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結束,李塵光就被叫過去了。
他順着定位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大門前。
報了下名字,就被那穿着性感v領低匈裝的服務員帶到了三樓一處包廂前。
門口侯崗的兩位女服務員給李塵光開了門。
李塵光瞄了眼兩人身上如紗般的衣服,朦朦朧朧間彷彿能看清底下的雪白肌膚。
心想着,什麼鬼地方。
一進門就看到這裝飾着精緻的西歐風格,頭上兩頂巨大水晶吊燈的照耀下,一堆年輕男女在包廂裡尋歡作樂
室內煙霧繚繞,充滿了煙與酒的氣息,自然還有女人身上誘人的香水味。
包廂出乎意料的大,目光所及,那猶如帝皇龍椅般的沙發上,坐着兩對男女,然後前邊電視前,有男生摟着一個女生在那喝酒唱歌。
後邊檯球桌前,
一個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球杆從女人衣服下襬穿進去,又從匈口穿出來,在那瞄杆,玩的是相當刺激。
然後包廂後門上半是透明的,一眼望過去,外邊比較亮的地方是娛樂場,有游泳池,有幾對男女在裡邊嬉戲玩耍。
開門就能出去。
還有兩條保齡球道,有個男生單獨在那玩保齡球。
那個在玩保齡球的,李塵光隔着玻璃窗還是認出來了,是上次一起玩劇本殺的席英浩。
然後,包廂旁邊還有個展臺,喊了一隊樂隊在展臺上唱歌。
這一個寬敞的一眼望不到邊的包廂裡,還真是有不少娛樂方式,跟另一片天地似的。
這得多少錢啊。
看到李塵光進來,那坐在沙發上的冷觀勝就衝李塵光招了招手,“來了,來坐坐。”
李塵光就走過去,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怎麼纔來。”
“我來的夠早了,又不是人人都這麼閒。”
而且今天爲了來這,李塵光都失去了下班後的專屬福利炸雞跟可樂福利。
冷觀勝無語,指了指桌上的紅酒,啤酒,雞尾酒,還有那一堆零食,蛋糕,“別惦記你那破炸雞了,這裡這麼多吃的,還不夠你吃嗎?來,給你介紹下這裡的自己人。”
說話間,那邊席英浩也開門走了過來,微笑說道,“來了。”
……
……
殷若笙今天接到了個私家會所的電話。
需要她去串場。
算是個比較亂的地方,她其實不太想去。
因爲之前去過幾次,記憶都不太美好。
過去的不是些大老闆,就是些很有背景的人,一個個都沒把自己當人看,當然,也不會把別人當人看。
總會出點亂子。
但是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
再聯想到之前媽媽打電話催債的樣子,爲了這個月好受點,她還是接受了。
反正出什麼亂子也沒人管自己。
殷若笙如往常般,一副濃妝豔抹的模樣,就打的過來了。
那漂亮時尚一身旗袍的經理一看她過來,就瘋狂招手,“快點快點,來了幾個祖宗,晚一點就罵人,先趕緊去換衣服吧。”
殷若笙再次確認,“真的給那麼多嗎?真的只是唱歌嗎,我不負責暖場啊。”
其實就是不接客。
“不用,指望伱暖場我們關門算了,你老實唱歌就行,剛那位男歌手直接被人踹下來了,說唱的還不如公鴨,都送醫院去了。”
殷若笙大驚,“……你還跟我說沒危險。”
“人家要女的,不要男的唱。”
經理氣定神閒回答,“而且,一晚上5000你考慮清楚,不是每次都有這樣機會的。”
殷若笙猶豫,“……被打傷有工傷保險不?”
