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在發虛,但還是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因爲我們還有很長地路要走。
我把手壓在心口,呼吸起伏被我按的死死的,過了會我道:“走吧”
馬胖子和泥人走在前面,我斷後爲他們打光照明。
走了一段,甬道口吹來一陣涼風,明顯的夾着水汽。意外之餘,卻又帶了涼爽。
“前面可能又是河流了,“泥人道。
我和馬胖子都沒有接話了。
水聲呼呼的響起,已經明確了,前面就是河流,如果是條絕路,就意味着我們要返回。
可是當我們踏出甬道口的時候,原本的擔心也放了下來。
是一條暗河,旁邊還有河灘,水流量不是很大,相對岷江的流量那真是大巫見小巫。
河灘全部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塊鋪就而成的。穿着鞋子踩在上面,都有些咯噔腳。
河面不是很寬,大概三米的樣子,整個暗河的峽谷長度約莫有七八米的寬,河灘的面積佔了一半以上,往水裡看,一眼基本上能見底,但是有的地方水還是很深的。
峽谷裡吹着淡淡地風,讓人忍不住心頭多了稍許平靜。
馬胖子想走到河邊捧水洗臉,不過手剛接觸河水,就立即把手給抽了出來,罵了句:“奶奶的!燙死老子了。”
馬胖子的話,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和泥人也走了過去,之前可能光線沒有這麼明瞭,所以看不清水面的情況。
此時靠近後,才發現水面冒出一層白白的霧氣,但不是很濃烈。
馬胖子甩了甩手,皮膚被燙的發紅。
“水有這麼熱嗎?”我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
馬胖子冷嘲我道:“老孫,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馬胖子說完,我就走到河邊了。馬胖子真的以爲我要試試,急忙勸阻我道:“老孫,你腦子可不要犯傻,這水起碼有七八十度熱。”
我剛蹲在河邊,就能判斷馬胖子的話是真的,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我的步子往後移了幾寸。
我往河流的上游看去,發現並沒有這麼的水霧。我往上走了一段,馬胖子和泥人跟了上來。
我把手放進水裡,果然,我心裡猜測的沒有錯,熱源應該就在之前的範圍內,上游的水溫度低了許多,水是溫熱的。
馬胖子見我許久不把手拿出來,疑惑地道:“水不熱的嗎?”
我點了點頭,馬胖子吃過虧,所以這次很謹慎,一根手指放到水裡之後,咦!真的不熱啊!說着就傻笑起來,然後洗了把臉。
“熱源應該在那段河流,”泥人站在我身後道。
我嗯了聲,表示認可他的話。
馬胖子洗完臉後,起身道:“能不能弄條魚來吃,”說着挽起褲管,就往水裡趟去。
我怕有危險,讓馬胖子別貿然下水。
馬胖子回道:這麼淺的水能有什麼危險!
我想想也是,在剛過膝蓋的水應該不會出事,現在我都被鬧得神經質了,看什麼都覺的有危險。
馬胖子瞪着眼睛在水面瞄着,讓我把燈光照着點。
沒辦法,馬將軍下令了,我只好把探照燈對準他。
泥人輕道:“這種水環境怎麼可能會有魚啊!”我回道:“凡是都有可能。”
我說完這句話後,泥人明顯遲疑了下,然後就沉默了。
馬胖子在水裡折騰了會,突然大叫道:“有了,泥人快過來幫忙。”
“真的有嗎?”泥人說完這句話,就跑了過去。馬胖子從水裡摸出一條魚來,急忙地對泥人道:“我腳丫子底下還踩着一條,你快把它捉上來,別讓它跑了。”
過了會,兩人都上了岸,馬胖子哈哈的笑的很豪爽。我打斷他的笑道:“有魚了又沒柴火,”我這句話給馬胖子當頭一棒,笑聲戛然而止。
“孃的,我大意了!那怎麼辦?”他手裡那條魚還在掙扎着。
“放了唄!”我道。
馬胖子不願意,“老子費了這麼大的勁,不行,先放這裡,我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柴火。”
魚被他丟在河灘上,不停地亂蹦着,不一會,就動不了了,兩隻魚眼瞪大着,嘴巴張開像是在呼吸,看起來有些奇怪。
就在馬胖子走了幾步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魚居然又蹦了起來,朝着河流的方向去,蹦了些遠,又張大嘴巴呼吸起來。
“孃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感概道。難道這種魚是他孃的兩棲生物。
