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救命之恩
要不就說千萬別和皇帝的兒子們扯上關係呢因爲處處是危機
段玉苒看到簡陋的木板g上躺着一個穿着淡青色衣衫的胖子,他就是碩王顧衡
腦子裡亂糟糟一團,有無數個疑問翻滾,但段玉苒還是朝顧衡和魏東走過去。
段玉苒來到木板g前才發現顧衡處於昏迷狀態,左肩窩和右胸口都有男人巴掌大小的血跡滲了出來,在正中染連在一起“顧爺怎麼了受傷了”
仔細看被血染紅的地方,衣衫破了兩個手指粗細的圓洞,應該不是刀劍所傷也許是被箭射中了
“段小姐,我們將您和您的丫鬟帶下來也是迫不得已稍後我會送你們上去,希望您不要將王爺與我們的行蹤告訴旁人。”魏東鎖着濃眉朝段玉苒拱手請求道。
段玉苒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除非自己不想要命了,纔會自以爲是的將事情說出去別說不會告訴旁人,就連親爹孃她都不會說
魏東得了段玉苒保證,雖然顯得並不是太放心,但他現在擔心的是碩王身上的傷
“顧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段玉苒擡頭環視了一下同樣簡陋的地下洞穴,並不像是精心準備過的藏身之所。
柳戰擠了過來,看了一眼段玉苒後伸手去解顧衡的腰帶。
魏東輕咳了一聲,擡手示意段玉苒旁邊說話,“柳戰要爲王爺上藥。”
段玉苒淡淡的“哦”了一聲,轉身走向一旁。一個胖子肥膩的上半身有什麼好看和避嫌的
見段玉苒與一般千金小姐或姑娘不同的反應,魏東也只能苦笑暗暗搖頭。難怪王爺說這位忠勇伯府的四小姐“與衆不同”
“昨天,王爺帶人去天藍山莊運琉璃壁畫回京,不想在歸途遇到劫匪。劫匪人數衆多,王爺身上中了兩箭,被我和柳戰帶到明慈庵這處暗道中暫避”魏東道。
是去拉琉璃壁畫時遇襲段玉苒驚訝地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又朝顧衡的方向看去。
“箭上沒毒吧”段玉苒心中微沉地問道。
魏東很是驚訝段玉苒會想到這一層,眸光閃了閃後答道:“所幸沒有毒。”
段玉苒鬆了一口氣。
雖然段玉苒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但碩王是太子的親弟弟,琉璃壁畫又是太子準備拿來在萬壽節上獻給皇帝的壽禮哪裡有那麼巧就在昨天路遇劫匪傷人搶物稍動一下腦子也知道那幫劫匪的目標是什麼
“目前還不知那幾車琉璃磚的情況。”魏東實話實說地道,“本來王爺在我等護衛之下可以安然離開,但王爺見兩名劫匪砍死車伕,用刀砍馬臀欲讓馬受驚翻入山溝,便指派護衛去阻攔。不但如此,王爺還持劍親自去攔截其他欲毀馬車和琉璃磚的劫匪,結果就”
聽完魏東的陳述,段玉苒輕嘆地道:“你們王爺以太子真是兄弟情深。”
“”魏東的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壓了下去。
被柳戰放到地上的雲珠嚶嚀一聲緩緩醒過來,她剛纔是被嚇暈過去了。
“小小姐”雲珠睜眼就看到自家小姐正低頭看着自己,便迷迷糊糊的撫着頭坐起來,待看到周圍的情況時嚇得又瞪大眼、張大嘴
幸好雲珠認識魏東和柳戰,不然她就以爲自己和主子被什麼人綁架了
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雲珠站到了段玉苒身旁,緊緊的抓着主子的袖子盯着魏東看。
“令雲珠姑娘受驚了,抱歉。”魏東朝雲珠拱了拱手。
顧衡身邊兩個護衛,魏東雖長得粗獷英武,卻是個頗懂人情世故、待人知禮的男子柳戰長得眉清目秀,卻是個冷冰冰、不喜與不相熟之人打交道但兩個對顧衡的忠心卻是一樣的。
“王爺與明慈庵的住持相熟”段玉苒隨口問道。
能知道這個藏身之地,應該是對明慈庵很熟悉怪不得上次讓她藉口清修的庵寺是明慈庵。
“不熟。”魏東簡短地答道,並沒有往下解釋的意思。
段玉苒也不追問,心裡卻記住再也不會到明慈庵來上香了
魏東和段玉苒正說着話,木板g那邊傳來顧衡沉重的哼聲。
魏東連忙轉身奔到板g前,“王爺,您醒了。”
顧衡只覺得上半身從肩膀處開始漫延着劇痛那種疼痛從肩膀向五臟六腑延伸他身上的外袍已經被柳戰脫掉,上過藥後僅着白色的裡衣,但胸口上的血跡卻依舊刺目
