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子剛話落,突然一團白影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用手抱住了腦袋。
我背部朝後摔倒了。
很快手臂傳來撕裂的疼痛感,我差點鬆開手,這時候聽見馬胖子的話:“老孫,我來救你。”
我不斷的掙扎,心口發悶,它的四隻爪子緊緊的抓着我,無論我怎麼甩它,愣是甩不掉。
我額頭冒出了虛汗,孃的,太疼了!我喊道:“你們倒是動作快點啊!”
泥人的匕首已經落下,食臉猴吃痛,爪子立刻鬆動了,我趁機翻身,一腳猛的踹在它的身體上,把它踢出了幾米遠。
馬胖子的衝鋒槍迸出火花。食臉猴陰狠的叫了聲,幾個閃跳,便隱入了黑暗裡,馬胖子的子彈全部落空。
馬胖子氣不過,扛着槍就追了上去,鏟子這時候也跑了過來。
泥人幫我包紮了傷口,我手肘處被撕咬掉了一塊肉,血不斷往外涌,痛的我直咬牙切齒。
泥人弄完後道:“等出去後,還是去看看醫生,怕留下後遺症。”
我點了點頭。
我收拾了下情緒,我頭上的探照燈的玻璃碎了,光線散光了,我的眼睛被光線照的有些睜不開來,而且光線腦袋有些暈眩,於是我把頭上的探照燈給取了下來。
端着槍也追上前去,泥人跟在我後邊。
那隻食臉猴像是沒有出現一般,不知道隱匿在何處。
突然,我感覺後背一涼,我喊了聲泥人,泥人看了我眼,然後回望,空空如也。
是我太緊張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肚子後,不禁感到身體有些虛脫。
“來了,”泥人道,太快了,都沒機會擡起槍口,只見泥人用槍托重擊了食臉猴,把它打落在地上,泥人很快反應就開槍,不過他對衝鋒槍的操作也不是很嫺熟,子彈基本上落空了。
我忍着痛,開了幾槍,但是無事無補。
馬胖子的聲音傳來,喊道:“老孫,你挺住!”說着就跑了過來。
泥人用力嗅了嗅味道,然後慢慢地上前,我們跟着泥人的步子,鏟子也跟了過來。
在一個角落裡,發現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泥人沒有停留,繼續朝前搜索着,快要接近那座橋的時候,馬胖子端着衝鋒槍掃射起來,我往馬胖子掃的方向看去。
那團白影閃跳了幾下,順着馬胖子探照燈的光線。我看到它丟落到了地上,動不了了。
沒等我提醒,馬胖子已經行動起來,端着衝鋒槍跑了上去,補了足足有一梭子的子彈。
這回總算不能蹦躂了吧!馬胖子氣憤的道。
腦袋都被馬胖子打成腦漿了,我過去看的時候。
鏟子看了一眼,就退到了先生旁邊。泥人道:“看來這是一隻成年的食臉猴了。”
馬胖子用嘴吧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肥厚臉上的肉驕傲地顫抖着,便道:“當年要是老子參加抗日戰爭,那就沒有日本鬼子囂張的機會了。”說着,嘆了口氣,“只怪老子生的太晚了。”
看着他一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表情。
泥人罵道:“不吹牛,你會死啊!”
馬胖子嘿嘿了笑了幾聲,出奇的沒有反駁泥人。只是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這是赤裸裸地嫉妒!”
接着問我道:“傷的怎麼樣了?”
