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順着聲音追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名黑衣男子背中斷劍,趴倒在地,一動不動,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緩緩靠近這名男子,南宮傳忌伸手將插在男子背後的斷劍拔了出來,鋒利的斷劍竟不沾一絲的鮮血。
慕容殘生將黑衣人翻了過來,在懷中和袖筒中中摸索了一番,發現了一封信,信封上寫着姜道親啓四個毛筆黑字,這四個字寫的蒼勁有力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天地傲氣,霸氣,隱隱還帶着一絲暴戾的殺氣。
“走回去交給掌門。”慕容殘生看着信封道。
“恩”南宮傳忌點了點頭。
一人拿信,一人持劍,兩人又飛快的飛奔了回去,此時姜道正和竹雨悠閒地散步呢,就好像是沒事也沒發生。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快步走到姜道和竹雨的面前,單膝跪下,雙手奉上信和斷劍。
姜道重新將斷劍收回於修通中,緩緩拿起了信,迅速打開了信封,信封裡面卻是一張白紙,姜道雙手拿着那張白紙,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淡淡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人同時說道。
說完兩人緩緩退了下去,原本就一張白紙突然出現了一幅圖畫:畫中一條奇大無比的巨蟒纏繞在天峰之上原本純白的天峰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巨大的猙獰蛇頭,吞吐着血紅的舌頭,一股狂暴嗜血,仇恨得氣息似乎從圖中撲涌而出。
姜道看着這幅圖,神色頗有些難看。竹雨看着姜道,不安的神情,急問道:“夫君,怎麼了?”
聽了竹雨這句話,姜道緊鄒的眉頭一下子鬆開,神情也回到如神仙一般淡然,深吐深吸兩口氣,平靜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同時姜道雙手的手心冒出兩股火焰,將信燒掉了,姜道拍了拍手,繼續說道:“竹雨,我們回去吧。”
“恩”竹雨輕應了一聲。
兩人手挽手繼續朝西漫步走去。
南宮傳忌、獨孤沖天、上官飛劍,三人分別是三族之長之子,而慕容殘生卻是慕容族長之弟之子,由於慕容族長只生有一女——慕容曉雲,所以慕容殘生繼承族長之位是毫無疑問了。
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兩個人邊提着劍邊說話。
“你說這信中會是些什麼?”慕容殘生問道。
“很有可能是一些人給宗主的宣戰書。”南宮傳忌淡淡說道。
“恩”慕容殘生道,“年年都有這種事發生,年年都有人死於宗主的斷劍之下。”年年都有人對姜道和竹雨結爲夫妻不服,年年都有挑戰者,可是沒有一個挑戰成功。
劍雖斷之,利鋒猶在!若有犯者,斷劍誅之!
“叮叮噹噹”不遠處傳出了兵器的碰撞的聲音,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對視一眼,順着聲音傳出的方向迅速摸了過去,兩人蹲在地上,用手輕輕扒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竹草,只見九個身着紅色衣服的妖豔女子手持銀色薄劍將獨孤沖天和上官飛劍團團圍住並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毫無疑問那九個女子就是就是九師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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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師姐配合的嚴密至極,劍劍相連,打得獨孤沖天和上官飛劍毫無還手之力,只得一味躲閃,不曾一招還擊,獨孤沖天縱身躍起,單手舞劍目露兇光,看似要進行反擊了。
竹林之中頓時瀰漫起一股強烈的殺氣,一片黑霧在獨孤沖天的背後如花一般開放,獨孤沖天雙目通紅,雙眸散發着嗜血的光芒,黑髮長飄,紅色衣衫無風自鼓,現在的獨孤沖天如一尊殺世魔王一般。