“什麼時候了”顧衡被柳戰扶着坐起來靠在土牆上,緊鎖濃眉、閉着眼睛、忍着痛問道。
“回王爺,已經是九月初一的正午了。”魏東回道。
“初一正午”顧衡的雙臂因傷口而不能動,無力的垂在身側,手指在被子上勾動了兩下。“那三車琉璃磚怕是都毀了吧”
魏東和柳戰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呵他們以爲本王”
“王爺,段小姐也在。”魏東插話道。
顧衡猛的睜開眼睛,吃驚地望着出現在g邊的段玉苒和雲珠
“你段怎麼在這兒”段玉苒的出現驚得顧衡語不成句
段玉苒福身一禮,淡淡地道:“民女到明慈庵來上香,不曾想與王爺巧遇了。”
巧遇如果不是左右胸口都疼,顧衡都要輕段玉苒的話發笑了
魏東見段玉苒跟碩王說話時冷淡疏離的態度與過去的樣子完全相反,不禁有些納悶
顧衡現在也沒心思去想段玉苒爲什麼表現出冷淡的模樣,他輕喘了幾聲後看着魏東問道:“派去送信的人沒有消息”
“回王爺,至今未有消息,想必是在回京城的路上或進京城時讓人截殺了”柳戰清俊的臉上有着肅殺之氣,沉聲道,“王爺,要不還是讓屬下親自回京城一趟去”
“不行。”顧衡虛弱地打斷柳戰的請願,“你再厲害也終究是一個人。”
“可王爺身上的傷”
咕嚕咕尷尬的聲響飄過衆人的耳朵。
段玉苒看了看身邊的雲珠。
“小姐,不是奴婢。”雲珠捂着自己的肚子猛搖頭,雖然是到了午膳時間,但早晨她是吃過粥和饅頭的
段玉苒的收回視線,也不看魏東和柳戰,直接看向顧衡。
顧衡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色,但他臉上的尷尬表情卻出賣了自己
從昨天下午遇襲受傷到現在,顧衡只喝了兩口水
“王爺,外面的供桌上有饅頭,屬下去取來”柳戰轉身就要去偷供品
“不不許去本王不不餓。”顧衡慌亂中擡手想召回柳戰,結果扯動傷處疼得倒在板g上
咕咚巨大的身子倒在木板拼的g上時發出不小的聲音,震得段玉苒和雲珠後退了兩三步
聽到碩王發出痛呼,欲偷供品來填飽主子肚子的柳戰又折了回來,和魏東二人手忙腳亂的去扶顧衡。
看着眼前這一幕,段玉苒撫了撫額頭。
自己想置身事外、真的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沒發生過是不可能的雖然她避碩王如猛虎,但曾經的“顧爺”、“碩爺”對她都是有恩
“我應明慈庵住持所邀,準備在庵中用齋飯。不如我和雲珠偷拿一些給你們送來吧”
顧衡躺在板g上,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胖臉上竟有了血色。
“有勞段小姐了。”顧衡別開頭看着土牆,似乎有意躲避段玉苒的視線,又像個害羞、彆扭的孩子“魏東,你將段小姐和她的丫鬟送出去”
“是,王爺。”魏東領命,本來他也說好要將段玉苒主僕送出去的。
柳戰留下來照顧碩王,魏東送段玉苒和雲珠出暗道。
在外面那個長案上方的牆上有個窺洞,可以看外面是否有人,免得貿然出去被發現
魏東查看後,按動機關打開暗門,雲珠先走出去、推開木欄到外面把風。
“有勞段小姐了。”魏東感激地向段玉苒道謝,“您帶來食物後只需放在這個暗門門口,再兩長三短的敲牆即可。”
“好。”段玉苒提裙準備出去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着魏東問道:“你們躲在這裡是因爲怕回京的路上再遇襲是嗎可需要我回京給人帶什麼消息嗎”
魏東聞言震驚地望着鎮定自若的段玉苒,被她的冷靜唬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段玉苒見魏東不說話,以爲對方並不相信自己,就轉回頭出了暗道。
“段小姐”魏東也從暗道時躍了出來,低呼中透着掩不住的激動
段玉苒又停下來轉身看着魏東。
魏東從腰上解下一塊棕紅色的木質腰牌,鄭重地遞給段玉苒,“段小姐若願相助,請回京城後到寶瓏齋將此腰牌交給吳娘子,再將王爺被困在明慈庵的事告知,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段玉苒看了看那塊跟象棋子差不多大小、橢圓形的腰牌,上面刻着一種她所不知道的獸形。
慎重的接過魏東的腰牌,段玉苒將其塞進自己隨身的香袋裡。
