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曾經愛你(6)

“安安,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林白他也不願意生這種事。我難受他也一樣難受,安安。。”我轉過頭看着安安,她消瘦了一大圈,眼底有着濃濃的黑眼圈。我的也開始難過起來,安安,真的很抱歉又讓你心疼了

“曉曉,在我的生命中,你最重要。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你給我的關心和珍惜才讓我堅持活到現在,當我看見你腿上的傷口的時候,我的心似乎碎成一瓣一瓣的。每次醫生給你換藥,每次紗布撕扯開時候,我都希望躺在這的人是我!”安安的聲音裡呆着一絲顫抖,大顆眼淚從眼睛裡掉出來,我伸出擦去她的眼淚,讓她靠在我肩膀上,安撫着她的緒。心裡卻是滿滿的幸福。

也許我不夠完美,也許我也不夠好,可是我身邊卻有兩個用生命來愛我的人,我覺得真的是我最大的幸運。我對我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抱怨,雖然徐冉傷了我,可是當她舉起刀子的時候,我也最終確認了我對林白的愛,就算死掉了,也不願意放手。雖然我現在只能躺在病牀上,可能會錯過那場精心準備的畫展,可是我卻收穫了兩個人對我最真摯的感。

我閉了閉眼,帶着無限的滿足和對未來的憧憬,漸漸的步入夢鄉。在我的夢裡,沒有傷害,沒有嫉妒,沒有仇恨,只要愛。

林白深思恍惚的站在醫院樓下,回想着這幾天生的事。他的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假如徐冉的高跟鞋在深一分,那麼曉曉腿上的血管就會完全爆裂開來,到時候就不是找幾個同樣血型的人輸血就行了的事。想到這,林白對徐冉的恨意越來越深。他不明白徐冉爲什麼要這麼做,傷害她的人明明是自己,爲什麼一定要牽連到曉曉,可是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想到這,他大步邁向扣押着徐冉的公安局。

等了許久,林白才被帶進扣押徐冉的那個小房間。剛剛一邁進這個房間,林白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這個骯髒無比的房間裡,散着滔天的臭氣,牀上的被子多年未曾洗過,磨得邊緣都亮了。林白下意識的揮揮手,想驅散這噁心的氣味。

“呵呵,這點味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真應該試試在天橋下面睡覺的感覺”徐冉的聲音幽幽的從黑暗的角落傳來。林白這才現藏在角落裡的徐冉。

“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大慈悲來救我的?”徐冉站起身來,嫋嫋婷婷的走向林白,雙手搭在林白的肩膀上,看着林白蒼白憔悴的臉,微笑。

“我想知道理由。你這麼做的理由”林白強忍着踹開眼前人的想法,咬牙切齒的說。

“理由?呵呵,我徐冉打一個小跟班,還需要理由?”她猛然推開林白,抱着手臂站在黑暗的地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是她自己自不量力,非要跟我比個高低!哼哼,她以爲她是誰?就是一個替代品,一個野孩子!”

“徐冉,我真希望你永遠沒有回來過。假如你不曾回來,曉曉不會受傷,而你在我心裡還是那個純淨的小女孩,善良可愛,高貴淡雅。而如今的你,真叫人噁心。你可以因爲你自己的想法隨意傷害別人,就光是這一點,你已經比不上曉曉了”林白打斷徐冉的話,看着徐冉一臉猙獰的恨意,那曾經美好的記憶,也終究消散的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不是不痛心一個乾乾淨淨,單純善良的孩子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可是愛就是這樣,當你做錯了一個決定,以爲之後還會有更好的人等你的時候,你可能就失去了最愛你的人。徐冉,我愛了整整一個曾經,曾經生命因爲有你而精彩,可是那只是曾經。

“林白,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會爲你改掉我的壞脾氣,我也會因爲你去學洗衣服做飯,甚至幫你生一大堆孩子!只求你別離開我,我只有你了!”徐冉看着林白眼中越來越明顯的疏離,心就越來越恐慌,她真的不能在失去他了,

“徐冉,對不起,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林白的聲音平靜而堅決。

“終究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徐冉像突然失去支撐的洋娃娃一般狠狠的跌倒再地,她緊緊的抱着自己,拼命的讓自己平靜下去。她深深的看了林白一眼,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淡然。

“莊曉怎麼樣了?”