九師姐四圍上官飛劍,五對獨孤沖天忽有一陣涼風吹來,慕容殘生緊握來一下手中的劍柄,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南宮傳忌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悄聲說道:“慕容先不要動,看看再說。”
慕容殘生點點頭,繼續注視着前方的戰鬥。
圍攻獨孤沖天的五位九師姐身浮於半空之中,形成一個五角星狀,將獨孤沖天困在其中,獨孤沖天瘋狂的揮舞着石劍,瞬間打出數道劍氣,劍氣撲向四面八方,五位九師姐立即揮劍抵抗劍氣,獨孤沖天紅眸一定,目光射向其中一位九師姐,舉起石劍撲了過去。
那位九師姐正在抵抗劍氣,哪知道獨孤沖天早已訊閃而來,石劍破空之聲夾雜着絲絲的殺氣,從那位九師姐的上方呼嘯而來,下意識,那位九師姐將銀劍舉過頭頂。
“砰”一聲火星四濺,石劍狠狠地擊在了銀劍之上,一股強大的勁力是的那位九師姐身體下墜,原本是很嚴密的陣法,一下子就破了,其餘四位見獨孤沖天將那位九師姐擊了下去,齊聲嬌聲喝道,劍鋒直指獨孤沖天,四劍齊發,威力不可小視,劍鋒破空之聲,似乎在告訴這獨孤沖天危險在接近。
獨孤沖天如閃電般轉身揮劍,一道如殘月般的劍氣朝那四位九師姐飛了過去撕破空氣的尖銳聲音頓時響起,那四位九師姐連忙立劍擋劍氣。
這時被獨孤沖天擊落的九師姐又衝了上來,一劍揮了過去,獨孤沖天將劍立在腰的一側擋住了那位九師姐的進攻,然後又一劍撥了回去。
與獨孤沖天相比,上官飛劍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上官飛劍被四位九師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得一味躲閃,看着眼前的一切,南宮傳忌吐一口吐沫,罵道:“上官那傢伙真是失敗,竟被四個女子打得如此狼狽!”
也許是南宮傳忌這句話說的有點聲音大了些,讓上官飛劍和獨孤沖天發現了他們,上官飛劍邊躲閃半大聲喊道:“南宮,慕容還不出來幫忙!”
上官飛劍話剛剛說完,慕容殘生就衝了出去,慕容殘生早已抑制不住自己內心想要戰鬥的**了,雖然這只是一場比賽,但是慕容殘生會去盡力拼的,南宮傳忌緩緩站了起來,看着連連躲閃的上官飛劍,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提着石劍也衝了上去。
由於南宮傳忌和慕容殘生的加入,戰局一下子變了,由原先的分人包圍變成了九人圍四人,慕容殘生四人圍成一個圈,背靠着背,而九位九師姐卻是站成一個奇怪的陣法將四人圍在其中。
“這九師姐怎麼如此厲害。”獨孤沖天低聲道,“剛纔差點就顏面大失了。”
“要不是你說來看看這九師姐,能引來這場比試嗎?能讓我丟人到如此地步嗎?獨孤,你這個混蛋!”是那個管飛劍小聲罵道。
“不要說了,四洞四才子的名聲都讓你們兩給丟盡了,還說些什麼!”南宮傳忌左右冷眼各看了兩人一眼。
慕容殘生低聲道:“什麼都別說了,還是看看如何應戰吧。”
四洞四才子指的就是慕容殘生、南宮傳忌、上官飛劍、獨孤沖天,四人。這其中要數獨孤沖天的功力最高,但是獨孤沖天這個人生性好色,曾說道:“此生揮劍爲紅顏,博得一笑劍斷天。”而九師姐便成了他追求的目標,立志一劍取九心,最弱的便是上官飛劍,但是此人才華橫溢,出口是文章,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天劍宗習劍者,最初是木劍,接下來是石劍再接下來是鐵劍、銅劍、銀劍至於姜道的青銅鋼劍是他遊歷天下時自己所鑄的劍,在天劍宗持銀劍的弟子,都會在遊歷天下時鑄一柄跟隨自己一生的寶劍。
可以這麼說,在天劍宗要是想知道一名弟子的功力高低,看他手中的劍便可得知,至於九師姐手中使用的銀劍,卻是一個例外,這個在以後的章節中爲大家解釋。
慕容殘生緩緩挪動着腳步,劍鋒犀利,九師姐的十八隻眼睛緊緊盯着慕容殘生四人,不會放過一絲出劍的機會。
一股煞人的殺氣從獨孤沖天的身上四散而去,雙眸更是如血一般,西風呼嘯,竹林間獵獵作響,九師姐一個個輕皺眉頭,目光齊齊投向獨孤沖天。
“一劍沖天”獨孤沖天大喝一聲,橫劍一揮,撲了出去,殘影四起,交織在一起,火星四濺,劍聲揚起,殺氣凌厲,四人努力衝破九師姐的陣法,從地上到天上,連戰數十劍,卻是無一突破。
四人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南宮傳忌冷眸橫對九師姐,冷冷說道:“好生厲害的九師姐!”
