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在原地沉思良久纔開始往山上跑去,他覺得自己這次上山當山匪還是很有優勢的,據說黑龍山大當家劉秀當年逃亡黑龍山的時候受到李修仁的阻攔,還被砍了一劍差點丟了小命,這些年劉秀就沒少放話要讓李家好看。
如今範劍是殺了李修仁的兒子纔不得已逃入黑龍山,想那劉秀對他就算沒有特別的好感,至少也應該不會難爲他,可以讓他在黑龍山上站穩腳跟然後另謀他路。
斷龍峽周邊的黑龍山上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雖然不能像是斷龍峽那裡,從沒有妖獸出沒,但一般也很少有妖獸出現。
但即便如此,範劍還是走的小心翼翼,他是被遇到的那頭妖虎給嚇怕了,再來一次那樣的轉角遇到愛,範劍的心臟真的承受不了。
“吱吱……吱吱…………”
範劍學着猴子的叫聲,這是朱榮告訴他的聯繫黑龍山匪的方式。
“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很快他就得到了迴應,迴應他的是一隻猴子。
範劍按照朱榮所說的那樣,對着猴子敲了自己腦袋三下,猴子立刻笑的齜牙咧嘴,最後在樹上跳躍着一路遠去。
範劍一路跟隨,很快他就跟着猴子來到了一處山洞內,山洞很大,住個百十人絕對不是問題,只不過裡面空曠的很,只有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匪徒在裡面喝酒。
見到範劍進了山洞,十幾個匪徒立刻一下子全站了起來,一個個手裡全拿着兵器,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其中一個像是頭目的山匪對着範劍大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範劍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我是山下放風的介紹來投奔的,以後還請諸位兄弟多多照顧。”
說完範劍對着衆人抱拳施了一禮。
“投奔的?你是不是叫範劍。”領頭的一聽是來投奔的,立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這是大當家的親自交代的,說是會有一個叫範劍的來投奔,見到了要好好招待。
“在下正是範劍,大哥如何知道小弟的名字?”範劍心中雖然有所猜測,估計是自己老孃他們跟這些土匪說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仔細問個明白。
“嗨!果然是兄弟你,大當家親自交代的兄弟們,若是見到了你,一定要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來來來,快過來坐,咱們今天一起好好喝幾杯。”領頭的聽了範劍的話,立刻熱情了幾分,連忙招呼範劍入座,不過範劍卻也看的明白,對方手中的刀一直抓的都很穩,顯然沒有放鬆警惕。
不過這也正常,山匪們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誰,更何況這裡並沒有人見過自己。
範劍想明白這些,立刻大笑着走上前去,抓起桌子上的一隻燒雞就大口啃了起來,他是真餓了啃的特別香,啃了幾口燒雞,範劍又喝了幾口酒纔開口說道:“我這一路上逃過來,可是沒吃上幾口飯,今日定然要吃個飽的。”
“哈哈哈……………”其餘人立刻附和着大笑,範劍的這一番做派很是對他們的脾氣。
而這麼做也讓山洞裡領頭的山匪稍微放下心來,招呼着衆人都坐下:“來來來,兄弟們,大家一起喝,就當是給範劍兄弟洗塵了。”
吃吃喝喝,等到大家熟悉一些,範劍開始打聽自己老孃的消息。
“徐虎大哥,不知道我老孃他們怎麼樣了?”徐虎正是這個山洞裡當家做主的傢伙,算是黑龍山匪中的一個小頭目。
“你老孃他們是前天到的,當天就去了山寨,你放心,大當家的已經安排他們住下了。”
徐虎隨口就說出了範劍老孃他們的情況,他是大當家的心腹,所以知道的事情很多。
“那就好,大當家的果然仗義。”範劍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老孃他們也順利來到了這裡。問過了這個問題,別的事情他也不再關心,專心喝酒吃肉。
徐虎跟他說今日已經來不及趕去山寨他也不在意,吃飽喝足人半酣的時候,範劍直接在角落找了一牀破被子躺了下去,這山洞裡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也就一個徐虎,所以他睡的很安心。
倘若徐虎真對他有什麼壞心思,那麼倒黴的一定是他自己。
範劍睡着了,是真的睡,他要用睡眠來平復一下自身緊繃的情緒,他被妖虎嚇的不輕,腦海裡總是出現自己站在妖虎面前的一幕,現在想想身上還有些發軟。
半夜十分,範劍被噩夢驚醒,夢裡他面前的妖虎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他吞入了肚子裡。
既然醒了過來,範劍也不打算再睡,開始修煉長生不老功。
第二天的時候,範劍被徐虎安排人帶往山寨,一路走走停停,用去了半天時間,範劍才遠遠瞧見了山寨的模樣。
所謂山寨其實跟範家莊沒啥區別,木頭搭建的簡陋屋舍隨意排布,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外面圍了一圈木柵欄。
範劍被帶進了山寨,很多人都看向了他。
“小二!”這時候範劍聽到了自己大哥的聲音,可是還不等他跟自己大哥說上一句話,耳邊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走吧!大當家的有請。”一個山匪來到範劍面前,說了這麼一句,立刻轉身在前邊帶路。
範劍對自己大哥點點頭,示意他稍後再說,就跟在了這名山匪的身後。
範劍被帶到了山寨中最大的房子裡,房子裡已經有不少人,一個個人高馬大武功不俗,一看就是山匪裡面最強的那撥。
屋子裡最顯貴的位置放着四把交椅,依次坐着四個人,其中坐在最中間的那個是一箇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範劍看不見他的臉,他的臉上帶着一個銀色的面具,只有左眼露了出來。
這個銀色面具人應該就是黑龍山大當家的劉秀,他看到範劍走進屋內,立刻豪邁的大笑着說道:“大家快看看,我們龍山寨的五當家終於來了。”
他這句話一說完,範劍立刻就成了屋子裡的焦點,所有人都轉身看着他,一個個眼神複雜的很,看起來都不太服氣,卻又沒有人敢開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