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有心事?”吳紀氏笑眯眯的看着崔樺。?新
“吳阿奶從幾句琴聲,就能聽出這麼多?”崔樺驚訝!
“不!”吳紀氏笑道:“雖然你比一般人學的快很多,但還不成曲調,能聽出來什麼?”
“那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臉上寫着呢!”
崔樺忍不住笑出聲來。
“姑娘,有何心事?不妨與我說說!”
崔樺搖頭,嘆了口氣,眼看着那二畝西瓜要熟了,這瓜,賣給誰呢?
她請崔長義,在知百味的夥計來拿山楂糕時,把上次的事說給夥計,讓他說給白掌櫃!
白掌櫃昨天來向她道歉,說是莊子上的佃農見葡萄苗掙錢,便起了貪念,自己挖來賣上些!
三兩句把秦莊頭摘了個乾淨!
這不是明顯着,在欺負小孩子!
即使白明遠人再好,但他的手下……
可惜了那麼溫潤如玉的一個君子!
……
“你這是要去哪裡?”樑繆駿笑眯眯的看着翻了一半牆頭的樑繆昀。
樑繆昀訕訕的滑下來,討好的笑道:“哥!”
“難不成,你還真想挖下兩塊皮肉餵了狼,這心裡頭才舒服?”樑繆駿似笑非笑的看着樑繆昀,“我可不是次次都趕的到。”
要不是他在一旁看着,這傢伙就要跟那些頭葡萄苗的,一起被狼抓了去。
誰知道,那狼吃不吃人?
“大哥!”樑繆昀訕笑着向前,對齊通暗暗使了個眼色。
齊通猶豫了一下,硬着頭皮道:“大公子,那地方是不是有我們沒注意的地方?要不然,怎麼那小姑娘一來,旱了多年的莊子就有了水?”
他還記恨着崔樺打他巴掌。
他已經上報給主子,想必過不了多久,主子就會有新的指示,到時大公子,不動也得動!
這麼多年,那莊子荒着,幾經輾轉,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樣子,那小姑娘也住不了多久!
誰讓她那麼招搖!
既然,她讓他丟臉,他就讓她破財!
“還有,以前楊彩慧就十分精通醫術,據說,這幾日,那小姑娘的阿翁也住了進去,他可是個郎中,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
齊通雖然沒有明說,也暗指莊子上留有楊彩慧的遺物,說不得就是主子要找的東西!
“對呀!大哥!”樑繆昀附和:“你不是和那小姑娘有些交情嗎?”
“你怎麼知道?”樑繆駿反問。
“你差人制的那套琉璃頭面,不就是她送來的琉璃?母親可是喜歡的不得了!”
“母親喜歡就好!”
“那不如讓我去那莊子上看看,說不得有什麼新發現!”樑繆昀眼睛亮亮的看着樑繆昀!
“這買賣的交情可靠不住!”
“難不成,這事就算了?”齊通眯眼,“或者說,大公子另有算計?”想揹着主子,私吞楊彩慧的遺物?
樑繆駿斜睨着齊通輕笑:“算了?我來青山鎮一住多年,是爲的什麼?”
齊通倍感壓力,垂眸:“還請大公子明示!”
“讓你去好好查查……”你可願意!
樑繆駿的話還沒說完,樑繆昀就插嘴道:“大哥,我也去!”
“你不行!”
“爲何?”樑繆昀不服氣!
樑繆昀挑眉道:“這買賣的交情靠不住,更何況只是露水買賣!他一個小姑娘,帶着一家子下人住在莊子上,你一個男孩子去幹什麼,又以什麼理由住下?”
“那!”樑繆昀滿臉不服氣,指着齊通道:“那他呢?他爲什麼能去?”
“他?”樑繆駿似笑非笑的看着齊通:“那小姑娘的阿翁不是郎中麼?據說醫術不錯!若是齊通受了重傷……”
“當然!”樑繆駿收回目光:“你也可以拒絕,畢竟是你們一字營的前輩搜索不利,堵上了水源,挖了幹了河牀,就差拆了房子,也沒找到的東西,竟然被一個小女孩得了!”
“我願意!”齊通咬牙道,雖然會受傷,但是,若是能找到楊彩慧的遺物,在主子那裡,就算大功一件!
“那我和他一起!”樑繆昀急道。
“你見過少爺伺候奴才的?”樑繆駿反問!
“可是……”樑繆昀皺眉,想起那頭大白狼,還有打他的小姑娘…
樑繆駿咬牙:“我去!受傷的是我,總可以吧!”他還可以住上些日子,趁機和大白狼培養一下感情!
說不得,就能拐帶回來!
想想他帶着一頭大白狼回去,走在街上,那是多麼的威風。
這麼一想,這個傷受的還挺值的!
“你?”樑繆駿皺眉,忽而展顏笑道:“四弟,這可不是胡鬧!”
“我!”樑繆昀仰起頭,示意自己的決心!“我去定了!你要是不讓我住進去,我就天天往莊子上跑!”
“不行!我不能讓你受傷!”樑繆駿起身:“你還是讓齊通帶你好好玩上兩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待樑繆駿走遠,樑繆昀對着樑繆駿的背影嗤笑:“你不讓我受傷,我自己受傷總行?”說罷,把目光轉向了齊通:“齊通,你知道的多,你說什麼傷病能讓一個人纏綿病榻多時?”
齊通頭皮立時麻了起來,臉一陣青,一陣白!
四公子可是主母的心尖尖!
少一個汗毛,主母都是要找人拼命的,更何況是受、重、傷!
怪不得,好多前輩都畏懼大公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齊通!”樑繆昀不耐:“你倒是說呀!”
“我不知道!”齊通苦着臉道。
“那,大哥要是派你去,你怎麼受傷?”樑繆昀反問:“這你總該不會不知道吧!”
齊通動了動嘴!
“大聲點!”樑繆昀不耐!
“回去捱上一頓揍!”齊通閉眼說道,想想四公子身嬌肉貴的,劃破點油皮都受不了,總不會自找苦吃吧!
“好主意!”樑繆昀一拍手,笑眯眯的看着齊通:“你不是一字營的統領嗎?武功定是不錯!來打我一掌!”
齊通跪了:大公子,我錯了!你還是派我執行任務吧!
“快點!”樑繆昀道:“我以公子的身份命令你!”說罷閉上眼,挺起胸膛,頓了頓,又道:“你可要用上些力氣,萬一,傷不重,還得再打一次!”
再?一次不行?還再一次?齊通哭了,求助的看看左右,竟無一人,連找個替罪羊,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