獨孤沖天大口喘着粗氣,紅眸漸漸淡了下來,道:“現在集中一個,爭取突破!”
上官飛劍看了他一眼,道:“不是爭取,是必須!”
“咯咯”九師姐輕輕一笑,發出瞭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獨孤沖天聽了這笑聲原本淡了下來的紅眸看似有血絲亂串,眼皮跳動,心神頗有些不穩定。
“這九師姐怎麼如此厲害?”慕容殘生低聲問了一句。
南宮傳忌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說道:“這九師姐本命九條天狐尾,人狐相結合怎麼會產子?在掌門與夫人結爲夫妻百年之後因不能生育下一代而使用了逆天大法,瞞天過海,偷魂竊命,斷九尾換九嬰,人本是三魂六魄,而妖狐卻是七魂九魄,而夫人是十尾天狐,十魂十魄,斷九尾就是斷九魂九魄,一尾化一嬰,一嬰一魂一魄,,如此一來,一魂一魄根本就不可能存活於世,故掌門用銀靈做成九柄銀劍,銀靈本是天地間一靈性死物同人兩魂五魄,掌門給一嬰一柄銀劍,用人劍合一之法,將九師姐體內的一魂一魄和銀劍中的三魂五魄相結合,銀靈劍中存三魄,九師姐體內存六魄。”
聽了南宮傳忌這番話,其餘三人不得不震驚這九師姐的出生竟是如此的曲折傳奇,一位九師姐在胸前橫揮了一下銀劍,道:“南宮傳忌,想不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看來這四洞四才子都不簡單啊。”說完,嘴角掛起一絲甜美誘人的微笑。
“大姐不要廢話了,這四個奴隸我是要定了。”另一位九師姐道。
獨孤沖天和上官飛劍爲了看九師姐,而提出和九師姐進行一場比試,如果九師姐輸了的話,就要嫁給獨孤沖天這個是獨孤沖天自己提出的條件,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慕容殘生他們輸了的話,就要給九師姐當上一年的劍奴!而獨孤沖天當時提出比試是以四洞四才子對九師姐,而對於這一點南宮傳忌和慕容殘生根本就不知情。
“什麼奴隸?”南宮傳忌大惑不解。
“獨孤沖天說了只要你們輸了,你們就要給我們當上一年的劍奴。”大姐嬌喝一句,揮着銀劍衝了上去,見大姐揮劍而上,其餘的九師姐也揮劍衝了上去。
“獨孤,你這個混蛋!”南宮傳忌狠狠地罵了一句,趕緊揮着石劍迎了上去,其餘三位紛紛揮着石劍迎了上去。
獨孤沖天原本淡了下來的紅眸,又變得通紅如血,單手握住石劍,喉嚨中發出絲絲怒吼,一股狂暴的氣息四散開來,獨孤沖天一洞最擅長的是狂暴劍法。
獨孤沖天的石劍迸發出強烈的血芒,尖峰劃破空氣的尖銳聲音頓時響起,劍鋒相拼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慕容殘生縱身躍起,在胸前一揮石劍打出一道弧形的劍氣,迎面而來的兩位九師姐連忙立劍擋劍氣,這劍氣彷彿沒有一點威力,輕輕一聲響便消失了。
劍氣消失的那一瞬間,兩位九師姐同時露出一絲得意之笑,同時慕容殘生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淡淡的眼神中似乎隱藏着巨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