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領路人

“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個男人在雨夜裡大聲的哭喊着,他身後的人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他幾腳。他痛苦地抽搐着,身體卻沒有停下來,拼命地伸開雙手往前爬行着,身後留下了一灘血痕。此時偶爾有電筒照耀在他身上,只見他滿臉紅腫,身上裸露的皮膚血肉模糊,顯然是被人拷打過後所留下來的痕跡。

“少爺,你看該怎麼處置他?”一位三十多歲帶着眼鏡的斯文男人舉着傘恭敬地對站在他身旁的臉上滿是猙獰神色的年青人低聲詢問道。

“既然他什麼也不肯說,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把他給我處理掉。”年青人丟下這句話後,便怒氣衝衝地轉身離開了現場。眼鏡佬很配合地舉着傘隨着他轉身離開,跟着他的腳步來到了汽車前,爲他打開車門,然後關上。

當眼鏡看着這一輛遠去的奔馳逐漸消失在夜空裡,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慨,主子的狠辣早就超出了他的想像。不過無論如何,現在他跟隨的這位是當前最有勢力的年青人之一,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賺錢都不成問題。可是作爲他的老闆,就是剛纔怒氣衝衝地離開的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冷血,很多時候都會翻臉不認人,有時候想一想都讓他覺得有毛骨悚然的感覺,擔心自己哪一天也會栽倒在他的手裡面。

那個一直哭喊着的南人被推下了事先準備好的大坑,然後便有人上前用鏟子把泥土一點點的推進坑裡。這完全就是裸泯滅人性地活埋行徑,那個被害人拼命地哭喊着,想跳出坑來,可是迎接他的是鏟子的敲擊。他一次次地努力着,瘋狂地揮舞着手臂,甚至是聲嘶力竭地大聲呼救。但無論他怎麼的叫喊,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救他,而那些剷土的人就像沒有聽見他的叫聲一般,依然機械化地執行着自己的動作。

漸漸地,那個男人的叫聲越來越小,最後終於聽不到了,那是因爲這個時候坑已經被添平了,人世間又多了一屢冤魂。

被埋在地下的那個男人,就是昨天在監視室失職的其中一個保安,另外一個保安下午受刑不過,被上萬伏的高壓電活生生地電死了,死狀之慘確實是讓人髮指。隨後那個被電死的保安屍體被肢解,被裝進麻袋送進了某飼料廠的生產車間,碾碎加工成飼料供動物食用,堪稱死無全屍。

不用說,所有這一切都是常安奇安排的。江倩就是在這兩個可惡的保安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常安奇直觀地認爲其間一定有內幕;再說了,如果不是別墅有內奸,估計敵人不會如此順利地就帶走了江倩,畢竟被擊倒的那些保鏢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不可能連信號都沒發出來就一聲不吭地被人解決了,而這個兩個保安就是最受懷疑的人。可是無論怎麼拷問,這兩個保安就是說不知道,於是終於發生瞭如今這沒有天理的一幕。

在北京就沒有人能有機會帶走江倩,對這一點常安奇深信不疑,幾乎在第一時間,所有的航空港和車站都佈下了眼線,可是無論怎麼努力,江倩就是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這一切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傳到了常雲潔的耳朵裡,剛開始她還有些不相信,畢竟以常安奇安排的人手,江倩要想不動聲色地逃離幾乎就是不可能的,常雲潔自信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更何況是身爲弱女子的江倩了。但隨後消息得到了印證,因爲國安局也派出了搜索的人手,而且追捕的力度還非常大,事情變得有些離奇,常雲潔這才重視起來。

雖然兩人都異常震怒,不過常安奇和常雲潔兄妹倆卻採取了同樣的防範措施,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的父親常瑞林,他們都清楚以常瑞林今日的地位,不可能允許他們採取非法的手段對江倩窮追不捨,畢竟現在還是法制社會,不可能讓人爲所欲爲,常瑞林也要顧忌他領導的聲望。

常安奇因爲江倩的離開而變得出離的憤怒,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讓整個高層圈子的人都感到不滿;而常雲潔也因爲江倩的突然離開感到異常的煩惱,因爲江倩的突然離開,可以說她精心安排的全盤計劃就此泡湯,現在必須重新擬訂一個新的計劃來報復她的父親。

常安奇在那個保安被埋的第二天一早,在確定江倩已經不在北京後,在保鏢的護衛下驅車趕往機場,他要乘專機到江倩的家鄉去看一看,這是江倩唯一可以藏匿的地方。當然,如果江倩不在家裡面,那在她離開前,也一定會向家裡人通知她的消息的;如果沒連這個消息也沒有,還可以用她的家人做威脅來逼迫她現身。

常安奇興師動衆地離開北京的事情,頓時被整個圈子裡的人知曉了。再加上先前調動的人手也不只有常安奇能調動得了,於是常安奇被人甩了的傳聞便悄悄地傳開了。當然同情的人也有,但大多數人卻發出幸災樂禍的微笑,畢竟常安奇太囂張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期待他栽一個跟頭。

而此時,江倩乘坐的班機已經在飛往紐約的途中。在龍組的掩護下,輾轉了很多地方,才終於在上海登上了飛往美國紐約的飛機。雖然已經徹底地安全了,但她還是有點擔心自己的家人,但陪伴他的龍組的高手說她的家人已經得到了最嚴密的保護,她這才放下了心裡的擔心。她現在最期望的就是常安奇良心發現放過她,當然最重要的便是不再去煩她的家人。

