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嗎?
不想嗎?
一邊接受着左千宸的懲罰,一邊無奈的淺笑,想反抗,可左千宸現在的力氣太大,她完全掙脫不開,或者,她壓根就沒想過要掙脫。
兩個人的關係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雖然好像有點兒快,有點兒暈乎,但這已經改變不了她對他的思念,恰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可以驅散掉內心深處那份濃濃的思念。
夠了吧?
臉頰火辣辣的熱,沈雲曦忍不住輕蹙了一下眉頭,擡手推了推還賴在她身上無動於衷的男人,卻換來更緊的摟抱,這令讓沈雲曦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呼——”
這是隻餓狼,永遠喂不飽的餓狼。
終於被放開的沈雲曦緊皺着眉頭,擡手摸了摸紅腫的嘴脣,嬌嗔的瞪了左千宸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嫣紅的嘴角微微上揚,連眉眼間都透着淡淡的笑容。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左千宸對她的佔有慾這麼強烈,這說明他對她的感情遠超過她的想象,這樣的認知,令沈雲曦那顆剛剛被佔便宜的不滿的心莫名就愉悅了起來,也就默認了左千宸那流氓的懲罰。
“曦兒,我們以後都不分開了好嗎?”
品嚐過她的甘甜,那滋味已經讓他深深的淪陷了,再也不想放她離開。
左千宸自然察覺到了沈雲曦那媚眼如絲的撫脣的撩人動作,忍不住呼吸又重了一些,看向沈雲曦的眼神也越發的深邃幽森。
“這麼快就想被我用繩子系在腰帶上?”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不是對未來沒有任何的概念的人,因而,她絕對不相信,在往後越來越複雜莫測的較量中,他們能夠一直不分開的在一起面對。
不過,左千宸能有這樣的想法,倒是讓沈雲曦的心很是愉快,畢竟,被心愛之人這麼時時刻刻的惦念着,是每一個戀愛中的人都會感覺非常高興的事。
“可你總會讓我離開的,不是嗎?”
看得出來,沈雲曦不是那種喜歡事事被人牽制的人,更何況,在他看來,她的身上還蘊藏了一個很深的秘密,至少目前爲止,她並沒有讓他插手的意思,這就預示着在未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當然,左千宸也從未想過,要將沈雲曦徹底禁錮在身邊,淹沒了她那驚世才華,而他也知道,如果他真敢那麼做,只會將這個人硬生生的逼離自己。
她生來就不是那種會待在男人背後的女人,性子又是那般的剛硬,脾性又如此的古怪,對她,絕對用軟的要比用硬的強,這一點兒,左千宸也算是心有體會。
“那可不一定。”
柳眉輕挑,沈雲曦輕笑了笑,似真似假的回答。
她是個人,不是神,是個人就有七情六慾,特別是現在,她跟左千宸兩個人也算是敞開心扉了,彼此相戀,因此,一想到兩人長時間的分離,她就要忍受思念的折磨,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只要你不攆我,我倒是不介意你將我係在腰帶上,隨身攜帶。”
又靠近了幾分,左千宸擡手勾起沈雲曦散垂下來的青絲,低沉暗啞的說道。
“這樣你遲早會膩的。”
不退反進,沈雲曦忽然擡手拽住左千宸的衣襟,猛地將人拉近幾分,嫣紅的紅脣兀得封住了他的薄脣,,如同之前左千宸對她所做的那樣,狠狠的報復回去。
“嘭嘭嘭!”
就在兩人難捨難分的時候,突兀的響起一陣敲門聲,頓時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勝負未分,下次定要你好看。”
秀美的柳眉輕挑,沈雲曦一把推開左千宸,不滿的哼了聲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不準走。”
她的話他很受用,可他們才相聚了這麼一會兒,他還沒享受夠她的甘美,沈雲曦就要走,左千宸自然不會允許,一把將人摟進懷中,死死的禁錮住,不讓她有機會跑走。
“這不太好吧?”
他們兩個名義上還在鬧冷戰,突然這麼親密的在一起,就不怕別人懷疑嗎?
腰間的力道有些緊,勒得她有些難受,不禁動了動身子,可隨即身子又是一僵,精緻的小臉猛然漲得通紅,沒好氣的瞪了眼身後似笑非笑的左千宸,動也不敢動的將頭扭向一邊,竟可能的將身子往前縮,不敢靠近這個時候的左千宸。
“什麼事?”
見沈雲曦整個人都僵了,左千宸臉上雖笑着,但心裡卻忍不住苦嘆:他這定力是越來越差了,好不容易將人摟在懷裡親親密密一番,結果卻是自討苦吃。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不願意放她離開,故此,只能找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免得一個剋制不住,就地辦了懷中之人。
“華時遷登門拜訪。”
程晨推門而入,猛然看到自家主子懷抱着沈小姐,不禁一愣,隨即釋然的輕鬆口氣,渾如沒見過一樣,彙報前來的目的。
“這個時間點來?”