我說沒什麼大事,我怕馬胖子得意忘形,適當的提醒了他。馬胖子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
不過這次馬胖子確實是立了大功,這點是不容否認的。
食臉猴已經被打死了,應該安全了。
“不會有第三隻了吧?”我忍不住開口道。
而馬胖子明顯是沒過足癮,準確的是說沒有吃過食臉猴的虧,於是說道:“老孫,你可不要放鬆警惕,革命經驗告訴我們,有了第一隻,就有第二隻它媽,說不定第三隻是它爸。”
被馬胖子這一說,想想還真有道理,說不定是一家三口在這裡度假,結果碰上了我們,被打死了倆,還剩一隻說不定迷路了。
馬胖子看我陷入了沉思,不禁了笑了起來,說道:“老孫,你不用擔心,有了這傢伙,就算它爺爺來了,我也能照樣收拾掉它。”
胡侃了一陣後,這裡又恢復了平靜。
我們每個人都有個備用燈,我拿出一個備用燈重新套在頭上。
眼前的場景又亮了起來。
這間原本比較‘美’的墓室,已經亂了原來模樣,子彈孔到處都有,而且地上灑落着血跡,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過後,先生繼續吩咐大家工作起來。
小回從出事到現在一直站在先生旁邊沒有離開過。
我點了支菸,爲了減少痛感,泥人也站在我的旁邊點了支,接着是馬胖子。
一根菸的功夫過後,我們也加入隊伍,“我能感受到先生我對我們有防備之心,到了現在,他都不告訴我們他要找的是什麼!”我道。
馬胖子道:“管那麼多,我們只要管自己就行,拿到自己應得的就行。”
泥人接話道:“是的,胖子這點說的不錯,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們就乾耗着。”
我想想也是,反正是他出錢喊的我們,只要自己盡到本分就行了。
那條小溪流的水聲不斷的潺潺着響着。
突然先生那邊有情況了,人羣像是潮水一般朝那邊圍攏過去,有好事,馬胖子自然不會放過,屁顛,屁顛就跑了過去。
只見先生拿着個像風水盤的物件,像是在定位似的。
接着先生着手就都牆壁一陣亂敲亂摸,附耳在上面聽着,馬胖子不顧衆人的情緒,也上前亂敲了起來。
但是卻是一臉的疑惑,不比先生的嚴謹。“什麼都沒有?”馬胖子呢喃道。說着喊了我聲,讓我上前看看。
我也沒有猶豫,上前也對着牆壁敲了起來,然後附耳傾聽,“聲音好像不對,”我脫口而出。
泥人聞聲後,也跑過來,我們三個對這牆壁一陣搗鼓。
終於泥人像是確定位置了,泥人半蹲着身子,道:“好像是這裡。”
先生蹲下身子,眉頭收縮了下,道:“鏟子,炸藥。”
“也許有機關,”我提醒道,可是先生明顯沒有這耐心。鏟子奉命把炸藥安裝在牆壁上。
先生沒有理會我,沒辦法,我們都退開了。
“炸藥等下不會把墓室個炸塌了吧!”馬胖子疑慮的說道。
小回解釋道:“不會,這是定量炸藥,威力不大。”
先生讓我們退後,隨着轟的一聲,牆壁就被崩碎了一小部分,等灰塵散去後,我們湊了上去。
只見裡面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大概三四平方的樣子,裡面平靜的躺着一副石棺。
先生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裡面只能進入兩三個人。先生率先進入,鏟子立即跟了進去,之後我擠進去了,馬胖子只能在後面乾瞪眼。
石棺的因爲炸藥的衝擊量破損部分。但是沒有損壞到裡面。
鏟子畢恭畢敬地提議道:“先生,還是先把它弄出吧!”
先生點了點頭。
鏟子大手一揮,聚攏在後面的人就上來。
用手腕粗的麻繩套住石棺開始往外拉,馬胖子呆不住也加入了陣營,費了很大的力氣,石棺才被我們拉了出來。
這時候我們才得以窺其全貌。
石棺約長兩米,寬差不多一米的樣子,另外高1.2的樣子。石棺很重,這點是無疑的。
它出現的地點也值的考究,那算不上一間墓室,充其量剛好夠這副石棺安身。
先生已經打量起這副石棺來。
發現了這副棺槨,再來看這間墓室,纔有點像是埋人的地方了。
正副石棺呈灰色,外表沒有任何特徵,所以沒有提供任何可以驗證石棺裡面葬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馬胖子急不可耐的道:“直接開棺吧!”
我詫異的看了馬胖子一眼,記得第一次和馬胖子下地的時候,馬胖子說,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是不會開啓別人的棺材的。
我調侃道:“胖子,你不是不到萬不得已不開棺材的嗎?”
馬胖子到嘴邊的話一下說不清,最後囁嚅而出:“這不是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了。”
先生還是很鎮靜的,沒有因爲馬胖子的話而受到影響。
馬胖子也沒轍,老闆不說開棺,他只能乾等着。
過了會,先生才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開吧!”看的出先生就是胖子嘴裡說的那種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輕易開別人棺材的人。
而馬胖子則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那種人。
先在棺木四周點四根蠟燭,先生吩咐道。
其實這裡除了我和胖子泥人三人總是隨便亂說話外,其餘的人真的不愛說話。先生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蠟燭很快就點燃了。
蹭的一聲在下一秒,蠟燭全部熄滅。
所有的人表情剎那都變了,這是什麼情況,先生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就連性急的馬胖子也安靜下來了。
衆人都屏息以待。過了會,先生又道:“再去點一次,”口氣明顯加快了。
四個人分別每人點一支,不出意外,蠟燭又熄滅。
我心裡疑惑,這又沒有風,蠟燭是怎麼熄滅的。我有些驚悚,此時在去看四周的環境,感受完全變了,多了一絲詭譎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