“有。”
“那成。”
我豁出去了。
“快去換衣服。”
“怎麼還要換衣服這麼麻煩。”
“香兒,你帶她去吧,還是香兒推薦的你。”
然後香兒就帶着殷若笙來到了更衣室。
“笙姐,你穿這套吧。”
香兒脆生生說着,拿出一套勉強還算長的套裙,因爲三樓的規矩就是裙子不能過膝,必須露大腿。
殷若笙看向香兒,“謝謝啊,原來是你推薦的我。”
香兒衝她靦腆笑笑,“那都是笙姐唱得好。”
兩人認識是因爲在一次聊天中知道,殷若笙籌錢不僅得照顧家裡哥哥,弟弟,爸爸,媽媽,自己還有個音樂夢,一直在努力向這個夢想前進。
而香兒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女生,細胳膊細腿,那露出的雪白胳膊,跟渾圓大腿也是白的炫目,是夠格接客的外貌資本,不過她只是個服務生,也不做那些,她總想着等賺夠錢,就去學畫畫,藝術類的總是十分耗錢。
香兒有些羨慕的望着殷若笙,“笙姐真是厲害,都可以靠唱歌養活自己了。”
她對殷若笙可太佩服了,差不多的年紀,對方已經自力更生,賺大錢,而她畫畫卻完全賺不了錢。
明明兩人有着差不多的夢想。
“我差得遠呢。”
殷若笙邊換衣服邊說道,“香兒,聽我的,別在這做了,這地方太亂,還是換個工作吧。”
香兒就露出了幾分落寞的神色,“哪裡會要我們這些啥也不會的啊,也就這裡要了,給的還多。”
“……”
確實給的太多了。
兩人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名。
殷若笙只能交代一句,“注意安全。”
然後背上吉他,在香兒帶領下,匆匆來到三樓。
三樓只有兩個對門包廂。
這地方比較特別,大部分時候寧願空着也不開放接待客人,沒有一定身份是不讓進的。
不過今天這裡居然兩邊都有人,讓殷若笙挺意外。
香兒帶她來到右側包廂。
包廂裡一大堆男男女女在那邊喝酒作樂玩遊戲。
一看那桌上地上的一大堆高檔洋酒,還有一疊疊鈔票,殷若笙就知道爲什麼這包廂的那些女生玩的那麼開心了。
這酒水提成一晚可比她高多了。
而且,喝一杯一萬,那些女的一個個都喝的醉醺醺的。
確實是幾個大少爺,不把錢當錢。
不過她倒是不羨慕,昏暗曖昧的燈光下,可以看到那些男的手一直都在那些女的大腿與身上摸索着呢。
殷若笙徑直來到側邊樂隊站臺,那樂隊就剩3人了,看起來歌手確實被揍了,然後拉她頂上。
殷若笙在夜場算小有名氣,不知道是因爲醜出名,還是因爲她的歌出名,又或者兼而有之。
她戰戰兢兢站上去,儘量發揮自己的音色,她可不想捱打。
她輕啓紅脣,稍微瞄了幾眼,很快從中找出了一羣人的老大。
一個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抽着煙的紅頭髮男生。
也沒人去管他,大家很自然給他旁邊留出了空間。
殷若笙看了看,發現不認識。
她的人脈不算廣,但她見的人多,畢竟常混跡於夜場。
就像這裡玩的人,他有好幾個都見過幾次,但那個紅頭髮的確實沒見過。
不經意的一眼又看到了點不堪的畫面,趕緊把視線挪開不去看了。
楊清強很是鬱悶的在角落抽着煙。
該死的李維,不讓他參與對異獸的殲滅,硬是給他打發出來了。
然後陸華就找了堆他在這地方的狐朋狗友,大家一起出來玩。
“嗎的,瞧不起人。”
楊清強隨手把煙甩到地上,一腳踩滅,彷彿是在踩那李維的臉,狠狠的碾了個來回。
那一臉的戾氣,讓就算有想靠近他的女人都望而卻步。
坐他旁邊左側沙發上打牌的綠頭髮的龔文浩,看向他道,“楊哥,來玩唄,你老坐那抽菸也沒用啊,那李維擺明了不會讓我們參加前線的。”
楊強強右手邊的陸華隨手打出一張牌,也說道,“確實氣人,李維那廝分明是怕我們上前線分了他的功勞。”
“那狗東西,就是瞧不起我們。”
龔文浩笑道,“他敢,誰敢瞧不起楊哥啊,就算是s級異能者又如何,還不就楊哥一句話的事。”
“他真敢,還跟那個異能司司長狼狽爲奸,糊弄我們呢。”
楊清強休息夠了,想調查下異獸,空間裂縫的事,硬是被那異能司司長寧文偉一手爐火純青的太極給推脫的乾乾淨淨。
完全不讓三人蔘與一點正事。
就是安排三人出去玩,隨便玩。
要玩我需要來這玩嗎。
楊清強什麼人啊,怎麼也是從一堆老奸巨猾的人裡混過的,自然知道寧文偉與李維打的什麼主意,兩個老東西就是瞧不起他們,想就這樣給他們三打發了。
處處敷衍他們。
這能讓他不窩火嗎。
他可是抱着一腔雄心壯志過來建功立業,讓家裡人刮目相看的。
現在卻只能,坐在這包廂裡……
龔文浩勸道,“楊哥,算了吧,反正最後都會有我們一份功勞,這樣以後上去就方便多了。”
“屁,那別人施捨的,跟我自己爭取的,能一樣的。”
楊清強說着又點了根菸。
這裡女人都是人精,從其他人態度就推斷出這三人身份尊貴,三人說話完全不敢打擾。
楊清強覺得自己就像那滿身才華,一身抱負無處施展的文人,委屈的很。
他是來建功立業的,不是來這坐着陪他們喝酒玩牌的。
當然,最令他惱火的,還是覺得李維跟寧文偉瞧不起自己……
兩個陽奉陰違的傢伙,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
異能司算什麼東西!
