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古特菲堡裡燈火通明。
該回來的人都已經回到了古堡,如今正是晚餐時間。
老太爺坐在主位上,往下依次是老太太,雍雲,和顧思慧。
老太爺邊吃飯邊順口問道:“我記得今天不是翔飛回來了嘛,人呢?”
“是啊,回來了呢,還帶着一個醜八怪回來,”莊淑媛陰陽怪氣地看了老頭子一眼,沒見他有任何反應,也不敢再接着往下描述。
“人呢?還有那個……什麼醜八怪?”老太爺不理會莊淑媛,看向雍雲。
雍雲嘆氣:“父親,翔飛是回總部了,聽說有個什麼緊急會議,至於那個醜……女孩,她叫做慕雪漫,是……翔飛帶回來的,女朋友,咳咳,翔飛說要和她訂婚!”
話到這裡變成了女朋友,而不是未婚妻,很顯然沒有人願意承認權翔飛給雪漫的身份。
“什麼普通。那就是個醜八怪!”老太太嫌棄地撇了撇嘴巴,“不僅是個醜八怪,而且也沒有教養!”
老太爺蹙眉,“那麼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翔飛難道帶她去開會了?”
雍雲優雅地擦了擦嘴巴,“不,慕小姐說要參觀古特菲堡,我便讓思慧帶她去,但是,慕小姐卻臨時甩開了思慧,這不,可能是迷路了,現在還不見人影呢!”
“迷路?”老太爺當即哼了哼,“你沒讓人去找找?你這個當家主母是怎麼當的?”復而又對這權勁說,“趕快讓全堡的人都開始找找,天都黑了,一個姑娘家哪裡安全!”
城堡大了,可是什麼事都會發生的。
“是!”權勁立即去安排人。
飯後,衆人都回屋休息去了,顧思慧也跟着回了自己專用的客房。
慕雪漫從通風窗看着天慢慢黑了下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呼咚……”
突然從酒罈的那邊傳來一陣聲音,雪漫一愣,好奇地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踢開酒罈,她發現在地窖裡竟然還隱藏着一個狗洞,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見一隻渾身狗毛凌亂地哈士奇趴在那裡。
熟悉雪漫的人都知道她很喜歡狗,尤其是這幾年她身邊基本上就只有狗陪着,狗又不會嫌棄她醜,又不會用驚愕的目光打量她的臉,所以雪漫對狗的感情素來很深。
看見了狗,她就下意識的想要靠近。
那隻哈士奇發現雪漫在靠近它的時候,立馬豎起來全身的毛,瓷拉着牙,發出“嗚嗚”的聲音。
雪漫這時才發現,這條哈士奇的身上,毛髮凌亂且參差不齊,並且還有幾處是脫落了的。
“小哈……可憐的小哈……”
雪漫慢慢地靠近它,並且緩緩地把手放在它面前,讓它先聞一聞。
哈士奇輕輕的嗅了嗅雪漫的手指,溼漉漉的鼻子輕輕點了點她的指頭,總算沒有再發出敵意的嗚咽聲。
雪漫立刻把手伸到它的頭上慢慢撫摸起來。
哈士奇也是感到了雪漫的善意,慢慢地趴在了地上任由慕雪漫撫摸着它,還剩半邊毛的尾巴在地上掃啊掃……
雪漫索性蹲着過了狗洞,一屁股坐在了哈士奇的旁邊,慢慢地幫它順着毛髮。
這晚,城堡裡徹夜燈火不息,而雪漫則和那隻哈士奇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權翔飛才趕了回來。
還沒喝口水就得知慕雪漫在古特菲堡迷路的消息,頓時勃然大怒,當即將手上的衣服摔在了地上。
“是誰說要讓她一個人參觀古菲特堡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她這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僕人們都戰戰兢兢地站在權翔飛的面前沒敢出聲。
他們昨天都看到慕小姐在一個人逛古堡,可是纔不過十幾分鍾時間慕小姐就忽然不見了,再也沒出現過。
權勁從角落走了出來,撿起被權翔飛摔在地上的衣服,“少爺,現在最是要緊的事就是把慕小姐找出來!我們家的古堡畢竟時間太久遠,很多角落都長期沒有人的……”
聞言,權翔飛深深吸了一口氣,“雪漫她說過她具體要去哪裡嗎?”
