼白的指尖上是淋漓的鮮血,而此刻,看着沈蔚藍根本沒有感覺、沒有表情的面容,衛霽灝第一次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也無法去挽回什麼,壬不會就此罷手,所以在自己完全接手帝國之前,一點破綻都不能露出。
重新的將沈蔚藍的手臂包紮好,衛霽灝已經恢復了常態,只是那冷峻如霜的臉上表情更加的沉痛,一雙厲眸陰霾着壓抑着只有自己才懂得的痛苦,和對眼前人的心疼。
半個小時後,沈蔚藍牽着沈天天,在衛霽灝凝望的目光裡,一起走向了馬路消失在了人海之中,“總裁,你和夫人究竟怎麼了?夫人這個樣子,你真的放心嗎?”火影終於憋不住的開口,夫人根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總裁就這麼放心夫人離開。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冷冷的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寒凜冽,衛霽灝收回視線,傲然的身影向着衛氏集團走了過去,只有儘快的收攏了壬手中的權利,自己才能告訴蔚藍一切。
這裡是?沈天天疑惑的看着向着梅園走進來的沈蔚藍,不明白爲什麼會來這裡,卻又不敢驚擾沈蔚藍,乖巧的任由她牽着自己走入梅園。
書房裡,米勒斯公爵放下手中的文件,疑惑的看着將走進來的沈蔚藍,實在不懂她又來找自己做什麼?邪魅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沈小姐,是決定做我的第二夫人了嗎?”
“把這一次的石油開發權交給衛氏集團。”沈蔚藍關上書房的門,目光平靜而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米勒斯公爵,幽幽的聲音沒有一點的生機,“我希望阿聯酋可以保證衛霽灝的安全。”
“這麼說沈小姐是決定和我談條件了?”米勒斯笑着揚起薄脣,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金色的短髮,俊美邪魅的面容,幽藍的泛着魅惑的深藍色眼眸,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高貴出色的男人,更不用說他背後可是整個阿聯酋王國,而他更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
“還記得你上一次說要告訴我你背上紋身的秘密。”擡起手擋下米勒斯公爵撫上自己臉頰的手,沈蔚藍平靜的開口,“那個應該是艾伊法皇室的秘密吧。”
“不錯,這個紋身只有艾伊法皇室家族的人才能擁有,是非常特殊的手法和顏料製成,遇到血就會i顯現,片刻之後就會消失。”點了點頭,米勒斯公爵雙手環着胸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沈蔚藍,她爲什麼會對皇室這個紋身有興趣。
“你之所以不和衛氏合作,是因爲當年孫素依間接的因爲衛霽灝的父母而死。”沈蔚藍話音剛說完,一旁米勒斯公爵此刻一掃剛剛懶散,眼神銳利的陰冷的盯着眼前的沈蔚藍。
卻見她慢慢的閉上眼,手指輕輕的在眼瞳之中那些一個黑色的隱形眼鏡,而露出原本深藍色的一雙眼,和眼前米勒斯公爵那一雙藍色的眼眸如出一轍,“我想回家了。”因爲外面太累了太累了。
“你是孫素依的女兒?”震驚與沈蔚藍那一雙幽藍的眼睛,米勒斯緩緩的開口,看着漠然承認的沈蔚藍,突然明白過來爲什麼自己從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會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爲她是叔叔的女兒,是阿聯酋王國的公主,是自己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