可惜的是,她根本不瞭解常安奇這種人。作爲在順風順水環境中長大的人,常安奇的所作所爲都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喜好,對於背叛他的人更是絕不放過。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常安奇,那他絕對是那種你不讓他開心、不讓他完成心願,他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超級的狠角色。

當江倩還在飛機上祈禱一切平安的時候,常安奇的專機已經抵達了成都雙流國際機場。與他同行的有國安和軍情局的官員,此外就是十幾個特種部隊的高手。當然,現在所有的精英已經完全淪落成爲他的利用工具。

當常安奇到達成都的時候,常雲潔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對於自己弟弟的個性,她最清楚不過了,她當然知道常安奇接下來想幹什麼,但她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的地方,反而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情。同時她更期望常安奇能順利地把江倩找到,那家裡接着便會有一場轟動的鬧劇了。

常安奇此次赴川並沒有通知此地的政府,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這樣他一家人都會丟盡臉面的。僅憑手裡的實力,他就有信心達成心願,畢竟他面對的只是一羣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普通人。

不過常安奇恐怕沒想到是江倩的家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他需要找的正主一個都不在。此刻房子四周窗戶緊逼,並用黑色窗簾拉住,裡面顯得暗淡無光,而在房屋的某個角落,正有一個看不清楚相貌的男人凝神打坐着,就像專門等待着某人到來的樣子。

江倩的家由於她父親的升遷搬進了國家專門爲高級幹部配備的住所。這是一間小型的別墅,配套齊全,不僅有食宿的地方,還有小型游泳池、花園等休閒的設施,爲了方便江萬東上班,甚至還配備了一輛高級的日產轎車。

眨眼一看,還以爲是一些有錢人聚居的別墅羣,可誰又有誰知道這只是一個官員聚居的住所呢?而且這類型的別墅,在這裡環繞成了一片,顯得蔚爲壯觀,當然,這幾乎都是同職位的人居住在這裡,是身份和權力的象徵。

江倩的父母和主要的親戚在一天前已經被神秘人秘密的‘綁架’了,不過他們事前都是因爲生病而請過病假,因爲某種特殊的關係,這些假都被準了很長一段時間。

“砰”的一聲大響,房門被人猛地踢開。

常安奇在衆人的保護下,走進了黑漆漆的屋子裡。

“臭婊子,你給我出來,你那個下賤的女兒是不是被你窩藏起來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要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常安奇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大聲地叫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被別人玩成這樣,真的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不知道一直把常安奇視爲他們家的恩人的江倩的母親聽到常安奇的話會做什麼樣的感想,人性真的是值得探討的一件事。

“臭婊子,你快點給我出來,我是沒有什麼耐心給你耗下去的。你們家裡的人所有資料我都有,你們敢玩兒花樣,我叫你們一家人都死得很難看。你看看姓候的和騙你大哥的那個騙子的下場,你就知道和我作對的人的結果是怎麼樣的。”常安奇見遲遲沒有人答覆,憤怒地說道。

他自認長這麼大,從來只有他放別人鴿子,而沒有人有膽量敢欺騙他的,而且還是他想要選擇做爲結婚對像的女人,這讓他覺得不可原諒,他要怪罪那就是她的一家人都有罪,他幫了這家人這麼多的忙結果卻是這樣的,覺得很難接受;他認爲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欺騙,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因此現在恨不把江倩找出來瘋狂強姦,藉此來發泄他心頭的不滿。

“常公子,怎麼火氣這麼大啊?現在夏天差不多已經過了,如果有火就去買藥吃降降火啊,跑到別人家去大吵大鬧幹什麼?”隱藏在暗處的男人見時機差不多了,突然閃身出來,就在衆人眼睛一晃之間,已經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雖然有些震驚,但常安安奇並不感到畏懼,畢竟他身邊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他媽的究竟是誰?在我面前充字號,難道不想活了嗎?”盛怒之下的常安奇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文明禮貌,他只知道現在自己想罵人、想打人甚至還想整人。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一聲,江倩的家人正在我們的手上,你不用指望能得到他們了,我們會保護他們直到事件完結。”那個男人一字一句地說完,語氣間非常凝重,顯然是把常安奇作爲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來看待。

“把他給我幹掉!”常安奇憤怒地揮了揮手。他身前的兩個保鏢迅速地從腰間拿出消音槍,對準那個神秘人扣動了扳機。

隨着“砰砰”兩聲微響,就在衆人以爲搞定收工的時候,出乎大多數人意料,倒下的卻是那兩個保鏢。此刻他們被人擊出了好幾米遠,嘴角滲出了鮮血,躺在地上呻吟着,顯然傷得不輕。

常安奇一臉驚奇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此刻他左右兩手各夾着一顆子彈,可是卻沒見到他是如何出手擊倒自己這兩個保鏢的。因爲光線原因,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他整個人籠罩在黑暗裡,充滿了神秘的感覺。

男人手一揚,兩顆子彈宛若離弦之箭一樣射向了一旁的牆壁,沒根而入。

“怎麼樣,覺得很吃驚嗎?常公子。像你身邊這樣的保鏢,再多一百個都不夠陪我玩的。”這個神秘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他的話語卻像一隻只利箭一樣穿透着那些保鏢的心。

他們都是在刀山火海里過日子的人,他們可以分辨出敵我雙方實力的差距,剛纔那兩個人確實不是被什麼暗器所傷,而是一種類似硬氣功似的氣勁凌空擊倒的,速度和力量快得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還有他顯露的這一手雙手夾子彈的功夫,更是宛若重錘一樣撞擊着他們的心靈,至少他們是沒信心出招速度比出膛的子彈更快的。