楊清強是越想越堵得慌。
一身邪火無處發泄。
視線一掃包廂裡的那些打扮精緻性感的女人,一張張網紅臉,他是真沒一點興趣。
主要從小玩到大,都看吐了。
一個個掛着一臉虛僞的笑容,無非是想着從自己這邊撈錢罷了。
他不介意別人從自己這撈錢,但你得能騙過他的眼睛,至少得笑的夠敬業。
一羣婊子!
思索間,就看到香兒端着果盤蜜餞進來,俯過姣好身軀把東西在桌前放下。
然後面向衆人,緩緩挪動着白淨雙腿後退。
因爲這裡的規矩就是退出房間的時候也要面向客人,不得背對客人無禮。
楊清強上下打量了眼香兒,一身白色的修身短袖,搭配黑色超短裙,是這邊服務員的標準穿着,穿在她身上卻顯出一股文藝而清純的美。
那美麗小臉上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純真而羞澀的味道,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清新,潔白,那大腿,手臂的肌膚也確實比百合花更白嫩。
楊清強看膩了旁邊那些紅塵俗女,隨手一指香兒,“你過來。”
“……”
香兒驚訝的望了楊清強一眼,還是緩步走了過去。
經理交代過,在這裡的都是貴客,要盡全力滿足客人一切要求。
“請問有何紛紛?”
“坐下陪我。”
楊清強說着,伸手一拉,把香兒拉進懷裡。
香兒嚇了一跳。
“啊”的尖叫一聲,掙扎着說道,“我不是做這個的,對不起,我只是個服務員,您需要的話,我去跟經理說。”
“別給老子廢話,讓你待着就待着。”
楊清強隨手從桌上拿過兩疊,也就是2萬塊,直接塞進香兒匈口,“少不了你的”,伸手就往對方身上摸去。
香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楊清強的臉上。
“啪”的一聲。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包廂,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扇啞火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吃驚的望着香兒。
愣是沒想到這小小的服務員敢扇楊大少一巴掌。
樂隊也停了。
殷若笙也唱不出來了,她一看就知道要糟,完蛋了。
香兒自己也是被嚇哭了。
戰戰兢兢的說了句,“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找經理。”
然後撒腿就想跑。
卻是被後邊爆起的楊清強一把拽住她頭髮,給她甩到了前邊的茶几上。
“草擬嗎,連你都敢瞧不起我?找經理,你今兒找誰都沒用。”
楊清強大怒的,先是賞了她一巴掌,然後直接起身壓上去,伸手就去拽香兒衣服。
“求求你,不要,我不是做這個的,對不起……”
香兒只能哭泣着,雙腿亂蹬着,拼命求饒。
殷若笙一看完了。
之前這種情形她也見過幾次,都是當沒看見的。
她一個普通小女生,能幹嘛。
但是香兒……
兩人也算是朋友,一起吃過飯,聊過天,暢談過夢想,香兒總是掛着淺淺的,靦腆的笑容說,等攢夠了錢,要去學畫畫的。
殷若笙心中一痛,快步跑出包廂門。
發現經理居然就在外邊。
殷若笙連忙衝上去,“不好了,不好了,香兒……”
她把事情講了一遍。
但那經理完全無動於衷。
只是乾站着。
安慰她,“別急,對方會拿錢擺平的。”
“這不是錢的事啊,香兒她不是……”
經理就冷下臉來,“既然在這裡做就有這裡的規矩,要滿足客人的一切需要知道嗎,她應該有心理準備。”
殷若笙焦急回答,“她沒有心理準備。”
那個傻丫頭就是想多賺點錢,她家裡不支持她,想讓她去打工,她想攢錢去學畫畫啊。
那經理就沉聲道,“別多事。”
然後湊到殷若笙耳邊,說了個名字,壓低聲音小聲道,“這麼給你說吧,別說香兒,就是老闆妹妹現在被壓在那,老闆都得在門口乖乖看着,這就是現實!只要你還不想死。”
殷若笙吞了口口水,一看門口一堆保安站着,但沒一個敢進去阻攔的,頓時心涼了半截。
經理沒好氣道,“唱你的歌去,其他沒你事。”
她就只能默默回去了。
剛走進包廂,就看到那紅頭髮的楊清強壓在香兒身上,香兒兩雙炫目的細長白腿在那亂蹬着,一邊哭泣着,一邊大喊着。
“經理,救我,救命,嗚~~~”
殷若笙看看門外站着的冷漠經理,又看看瘋狂的楊清強,再看看周圍大家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說笑笑圍在旁邊,欣賞着中間悲慘哭泣香兒,她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明天。
“哇啊~~~嗚~~~笙姐,救,救我~~~”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咬牙,從旁邊拿過一個花瓶,衝上去,一瓶子砸在了那楊清強腦門上……
“哐當”一聲,給所有人都給整懵了。
當時所有人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心想這醜女指定是瘋了,她今晚就會被水泥封進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