“腿上縫了12針”林白頓了頓,回憶起懷裡的曉曉呼吸越來越弱的感覺,那感覺就像一支大手狠狠的卡住自己的喉嚨,不斷的收緊收緊再收緊。“我需要你跟她道歉,並且永遠離開哈爾濱。”

“林白,這就是你今天來到看守所的目的?就是逼我離開?非去不可嗎?”徐冉的表看起來是那麼的傷心和絕望。她望向他的眸子裡充滿了楚楚可憐的氣息,可是卻絲毫沒有讓林白心軟。

“是,非去不可!”林白狠狠地拽住徐冉的手臂,讓她看着自己眼中的憤怒。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她不想去,她不想在莊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面前低頭。

“你爸爸的化妝品生意不錯?呵呵,你猜假如我要是把你家代理的產品全部收回的話,你家會怎麼樣?”林白的聲音低低的,不到100個字,在徐冉的心裡卻彷彿像一座大山般沉重。她再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像看守所一樣骯髒,一樣散着惡臭的地方呆下去,她再也忍受不了媽媽因爲憤怒的責罵和爸爸喝醉了之後的教訓,她不要,她不要!她冷冷的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有着最熟悉的臉可是卻擁有着一顆陌生的心的人。許久,她用了及其緩慢的動作點了點頭。

“這纔對,識時務者爲俊傑。這纔是聰明人的選擇”林白的臉上帶着笑意,可那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他一直不屑用家裡人的勢力去爲自己改變什麼,可是他卻不能讓傷害了曉曉的人,這麼輕易的過關。

儘管再不願意,從醫院到公安局的路程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徐冉被林白着踉踉蹌蹌的走着,她艱難的跟着他的步伐,手臂被狠狠的抓着,很痛,可是比不過他的心。男人的心是不是比女人的心很一萬倍?說不愛了之後就能立刻不愛了?她的眼淚在他的背後默默的流了下來。

“徐冉,你這個混蛋!你都不配叫做人!畜生!”安安看見徐冉的一瞬間,像了瘋一般的衝向她。林白趕緊向前走了兩步緊緊的擋住衝過來的安安。

“林白你特麼的放開我!就是這個死女人讓曉曉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現在還攔着我!你什麼意思?心疼她啊還是怎麼着啊?”安安被擋住,只好把手裡沒有削完皮的蘋果扔過去,推開林白的手大聲的罵着。

“安安,理智一點!我們是要她來跟曉曉道歉的,不是來捱打的!她因爲自己的想得到愛就私自的傷害了曉曉是她不對,可是咱們現在這麼動手打她,難道就對了嗎?她的錯,法律會讓她得到教訓”林白的聲音在這個不大的病房裡回想着,安安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還是平靜了下來。

“是,我要這個無恥的女人跪下來求曉曉的原諒!”安安退回我的身邊,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被蘋果砸到的徐冉頹然的跌在地上,看着安安瘋般的憤怒,還有林白對曉曉的保護之意,徐冉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莊曉,我是如此的羨慕你,有愛你的男生呵護你心疼你,有愛你的朋友關心你保護你,你是多麼的幸福。而我,什麼都沒有。當我身陷囹圄的時候,爸媽沒有管我反而覺得我讓他們丟了人,就更別提那些所謂的朋友了。一個個的逃跑般的躲開我,好像我是個攜帶病毒的患者一般。

我安撫性的抓住林白和安安的手,示意他們平靜下來。鬧到現在這一幕,我們都累了。我看着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冉,心裡也生生的難過起來,曾經那個陽光明媚的女孩不見了。

“冉冉姐,地上涼,快起來吧。”

“冉冉姐,說我不怪你不恨你,我可能做不到,可是我卻理解你。假如這件事生在我身上,我想我也會亂了心神吧。可是愛是一到雙選題,只有兩個人互相選擇才能繼續相伴的走過後面的風風雨雨。林白不是傻瓜更不是笨蛋,他有他的選擇,而我們也有我們的選擇,至少現在還有”我頓了頓,看着毫無反應的徐冉我的心再次難過起來。

書上說,愛是一把雙刃劍,有它光鮮亮麗的一面也有他血腥殘酷的一面,在這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也許徐冉是對的人,可是卻在一場錯誤的時間與林白相遇,只能徒增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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