常安奇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架我的樑子?”雖然心中有些畏懼,但他仍舊是用極爲霸道的口氣說出這番話的,不過語氣明顯鬆動了很多,遠沒有剛剛那麼強硬。他腦子裡不停地想到底是誰會有這樣的力量與自己作對,許多身份顯赫的世家都被他排除了,忽然一個組織的名稱躍入他的腦海,讓他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常安奇隱約猜到了這個神秘人的身分,只有那個組織裡出來的人才會擁有這麼強橫的實力。尤其是這個組織的那位超乎世俗之外的人物,他在民間的聲望一時無倆,即使以常瑞林的能力,也不敢保證就能應付,更何況以自己這看起來就無聊的要求,父親也未必肯幫自己。

如果自己的猜測屬實的話,那麼針對江倩展開的行動他都必須不得已放棄了。雖然以目前自己身後的關係網和權力網未必就怕那位超脫世俗的高人,但是他也對常家沒有什麼顧慮,而且他身爲那個神秘組織的首腦,一旦和自己的家族衝突起來,那絕對算得上是魚死網破的結局。而且,他身爲江湖人士,身手高絕,可以說本身是武林的一個神話,曾經隻身殺得日本的高手潰不成軍,並因爲此日本政府跑到中國來搖尾乞憐,由此可見他的可怕。如果他想要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那絕對是易如反掌,當下思忖再三,常安奇覺得這個組織確實是目前不能沾染上的對手。

見常安奇陷入沉思中,這個神秘人語氣也緩和起來,“常公子,我只是想告訴你,江倩的家人很高興你以前無微不至的照顧,也對你的好意表示感謝。不過他們思考再三,還是想過到原來平靜的生活中去。還有,江倩現在也是在一個很安全很幸福的地方重新開始了她的新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愛她,就祝福她吧。我最後再警告你一句,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他們,否則一切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得了的。”說到最後,這個神秘人的語氣又變得強橫起來了。

常安奇先還有些動容,不過聽到後來有些忍不住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敢口出狂言命令我?”常安奇語氣再一次地強硬起來,他可是從來沒有被人指揮過應該做什麼的,即使對手是那個神秘的組織的人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這種自負的心理讓他再一次地把態度強硬起來。

“你先別動怒,先看看這個是什麼再好好想想吧。你也不期望你的家族因爲你而遭受滅頂之災吧?雖然我們對你及你身後的勢力還是有些顧忌,但如果你危及到我們組織的安全,我們仍然會毫不猶豫解決掉你和你的家人,你的父親常瑞林也不能倖免。”神秘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滿是殺氣,房間裡的溫度在剎那間彷彿低了幾十度一般,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見常安奇臉色有些變化,這個神秘人知道攻心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順手向常瑞林擲過去一個小型的閃着金光的物體。

這個物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飛到了常安奇的手中,連伸手接取的力度也考慮好了,就像經過精密計算的飛行器一般。

這是一個巨大的赤龍頭像,讓常安奇的心房徹底崩潰:龍組!果然是龍組!對一般官員擁有生殺大權的龍組!

這是常安奇早就預料到但卻最不想證實的消息。龍組,這個國家最高領袖才能安排和指揮的一個神秘的羣體,他們的強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雖然沒有電視電影中古代仙人那飛天遁地的本領,但他們的能力也接近於人們想像力所能達到的極限。除了是實力和權力的象徵外,龍組還是一個專門保護國家安全的間諜組織,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清除任何一個危及國家安全的高級官員,就像去年才發生的某部部長蹊蹺地死在一家五星級賓館浴室內的離奇事件,最後就是由龍組公佈其罪行結束整個案件的。

對於龍組的所有認知,還是他父親常瑞林向他一一講解的。記得在講到龍組所享有的特權的時候,常瑞林曾經嘆息道:“擁有了龍組才叫真正地擁有了權力,龍組就是君臨天下的像徵,那種絕妙的滋味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的。可惜啊,現在我距離這一切還有一步之遙,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嘗所願。”

常安奇心裡的陰影越來越大,思緒也是異乎尋常的亂。據他所知,龍組還擁有一個特權,那就是可以不經過最高領袖的批准,只要他們查到了政府的敗類,不管官位的高低,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當然這只是流傳在一般政府官員之間的傳說,因爲誰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還是像一個陰影一樣纏繞在所有人的心頭,讓這些人在幹壞事的時候心頭有所顧慮。

常安奇想到這些,汗水不停地流了下來。他清楚雙方實力的對比,以龍組成員那常人難以想像的身手,確實如眼前這個神秘人所說的一樣,即使他再帶一百來號這樣的人來也不是眼前這一個人的對手,而且通常龍組一般都是兩到三人一起行動的,還不知道對方的同伴潛伏在何處,如果今天不識趣的話,很有可能今天就會把生命斷送在這裡。

“好吧,既然是龍組出馬了,那我今天就算是給你一個面子。”常安奇知道在眼前這種情形下,對方不可能給他臺階下,於是他只有自己娛樂自己了。

“難得常公子這麼通情達理,我先謝謝了,請,慢走不送。”手完後,那個神秘人手一招,那個赤龍頭像自己就飛回到了他的手裡。這一手“凌空攝物”的本領讓所有人都心神大振,忙不迭地擁着常安奇向門外走去。

當然還是有有主動攙扶起了地上躺着的那兩個人,如果就這樣不聞不問地丟在這裡,於常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常安奇面無血色地乘上了專車,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這個風景優美的別墅羣。