權勁低着頭,“慕小姐並沒有說她要去哪裡。”
狠狠地呼出一口氣,權翔飛緊緊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爲了他,那麼雪漫現在或許已經在穆弘深給她安排的農場輕鬆自在的過她想要的簡單日子了,也不會至於現在失蹤的地步。
忽然,權翔飛猛的睜開眼睛,“給我調出所有的監控視頻!”
權勁一臉怔然,而後又恢復了平時的淡然,“是!”
古堡的監控因爲長時間沒有用了,很多角落看起來都灰撲撲的,權翔飛研究了半天,銳利的眼神才忽然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個角落道:“這裡,給我停一下!”
監控里根本就看不見人,灰撲撲的視覺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東西晃過,可是權翔飛卻認定那就是雪漫。
半小時後,權翔飛站在地窖的樓梯門口處的,看着地上的腳印,更加肯定的點點頭:“就是這裡了!”
可是這個地窖,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了吧?
權翔飛一刻都不敢耽誤,快步走到了地窖的樓梯處。
“爲什麼要把地窖的門鎖上?”權翔飛指着地窖入口大門處的大鎖。
權勁垂下眼睛,“這是夫人的吩咐,夫人說……”
尼瑪,聽起來就像是早有預謀?這還剛第一天啊!權翔飛頓時暴怒,“我不管夫人說了什麼,現在,立刻,給我把鎖打開!”
權勁站在原地不動,臉色分外爲難,甚至摸出了手機準備彙報情況,見狀,權翔飛更怒了,“權叔,我敬你,但是你也不要……”
“飛哥哥!”顧思慧的聲音忽然從拐角處傳來,她笑眯眯的款款走來,“飛哥哥,聽說你回來了,怎麼不去休息呢,咦?你們都楞在這裡幹什麼?”
權翔飛蹙眉,“權叔,到底鑰匙在哪裡?”
“少爺,其實也不只是夫人吩咐,這地窖很多年沒用,只怕都沒有鑰匙了!”權勁垂着頭,他確實也沒有鑰匙!
“什麼鑰匙?”顧思慧走到權翔飛的面前,“飛哥哥?”
權翔飛聞到顧思慧身上的
香水味,心裡的厭惡瞬間無限放大,直接無視她,他看到角落裡放着一把斧頭,推開顧思慧,二話不說掄起手上的斧頭直直地劈向鎖。
“啊!少爺,您別這樣……”
“啊!”顧思慧一聲大叫,“飛哥哥你在幹什麼?”
權勁也擋在了權翔飛的面前,“少爺,您趕快放下斧子,這要是傷了你,我怎麼和夫人太太們交代啊?來人啊,趕快把少爺手裡的斧子拿下來!”
一把推開權勁,權翔飛用目光震懾住那些想要上來搶斧子的僕人,“你們都給我讓開,這斧子可是不長眼的,劈着人我可是不會管的。”
說完,便使出全力地砍向那把鎖頭。
好幾個僕人都被他這用力一劈給蹦開了,頓時沒人敢再上前一步。
整個地窖裡,就只剩下了權翔飛砍鎖的聲音。
“刺啦”一聲,鎖頭斷掉。
權翔飛一腳踹開門,走進了地窖。
這裡的地窖是由很多小小的地窖房組成的,慕雪漫進去以後因爲亂走了一會兒,又去找狗狗,這會兒被困在了其中的一間裡頭。
“雪漫?你在這裡嗎?”權翔飛慢慢走下階梯,大聲喊道。
“汪汪汪!”權翔飛若隱若現的聲音傳到了慕雪漫所在的地窖之中,那條哈士奇頓時大叫起來。
雪漫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怎麼了?小哈?”
