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續緣的事情在和月神商量一番之後,杜子轅發現是可行的,這其中無非就是前世記憶的問題。而掌管這些的則是地府的孟婆。
“一般來說,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前世記憶便會盡數消去,按照你所說的,如果一方付出自身近半修爲的話,應該能保留住前世的一部分記憶,具體就要看孟婆那邊怎麼操作了,但是這裡面的問題還是有很多的。”
杜子轅點點頭,月神說的他自然也知道。關於《狐妖小紅娘》中轉世續緣的問題他當然清楚。
首當其衝的一點就是前世和今生的問題,有不少人提出“轉世了就是新的個體,憑什麼要擔起前世的情債”,覺得強行讓轉世之人再愛上妖就是不人道。
但杜子轅覺得這種說法純粹是自己理解有問題,轉世續的是緣不是份,是不是相愛還是今生說了算,苦情樹保留的只是一部分記憶。就算那部分記憶被回想起來,也會被當作前世的記憶,不會對自身的思維造成太大的影響,就跟紅線所說的一樣,即便是仙也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思維,那是詛咒纔有的手段。
君不見王富貴就算回憶起前世的記憶,不還是沒有變得如同王權富貴一般愛上小蜘蛛。頂多也就是提升了對她的高感度而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前世兩人愛得死去活來,然後以第一視角全程觀看了這個過程,難免會感同身受。
之所以原著裡那麼多轉世者看上去一回復記憶就愛上對方,其實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畢竟能選擇續緣的,都是那種愛得海枯石爛矢志不渝的,看過這種記憶,就等於知道了對方全部的“好”。
就好像兩個人相親,你提前知道了如果和這個人在一起,他/她會對你很好很好,也知道了他/她的各種優點,那你心動的機率當然會大大提升。
至於要不要選擇再相愛,那都是兩個人自己的事情,又沒有規定轉世了就一定不能愛上前世的戀人吧?
平丘月初的那種悲劇還是源自於一個“強逼”上,畢竟月紅的續緣已經不是簡單的再相戀了,其中還牽扯到很多利益。所以這是一個特例,不能拿來反駁轉世續緣的不好,頂多就是傲嬌雅處事手段有問題。
最後,還有人居然會說這對妖也很不公平,這種人純粹是腦子有坑。相愛這種東西或許會被一些功利的因素影響,但既然都選擇了續緣,肯定就不會在意這些,這條路是妖自己選的,那麼承擔一切後果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哪裡還會有什麼公不公平之說?不公平你別續啊,誰逼你了?
以上是《狐妖小紅娘》中的設定在概念上的問題,其實都不算是問題,如果真要在仙界推廣的話,是完全可行的。還是那句話,仙是天道的維護者,頂多負責牽線,至於結果如何還是要看個人造化。
這部漫畫真正和仙界格格不入的地方其實是在於裡面力量體系的設定。《狐妖》里人都是短命的,強如東方月初,幾十年過去照樣變成老蟑螂。但是仙界不一樣啊,除了一些特殊種族,修爲和壽元都是同步的。
東方月初、王權富貴這種明明很強卻短命的設定肯定不能拿來直接用,杜子轅覺得還需要好好修改一下才行。要做到既沒有BUG,也不會影響原劇情還是很難的。
【說起來,《狐妖小紅娘》也是沒完結的作品呢,這畫出來肯定是要太監的。】杜子轅彷彿預見到了一羣粉絲拿着西瓜刀上門催更的情景了。
“噫——”他猛地一個激靈,覺得還是暫時放下這個危險的念頭好了。雖然以《狐妖》的催淚程度,獲得的功德肯定非常多,但以他鹹魚的性子來說,也不是那麼急着一定要畫出來的。
好不容易閒下來,慢慢連載《全職高手》就是了,畫那麼多幹什麼?
這樣想着,杜子轅又繼續用被子將自己捲起來,滾到月神身邊一起鹹魚了。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日,杜子轅還是要回去了,畢竟家裡還有好多人在等着自己呢。
“你什麼時候再來啊?”月神不捨地抱着兒子,問道。
杜子轅拍拍她的背,笑道:“想來了不是隨時都可以來麼?而且還有云聊。”
“嗯。”月神點點頭,送着杜子轅會了渾天星。
當再度回到月神宮,她忽然如同史萊姆一樣癱軟到了地上,用手使勁地在腳底板摳了幾下:“哎呀,可憋死我了,嘶——爽。”
身後紅線看着這一幕,直想用腦袋往月神宮的柱子上撞去。
……
“我回來啦!”杜子轅回到家中,卻發現屋子裡居然空無一人。
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他本來還想給大家一個驚喜,所以故意用雲聊告訴他們自己明天回來,結果卻沒想到是這樣。
杜子轅沒辦法,只好拿出靈光玉聯繫上了小金:“你們在哪兒呢?怎麼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啊!主人你回來啦!”小金驚訝地說道,“不是說明天嗎?”
“怎麼?我不能提前回來的?”
“可以啊,我們現在正在給你準備回來的禮物呢,你等等啊,馬上就回來。”小金說了一聲便掛掉了雲聊語音。
隱約間,杜子轅還聽到了一種怪異的叫聲。
他在家裡等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樣子,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響。是小金回來了,他走出門一看,就覺得天上一道巨大的黑影落下,緊接着就是轟的一聲,就彷彿有一枚隕石落在了他家門口的大海里。
澎湃的浪濤撲面而來,還好他有防禦系統,不然就要變成落湯雞了。但是地面的震盪還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什麼鬼?”杜子轅定睛一看,發現家門口的淺海灘上居然放着一條泰坦尼克號那麼大的鯨魚,怪不得能引起地震。
鯨魚的背上,小金探出腦袋朝他高興地喊着:“主人,我們回來啦!”
我彷彿已經預見一羣人被打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