“魏護衛放心,這點兒小忙我還是能幫的。”段玉苒再擡頭,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
忠勇伯府的馬車緩緩駛離明慈庵的山門。下山上了官路後,段玉苒便吩咐車伕儘量讓馬車行駛得快點,稍稍顛簸一些也沒關係
來時用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回程只用了半個時辰就趕回京城了但車裡的段玉苒和雲珠也真是遭了不少的罪
車伕聽命將馬車直接趕到了寶瓏齋門口,進京城後馬車穩下來才緩過勁的段玉苒強忍住胃裡的翻騰,接過了同樣臉色蒼白的雲珠遞過來的帷帽。
戴好帷帽,段玉苒剛下馬車就看到滿臉驚訝的吳娘子迎出來。
“四小姐您怎麼來了”吳娘子上前扶住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段玉苒。
段玉苒腳踩在踏實的地面上,但感覺好像還是置身於顛簸晃動的馬車裡站不穩
段玉苒緊扣住吳娘子的手壓低聲音道:“顧爺出事了,進去說。”
“原來小姐是來看上次您訂的茉莉花珍珠籫啊,快請上樓”吳娘子面不改色、反而揚起熱情的笑容,攙扶着段玉苒進了寶瓏齋。
雲珠沒有下馬車,因爲寶瓏齋的人可不會攙扶一個腳軟的丫鬟
吳娘子將段玉苒攙扶上了三樓,小心的安置其坐到椅子上後,才急切地問道:“四小姐見到我家主子了”
段玉苒從香袋裡拿出魏東給她的腰牌放到桌上,強忍不適的將自己在明慈庵遇到碩王及兩名護衛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魏護衛說,只要告訴你說王爺被困在明慈庵,你們就知道要做什麼。”段玉苒撫着胸口困難地道。
吳娘子拿起腰牌仔細看了幾眼,確定是魏東之物後激動地向段玉苒深福一禮,“四小姐今日大恩,我等一定不會忘記”
段玉苒神情複雜地望着吳娘子,她萬萬沒想到時常容忍自己發脾氣和刁難的吳娘子竟也是個做大事的女人
“吳娘子不必客氣,還是先去安排營救碩王要緊。”段玉苒提醒道。
吳娘子站起身,朝段玉苒點了一下頭,“四小姐請在這裡先歇息一會兒再離開吧,奴家這就讓人上來服侍您。”
說完也不等段玉苒推辭,吳娘子就匆匆下了樓。
不一會兒,就有兩名寶瓏齋的娘子上樓來服侍段玉苒,稍後又從後院將雲珠也接了上來。
兩杯清茶落腹,段玉苒才覺得胃裡舒服了一些同時慶幸將明慈庵那頓齋飯全拿給了顧衡和護衛,她並未吃一口若是吃了,恐怕就全吐在車上了
寶瓏齋的娘子服侍段玉苒淨面補妝,又按着原來的髮式將她凌亂的髮髻整理好,將釵飾按着原樣插好。
一切皆結,段玉苒對着銅鏡看去,竟與自己早上出門時無異不禁感嘆寶瓏齋娘子們的手藝精湛
一名娘子捧過一個深紅漆匣,打開給段玉苒過目。
“這是吳娘子臨走前讓奴家爲小姐準備的茉莉花珍珠籫。”那個娘子道。
“有勞了。”段玉苒點頭道謝,對旁邊已經休息得差不多的雲珠道,“雲珠,拿着這個匣子,咱們回府吧。”
重新上了馬車,段玉苒發現馬車裡竟然也被整理過,矮桌上擺了兩盤新鮮的水果車廂內被水果的清香充盈,令人一進入便覺得呼吸間都是淡淡的果香
馬車平穩的駛回忠勇伯府,段玉苒去太夫人那裡問安後回了玉春堂
雖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起疑,但段玉苒還是提心吊膽一整晚都沒睡好
敢行刺皇子、破壞太子準備的萬壽節壽禮的人肯定不是等閒之輩若是知道自己對碩王出手相助,會不會做什麼對忠勇伯府或三房不利的事還是說會來暗殺自己
因爲胡思亂想,段玉苒在服侍母親用膳時不慎打碎了一隻湯匙嚇得她不但跳起來還發出不低的驚呼
“苒姐兒”姚氏也被嚇了一跳,看着從清晨過來就一直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女兒,“你今兒是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看你眼下都青了。”
段玉苒垂眸看着收拾地上狼籍的丫鬟,心臟撲嗵、撲嗵跳得越來越快
“娘,我我想出去一趟”段玉苒看向姚氏急切地道。
姚氏頭一次見女兒露出這種慌張中透着焦躁的神情,不禁跟着緊張起來。
“苒姐兒,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別瞞着娘”姚氏抓住女兒的手認真地道,“傻孩子,別忘了有任何事都有我和你爹、你哥哥在”
