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不會有結果。”王月珊看了一眼固執的唐詩詩,又轉身對着杜昊澤說:“自從知道你家世不簡單,我就一直對你保持距離,我覺得,做朋友挺好,但是誰知道後來擦槍走火,牀單也滾了幾回。”王月珊說道這裡,自嘲的笑笑,然後繼續說:“其實我也發過那樣的美夢,嫁入豪門,做個吃穿不愁的貴婦,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有多麼現實的人,尤其是詩詩跟陸濤分開後,我連那樣的夢都不會做了。你媽媽找上我之後,我就已經預料到了我們之間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到此爲止吧。”
“你胡說!”杜昊澤再也不如之前的淡定,他站起來,抓着王月珊的胳膊說:“你胡說!我們兩個人明明是在陸濤跟詩詩離婚後纔在一起的。”他是在陸濤與凌素素訂婚那一日,真正在一起的。
“我反抗過的!難道反抗不了,還不能享受了?”王月珊淡淡的看着杜昊澤說。
杜昊澤突然無力的鬆開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王月珊,你究竟有沒有心?”杜昊澤失望的看着王月珊問。
“我從來不會去覬覦自己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高度,我只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哪怕像一顆雜草一樣。這一生,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拋棄!”
“所以,你就可以對我這麼絕情?”杜昊澤面目陰冷的問。
“杜昊澤,我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是我的極限,你還看不明白嗎?你母親對權利的追逐是多麼的熱衷,對你的控制慾是多麼的強烈,即便是她沒有生病,她也會使出別的花樣讓你心軟,割腕,自殘,跳樓,你捫心自問,到時候你真的會無動於衷?要bi迫你,要你心軟,很簡單。”王月珊譏誚的一勾嘴角說道。
“藉口!這些都是藉口!”杜昊澤被王月珊的話說的一愣,之後狂躁的大喊。
“是!這些都是藉口!”王月珊並不反駁,看着有些失控的杜昊澤說道:“因爲愛情跟我的自尊比起來,一文不值!”
王月珊說完,拉着唐詩詩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杜浩洋看着一臉頹廢的杜昊澤,冷笑一聲,追着王月珊的腳步走了出去。
“你還可以對自己再狠一點!”杜浩洋攔下王月珊,意有所指的說。
“你管的太多了。”王月珊鑽進車子裡,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杜浩洋說。
“杜少,不要拿我的朋友作爲你報復的工具!”唐詩詩看了一眼杜浩洋,對這個男人實在生不起好感來,說完就讓司機開車。
唐詩詩將王月珊在包間裡的話給聽了進去,她現在覺得,杜昊澤真的不適合王月珊,但是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無喜無悲,如此看破紅塵,大徹大悟了一樣的好友,唐詩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或許,什麼都比不上一個簡單的擁抱。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一路無話,到了月色酒吧。
此時的月色酒吧裡,正鬧的不可開交。
唐詩詩真不知道,白茉竟然這麼不知好歹,敢帶人鬧到月色來!
“君暖心,你就說你敢不敢答應就好,我們今天這麼多人在呢,敢不敢你給個痛快話!你們君家的人,什麼時候成了縮頭烏龜?”唐詩詩一進去,就聽到白茉囂張的聲音。
“白茉,你別欺人太甚!”君暖心的火氣,顯然已經是在暴走邊緣。
“白小姐,這是暖心跟權少的事情,你又憑什麼橫cha一槓!”樑月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響起。
“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白茉絲毫不將樑月給放在眼裡,怒斥一聲。
“就是,你哪裡冒出來的?也配跟白茉叫板?”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異常刺耳!
“白小姐,我們是暖心的朋友,當然有資格站出來說話!”蔣飛不悅的看着白茉說道。
“君暖心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不過是拿你們當槍使罷了,別天真了?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又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唐詩詩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君暖心,你究竟敢不敢?”白茉不再在別的問題上糾纏,直指着君暖心問。
“白茉,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唐詩詩看着被白茉幾個人堵住的君暖心,樑月還有蔣飛,高喝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白茉,看來那天我淋的水,不夠冰不夠多,你還沒清醒!”唐詩詩帶着殺氣的聲音一響起來,有幾個白茉帶來的女人立刻往後躲了躲。她們只不過是被白茉給拉來的,之前根本不知道白茉要來月色鬧事,現在當然也不想招惹到身上是非!
“唐詩詩,這是我和君暖心的事,你管不着!”白茉沒想到唐詩詩會突然出現,氣勢頓時弱了不少,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後的靠山,白茉立刻又覺得腰桿直了。
“唐詩詩,我勸你別多管閒事,我們的帳,我自然會跟你慢慢算!”白茉說着,又轉向君暖心,說:“一句話,你到底敢不敢?”
“白茉,我警告過你了,不要cha手我的事!”不等唐詩詩開口,又是一道男聲cha了進來,權少白急匆匆的大步走了進來,臉上陰厲異常。
昨天自己已經警告過這個表妹了,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敢帶人來暖心的酒吧鬧事,看來,家裡人真是將她給縱容過頭了,她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表哥,我這是爲你好!”白茉聽到權少白的聲音,剜了一眼君暖心,轉頭心虛的看着一臉怒氣的權少白。
“收起你的假惺惺!滾回去!”權少白身體還很虛弱,剛剛路上趕得急,此刻臉上已經冒汗,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噴着怒火。
“權少白,你別不知好歹!”白茉一聽權少白讓自己滾,就氣不打一處來。
“滾!不然我打電話讓老太太親自派人帶你回去!”權少白冷冷的盯着白茉說道。
“哼!”聽到權少白搬出白老夫人,白茉心虛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她身後的那幾個女人,也跟着離場。
陳莉在轉身的時候,帶着興味的看了一眼唐詩詩。
唐詩詩這纔想起來,這個陳莉不正是沈赫學長的新歡?她怎麼跟白茉攪到一起了?想到陳莉那天看着凌睿的目光,唐詩詩就覺得心裡特別不順暢!