見常安奇主動退縮了,那位神秘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險,幸好這傢伙把以前那些流言當成真的了,要不然今天真的不好對付。”想到這裡,這位龍組成員不禁有些慶幸,如果常安奇真的不走,還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畢竟他是常瑞林的兒子,不可能真把他給解決了,那樣勢必引起國內的動盪,而這正是陳紫來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說“攻心爲上”,還真的是有些道理。

可惜這位龍組高手的話常安奇聽不到,要不然真的不知道他將作何感想。現在常安奇已經暫時放棄了報復的打算,在趕往機場的途中。他認爲應該馬上回到北京,取消與江倩的婚約,要不然整個常家的臉就真的丟大了。

此時江倩的父母以及那些來往密切、關係較好的親友已經被秘密地送到了四川某地的一個軍事基地內保護起來。這個基地是專門供龍組後備成員日常訓練使用的,只有龍組的核心人物才知道具體所在地,連國家最高領袖也不知道。

江倩的家人和親友都不明白爲什麼會被人突然綁到這裡來,剛開始都嚇了一跳,以爲自己的一生算是完蛋了,但沒想到來這裡後,吃好住好,可以觀看電影、電視,還可以在茫茫山野間自由地散步,與度假沒什麼兩樣。

他們心裡滿是好奇,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們這是爲什麼,只是要他們簡單地遵守基地的規矩就行了。其實陳大哥並不想救江倩的父母,這種靠女兒升官發財的父親、賣女求榮換取富貴的母親都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看在他小弟人情的分上,這些人他根本不會去理會。

每一天早上,江倩的親友們會按時去食堂吃飯,然後到基地的電教室觀看電視節目,午飯後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隨後可以選擇是到基地的小型放映廳看電影還是到基地的娛樂室唱卡拉OK,這樣消磨光陰到傍晚,吃過晚飯後可以自由地在附近的山嶺散步,這裡方圓幾十裡內杳無人煙,因此也不怕他們擅自逃離。回到基地後繼續觀看電視節目,隨後就是自己去食堂打水洗漱睡覺。這種日子看起來似乎是極爲悠閒,但卻和被關在監獄裡沒有什麼分別,在度過剛開始的幾天的悠閒生活後,他們都有點不耐煩了,大吵大嚷起來,可是所有人都把他們當透明人一樣不理不睬。這其間,江倩的大舅是叫嚷得最大聲的一個,他叫喊着自己未來的侄女婿是一個大人物,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答理他,這樣鬧了許久連他自己也沒心思鬧了,只好繼續過着這悠閒的生活。

紐約,搭乘着江倩的飛機就要抵達了,我坐在機場外面的房車上高興得有點坐立不安。龍組的每一步行動計劃我都清清楚楚,所以我也對營救江倩有十足的把握。在十多個小時前,當獲悉江倩成功地坐上了飛往紐約的班機,我心頭的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目前第一步行動計劃已經完成,接下來就該是如何對付常安奇這條瘋狗的了,我知道在嫉妒心的驅使下一個瘋狂的人能夠幹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如何把他幹掉是擺在我面前的主要問題。可是以他的權勢,我真的能擊敗他嗎?

就在我遐想間,身旁的容德基叫出聲來,“飛機已經平安降落,現在江倩正在我龍組人員的陪同下走下舷梯,老文馬上就要和他們碰頭了。”

我一聽,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向機場出站口望去。

出來了,江倩俏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讓我有一種難以壓制的喜悅。才半年多不見,她顯得清瘦了很多,顯然這一段日子她遭受了常人難以想像的磨難。不過,這分瘦弱,更增加了她的美感,讓人的心靈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憐惜的感情。

我努力控制住下車的衝動,目睹着她離我越來越近,最後打開車門,走進了房車。

我再也忍受不住自己,霍地站起身來,眼睛直盯着江倩,向她走了過去。

江倩沒有想到我會親自接她,在看見我的一剎那,整個人都呆住了。我狂熱地看着她,眼裡滿是濃濃的愛意,而江倩的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霧,看着我的時候輕咬着脣角,臉上滿是讓人心酸的笑容。

我的心靈徹底失守了,忘情地衝過去,將江倩摟入懷裡。

江倩傾聽着我心臟有力的搏擊的聲音,淚珠終於掉了下來。多少次午夜夢迴,想躲在我的懷裡分享我的一切,想不到今天夢想成真,終於與我再度相會。

我輕拍着她的背,讓她暫時宣泄一下心中積蓄的情感,這個時候發泄出來,比堆積在心裡要好得多。

半晌後,我摟起了她,然後端詳着她動人的容顏:瓜子臉,芙蓉面,柳眉星目,膚如白雪,脣若櫻桃,瑤鼻嬌俏,微微翹起的桃紅小嘴還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戚意,雙腮上更滿布淚痕。

我輕輕吻着她的淚痕,感受着她吐氣如蘭的氣息。江倩紅着臉,默默地享受着愛人的濃情蜜意,直到我們脣齒想接,她才醒悟車上還有其他人,不過在我的舌頭的攻擊下,她很快又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其實車上的其他人早就溜走了,文家輝和容德基更是坐上了後面的小轎車,留下了空曠的房車空間供我們過二人世界。

是夜,西紐約北哈得孫公園附近的某棟高尚別墅裡,我在江倩的房間裡和江倩互訴別後的衷腸,一直聊得很晚,當我想起身離開的時候,江倩留下了我。

當我用徵詢的目光望向江倩的時候,她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我的心也狂跳起來,江倩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今生今世將再也不會和我分開了。

