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力”庫洛牌的加持下,杜子轅這一扇子扇出的風狂猛無比。那二十個先天高手就像是蒲公英一樣被直接吹散。
啪!啪!啪!……
一連二十道聲響,這些人一個個都被吹飛到了城牆上,撞得是頭破血流。這還是杜子轅沒用全力,不然他們非得摔成一堆肉泥不可。
七鋒國太子同樣也不好受,他的狂風獸也被吹飛,而且因爲杜子轅的刻意針對,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估計掉下來也得摔死,說不定就被誰撿去當口糧了。
他本人則是被那個御空天境高手救下。杜子轅只是開了第一檔的芭蕉扇,御空天境還是能撐住一會兒的。
杜子轅一開始阻止太子是因爲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把傲嵐國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傲嵐國的規矩是可以隨意打破的。他想看雲曼公主,就必須得看到,纔不會去考慮傲嵐人的感受。
這種熊孩子似的霸道,誰會願意姑息?
杜子轅好歹也是個傲嵐國人,出門在外維護自己國家的榮譽是做人的基本。所以他出手了。
至於後面太子想殺他,那他自然就不用客氣了,正當防衛又不會扣功德,沒當場把這個太子殺掉就算他手下留情了。
畢竟是在人家國土,這要是殺了太子,他的支線任務也就別想完成了。之後演變成國際問題,天曉得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要是杜子轅腦子再簡單一些,性子再直一些,說不定就直接讓小金去把七鋒國的皇帝拎到自己面前跪下來道歉了。
可惜他還是心軟了。不過心軟嘴可不軟,他一扇子吹飛二十個鷹衛之後,對着怒視自己的太子道:“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這是在救你們曉不曉得?”
這話倒是實話,他身上這將近4千的功德,今天這些人真要殺了他,估計改天就會因爲練功走火入魔而死,又或者出門就平地摔摔死、吃餛飩噎死等等。
太子認識到了杜子轅的恐怖,自然不敢在輕舉妄動。但他的殺意可一點也沒減少,他朝着身邊的御空天境高手道:“爲什麼不出手殺他?”
那劍客卻道:“太子,那人已經凝聚功德金身了,動不得。”
太子聞言頓時一個激靈,失聲道:“功德金身!?”他忍不住又看了杜子轅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差點闖禍。
今天要是真動了杜子轅,他今後肯定會黴運纏身,說不定哪天這太子之位就廢了。一想到這裡,他背後便嚇出了一陣冷汗。
他果斷地回頭就走,一點要討回場子的意思都沒有。御空境劍客也跟了上去。
雖然太子走了,但剩下的官員處理起迎親事物卻順利了許多,他們心中都是巴不得這尊大爺早點走,免得他們一直提心吊膽。
“謝謝。”裴明央知道杜子轅今天出手也是爲了幫他,便由衷地向杜子轅道謝。他感覺自己欠杜子轅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還也還不完的樣子。
杜子轅卻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個劍客:“那傢伙……爲什麼不在我出手前就阻止太子?他明明一開始就看出我身上的功德不少纔對,簡直就好像故意放任太子惹上我一樣。”
御空天境與融天境開始,修行者就有了最基本的望氣本事。一個人身上功德、煞氣重不重應該是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來,除非對方故意隱藏。
本來,杜子轅一傘戳退太子之後,那劍客就應該警告太子了。太子也不是傻子,他再霸道也不會去招惹有功德在身者。但是劍客偏偏任由太子下令殺人,直到杜子轅展露出不弱於御空境的殺傷力,逼得太子讓他出手時才道出真相。要說這傢伙沒鬼杜子轅是絕對不信的。
【只不過,這關我何事呢?】杜子轅笑了笑,便不再去理會。那太子要真被劍客給害死了,杜子轅說不定還要吃個火鍋慶祝一下呢。
七鋒國已經專門爲雲曼公主建造了一座臨時別院,在明年她出嫁以前都會住在那裡。至於裴明央他們就只能住到七鋒祭專用別館中去了,就在杜子轅隔壁。
好在兩處地方並不算遠,他專門安排了一個天罡宗的高手在那邊看着,如果太子再來找麻煩,他就會立刻帶着老五過去。畢竟現在已經存了一分退婚的希望,他自然會想要好好保護住雲曼公主。
不過,經過和杜子轅的衝突,那太子就彷彿被嚇怕了一樣,直到七鋒祭正式開始也沒有再來找過雲曼公主。
……
杜子轅這兩天過得很愜意,因爲可以一直在房間裡摸魚,滾來滾去地幸福死了。
用他的話說就是要“調整心態”,纔不是因爲他鹹魚呢。
不過這樣的好日子也終於到頭了,因爲七鋒祭正式開始了。
這一天,包括杜子轅在內的所有100名參賽者全都來到了七鋒國的皇家演武場。這裡是七個項目最後幾輪時的比賽場地,除了今天的開幕式,杜子轅下次再來這裡估計要過很久了。
十四個國家,數百名選手分隔爲七個方陣,其中人數最多的便是小說、音樂、武鬥三大方陣。其餘四方則要少很多,詩畫方面最少,只有三十幾人。
杜子轅坐在最後面,好奇地打量着周圍。唐君昊就在離他不遠處,只不過他現在的臉色憔悴了許多,看來杜子轅給他出的主意他真的照做了。
他身邊是王知秋和周不同,這兩人作爲組合,只佔據一個名額。此時的周不同正雙腿發抖,緊張得滿頭大汗。王知秋則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杜子轅,那份狂熱就差寫在臉上了。
等了一會兒,開幕式終於開始了。
首先是七鋒國皇帝講話,然後是四大宗門的代表上臺。
蓬萊劍宗的代表果然是風暮昭,她上臺之後,即便是下面這些身份不俗的七鋒祭代表也有不少表現出激動的。
就比如說周不同。
“哇!居然是風暮昭!這這這……她怎麼會來的!?我,我有沒有機會要一個簽名?!”他剛纔的緊張彷彿就是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