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錢從賭場原路返回,走之前周遠和綠毛紅毛對我的態度了好了很多,綠毛還特意給我道歉,把手機還給我。一個勁的跟我說好話,從這個時候起,我心裡對謝勇軍的地位感到很好奇。 到了手術室外面的時候健哥,黃靖還有傑哥都在。有一個醫生站在健哥他們對面,眼鏡被打碎了一邊。 周圍有不少醫生站在那個被打的醫生旁邊,在勸健哥他們要冷靜啊,說季旅的傷勢現在是穩定了。醫院也有相關規定,沒交手術費是不能進行手術的。雙方就這麼僵持着。 季旅的爸媽坐在手術室旁邊的凳子上。他媽一個勁在那裡哭。 我趕緊跑過去把手裡裝着錢的袋子塞到季旅他爸手裡:“叔,你快去交錢。” 季旅他爸楞了一下,擡頭看了我一眼。眼圈也是紅紅的,然後他什麼話都沒說就跑去交錢去了。健哥滿臉漲得通紅,他見季旅他爸跑去交手術費後就跟那醫生說:“現在可以去手術了不?” 之前那做手術的醫生看了下被打的那醫生,看樣子是個主任什麼的。那戴眼鏡的醫生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帶着幾個護士進了手術室。 我看到醫生進去給季旅手術了,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還好,謝勇軍不像我想的那麼恐怖。我更沒想到他竟然會那麼爽快的,不要一點代價的就把三萬塊給我。 不一會兒,季旅他爸拿着繳費的單子過來了。我坐在地上,健哥和黃靖他們站着在外面抽菸,這會兒竟讓沒有護士過來阻止他們抽菸。 自始自終,我,健哥,黃靖,傑哥還有季旅他爸媽都守在手術室外面。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很壓抑、沉重。 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後,大概八點多的樣子醫生出來了。我們趕緊圍上去問情況,醫生說季旅身上被砍了三刀,腦袋上砸開個口子縫了八針。最嚴重的地方是季旅被砍的小拇指,已經被砍斷骨頭,只能用鋼筋把它接上,以後那隻手指也算是廢了。手術很成功,需要在醫院靜養幾
個月。 我聽到後,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還好人沒事,但一股憤怒也從心底裡涌上來,只是現在在醫院也不好發作。就這麼一直忍着。 季旅他爸媽聽到手術很成功後,神情也解脫不少。只是他媽眼淚就一直沒有停止往下掉過。等季旅轉到病房後,我和健哥他們都進去看了一下。季旅現在插着氧氣瓶,打着點滴,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 剛纔做手術的時候麻藥的效用還沒過去,我們去看季旅的時候他很安靜的躺在那裡。看到季旅這樣,我感覺腦子很熱,隨時有可能爆發。從知道季旅被砍了到現在,我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季旅他爸媽在邊上就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健哥低着頭,從進來到現在眼睛就沒從季旅身上轉移過。拳頭攥了很緊,青筋暴起。側臉的刀疤異常顯眼,我站在健哥的邊上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健哥沉默了一會兒。其實不僅是季旅他爸媽在問健哥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們問的,也是我想問的。等了一會兒健哥擡頭看着季旅的爸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靜許多。 “叔,阿姨。我和季旅是一個班的。今天中午放學的時候,季旅說他餓了自己先去飯店吃飯。我們幾個就在後面,季旅走後沒過多久我和黃靖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學校門口那邊很吵,然後我和黃靖都衝過去了,那些人好像是不讀書的人,都比我們大。我們根本不認識,還好後來學校老師過來了,他們就跑掉了。” 健哥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季旅,我站在邊上聽健哥說着。心裡也是很亂。我們連什麼人要對付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報仇? 晚上我們四個回到家裡的時候。所有人一句話也沒說,大夥兒都坐在客廳裡,一個勁的抽菸。傑哥和我都是後面趕到醫院的,沉默了一會兒,傑哥最先忍不住:“什麼人動的都不知道?確定他們是社會上的混子了?” 黃靖靠在沙發上,一隻胳膊還打着石膏:“那五個人我們見都沒見過,季旅
成天跟我們幾個混在一起的,不可能得罪那些人。” 我看了看健哥,坐在邊上一直在抽菸。一大口一大口的抽的很猛。一言不發的我感覺他狀態很不對勁。我說:“學校門口砍人,校門外面有監控。這個仇,我們不可不報。明天我們去門衛那裡打探打探,管他是誰,乾死他媽的。”說到這裡我猛地往桌上拍了一下,手都被氣得在發抖。 這個時候健哥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下直接給掛斷。然後我的電話又想了,是安可打來的。安可問我季旅的情況怎麼樣了,錢湊好了沒。 我也沒什麼心情。隨便說了兩句就把掛了。接着雨柔的電話也來了。她還不知道季旅的事情,特意打電話過來跟我聊天的,一接通電話她就特別興奮的告訴我。明天她就可以轉住宿生了,原本會令我很高興的一件事兒,現在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雨柔察覺到我情緒不對:“元元,你怎麼了?是不是發什麼事兒了?” “季旅出事了,我先掛了。” 健哥突然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健哥酒吧跟前的桌子整個掀翻。我下意識的就往邊上跳了一下。 健哥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別他媽給老子逮到你們。”健哥說這話的時候是吼出來的,吼道最後幾個字,聲音都變得嘶啞了。 我們都站在邊上,心裡也都不好受。沉默了一會兒,健哥點了根菸,拿出手機也不知道打誰的電話。 “是你們叫的人不?” 健哥這話一出,不僅是我,黃靖、傑哥、都異常震驚的看向健哥。 我不知道健哥打給誰電話了,我也不關心。只是健哥問完這句話後就一直在聽電話那頭說話,隔得太遠,我們也不知道健哥跟誰在打電話,那人說了些什麼。只是健哥拿着手機放到耳邊,我看着健哥聽着電話那頭說話,表情也很不對,那抓着手機的手死死的抓着手機,我感覺健哥不僅手在發抖,就連整個身體都在抖。 到底是誰叫人弄我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