我的視線巡弋在江倩雙目緊閉的少女軀體上,白色的連衣裙下玲瓏浮凸的迷人身段和晶瑩剔透的潔白肌膚刺激着我原本就很興奮的神經。

我輕輕撫摸着她的光滑的臉龐,目光彷佛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直接地逡巡在那絲緞一樣光滑細膩的上,江倩顫抖着身體,顯然也是極爲緊張。

我靈巧的十指繼續輕撫着江倩那美麗絕倫的面龐,隨後滑上了她柔滑優美的香腮,修美清麗的玉頸,再一步步的向下滑去。

我的手指掠過了江倩那削滑渾圓的肩頭,在她輕微的顫抖中,又伏上她嬌軟瑩白的雙臂,然後又襲上她豐盈挺拔的酥胸。

那一路上柔滑如絲的肌膚,在我溫柔的撫摸下並沒有反抗的意思,直到我的雙手隔着衣服握住那一雙嬌軟無比的椒乳時,江倩的全身在這一瞬間猛地顫慄起來。

我溫柔地吻了吻江倩,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她這才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任由我行動。

我旋轉着撫弄她柔滑豐潤而極富彈性的胸部,繼續循着柔和的身體曲線向下滑動。

我的雙手滑過了平坦纖細的腰腹,終於移到了江倩連衣裙下晶瑩的之上。在臥室蒙朧的燈光下,江倩那白皙修長的雙腿幾乎完全暴露在我的視線之下,那雪玉般的軀體上彷佛透着一層令人目眩的光韻,而觸手之處的肌膚更是擁有着難以名狀的細膩質感,如脂如玉,讓我驚歎不已。

我的雙手迫不及待地就撩起了連衣裙那長長的裙腳,按在那溫潤瑩白的冰肌雪膚上,愛不釋手地搓揉、撫弄起來。

江倩“嚶嚀”一聲,害羞地蒙上了自己的臉,顯得可愛之極。

我一手握着江倩有如軟玉般溫潤質感的小腿,一手解開了她穿着的白色高跟鞋的鞋釦。

當我將鞋子自江倩的一雙玉足上剝下的時候,江倩的呼吸頓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過我的動作仍然是穩定與輕柔兼備,我輕擡起江倩的小腿,手指勾起她雪白短襪的邊緣一卷,江倩冰雪透明、骨肉勻婷的纖白素足就脫離了所有的羈絆。

當江倩覺得自己自己的雙腳涼意穿來的時候,我正直愣愣地發着神。眼前這一對如霜似雪的絕美玉足讓我的心臟狂跳不已。

好在我心神還算堅定,總算是回過神來,面對着江倩擺出的任君採擷的姿態,馬不停蹄地找到了她連衣裙背後的拉鍊,“哧┅┅”拉鍊被拉開時發出的細響彷佛成了我進一步行動的衝鋒號,我的動作明顯地迅速起來。連衣裙被鬆開後,從裙腳一直向上被掀起,江倩淺藍色的三角內褲逐漸地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內褲邊緣所綴的花邊,在雪玉也似的潔白肌膚襯托下格外的顯眼。

我並沒有注意這些,我從背後抱起了江倩綿軟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將連衣裙自下而上地褪了下來。於是,當裙子離開身體的瞬間,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了棉質的淺藍色胸衣和內褲了。

江倩感覺身體一涼,睜開美麗的眼睛,看見自己羞人的樣子,紅暈不禁爬上了粉頰,她向我搖了搖頭,然後又指了指房間裡發散着蒙朧光輝的壁燈。我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遙控器,頓時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接下來自然是顛龍倒鳳,水乳交融,而江倩也完成了一個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過程。

第二天一早,當江倩還在熟睡的時候,我已經精神飽滿地出現在湯姆他們四個目前所住的公寓門前。

看見我從頹廢中恢復過來,他們也很高興,立即通知彼特開工。而彼特悶了幾天,聽到這個好消息後也是雀躍不已,於是我們又投入到緊張的唱片錄製工作中去。由於這幾天大家休息得都很不錯,所以錄製工作也是前所未有的順利,在第一天就把以前拉下的進度趕上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常安奇回到北京後立即向圈子裡的人宣佈與江倩的婚約解除,當然他不能讓自己出醜,於是藉機衰了江倩一把,說她是一個不安分守己的女人。

知道內幕的,自然清楚常安奇被人甩了,這是在找藉口,要不然以前那麼興師動衆尋找江倩就不好解釋;不知道內幕但清楚常安奇爲人的,都認爲他這是在睜眼說瞎話了,估計是常公子把江倩玩膩味了,現在又看上了哪家女孩。

雖然不用讓江倩進自己的家門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常瑞林私下裡仍然很不高興,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要這樣玩多久,所謂衆口鑠金,兒子這樣荒唐也在丟自己的臉。不知道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牽連到自己,因此常瑞林總是警告常安奇要管好自己,不要給自己身上抹黑,搞得常安奇心情糟糕透了。

而最失望的便是常雲潔了,她本想在江倩與她的弟弟結婚後再爆出某些醜聞來的,大大地出一口惡氣,可是卻沒想到江倩就這樣無聲無消地在中國大地上消失不見了,連江倩的家人似乎也得到了某種勢力的庇護,讓她感到難以理解。