段玉苒見姚氏也露出擔心的模樣,知道自己嚇到了母親,連忙安撫姚氏道:“娘,您別擔心。只是琉光閣最近的貨有些問題,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所以想去看看。”
“真的”姚氏追問。
“當然是真的。”段玉苒用力點了一下頭,“如果有什麼難處,我定會向您和爹爹、哥哥求助的但只要我能自己解決的事,便不想假手他人”
姚氏出嫁前還是個不受父親重視,被嫡母、嫡兄、嫡姐欺壓的庶女她深知這個世道對女人的不公平和苛待若不是自己遇到了一個好男人,恐怕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座宅子裡過着妻妾爭鬥、爲兒女廝殺的日子但這世間好男人太少了女兒已經嫁錯過一次了,雖說未來再嫁是必然,但如果能自立起來不再被婆家和丈夫拿捏,也是不錯
思及此處,姚氏便不再多問,只是叮囑段玉苒萬事要往長遠想、戒驕戒躁,做生意有起落很正常云云
段玉苒耐着性子聽完姚氏的“勸解”,纔回東院更衣、帶着雲珠準備出門。
往角門走時,段玉苒在長廊上遇到了五小姐段玉芹
“四姐姐又要出門”段玉芹這次不但沒避開,反而迎面攔住了段玉苒的路
段玉苒皺眉看着還是擺出一副弱風扶柳、柔弱需保護模樣的段玉芹,不由得厭惡地皺起眉頭她們二人其實已經心照不宣的交惡了吧還扮這副樣子做什麼
“不勞五妹妹惦記,請讓開”段玉苒沉着臉道。
段玉芹垂下眼簾,手指輕輕的卷着湖綠色的絹帕,卻不肯讓開。
“妹妹有件事想跟四姐姐說呢。想必四姐姐聽了之後,一定會欣喜。”段玉芹輕笑一聲道。
段玉苒嗤笑了一聲,冷冷地道:“真遺憾,我對五妹妹想說什麼並不感興趣也不相信你還是別廢心神了”
不想跟段玉芹浪費時間,段玉苒移步準備繞過她繼續前行。
段玉芹咬着下脣,臉上浮起怨恨、妒嫉和不甘的複雜神色
“四姐姐父親和母親已決定將我許給廣勝侯府的三公子了”段玉芹突然轉身對着段玉苒的背影高聲道,“姐姐離齊遠侯夫人的位置又近了一步,一定很高興吧但別忘了,太夫人可也惦記着那個位置呢四房的妹妹可不少,年紀小的也多,她們等得起”
已經走出六七步的段玉苒聞言停下來,回頭盯着段玉芹看了片刻後綻開一抹笑容,“那我就先祝賀五妹妹了至於你說的那個齊遠侯夫人的位置什麼的話,我聽不懂都是段家的姐妹,我勸妹妹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少替別人瞎操心了”
準備再次離開時,段玉芹又喊了一句話
“鄭家表哥喜歡的是大姐姐他也不會看上你的”段玉芹這句話喊完便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得彎下了纖腰、笑出了眼淚
段玉苒這次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穩健的步子也未有凌亂
見一個愛一個也不只是男人的專利啊女人中其實也有這樣的“多情”者她們總以爲自己喜歡上的男人應當被她們的特別所吸引可她們的“特別”不過是虛假的、刻意的作態罷了
段玉芹就是這種女人其中之一但她想得到的應該不是“愛情”,而是未來的“身份”只是這種既對鄭表哥有意又想當侯爺夫人的作法好嗎
上了馬車後,一直不作聲跟在段玉苒身旁的雲珠才低聲驚訝地道:“小姐,您聽到五小姐說什麼了吧鄭家表少爺竟大小姐可是齊遠侯夫人吶”
段玉苒的腦海裡浮現出那位芝蘭玉樹般、有着謫仙之姿的表哥鄭文麒。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曾被他的皮相吸引,胸口小鹿亂撞過但發現鄭文麒其實是個“雙面人”之後,段玉苒就警醒的與他保持距離再後來在賽龍舟當天發生那件事被人潮衝散的事後,她就對鄭文麒有了戒備
段玉苒不要求人人必須對她好,但最起碼不好也別算計她今天知道了鄭文麒喜歡的女人其實是大姐姐後,她就更加堅定以後要避開他的想法
“別人的事我們少管況且大姐姐已經故去,這樣說她的閒話是大不敬”段玉苒沉聲道,“雲珠啊,現在你該擔心的是我們主僕還能活多久”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