昨夜有着狗狗陪她,狗狗身上的溫度還算溫暖,雪漫靠着狗狗睡了一小覺,竟然出奇的沒有感冒。
“雪漫!”
“雪漫你在嗎?”
權翔飛?慕雪漫隱約聽見了權翔飛是聲音,頓時叫起來:“權翔飛!我在這裡!”
她想站起來,可是她之前一直靠牆坐了一個晚上,身體血液不通暢,半個身子都麻了。
反而是那條哈士奇,看到雪漫的反應,更加大聲地叫了起來。
“汪汪汪!”
狗叫?
“你們聽到了狗叫了嗎?”權翔飛側頭去問跟下來的權勁他們。
這時,顧思慧的臉色有些難看,“飛哥哥,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地窖裡面哪裡來的狗叫啊?”
權勁和那些僕人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權翔飛苦笑,看來真是自己太勞累了,居然產生了幻聽。
“雪漫!”權翔飛接着往下走。
“汪汪汪!”
權翔飛這是真的聽見了。
“等下!”他停下腳步,側耳去尋找狗叫。
哈士奇又叫了一聲,權翔飛大喜,“是有狗叫,沒準雪漫還真的在這裡!”之前就聽舒瑩然說過雪漫很喜歡狗,只是,他也沒弄明白,這多年沒人用的地窖裡面怎麼會有狗呢?
權勁皺眉,“少爺,只是一聲狗叫而已,怎麼又和慕小姐的失蹤有關係呢?”
權翔飛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先不管這個,我們先找到那條狗再說。”
“是。”
“雪漫!你在哪裡?”權翔飛帶着僕人們找了下去。
雪漫這會兒正坐在地上揉着自己麻木的身子,聽見權翔飛的聲音越來越近,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
“權翔飛,我在這裡!”慕雪漫用力地喊了一聲。
權翔飛這時已經裡慕雪漫所在的那間地窖不遠了,也隱約聽見了雪漫的聲音。
“我好像聽見了雪漫的聲音。”
“好像在這邊,少爺。”得到顧思慧的示意,一個僕人走到權翔飛前面,指引着他轉了個彎。
雪漫漸漸沒有聽見權翔飛叫她的聲音,心裡忽然一慌,不是走了吧?
她自己是沒力氣了,餓了一天,又是一夜處在半醒半夢中,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小哈,快叫!”慕雪漫對着那條哈士奇吩咐起來。
哈士奇立刻叫了起來。
“汪汪汪!”
權翔飛一愣,轉身再度尋着哈士奇的聲音朝雪漫靠近。
狗的叫聲太大了,這會兒衆人都能很清楚的聽見狗叫聲的位置,幾個僕人便不敢再吭聲,只好跟着權翔飛走。
很快就找到了雪漫所在的那間地窖。
小哈已經沒有叫了,但是還在嗚咽,很顯然沒有力氣了。
站在一堵牆面前,權翔飛有些疑惑的喊道,“雪漫,你在裡面嗎?”
“廢話!權翔飛,你怎麼這個時候纔來?我都等你好久了!”慕雪漫沒好氣地抱怨。
權翔飛站在地窖的門口哭笑不得,這小妮子,還有中氣十足地吼人,看來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你等着啊,我馬上把這個門打開。”權翔飛順着牆尋了過去,忽然看了看門上嶄新十足的鎖,眼裡滿是戾氣。
“那把斧子呢?”權翔飛看向身後的僕人。
權叔立刻示意一個僕人上去把那把斧子拿下來,“少爺,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您從會議上下來就沒休息過,這下,找着慕小姐了,您也是該放心了,讓下人來劈就好!”