現在,她正在努力運用手中的情報網絡調查江倩到底在什麼地方。她堅持着要讓自己的父親蒙羞的夢想,併爲此付出了很多心血。女人一旦堅持自己的理想去做某件事,那什麼也無法阻止她的行動。也可以這樣解釋,女人一定抱定了目標,哪怕就是一座山放在她的面前,她也能輕鬆自如地繞過這座山,這就是女人的堅韌性,遠比男人想像的更爲可怕。

在美國的這段時間,我每天都生活得開心得不得了,現在的我和江倩處於新婚蜜月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分外充實。

江倩現在除了在家裡充當一個合格的新婚妻子外,就是在附近報了一個藝術學校和一家英語補習班,現在她的生活每一天都很充實,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我做飯和煲湯喝,她還以爲這輩子都不能給我煲湯了,結果是每天我至少要喝上兩公斤以上的湯她才罷休。

不過我們出入的時候都是很小心的,江倩的到來我就連湯姆他們也沒告訴,只是說我要回自己的別墅去住一段時間,雖然他們感到很奇怪,不過現在我的精神狀態這麼好,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過多地追問我的情形。以現在的情形看,少一個人知道我的秘密便少一分危險,雖然常安奇的勢力暫時還伸不到紐約來,但如果被他查到了江倩的情況,估計他會聯繫這裡的黑社會進行報復。以他的家世而言,錢根本就不是問題,用重金收買一些見錢眼開的敗類是沒問題的。雖然現在我能控制整個北美的武術界,但是對於江湖黑幫我還沒有什麼威懾力可言。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江倩的行蹤最後還是被泄露了出來。

常雲潔首先便查閱了這段日子全國所有的出入境記錄,她把上海機場有江倩出行的那一次航班的資料給保存了下來,她要在認爲時機恰當的時候在把所有情況告訴她的弟弟。

此前她問過常安奇了,他苦笑着說有很強的人插手了這件事,因此逼不得已才從江倩的家鄉撤了回來。他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因此只有這樣不了了之了。

對於強大的對手,常雲潔覺得很奇怪,就以勢力來說,常家可以說是穩坐國內第二,但是前面的那一位和他們家沒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過,就當前的情況來看還相處得相當好。在她的再三追問下,常安奇才說出了龍組的存在,說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事情的發展讓常雲潔越發地覺得不可思議了,一個小小的江倩,怎麼可能和龍組扯上關係呢?如果真的有強大的背景,那先前江倩的忍辱負重怎麼解釋?想到這些,常雲潔也對江倩重視起來,決定把一切調查清楚了再想對策。

常安奇因爲遭遇了平生第一次失敗,有一段時間整天他都是悶悶不樂的。他現在在等待着報復的機會,一旦擁有這個機會,他要讓江倩永遠都會後悔這次逃跑的舉動。

“今天有東西給你們看看。”一個便衣男子指着江倩的媽媽說道,“還有你和你,跟我來。”他接着指向了江倩的父親和大舅。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命運。他們想抗拒,但在這個男子凌厲的目光下退縮了,只好無可奈何地跟着這個男人來到了他們所熟悉的電教室裡。

剛開始的時候,江倩的大舅還以爲是三人死期臨近了,因爲電教室這裡有比較先進的錄音設備,選擇來這裡是讓他們留下自己的遺言。但顯然對方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示意他們在長椅上坐下,然後去打開錄像設備。江倩的大舅這才醒悟是自己擔心過頭了,這段時間這裡的人對他們都沒有惡意,估計這次也不會例外。

今天給他們放映的錄像便是上週常安奇來到他們的家裡所上演的一幕,包括常安奇的怒火和所說的那些狠話。這下江倩的媽媽才知道了常安奇的真正面目,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把女兒往火坑裡送。

“如果不是顧慮你們的女兒的感受,常安奇所說的一切這就是你們這些‘賣女求榮’者的下場,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難道權勢和金錢真的那麼重要,居然會泯滅你們的人性,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爲你的女兒想一想。”那個把這一切放映給他們看的人看着他們的蒼白的面容不屑地說道。其實他也是龍組的成員,不過他還不是核心組的成員,但身手也遠非常人可以比擬的了,比起基地裡現在那些預備組員顯得高明許多。他之所以留在基地這裡,也只是爲了起一個保護作用,天知道常安奇會不會突然發瘋,鬼使神差地找到這裡來要了江倩家人的命,必要的謹慎還是應該的。

這段日子,常安奇沒有一天是過好了的,除了父親常瑞林開始對他嚴加管教外,便是江倩真正地音訊全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動用自己所能動用的所有關係去尋找江倩,不過他暫時還是沒有想到江倩會跑到國外去,他也沒聽出之前那個龍組成員給他說的“江倩現在正在幸福的地方”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是什麼。

看着自己的弟弟每一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常雲潔心裡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她清楚地知道雖然口頭上他的父親說着常安奇的不是,但是暗地裡卻通過情報網查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正在到處幫他的寶貝兒子尋找江倩的下落。

常安奇可是常家傳宗接代的寶貝根子啊,而常雲潔卻只不過是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言。對常瑞林而言,常雲潔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樣,利用完她的婚煙後便沒有了利用價值。

現在常雲潔對她一直寵溺着的弟弟有了一種莫名其妙地恨意,就是他奪走了自己所有的愛,包括在家裡的地位。當然所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父親,只要常瑞林越麻煩越不開心,她便越開心越有精神。對常雲潔而言,父親的麻煩便是她的好事。她現在正在策劃着如何讓她的弟弟開始瘋狂地報復張祈恩,最好就是讓常安奇輸得很難看,他越頹廢那父親就越傷心,那越能帶給自己的快感。

