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詩詩也是纔想明白。沈赫手裡的那樣東西固然重要,但是在b市,尤其是在b市軍區,凌睿想要將那件東西給弄到手,根本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可是君慕北偏偏將這任務,鄭重的指派給了唐詩詩,起初,唐詩詩也真的以爲是這次任務,非自己不可,直到與沈赫相處這幾日下來,唐詩詩才明白了君慕北話裡的更深層的意思。
這項任務,的確是非她不可,但不是指的沈赫手裡的那樣東西,而是指的讓沈赫死心!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唐詩詩體會到了沈赫對她的感情,心裡既憤恨又愧疚又無奈,介於沈赫的特殊身份,殺不得動不得,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死心,而讓沈赫對她死心,除了她唐詩詩親自出馬,還有誰能做到呢?
這纔是非她不可的理由啊!
“君慕北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他!”一想起多事的君慕北來,凌睿心裡就氣惱不已,若不是他,這次的事情哪有這麼複雜?
他寧可一輩子裝聾作啞,將那件事給深埋在心底!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儘管凌睿也知道,這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但是,一想到君慕北那混蛋竟然慫恿他的老婆去冒險,凌睿心裡是怎麼也不能平靜!
“下手狠點,記得將我的那份也算上!”唐詩詩不但沒有勸說凌睿,反而火上澆油的說。
正在金粉裡面跟杜浩洋互吐苦水的君慕北,狠狠的打了個冷戰!
“怎麼了?不會真被那個莫悠悠給拿捏住命門了吧?我只不過是剛提起她的名字,你就嚇成這樣!”杜浩洋看着君慕北這幅樣子,忍不住調侃道。
“胡說!哪有的事?只不過是這兩天睡不踏實,有些感冒!”君慕北摸了摸鼻子,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卻不肯在杜浩洋麪前露怯,佯裝不在意的說道。
“那個女人真這麼愛吃象拔蚌?”杜浩洋邪惡的笑着問。
君慕北一看杜浩洋那副盪漾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又想歪了,思緒忍不住也隨着他的方向歪了一下,竟然想到莫悠悠那個呆貨含着自己的寶貝露出一口猙獰獠牙的模樣,忍不住又大了個冷戰。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招賊惦記了?
“別老說我,你呢?便宜爹好當嗎?”君慕北不客氣的反擊道。
果然,君慕北的話一落,杜浩洋臉上的盪漾之色,盡數斂了起來,臉上高深莫測的,第一次讓君慕北看不通透。
“有的時候,我真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給掐死,然後自己再掐死我自己!”沉默了半晌後,杜浩洋惡狠狠的說。
君慕北一聽杜浩洋這外強中乾的語氣,不覺失笑:“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對一個孕婦,你也下得去手!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是你們杜家的種!”君慕北想起王月珊那副毫無心機城府的樣子,原本他以爲王月珊跟莫悠悠一樣是個呆貨,沒想到這次竟然又看走眼!
唉!他孃的!怎麼他看女人總是走眼!君慕北想起前天看到的韓靜,心情煩亂了起來!
怪不得唐詩詩那賊婆娘經常說他眼神有問題,看來他真要去配一副眼鏡,糾正一下視力了。
“我這次算是栽了!徹底栽在那個女人手上了!”杜浩洋在自己兄弟面前也不矯情,大方的承認了。
“你準備怎麼辦?”君慕北原本是最忌很對自己兄弟女人動歪念頭的男人的,但是自從君皓東回來,他倒是想開了一些,再說杜浩洋跟杜昊澤與王月珊之間,太過複雜,沒有一個是單純的。
“我要是知道怎麼辦,也就不用在這裡苦悶了!”杜浩洋沒好氣的白了君慕北一眼。
王月珊那個女人這兩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看到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找他點麻煩就難受,害的他這幾天都不敢在g市帶着,灰溜溜的跑回到b市來躲着了。
他只希望,自己這次躲得夠遠,那女人的無明業火,早點消了,肚子都那麼大了,每個人在她身邊守着,怎麼能行?
“女人都是兩面三刀!”君慕北將腦袋靠在沙發上,不由得感嘆道:“你就不知道她們會有多少面!”
“以前吧,兄弟我覺得這女人橫豎就那樣,男人和女人橫豎都逃不過那點事,可是現在,我終於明白,這男人要癡情起來,那真是感天動地,比***二十四孝還誇張,但是這女人要是絕情起來,那真是**的讓你不敢想象!”杜浩洋一副感觸頗深的樣子。
“得!說的好像真那麼回事似的!”君慕北看杜浩洋那副樣子,忍不住嗤然一笑,根本沒將他的話給放在心上。
“哎!我是將你當兄弟纔跟你說這些!我告訴你,你還別不把這話當回事兒,要是真等到那一天,你哭都沒地哭去!”杜浩洋一聽君慕北這態度,就是沒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君慕北大驚小怪道。
“怎麼跟你沒關係?那個莫悠悠,你要是心裡真有想法,就趕緊下手,別到時候,被人搶先了,就剩下乾瞪眼的份了!”杜浩洋繼續開導着君慕北說道。
“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君慕北板着面孔申明道,態度夠嚴肅夠認真,只是夾雜着那麼點兒不起眼的煩躁。
“騙鬼呢吧?沒什麼你會讓人將寶貝差點給拔了?這麼多年,你讓哪個女人進過身?”杜浩洋斜眼看着君慕北,一副你還裝的樣子!
“都說了,那是個意外!究竟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肯相信!”君慕北這次是徹底的煩躁了!
“好!意外意外!你就嘴硬死咬着吧!”杜浩洋信君慕北的話才叫有鬼!看君慕北一提起莫悠悠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兒,要說他心裡沒什麼,他腦袋擰下來給這丫的當球踢!