泥人微微張開了嘴巴,手上的魚還在掙扎着,過了會,可能爲了驗證猜想,泥人也把魚放到地上,就在我和泥人目瞪口呆的眼神裡,魚且休息且行,居然一路蹦到了河流邊了。
我趕緊跑過去把它們捉了回來。心裡卻在震撼着!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等馬胖子摸黑回來後,興奮滴道:“老孫,我找到柴火了。”
這個消息更讓我詫異,我抱着兩條魚跟着馬胖子走去。
這是一個燃燒剩下的火堆,不過柴火沒有燒完,馬胖子道:“正好夠我烤熟它們了。”
這兩條魚聽到馬胖子的話後,開始掙扎起來。
不對,難道它們有了靈性,我提醒了馬胖子最好不要吃這兩條魚。
馬胖子不肯,開始架起火堆,火苗很快就燃了起來。
泥人提醒了我聲道:“你看着四周食物的殘骸。”
我順着看去,地上凌亂地有些食物的包裝袋,還有肉食的骨頭等其它的。
“看來這裡的確是有人來了!”我道。
泥人補充道:“恐怕是一夥人。”聽到後,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也就是說,我們進來後,還有另一批人進來了。但是爲什麼沒有碰見呢?難道我們的目的地不同。
我突然想到另一條墓道,小回他們走的那條。如果要碰見的話,極可能是與他們相遇,除非還有第三條墓道,這就是我不得而知的了。
火苗越躥越高,馬胖子開始着手收拾那兩條魚。
我讓馬胖子留個活口,馬胖子回答我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說着吞了口*。
這兩條魚可能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近,也可能知道我能救他們,居然朝着我眨巴着眼睛,有點像小孩子撒嬌的樣子。
它們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發的不安,可能這兩條魚是真的有了靈性,有靈性的東西不能吃。
我讓馬胖子看看,馬胖子開始不信,後來神情就呆滯住了,口齒有些不清地道:“成魚精了啊!”
趁時機,我讓馬胖子放了它們。
馬胖子也不敢吃了它們,只好把它們給放了,放到水裡後,它們居然跳起來向我表示感謝。
馬胖子喊道:“是老子放的你們,你怎麼感謝他啊!”
兩條魚沒理胖子,水面冒出了幾個泡,魚就消失不見了。
馬胖子悠悠地嘆了口氣道:“世道炎涼啊!老孫你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我道:“爲什麼啊!”
馬胖子振振有詞的說:“你做了好人,我卻當了壞人,怎麼說你也得補償補償我。”
沒辦法,我只好答應了他。
“走吧!”馬胖子催促道。
“往哪裡走啊?”泥人問道。
馬胖子情緒不是很好:“當然是往前面走啊!這裡發現了火堆,肯定之前有人來過,泥人我早就說過讓你多學點東西,可你就是不聽,現在不就驗證了那句話,”馬胖子說到這,就打住了。
“我等着下文呢,”我催道。
馬胖子思考了會道:“不聽胖爺言,吃虧在眼前。”
我被馬胖子逗的大笑了起來,泥人被教訓地不服氣,和馬胖子爭辯了一番。直到最後馬胖子拿出殺手鐗,M11,泥人便不敢爭了。
我們三個同時接觸到槍械的,可是馬胖子卻是玩的最好的。
我們踩着河灘上的石塊往前走着,馬胖子點了支菸,隨後遞了一支給我。泥人說不抽菸,果然就不抽了。
沙沙地聲音不斷響起來。
往前走去,路面開始便的狹窄起來,我們穿梭在其中,兩邊夾道的峽谷,很高,頂上是被封死的。
忽然,一陣冷風出來,我這時候一支菸也抽完了,菸灰被吹散了,迷了下我的眼睛。
因爲我走在最後面,忽然,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撓了下我後背。
我很快回頭看去,卻沒有看見人任何東西,這時候,從頭頂上滴下一滴水裡來,從我脖子上流到我的後背。剛纔好像也是這種感覺,陰涼,陰涼!我用手抹去後背的水滴。
鬆了鬆心,開始繼續趕路。
過了會,那種感覺又傳來了,我沒當回事,繼續往前走着,突然,我感覺我的腳離開了地面,我猛地擡頭看了眼,頓時被嚇了半條命。
是頭髮纏着我,是數不清的毛髮把我往上拉去,我想說話,可是被捂得死死的。
我眼睜睜地看着前面有兩個活生生地人,卻不能求救。
我被拉着離開了地面一米樣子後。
他們才察覺不對勁了,因爲光線照明方向不對了。
泥人立即反應過來,攀着陡峭的崖面,割斷了纏着我的毛髮。
馬胖子在下面接住我,幫我清理毛髮,我差點被包成了一個糉子,等毛髮清理完後,我才能自由活動。
馬胖子調侃道:“老孫,你這是遭到報應了。”
我罵道:“胖子,你少要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