江倩現在已經身在美國了,該是找個時間向自己的弟弟攤牌了,要讓他火冒三丈,失去理智纔好。不過以弟弟的性格,一定不會向媒體曝光這一切的,哪怕老百姓不知道他是誰,但在目前這個最高權力層的社交圈子裡,他可丟不起那個臉。要知道和自己訂過婚的女人跟着一個小明星跑了,簡直就是一個奇聞啊!要是這個秘密成爲人所共知的消息,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死了算了,死要面子可是常安奇的一個致命傷。

這幾天,常安奇每天都會去一個固定的高檔酒吧,先是借酒澆愁,然後再找一到兩個女孩子做他生理上的發泄的對象。其實他目前一直悶悶不樂的是沒有品嚐到江倩處女的身體,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某個拐走她的男人碰了後他就覺得心裡異常難受。他難受是因爲自己的物品在他沒有用過之前便被另外的人使用,是一種不甘心的難受,而不是他真的是因爲對江倩的不捨。

今天他早早地就回來了,又是酩酊大醉,身上滿是口紅和女人體液的味道,看來又放縱了一番。雖然他如今仍然擁有顯赫的地位和用之不盡的金錢,可是他心裡充滿了對女人的恨,一向自以爲是的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對不起女人,女人卻不能對不起他。靠着這種變態的思想,這幾天放縱的時候他每一次都會虐待靠近他的女人,久而久之他的大名在歡場也算是聲名遠揚了,女人都對他是望而卻步,根本就不敢招惹他。當然他每一次都能得逞,因爲他身邊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咚”的一聲,只聽見一個巨大的物品倒地的聲音,接着傳來了一陣陣很大的打“呼嚕”的聲音。

“看來是這個小子回來了。”常雲潔想到這裡,連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幾天由於常安奇老出狀況,所以常瑞林要求女兒回家來照顧一下弟弟,當然她的夫家也被打了招呼。

結果不出所料,她的寶貝弟弟常安奇已經爛醉如泥般地睡在地板上,還口齒不清的說着什麼“你給我等着,我要殺了你”、“江倩你這個婊子”之類的話語。

常雲潔把他扶到了沙發上,讓他平躺好,同時在他額頭上敷上了冷毛巾,並給他喝了點醒酒湯,然後等着他醒過來。

現在我們把目光轉到臺灣,婭婭她們三人由於飄逸若仙的氣質和超脫凡塵的美麗,害得她們待在酒店都一週了仍舊不敢出去了,因爲想來一睹她們芳容的男人實在是多如牛毛,就連記者也是天天來酒店外面守候,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她們究竟長什麼樣子。

“天啦,像這樣下去我們如何出去?我們該怎麼樣尋找到‘領路人’從而和主人搭上線?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天天都守在外面等候着我們,難道他們沒有正事要做嗎?”茱麗葉看着窗外密密麻麻攢動的人頭,異常生氣地說道。目前酒店周圍幾條街車輛都斷流了,因爲人羣太多太密,場面顯得很混亂。

“哈哈,當然是因爲我們的魅力無與倫比啊!想一想真覺得開心,僅僅露一下面就有那麼多人追捧我們,還真是不可思議呢!”婭婭想一想就覺得開心,臉上滿是自豪的表情。她就是這樣天生的小女孩的個性,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天真。

“你啊,天天就會想這些。”茱麗葉走了過來,敲了一下婭婭異常美麗的額頭,立即引來婭婭的反擊,二女呵着癢就躺在了沙發上扭成了一團。

“我們應該多想想目前我們所處的環境。我懷疑會不會是那個和我們結怨的傻丫頭髮現我們來了,所以故意這樣做的?她在臺灣的勢力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要做這些手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茱麗葉停止了和婭婭的玩鬧,認真地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也不出奇啊!之前她到巴西的時候和我們有了一場誤會,後來雖然我們把她的人給放了,但她心裡也有芥蒂。我們出現在這裡她一定認爲我們是來追殺她的,所以搞一些手腳是很容易理解的一件事情。”安琪兒點了點頭,眼睛裡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其實,她在不知道我們的真實目的前所有的反應都是很正常的,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她居住的地方,好好地和她解釋清楚這件事情。我們要讓她明白我們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相反,我們還會幫助她,在她從從事的事業上給她提供意想不到的幫助。”說到這裡,安琪兒眼睛裡閃出逼人的神采,“爲了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知道了,姐姐。那這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們必須在深夜的時候出去?”婭婭隨口問道。安琪兒和茱麗葉都笑着看着她點頭表示正確。

“真希望和她的交談快點結束,我好想通過她的引導早點見到主人啊。他現在人在美國,相對於臺北,我更喜歡屏幕上的美國多一些。”婭婭嗲聲嗲氣的說道,這樣的口吻男性是無法拒絕的,就連身爲女性的安琪兒和茱麗葉也會不免被她柔美的聲音所吸引。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她呢?臺北也是一個很大的城市,我們盲目出擊無疑於大海撈針,總不可能到時候隨便捉個她的手下來嚴刑逼供吧?這樣無異於又接下新的樑子。”婭婭繼續用疑惑的口吻說道,顯得一派天真爛漫,這和她傲人的身材形成了強大的反差,而折射出驚人的吸引力。

“放心,你看看這個。”安琪兒突然從她的行李包裡拿出了一個古樸的陶瓷杯子來。

“不會吧,安琪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茱麗葉和婭婭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莊嚴肅穆起來,臉上滿是惶恐和嗔怒的神色。