權翔飛點點頭,又衝着裡面喊,“雪漫,你沒受傷吧?”
畢竟自己還沒看見慕雪漫,只是聽她的聲音,權翔飛還是不放心。
“放心,放心,我怎麼可能有事呢。”慕雪漫滿不以爲然。
“哎喲!”慕雪漫突然發出一聲呻吟。
“雪漫你在怎麼了?”權翔飛立刻緊張起來,“這該死的怎麼還不把斧子拿下來!”
“沒事,我只是身子麻了,剛纔動了一下,麻死我了。”慕雪漫揉着自己的身子。
權翔飛滿臉黑線。
隨後跟着那斧子的僕人趕來的顧思慧簡直就是咬碎了銀牙。
這個女人命也未免太硬了,被鎖在了這麼不見天日而且還迷宮似的地窖裡,居然還能蹦躂着讓人找到!
“飛哥哥,現在慕小姐也找到了,你也該安心了吧,“顧思慧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巴,溼漉漉的大眼睛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意,“你陪我回去好不好?我好怕啊,這裡黑漆漆的,不知道等會回竄出個什麼東西來,我們……”
“來了,來了,斧子來了!”僕人拿着斧子走到權翔飛的面前
:“少爺,我來……”
權翔飛忽然伸手接過斧子,一把推開顧思慧,“既然你怕,那就讓人送你回去吧,權叔!叫送顧小姐回去。”
權勁向自己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向前走了一步,卻又被顧思慧兇狠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既然飛哥哥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了,”顧思慧假裝柔弱的說道,“我也擔心着慕姐姐呢,不知道她一晚上在這寒冷凍人的地窖裡有沒有受傷。”
權翔飛再沒有耐心聽顧思慧的話,掄起斧子就砸下去。
“少爺,不是說讓下人動手的麼……”權勁一愣,想要上前攔住又不敢,只好在一旁提醒。
“不用了,你們那點速度太慢!”權翔飛根本就不停留,一下又一下的朝着門鎖使勁砸下去。
慕雪漫聽見門外的鎖頭被敲打的聲音,喜意越來越當濃厚了,她捏緊了手中的鐲子,眼裡閃過一絲冷芒,不論你是誰,既然惹到了我的頭上,那就做好被我整死的準備吧!
過了幾分鐘後,權翔飛踢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慕雪漫坐在地上,旁邊蹲了一隻其醜無比的狗。
“雪漫!”權翔飛迫不及待地走到顧雪漫的身邊,“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汪汪汪汪汪汪……”
那條哈士奇看着這麼多人都涌了進來,受到了驚嚇,頓時叫聲不斷。
“小哈!小哈……不怕,不怕的!”
慕雪漫不斷地叫着她自己給哈士奇取的名字,“別叫了!”聲音無比的溫柔。
權翔飛嘴角抽搐地看着這一人一狗,不由地感嘆,“真的是無法想象啊!你怎麼會和一條狗在一起?”
“哼,”慕雪漫冷哼,“你不能想象的事情多了去了。”
權翔飛看着慕雪漫張牙舞爪的樣子,破天荒的,沒有生氣,反而說道,“是,我的大小姐,你能站起來嗎?”
慕雪漫點點頭,“應該是可以的吧……誒……誒……”
她說着試着站起來,但是又一下倒在了權翔飛的身上,慕雪漫的臉瞬間紅透了,“我……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的。”
權翔飛把慕雪漫抱了個滿懷,心裡感覺滿滿的,說什麼都不放慕雪漫下去,反而將她公主抱一般地抱了起來,“還是這樣吧。”
顧思慧看見兩人這般忽視他們所有人,咬咬嘴脣,“慕姐姐,你既然自己能走就自己走嘛,飛哥哥忙了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了,剛剛又爲了找你用力那麼多的精力,現在肯定是很累了。”
慕雪漫一挑眉,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了權翔飛的脖子上,“可是我就是想讓翔飛抱着我上去呢,翔飛,你抱不抱我嘛!”