沈雲曦和左千宸兩人不禁輕皺起眉頭,對視一眼,低喃道。
“屬下推說主子您已經睡下了,讓他明日來,可他卻說,今晚必須見到您。”
若非這華時遷實在有些古怪,他拿捏不準,纔不會在這個點上跑來書房攪了主子的好事。
“有意思。”
見沈雲曦掙扎了幾下要起身,想了想,左千宸也不強求,手一鬆,便將她放開了,不過,卻也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說:別想逃。
“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故意無視掉左千宸那警告的眼神,沈雲曦擡手將有絲凌亂的頭髮攏上去,以掩飾她的尷尬,輕笑着說道:“既然他來了,不見就顯得你小家子氣了,還挺沒禮貌修養的。”
“還不照做?”
聽見沈雲曦的一番說辭,左千宸嘴角微勾,挑眉看向有些呆愣的程晨,輕笑道。
“是,屬下這就去請他進來。”
恭敬的應了聲,程晨不願在這裡久待,飛速的離開了。
“你猜他來這裡幹什麼?”
待人走開後,房間恢復了寂靜,而這種氣氛令沈雲曦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那左千宸投遞過來的那灼熱目光,令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身子就僵硬了。
不得已,沈雲曦只好找些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她一個忍不住,直接暴跳起來,狠狠的揍這個傢伙一頓。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許是看出了沈雲曦平靜下的隱忍,左千宸這纔將視線移開,曲起手指,一下一下叩擊着身邊的桌面,擊出一連串的節奏,篤定的說道。
“你在說廢話嗎?”
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不過僵硬的身體倒是舒緩下來,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哼道。
“可你聽懂了啊。”
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雲曦,左千宸劍眉輕挑,同樣篤定的回答。
“四皇子別來無恙啊。”
還沒等沈雲曦回答,華時遷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下一秒,人已經進來了。
“華大人也別來無恙啊,此番出使,本殿理應親自招待,奈何身體微恙,只能請父皇另覓他人了,所以還望華大人切莫見怪啊。”
客氣話誰不會說?
既然這華時遷這麼虛僞,那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有沈雲曦陪着,怎麼樣也不會無聊。
“殿下身子不舒服?”
上下打量了一番左千宸,見他臉色確實有些蒼白,不禁歉疚的說道:“看來是我的疏忽冒失了,在此,華時遷向您賠禮道歉了。”
“不知華大人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不在意的笑了笑,左千宸直奔主題的問道。
“咦?這位小姐是?”
顯然並不想處於太被動的位置,因而,華時遷兩隻眼睛滾溜溜的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這才猛然發現坐在一邊的沈雲曦,不禁眼皮又是一跳,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淺笑着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只見過一面,可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是閒王府的大小姐,本殿的未婚妻。”
看了沈雲曦一眼,見她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左千宸心下明瞭,會心一笑,淡淡的開口說道。
“沈小姐?失敬失敬。”
上次在周國之際,他就聽過左千宸那位皇上賜婚的未婚妻,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親眼見見了,只是……爲什麼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呢?
“華大人如此大禮,可折煞了小女子。”
淺淺的一笑,沈雲曦也不起身,就着慵懶勁,淡淡的回了一句,就端起剛剛送上來的茶盞慢慢的飲了起來。
“前段時間,爲了我的病,可把她累壞了,這不,這幾天都在我府裡靜養呢。”
一看沈雲曦這反應,左千宸忍不住有種扶額的衝動,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別見怪,我身子不舒服,不便行禮。”
藉着茶杯的掩飾,沈雲曦嫣紅的脣瓣勾起淺淺的笑容,但再次擡起的時候,她又恢復了淡然,懶懶的說道。
“你我是否曾經見過?”
倒不介意沈雲曦的無理,華時遷緊皺着眉頭,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句。
“華大人認爲呢?”
媚眼輕挑,沈雲曦擱下手裡的茶盞,似笑非笑的反問。
“這……”
本還以爲會直接得到答案,卻沒想到,反被人將了一軍,華時遷不禁愣了一愣。
不過倒也很快就釋然了。
畢竟,能被左千宸這樣的人物看上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之輩,否則,她又怎麼可能得到如此厚愛?
“曦兒,不可無禮,華大人怎麼說也是貴客。”
並不想華時遷看出些什麼,因而,左千宸適時的插了一腳,身形不着痕跡的擋住了華時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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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我認錯人了,實在抱歉,衝撞了沈小姐。”
察覺到左千宸眉眼間的溫怒,華時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移開視線,走到較遠的位置坐下,也不在看着沈雲曦了,只不過,心裡的疑惑卻更深了。
“無礙。”
好笑的看了左千宸一眼,沈雲曦緩緩的問道:“不知華大人深夜造訪,到底所謂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