在她們的教條裡,聖女、引路人和真神是構成神聖核心的主要人物,她們也是擁有神賜予的力量能輕鬆拿起聖盃的主要人選。但除了引路人和真神外,任何一個教徒取走了聖物都會被看成叛徒,即使她們三個是聖女也不例外,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獲得真神的諒解。

“你們別這麼大反應,要知道這可是快速尋找到‘領路人’的不二法門,以前的先輩也用過同樣的方法,我相信主人會赦免我們無罪的。”安琪兒連忙解釋道,婭婭和茱麗葉的神色這才慢慢正常起來。如果她們三個真的爲了這個“聖盃”打起架來,酒店的這層甚至可能是整棟大廈都會遭殃。

“安琪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呢?”婭婭和茱麗葉緩和了一下空氣中緊張的氣氛,然後這才俏生生地問道。

“這是隻有三聖女之首的我纔有資格知道的秘密,只有我快消失的時候,纔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下一任繼承人。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用‘聖物’尋找‘領路人’到目前爲止只有兩例,之前一例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多年前,再以前就是神話時代的事情了。而我們,就是第三個要完成我們聖教神聖指令的聖女。”安琪兒鄭重地說道,顯然這個秘密非同小可。

“那聖物和我們尋找‘領路人’有什麼關係呢?。”婭婭好奇地問道,此時的她臉上又恢復了天真爛漫的神色,彷彿和剛纔那個莊嚴肅穆,臉上充滿聖潔光輝的女孩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安琪兒,你不是說這個是隻有你才知道的秘密嗎?現在我們都知道了就不算是什麼秘密了,你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吧?”茱麗葉則一臉擔憂地道。安琪兒是和自己從小長到大的親密夥伴,當然不希望她出什麼事情。

“我給你們說了,你們保守秘密不就行了嗎?‘聖盃’會和‘領路人’引起共鳴的這是你們都知道的,而且一旦和‘領路人’接觸過,那無論‘領路人’在天涯海角,聖盃都可以清晰地知道他所處的方位。不信你們仔細聽聽,‘聖盃’有沒有發出“嗡嗡”的聲音,這就證明那個女人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而且‘聖盃’越接近引路人,除了聲音越發大外,還會發出璀璨的光芒。第一次那個女人接進杯子的時候聖物就發生了這樣強烈的反應,吸引了那個女人靠近‘它’,隨後就如傳說中那樣杯子被摔得粉碎。”安琪兒詳細地解說道。

“是啊,當時那個傻女人嚇壞了,她不知道‘聖盃’的破碎是表示‘真神’已經降臨人間,更不知道在那一剎那,她已經被確定爲新的‘領路人’,帶領我們找到‘真神’。現在‘聖盃’完成了預兆的功能,已經隨着能量的聚合自動恢復,和沒摔壞前沒有兩樣。我想等我們找到她然後把杯子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被嚇壞的。”茱麗葉接口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婭婭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沒想到這個‘聖盃’如此神奇,除了有神奇的功效外,居然還可以當跟蹤器用。”婭婭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聖盃,覺得一股熱流頓時流向了全身,嚇得叫了一聲就縮回了手。

“由於‘聖盃’的甦醒,經常靠近它的我們逐漸恢復了預知的能力。所以雖然我們還沒有接近‘領路人’,但我們仍然知道了我們所追隨的真神是誰。不過通過‘領路人’尋找到‘真神’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對她尊敬些,這樣任務也能順利完成,我們也可以早日和主人團聚。”茱麗葉撫摸着婭婭火紅色的頭髮道。

“好了,我決定了,夜稍微深一點就展開行動。我們在這裡好些天了,茱麗葉,你調查好了臺北有錢有勢的人的居住地沒有?婭婭,對於臺北市的地圖你熟悉得怎麼樣了,不要到時候犯迷糊迷路,那我可饒不了你。”安琪兒臉色變的肅穆起來,變換口吻以一種莊重並帶着命令的語氣說道。

茱麗葉和婭婭也變得嚴肅起來,默默地點着頭。

深夜的臺北,一切都是靜悄悄的。由於她們三人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才叫服務生來房間,因此她們實際上是處於半封閉狀態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們在酒店裡幹些什麼。

今天白天又有婦女保護組織的人來酒店外抗議,抗議來這裡的無聊男子還有那些不知所謂的記者,場面曾經一度混亂,最後還是由於歐子珊的命令,雲竹幫的強勢介入才使事情迅速地平息下來。

同時,平息事端的雲竹幫的幫衆除了告誡現場那些狂熱的男人守規矩點外,還有便是迅速清除了那些混雜在人羣中的不知死活的狗仔隊員。

可以說,狗仔隊是歐子珊在這個世界上最痛恨的一類人了,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想起幫助那三個遠從巴里來的不知是敵是友的女人。不過現在自己身處臺北,而不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巴西,在這裡是她說了算。就算這三個女孩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的,這一點歐子珊還是有自信的。

“喂,還要走多久啊?差不多都快一個多小時了。”幾乎是在天空中若飛行般跳躍趕路的婭婭一邊做着匪夷所思的動作,一邊詢問着身旁的姐妹。此刻的三個女孩,就像蜘蛛俠一樣在高樓大廈上到處遊走,絲毫不見阻礙。

“快到了,你們仔細聽聽,‘聖盃’發出的聲音證明了‘領路人’就是在這個方向,再堅持一下吧,應該馬上就快到了。”安琪兒安慰着兩個姐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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