“懶得跟你解釋了!”君慕北耙了耙頭髮,心裡卻是在想着,加上今天,他已經四天半沒看到莫悠悠那呆貨了,聽說她最近一天到晚的混跡在唐元的絡公司,說是帶着她那條大蛇做了什麼遊戲代言人,前天君皓東那個傢伙還特地給她跟那條大蛇,拍了好幾組的照片,聽家裡人說,效果非常驚豔。
那個呆貨,怎麼看都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怎麼能跟驚豔兩個字搭上邊?都眼花了吧!
切!還不是想着引起小爺我的關注,當小爺我傻得啊?笑話!
“算了!這種事,本來就是別人幫不上忙的事,說來說去,都得靠自己!”杜浩洋看君慕北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索xing也不浪費唾沫星子了,身子放鬆的向後一仰,也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兩個極品帥哥,就這樣毫無形象的癱軟在沙發上,靜靜的,半天都不說話!
唐詩詩最後跟凌睿兩個又是割地賠款又是簽訂不平等條約的,總算是將他給說通了,不過結果就是,這一晚上,都被這老流氓折騰不停,直到自己累極了,倦極了,沉沉睡去。
唐詩詩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子跟花兒一樣,在凌睿的身下綻開的時候,坦克外面有一道身影僵在外面站了一夜,差點就要站成一尊雕塑,直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才黯然離去。
唐詩詩是被一陣整齊劃一的跑步聲給驚醒的。
“一二一、一二一……”唐詩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凌睿正在自己身上忙碌着,還喊着號子,跟外面的跑步聲相呼應和,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着凌睿,一張小臉如同火燒般的滾燙了起來!
“老流氓!你在做什麼!”唐詩詩羞憤的推了一把身上的凌睿,嬌叱道。
“別亂動,爺在研究一個深奧的人生課題!”凌睿一本正經的說道。
唐詩詩淚!這男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一、二、一、二!”凌睿很有節奏感的邊喊邊動,幾下之後,癡癡的笑了起來。
唐詩詩正要發怒,看着凌睿臉上忽然漾開的笑容,如同芙蓉花開,春風拂面,唐詩詩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不能怪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將老流氓給當成金粉的頭牌,這丫的絕對有做頭牌的潛質!
“一二一,一二一……”外面士兵們響亮的口號傳了過來,凌睿還徑自玩的不亦樂乎!
“老公,我該回去了!”消失了一夜,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急,現在才四點!”凌睿怎麼捨得這個時候放手,纏着唐詩詩不肯放手!
“我出來的已經夠久的了!”唐詩詩生氣的用力推了一下凌睿!奈何自己昨天縱情過度,身上根本沒什麼力氣,怎麼也推不動凌睿此刻如同一座大山般的身子。
此刻,唐詩詩覺得自己就是那被五指山壓住的孫猴子,怎麼努力也逃不出凌睿的五指山。
又是一場任人宰割的肉宴!
等唐詩詩穿戴整齊,從坦克裡鑽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小腿肚都在一直的顫啊顫啊的,這就是縱慾過度的下場啊!
凌睿將唐詩詩給抱在懷裡抵在坦克上狠狠的親了一通,直到唐詩詩的身子軟綿的站立不穩,一個勁的往下出溜,凌睿纔不舍的放開她。
“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凌睿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都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首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嘛!你都說了不下三百遍了,凌大媽!”唐詩詩嬌笑着說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爺這輩子是栽在你這女人手裡了!”凌睿看着唐詩詩生動的眉眼,沒好氣的說道。
唐詩詩看着滿腹牢sao的凌睿,咯咯的笑了起來!
唐詩詩回到沈赫的宿舍的時候,沈赫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裡夾着一根菸,面容疲倦而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堆了很多的菸頭,一看就是一副一夜沒睡的樣子!
“學長!”唐詩詩看着沈赫眼裡的紅血絲,心裡飄過一絲絲的愧疚。
“詩詩!”沈赫看到唐詩詩,驚喜的站了起來,走過來抓住唐詩詩的胳膊,神色激動:“你沒事吧?”。
“沒事!”唐詩詩搖搖頭,看着沈赫說道。
本來她早就想好了足以讓沈赫信服的理由,但是看到沈赫這幅樣子,那些話梗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說來。
“對不起,讓擔心了!”所有的話,最後都化作這一句。
“是我沒保護好你!”沈赫看着唐詩詩明顯睡眠不足的小臉,自責地說。
唐詩詩將頭垂的更低。
“沒事就好!你昨晚上東躲西藏的沒休息好吧?快點回屋補個覺!凌睿今天應該不會來了!”沈赫看着唐詩詩這幅黯然的樣子,拉着唐詩詩,將她給推進了主臥裡,然後細心的給她關上門。
沈赫沒有細細追問,讓唐詩詩放下心來,這一夜,她確實累極了。
唐詩詩在房間裡洗了個澡,然後穿好衣服躺在牀上閉上眼睛補眠,而門外的沈赫,看着主臥的那扇門,臉上浮動起一抹決然之色,握緊了雙拳。
因爲尋找唐詩詩,沈赫將沈家在b市軍區這些年埋下的暗樁全部調動了,這一次,沈家的損失,不可謂不大,至少,經過這一次之後,沈家在b市軍區的勢力,算是完全的暴露在了君家人的眼皮底下了!
“瞧瞧這個!”凌睿將一張名單丟給了君慕北,聲音有些沉有些冷。
“這個——沒有出入?”君慕北將那份名單從頭到尾看了個遍,有些懷疑的問。
“你說呢?”凌睿白了一眼君慕北,心想這年頭什麼事情都不要跟“二”字沾邊,不過話說二哥以前也不是這樣的,莫非真的被莫悠悠給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