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特性之人，這還真的是……”常珂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江小魚的現狀。因爲目前爲止，她還沒有真的見過沒有特性屬性之人。
“奇了怪了，這不可能啊。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屬性。或者性如烈火，或者冷如冰霜，亦或者是剛猛無比。只有修煉與自己屬性相符的武學，修煉才能事半功倍。我還未見過沒有無特性，無屬性之人。”
其實常珂所疑惑的東西，江小魚自己也是無比困惑的。因爲他自己也是看過不少此類書籍的，包括詢問自己的乾爹江半山，就連江半山也沒有給出過明確的答案。
“雖然在帝國圖書館裡我看過不少的資料，裡面一些很冷僻的資料裡也提到過無特性之人……”常珂玩弄着自己的髮梢，並且開始回憶自己在圖書館當管理員勤工儉學的日子。
常珂這個人也沒什麼別的愛好了，大概看書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愛看書，而且也會背書。
“怎麼樣？我這種無特性之人是不是很特殊？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優勢？”雖然說江小魚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太對，但因爲自己的死鬼老爸是一個說書先生，而且是一位穿越者來的說書先生。
所以江小魚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接觸過很多各種各樣的故事，尤其是在死鬼老爹的故事裡，主角們大多有一些隱藏起來的優勢。比如說全系魔法師啊，全特性武者啊，看起來原本應該是廢柴，但實際上是沒有人發現的天才之類的天賦啊。
所以江小魚也是做過類似美夢的，自己無特性，大概就是某一種很厲害，很吊炸天的屬性呢。說不定就是自己沒有修煉出來，也許要找一個什麼《霸王絕世神功》之類的武學秘籍才能激活呢。
常珂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眼江小魚：“優勢？不，完全沒有。等等，你不是有一個很厲害的乾爹嗎？”常珂至今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江半山時候，江半山在恍惚間給自己產生的壓迫。那絕對不是一個人階五品的高手所能產生的。
雖然短暫的就像是錯覺，但常珂可以肯定，她沒有感覺錯。以江半山的能力，他應該也很清楚無特性之人吧。
“哦，老頭子沒有和我說過無特性之人。”江小魚搖了搖頭。江半山確實沒有和他聊過這些，每一次聊這些，江半山都會叫他去好好練功，想東想西的沒意義。
“唔……大概是怕你傷心吧。”常珂一隻手託着自己的下巴搖了搖頭的說道：“畢竟是無特性之人啊。”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害怕你傷心。不過你乾爹不說，並不代表你的問題不存在。相反，你的問題還有點嚴重。”常珂沒有隱瞞的直接說：“看你練武這麼勤奮，而且文科考試成績又不好。所以你想走的就是武學出頭的路子了吧。”
“顯而易見的。”對此江小魚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其實吧，你這種無特性之人雖然說少見，但也不能說是沒有。因爲帝國這麼大呢，你這樣的特殊例子總是會有幾個的。在帝國圖書館裡，我記得有一本書，哦，對了！叫做《疑難雜症精選集》裡看到過類似的資料。”
“你爲什麼會看這種書？”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唔，好吧。”江小魚覺得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無特性該怎麼辦比較好。
“反正在這本書裡，也是有記載和你一樣的情況。有的人天生無特性。但這並不是什麼隱藏的優勢條件什麼的。反而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事情。根據記載，應該是二十年前就有某位大門閥的天才公子是無特性之人。”
“這位公子被家族寄予厚望，希望能帶領家族復興。他也算是不負衆望了，十六歲已入人階六品，二十歲已入五品境界。你說他是天才嗎？”
“必須是天才啊！”江小魚覺得這位仁兄簡直就是自己的榜樣啊。
“是啊，所有人都覺得他應該能走的更遠。打破無特性之人的桎梏。但是他二十二歲入人階四品之後，此生再無寸進。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人階四品。”
“爲什麼？”
“因爲他無特性無屬性，意識中空空蕩蕩，根本無法構築起意識海。人階上三品，構築不起意識海，那就沒有任何希望。而這也就是無特性之人所存在的上限。”
常珂看了眼江小魚：“所以，我不覺得你能超脫這一切。你這一生不論如何努力，估計最高的成就只能到人階四品了。武學一道雖然大家都說要勇攀高峰，但你已經可以望見自己能登的山頂了，它就在這。不過已經夠了，畢竟人階四品，夠你混到一個不錯的位置了。除非你妄想自己成爲地階，天階的真正大高手。不過有那種想法還是洗洗睡吧，沒機會的。”
江小魚：……爲什麼？！我作爲穿二代會這麼悲催嗎？！該死的江半山，居然都不和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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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山的府邸內，江半山突然打了個噴嚏。
“哈欠～！又是哪個該死的在罵我這個老頭子啊。”江半山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子。而在他的手上有一封今天剛剛收到的信件。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只在右下角標註了三個小字【天下樓】。
拆開看信。
“唔，這個蠢貨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了呢。帝都裡也越來越不太平了。我倒是想把江小魚送去，但他……嗯，容我三思。”看完信件，江半山拿捏了一會兒信件，然後信件直接燃燒了起來。
江半山也不懼火焰的灼燒，捏着燃燒的信件，一直等待其徹底燒爲灰燼。然後才豁然而起，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嗯，帝都又來人了。這江城怕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江小魚啊江小魚，你呀還是太嫩了，要是你什麼時候能有你死鬼老爹一半聰明，我就可以安心放你出去飛了。不能飛的蛟可是成不了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