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亞力克死死的盯着前方,一雙眼睛幾乎通紅。無數戰士飛快的跑來,傳來一條又一條緊要的戰況。
“報、敵軍對東門發動猛攻,東門守將請求支援”
“報、西門陷入苦戰,請立即馳援”
“報、南門告急,請求援軍”
聽着這一連串的軍情,亞力克死死的捏着拳頭,一股死志悄然蔓延。想不到僅僅只是先鋒軍,就能讓聖迦城搖搖欲墜。
難道今天就是城破,爲吾主獻身的日子嗎?。
不、聖迦城可以陷落,但絕不可以陷落的如此之快。
想到這裡雙目中露出兇狠的目光,主教閣下說的是正確的。讓虔誠的信徒們走上城牆,現在唯一能做到選擇。
相比較於強行改變信仰,對於那些虔誠的信徒來說,顯然死亡更能讓他們舒服一些。
目光看向城內,悲憫的氣息悄然浮現,在心中感慨着:海勒姆、讓他們上城牆吧。雖然這很殘忍,但是這卻是我們唯一能做到選擇。
海勒姆看着亞力克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作爲聖迦城的紅衣傳教士,他的心情其實和亞力克差不多但也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亞力克的悲憫是一種無可奈何,是對自己的無力感到了憤怒。而海勒姆就是深深的悲痛,這些信徒是他和衆多傳教士共同的心血,但是爲了火神冕下只能義無反顧的獻出生命。
“諸位是時候踏上城牆,爲吾主獻身了”海勒姆轉身看向身後上萬青壯信徒,對着他們大聲說着。
衆人的目光雖然淡然,但是能從淡然中感受到狂熱以及赴死的情緒。
“一切爲了吾主待吾主高舉神國之後,我們必然會在吾主的神國之中得到安詳的永生”海勒姆對着衆人大聲說着。
聽到永生兩個字,衆傳教士同時發出一聲怒吼:“永生”
“永生”上萬青壯信徒的心好像在這一瞬間被點燃了一般,對着天空暴呵。
聲音在城牆內響起,往城外快速蔓延。
天空中的猛虎,好像感受到了這句話中的挑釁,被徹底激怒。等着血紅的雙眼,扯着嗓子發出一聲狂吼。
“吼”
怒吼聲在天地之間回想,正在猛攻的先鋒軍,氣勢突然大漲。
“殺”衝到城牆之下的先鋒將士暴呵。
聲音往後方蔓延,無數身穿藍衣藍甲的將士對着前方大吼:“殺”
刀兵相交之聲在城牆上響起,一段段區域開始大規模失守,然而就在此時從城牆裡面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上萬青壯手持弓箭和刀槍衝了上來,對着衝上來的敵兵展開激烈的廝殺。
守護軍團將士乘機掀翻雲梯,割斷繩索,勉強守住了城牆。
亞力克看着這驚險的一幕,掌心冒出了汗水,來不及觀看倒在地上的信徒們。目光環視四周,正打算下達命令的時候,一名名戰士飛快的跑了過來。
“報、敵軍對東門發動猛攻,東門現已逐步失守”
“報、西門陷入苦戰,現已逐步失守”
“報、南門告急,現已逐步失守”
聽着這三條軍情,亞克力心中一驚,剛想做出反應的時候又見三個戰士跑了過來。
“海勒姆紅衣傳教士閣下帶領衆傳教士們前往城牆,現已奪回東門”
“大量信徒來援,現已奪回南門”
“西門告急,請求團長速速派遣援軍”
亞力克下意識的轉身看向城內,見上萬青壯和海勒姆等人早已沒了蹤跡,一顆心瞬間跌倒了谷底。
“圖長”一名戰士對着亞力克大喊了一聲,由於情況緊急,臉上的血跡還沒有來得及擦去。
亞力克狠狠一咬牙,看着城外正在匯聚的敵軍,心中不停地思索着。
緊接着目光中露出冰冷的殺意:“立即調遣北門五百守護軍團戰士,前往西門支援”
“是”衆人對着亞力克大聲說着,緊接着幾名戰士往前面跑去。
聽着密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站在亞力克身旁的克拉倫斯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北門只有一千戰士和兩千青壯信徒,經過剛剛的苦戰已經損失慘重,現在又抽調五百戰士兵力嚴重不足”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我們別無選擇”亞力克對着克拉倫斯說着。
目光逐漸變得深邃:“也許北門只有主教坐鎮,才能受得住”
“克拉倫斯你知道主教閣下在哪裡嗎?作爲雲霧教區的主教,聖迦城正在呼喚他”亞克力對着克拉倫斯說着。
克拉倫斯對着亞力克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主教具體在城中的哪一個地方,但是我知道主教能決絕這次危機”
“因爲我們只能選擇相信他”克拉倫斯對着亞力克說着。
亞力克不由得啞然,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主教到底在做什麼?明明擁有大戰士的實力爲什麼不來守城?。
“但願主教能解決這次危機,要不然不僅聖迦城會陷落,就連擔保主教閣下的莉莉公主殿下也會受到牽連剝奪皇室的身份”亞力克對着克拉倫斯緩緩說着。
身爲主教失去教區就是最大的罪孽,所以作爲一條船上的人,他們只有同心協力才能共度難關。
聽着亞力克的這句話,克拉倫斯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着:“亞力克團長、我希望你收起對主教閣下的質疑,要不然在這個時候聖迦城會陷落的很快”
“聖加成即將陷落,但主教的身影還沒有出現,我不得不懷疑他加入我們火神教會的動機”亞力克對着克拉倫斯說着。也許是因爲害怕動搖軍心,所以特意壓低了聲音。
克拉倫斯想要反駁,但卻找不到理由,只能死死的捏着拳頭。
“動機?我會有什麼動機?”聲音從後方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腳步聲。
聽着這些腳步聲,亞力克和克拉倫斯同時看了過去。
只見阿曼德帶着三百名身穿盔甲的男子走了過來,雖然有盔甲的遮掩,但是能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到懼怕和恐懼的神色。
很顯然這是一羣生活在城中最底層的貧民,他們的眼神以及他們那瘦弱的手臂暴露了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