特麼的!還真是物以類聚!
白茉等人一離開,權少白就腿軟的扶着沙發坐下,他剛剛正在掛水,聽到白茉來月色鬧事,撤掉針頭就跑出來了,快到月色的時候,又有點堵車,他等不及就下了出租車,跑了過來,現在只覺得渾身沒力氣。
“暖心,你先送少白回醫院去。”唐詩詩問到血腥氣,發現權少白的手背上有血跡,大體猜到什麼事,對着君暖心說。
“哦。”君暖心應了聲,帶着權少白先離開了。
“白茉那個女人提得什麼條件?是不是跟圍棋大賽有關的?”君暖心一離開,唐詩詩就拉着樑月問道。
“嗯,白茉說,要是她贏了你,暖心就同意做權少白的女人這一條不變,要是她輸給你,她就在興隆廣場luo奔兩圈。”樑月將白茉的條件說給唐詩詩聽。
“luo奔?!”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王月珊興奮了,她抓着唐詩詩的胳膊,用力的搖晃着說:“詩詩,luo奔哎?”
“怎麼?你想去?”唐詩詩氣惱的瞪了王月珊一眼,對於這個喜歡畫別人**的女人來說,luo奔什麼的最有愛了!
王月珊訕訕的住了嘴,但是眼中仍舊有興奮的小火苗,撲閃撲閃的。
“白茉對自己還真是自信過了頭。”唐詩詩冷哼一聲說道。
“不光是這樣,她恐怕還有別的後招。”一直不說話的蔣飛突然開口。
唐詩詩詫異的看了蔣飛一眼,這個男人是婆婆的司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前夫!”樑月神色坦然的說。
“哇!”王月珊又興奮了,她嗅到了熟悉無比的jq的味道。
這一聲,引來蔣飛和善的笑意,換來樑月跟唐詩詩兩人的不悅瞪視,王月珊趕緊捂緊了嘴巴,坐到沙發上,找了個最佳觀看角度。
“我也覺得她還不至於自信心膨脹到這樣的地步。”唐詩詩想到陳莉的那一眼,眉頭有些糾結,她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學長問問這個陳莉究竟是什麼來歷?
君暖心將權少白送到醫院就回來了,臉色很不好。
“三嫂,你有沒有把握贏她,真是欺人太甚了!”剛剛君暖心被白茉氣的要死,要不是這件事情不僅僅關係到她自己,還關係到君家的名譽,她早就答應下來了!
一想起白茉那囂張的嘴臉,她就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你沒有冒然答應,是對的。”唐詩詩拍拍君暖心的肩膀說:“那個陳莉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陳莉?誰是陳莉?”君暖心不解的問。
“沒事,剛剛跟白茉一起的有個叫陳莉的。”暖心不認識,看來,這陳莉並不是什麼名人!
“我不認識。”君暖心搖搖頭說:“她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只是懷疑。你不覺得白茉今天的行爲有些反常?”。
君暖心沉默,冷靜了下來。
白茉雖然一直高傲不可一世,但是在君家人面前,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直接對上。再說了,因爲圍攻君家大院的事情,身在a市的白老爺子都驚動了,昨天還給爺爺打電話,說是回到b市之後,一定親自上門致歉,白茉回家後白家人不可能還護着她,白鳳菊說過,白老夫人已經將白茉給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勒令她不得胡鬧,那麼今天白茉又是依仗什麼來挑釁她?
“三嫂,你說她們會不會在圍棋大賽上玩什麼花樣?”君暖心現在有些後怕,剛剛幸虧她忍住了,沒有一時衝動的落入白茉的圈套。
“不知道,總之那天要小心了。”唐詩詩並不怕白茉,也不怕輸,但是怕白茉耍陰招!她同白茉現在已經是勢同水火。白家現在,恐怕也是憋着一口氣,盯着圍棋大賽。因爲君白兩家,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樣風平浪靜。
唐詩詩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
說了會話,唐詩詩被君暖心給推進廚房,因爲白茉這一鬧,她跟樑月還餓着肚子呢!
唐詩詩做了幾道菜出來,發現蔣飛還沒有離開,看他跟樑月兩個人不溫不火的相處,想起君暖心說的,樑月跟蔣飛兩個人正在試婚,她覺得又新鮮又驚奇。
本來今天一天都計劃的好好的,想要痛痛快快的放鬆一下,跟朋友好好聚聚的,結果,接連出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掃興!
晚上的時候,唐詩詩看了會書,八點的時候,準時將給凌睿編輯的短信發了出去。她將手機放在牀頭,不經意的碰到了凌睿的那本夫妻賬本,拿起來翻了翻,發現凌睿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些圈圈叉叉的事情後面,做了減法運算。
他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跟離開的當天早上,竟然就減去了兩次!
唐詩詩憤怒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明明那天晚上的時候,自己被她翻過來轉過去的,不知道弄了多少次,他竟然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是一次!
老流氓!唐詩詩合上賬本,讓那本賬本做了個自由落體,憤憤的罵道!
此刻,正在車裡的凌睿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他彎起食指,蹭了蹭鼻子,嘴角惑人的笑意,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