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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謙暗暗鬱悶,原想一點點讓她適應爸爸這兩個字,可是這小傢伙竟然真是固執。
他抱着小水晶向外走去,到了院子裡的時候,門口處正好有一輛車子駛進來,暫新的黑色奔馳S600。林若謙的長眉微微一斂。
那黑色的車子在他面前停下,前面的司機忙下去將後面的車門打開,王靜芬從車上下來。她上身穿一件白色上衣,下身着黑色短裙,裝扮簡潔又頗顯一絲女強人的精明之氣。懶
“喲,若謙呢,這是上哪兒去?”王靜芬笑着,神色和藹。
“出去一趟。”林若謙的俊顏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哦,真不巧,好久都沒見過你了,原想和你聊聊呢。咦,這孩子是……”
王靜芬眸光落在小水晶的臉上露出幾分詫然的神色。
林若謙淡淡道:“我女兒。”他說完便是顧自抱着小水晶離開。王靜芬眸中閃過一抹極震驚的神色。
“太太,王醫生來了。”李嫂對着伊明珠說道。
伊明珠面上立時露出驚喜之色,王靜芬來之前並沒有跟她打招呼,所以她覺得有些驚訝。
正想着,王靜芬已經進來了。
“明珠。”她笑着,一張中年仍然清秀的臉上春光明媚,向着伊明珠走來,到了近前,還伸了雙臂摟了摟伊明珠的肩膀。
伊明珠正被兒子氣得渾身發抖,此刻看到王靜芬突然而至,立時便也回抱住她。和王靜芬十幾年的交情了,她是把她當做親生姐妹的,此時見到她,心裡便是有了依託一般,大淚小淚的又掉下來。蟲
“哎,你說這養兒防老,我這養個兒子就是養了個仇家……”
伊明珠心裡越想是越委屈。竟是嗚嗚的又掉起了眼淚。
王靜芬忙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明珠啊,你這是怎麼了?李嫂,快點拿手帕過來。”
李嫂急忙地又取了新的手帕遞給王靜芬,王靜芬很關切地給伊明珠擦起了眼淚。別看伊明珠應該比王靜芬還大一些,但她自小被父母寵着,沒吃過一點兒的苦,即使是一句重話也沒有聽過,所以在某方面的承受力也是不堪一擊。
看起來,王靜芬倒是比她要成熟老練得多。
伊明珠一邊掉眼淚一邊地說道:“你說這好好的,非把個賤女人的孩子帶到家裡來,還生說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是這個家的大小姐,還讓我帶着小杰去做個親子鑑定,你說,這不成心氣我嗎這……”
伊明珠只是大倒苦水,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王靜芬眸中有一抹異樣閃過,“那湘玉呢?湘玉就任着他胡鬧?”
“唉,別提了,湘玉那天嚷嚷着要跳樓,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王靜芬一口氣忽然凝住。
不知所蹤?
她的清秀的面上微微一變,手裡的帕子捏緊,轉而又是抑制住心底極大的震驚說道:“什麼叫不知所蹤?她出事了?”
“那倒應該不會。說不定是想不開出去住幾天。”伊明珠在王靜芬的面前向來沒有秘密,她一向自侍身份,在外人面前林太的架子端得很足,但唯獨在王靜芬的面前卻是毫無防備之心。
王靜芬一直暗暗提着的心稍稍鬆開一些,“那就好。”
D城腦科醫院
一間門戶緊閉的房間裡,一個身量嬌小的女人狠勁地砸着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她長髮披散,面色猙獰,一雙眸子殺機畢現。
“林若謙,葉惜然,有生之年,我柳湘玉,和你們誓不兩立!”
她陰毒的喊聲在封閉得密密實實的房間裡久久迴盪。
……
“叔叔,我要坐旋轉木馬。”小水晶抱着林若謙的脖子,小臉上露出太陽花一般的笑來。春日和和煦的陽光下,那張小臉,眉眼彎彎,那麼的俏皮,那麼的可愛,林若謙微微一呆。
這是她的女兒,怎麼過了這麼多天,他還是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好,我們去買票。”他笑道。
林若謙抱着小人兒向着旋轉木馬那邊走過去,由於不是週末,排隊的人並不是很多。林若謙走過去的那一刻,忽然想起去年的夏天,正是最最炎熱的時候,那個女人,她抱着小水晶來坐旋轉木馬的那一次。
他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先是把女兒放下,又用自己的身子護住,這才從挎包裡面掏錢出來,而後買完票,又抱着小傢伙去排隊。那是個週末,很多家長都帶着孩子出來玩,旋轉木馬前的隊伍排成了長長的S形。
而她,則是一個人抱着女兒,連一把年輕女人慣有的遮陽傘都沒有,排在隊伍的最末端。
雖然隔着十米左右的距離,他似乎都能看到她臉上那清晰的汗珠。
那時,他不知道,這女孩兒就是他的女兒,更不知道,她從沒有背叛過她,他只是懷着又愛又恨的心思看着她一個人帶着個孩子坐旋轉木馬。
林若謙一聲慨嘆,心底的某處忽然間泛過一陣悔恨來。
“先生,要買票嗎?”售票處的人見他站在窗口前,卻是呆呆發怔便問道。
林若謙回過神來,忙一手自上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鈔來,“都給我換成票。”
他對着那售票員說道。
大過年的,咱不準備虐啊,而且月會把看春晚的時間拿出來寫文,希望大家有票的賞點票,沒票的賞杯咖啡,呵呵,月又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