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染谷真子就是個頂着一頭海帶的土妹子,但是杜子轅筆下的谷真真平時雖然戴着眼鏡頭髮散亂看上去很土。但當她摘掉眼鏡並用它當成髮箍撩起劉海時,展現出來的卻是一張完全不輸小和的面孔,其中反差足以令人驚歎。
“眼鏡娘都是潛力股”的概念也在這時自傲嵐國漸漸醞釀起了雛形。
仙界也是存在眼鏡的,據說是很多年前某個玉匠發明的。這一話出來之後,據說很多眼鏡行的眼鏡都賣到了脫銷。不少商家都爲《天麻》的強大廣告力所驚歎,並紛紛趕至天罡宗請求合作。
除了谷真真,這一話後半部分則是重點渲染了小和的出場。一直以來都被認爲不如宮永咲的她卻被揭露出了另外一重身份,網絡麻將中的傳說級存在“小小和”,並且這個身份終於要在現實中降臨了!
無數的讀者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後續,但偏偏杜子轅就斷在了這裡,讓不少人都抓狂了。他們紛紛跑到當期《天罡志》的頁面發表留言。
“啊啊啊!山風,你這個斷章狗,有種報上地址!”
“山風,我表妹今年剛滿16,清純可愛,膚白貌美,你給個地址我就寄過去給你。”
“你就不能多更點嗎?這麼一點不夠看啊!快點一口氣更1000話!”
“山風,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會沒朋友的!”
“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要跟你肛道理啊!”
……
然而他們註定要失望了,因爲現在“山風”根本就不在傲嵐國,這些留言他是一條也看不到。
於是乎,火氣難消的讀者們便將炮口對準了餘新立。誰讓他那麼跳的?兩部“小說”連起來足夠將餘新立的臉打得啪啪響。
餘新立雖然不至於被整下臺,但他這次受到的損失絕對不小。支持他的粉絲少了一大堆不說,這次的事情足夠變成他的黑歷史了,以後大家提起他,第一個想到的不再是“有名的評論家”,而是“不自量力了挑釁山風結果慘被打臉的傻叉”。
可以想象,他以後再也沒辦法過上以前那樣瀟灑的日子了。而這一切,僅僅只是他收錢黑了一波山風罷了。
……
“公子,這是這期的讀者反饋。”老五將一份報告遞給了裴明央。
裴明央拿着報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天罡志》這次藉着山風的兩部漫畫,無論是網絡訂閱還是實體銷售都大幅度增長。這樣的業績即便是那些嚴苛的長老們也是露出了笑臉。
然而,唯有裴明央和老五知道,現在高興還太早了。因爲山風老師的稿子已經告罄。
《權力的遊戲》倒還好,還能撐一下,但是《天才麻將仙女》可就只剩下一話了,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斷更的。而到現在爲止,號稱要出門取材的杜子轅仍舊沒有任何要回來的意思,每次用傳訊牌催稿,他總是有各種理由拖掉,裴明央都快被他給逼瘋了。
他現在都可以想象妙竹峰的大門被讀者的投訴信塞滿的景象了,甚至還會有一大羣人趕到他們這邊來催更的。到時候,一羣人在妙竹峰下游行,舉着“黑心天罡,無良山風,還我更新,續我天麻”的橫幅,還搭配着口號。
“啊……想着想着胃疼起來了,老五,我的藥熬好了嗎?”裴明央捂着肚子,覺得天底下再沒比自己更加苦逼的編輯了。
“好了,我馬上去拿。”老五看得也是心疼。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遇到這麼一個無節操的作者,是讀者的惡夢,更是編輯的夢魘啊。
……
而此時,某位造成裴明央胃病的罪魁禍首此時正沒心沒肺地在馬車裡喝着可樂唱着歌呢。
“不要你離開,距離隔不開,思念變成海,在窗外進不來……”
小金還在沉睡,剩下的穆承安和夏無衣都在認真地聽着他演唱。杜子轅的聲線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音感也很出色,唱起歌來雖然不如原唱,但也十分動人。夏無衣的兩眼中幾乎亮起了小星星,他對於杜子轅真的是越來越崇拜了。
“哥,哥,你教我好不好?我好喜歡這首歌啊,它叫什麼名字?”夏無衣緊緊抓着杜子轅的袖子,看上去比催更漫畫時還要熱切。
“想學啊?我教你啊。”杜子轅厚顏無恥地將這首夢裡的歌曲據爲了己有,並開始調教起夏無衣來。
夏無衣的聲音很好聽,平時和他說話杜子轅就覺得這孩子唱歌肯定很好聽,現在他既然有興趣,杜子轅當然是願意教他的。
其實這首《花海》還不是他最想讓夏無衣唱的。夏無衣還沒進入變聲期,聲音和女孩子差不多,如果讓他唱一些可愛風的歌曲例如《羅密歐與辛德瑞拉》、《小鱷魚之歌》絕對萌爆。
想到這裡,他忽然摟過夏無衣的脖子,誘惑道:“無衣啊,你也已經是一個大男孩了,是時候學會畫一條幹淨的眼線,修一對乾淨的眉,噴一些清淡又好聞的香水,畫個清秀的淡妝……然後在這個大好年紀走上舞臺和那些歌姬搶男粉絲了。”
“不要,絕對不要,哥你別想再糊弄我了!”夏無衣使勁地搖了搖頭,“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可惜,如果他說這話時沒有穿女裝的話,可能還會有氣勢一點。
杜子轅還打算繼續誘騙夏無衣,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了車伕王師傅的聲音:“穆爺,夜明城到了。”
車內幾人對視了幾眼,穆承安率先開門下車了。夏無衣緊跟其後,顯然想要遠離杜子轅。杜子轅切了一聲,轉身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小金準備下車。
然後……咚!
小金的腦袋和腳都撞在了車門兩邊。
“呃……不好意思。”杜子轅換了個姿勢,把她立起來。
然後……咚!
小金的腦袋撞在了車門上方的橫欄上。
杜子轅看了看,沒起包,也沒醒:“嘛,就這麼着吧,反正也不可能變得更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