權翔飛,你要是敢拆我的臺,你就死定了!慕雪漫用眼神威脅着權翔飛。
權翔飛這會兒正在忽然覺着慕雪漫這身體抱起來,竟然有一種和燕玲一樣讓他感覺安心和舒適的情緒,正在享受和懷念中,哪裡還顧的上什麼累不累,頓時下意識的回答:“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雪漫立刻回頭衝着顧思慧挑釁地笑,和我鬥,你還是先把自己腦袋裡的坑填滿了再說啊。
顧思慧憋紅了一張臉,頭腦一發熱,忽然“誒喲”一聲往地上倒去。
可是哪知道,權翔飛根本沒看她,反而旁邊一個長着齙牙的僕人扶住了顧思慧,“小姐,你沒事吧!”
顧思慧一回頭就被大齙牙給嚇着了,“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碰本小姐!”
慕雪漫正好看見這一幕,“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頓時,顧思慧的臉上更不好看了,她居然被醜八怪給嘲笑了。
“小哈!”慕雪漫一喊,那隻哈士奇便自主地跟了上來。
權翔飛很是無語地盯着這條哈士奇,“我說,你怎麼是找到這條醜不拉幾的狗的,”
“小哈,哪裡醜了,哪裡醜了。”慕雪漫大叫,“就是這樣那也總是比一些人面獸心的毒蠍……好!”
雖然慕雪漫後面的話說的含糊其辭是,但是顧思慧就是覺得慕雪漫在說她。這讓她對慕雪漫的恨意再是多了一層了。
“哦,對了,你怎麼還不把我放下來?”慕雪漫拍了一下權翔飛的肩膀,“你別是趁機在佔我便宜吧!”
權翔飛嫌棄地看了看慕雪漫,“你有什麼好讓我佔的便宜?身材?長相?還是……”
慕雪漫當即黑了臉,掙扎着要從權翔飛的懷裡下去。
“別動,等下摔了你我可是不負責任的啊!”權翔飛笑着說。
慕雪漫的臉更是黑了,這算什麼,他是把我當做是小孩子了?
兩人吵吵鬧鬧地出了地窖,雖然吵架的兩人對對方均是一臉嫌惡的模樣,可是在旁邊的人看來,卻變成了親密打趣甜蜜秀恩愛了。
走出地窖,慕雪漫就從權翔飛的懷裡蹦躂了下來,權翔飛想要捉住她,但是卻被慕雪漫反捉住了手,“你的手怎麼了?”
慕雪漫捧着權翔飛的手,發現他手的虎口處全部破了皮,慕雪漫立刻又去看他的另一隻手的虎口,不例外,全是破皮了,並且還泛着血絲。
”沒事!“權翔飛不以爲然地笑笑,”能把你找着就算是很好了,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麼呢?'
“你……”慕雪漫突然眼神一沉,不說話了。
顧思慧眼尖的看見權翔飛手上的傷,立即大喊大叫,“呀,飛哥哥你受傷了!肯定是剛纔砍鎖的時候弄的,都怪有些人,不認識路還亂走,現在還讓飛哥哥受傷了,真是不安好心!”
她不說還好,一說慕雪漫憋着一晚上的火氣直接衝頂了,“說誰呢?你再說一遍?”
顧思慧仗着權翔飛在這裡,以爲慕雪漫還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怎麼了,難道我還是說錯了嗎?都是你啊,不認識路還亂走,現在還把飛哥哥弄傷了,你就是不安好心。”
慕雪漫咬牙,“暫且不說我是不是自己走丟的,你飛哥哥可是自己甘願爲我受傷的,再說了,我是她的未婚妻,他爲我受傷不該是天經地義嗎?你又是什麼人,以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們兩個人兩、口、子、之間的事?”
她把兩口子着三個字咬得重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