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立刻解釋道:“死者只是出血量比較大,不一定是死於攝空指吧,拿把刀捅一下效果也差不多啊。”
“嗯,”冰純真道,“這個我們等詳細的屍檢報告出來之後再說,我只是把我發現的東西說一下而已。”
梅神秘問:“你現在最懷疑誰?”
冰純真想了想,指向杜子轅道:“就時間線上最後見到死者的是空甜美,所以我懷疑他。”
“我嗎?”杜子轅沒想到第一個被懷疑的竟然是自己,也是覺得有些新奇。
“好的,那麼下一個,呃,白勤奮你來吧。”梅神秘被白勤奮盯得發毛,這次再也不敢調戲她了,他怕真的被她咬,不分開的那種。
“終於輪到我啦!”白勤奮小跑着來到投影前,“我就搜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冰純真的房間……”
她將空甜美的日記展示了出來,詳細講述了她的殺人動機。
“並且我問過她院落附近的下人了,雖然13點55空甜美離開書房之後沒有人看到冰純真出門,但實際上我發現她的房間如果從後窗出去的話,躲過所有人的視線到達書房是可能的,所以她還是有作案時間的。”
“好的,謝謝白勤奮,”梅神秘點點頭,“那麼接下來就由宵師妹來講吧。”
“輪到我了?”宵師妹連忙站了起來,杜子轅和冰純真都在下面起鬨。
“喔!美女!”鼓掌。
“咻!咻!”這是吹口哨失敗了。
宵師妹有些害羞,不過處於專業性,她還是很順暢地將自己要講的東西講完了。
她去的房間比較多,首先是白勤奮的房間,她找到了一把匕首,並且還有一幅人體結構圖。白勤奮在上面做了一個標記,而那個地方正好是甄島主胸口致命傷的地方。也就是說,白勤奮極有可能在預謀殺死甄島主。
然而對此,白勤奮卻道:“不是哦,這是師傅教我的一門武技,專門打這一個穴道,所以我才做了標記的,不信你問他們兩個嘛。”
杜子轅和冰純真都點了點頭:“的確有這一門武技。”
“那好吧,”宵師妹道,“關於白勤奮的線索就這麼多,其他房間的線索基本上和你們發現的差不多。”
“那麼你現在最懷疑誰?”梅神秘問道。
宵師妹搖了搖頭:“不清楚,目前爲止,除了白勤奮嫌疑小一點,其他三個人都很有可能。”
“不是吧,師妹你連我都懷疑?”李師兄難以置信地說道。
宵師妹朝她吐了吐舌頭:“抱歉啦師兄,不過我還是愛你的呢。”
李師兄翻了個白眼,跟着走到了中央,除了偵探,她是最後一個了:“那麼,五個房間你們都搜過了,我也沒什麼多補充的,不過我還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死者的書房,我在那裡發現了兇器。”
“兇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阿偵放出了李師兄拍攝的影像,那是一柄水果刀大小的匕首,上面還沾着血。
杜子轅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說那樣的傷拿刀就能捅出來。”
“沒錯,”李師兄道,“所以我的攝空指跟死者的死亡是沒有關係的。”
梅神秘問:“這把匕首你在哪裡找到的?”
“就在書櫃的底下,好像是被什麼人丟進去的,”李師兄道,“另外,我還在現場發現了這樣一個東西。”
又一個影像出現,這次的是一塊塊碎玻璃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梅神秘問道。
“這就是藍鐵礦的精髓,”李師兄道,“一般一整條礦脈也就十幾斤的精髓,非常珍貴,傳說藍鐵精髓擁有神異的力量,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寶物,不過這一塊顯然是能量耗盡了的樣子,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在用這塊精髓施展什麼術法。”
“這個我們待會兒第二輪蒐證的時候注意一下,”梅神秘站起來道,“那麼,大家都把自己找到的線索分享完了,我也來講一講自己的發現並做一個總結吧。”
“首先是白勤奮,剛纔宵師妹可能沒有找到,但是我卻在你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個,”他身後的屏幕上顯現出了一塊靈牌,旁邊還放着一封信,“這塊靈牌上雖然沒有字,但是結合這封信卻能看出很大的名堂。”
接着是信的放大影像,來信人是“不重要的島民”,信的內容大概是講白勤奮的父母其實是被甄島主殺死的。
衆人立刻看向了白勤奮,原本嫌疑最小的她只好承認:“其實我的父母也是流落到島上的外來者,當時我母親就有孕在身,他們一開始也跟這對師兄妹一樣受到了島主的熱情招待,定居在了島主家,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在我母親生下我之後就將他們兩個都殺死了,他還一直假裝好人撫養我長大,我懷疑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這個陰謀是什麼你不知道?”梅神秘問道。
“不知道。”
見白勤奮這麼說,梅神秘也沒有追問,他繼續道:“那麼,白勤奮之後再讓我們來看看冰純真,我這裡找到了一份你小時候的醫療記錄,你在很小的時候曾經受傷大出血過,當時你急需輸血,島主找遍了整個島嶼才找到合適的獻血者將你救活。”
冰純真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就很奇怪了,根據醫館的醫療記錄,甄島主和空甜美是沒有做過血液檢驗的,一般來說,要給自己女兒獻血,最先檢查的不應該是直系親屬麼?父親和妹妹的配不上纔會去找別人吧?但實際上你的父親根本連驗血都沒去做,這你覺得是爲什麼?”
“爲什麼?”冰純真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說……我其實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沒錯,”梅神秘點點頭,“一個肯願意爲了你找遍整個島嶼的父親不可能連給你輸點血都不捨得,更可能的就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兩個其實不是親生父女。”
冰純真恍然大悟,看向杜子轅:“難怪他總是特別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