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能問你個問題嗎?”
看着徐馳一本正經的樣子,原本想要瞪徐馳的姜媚不得不把目光收回來。
看到姜媚點了點頭,徐馳清了清嗓子道:“媚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迷人。”
“你……”
“人家實話實說也生氣,不跟你玩了。”徐馳只是想圓圓場,將把身份拉回到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之上。
“老孃我大人大量,不與你這種小色狼生氣。要不是看在你救了老孃一命的份上,早把你掃地出門了。”姜媚瞪了一眼徐馳,幫他蓋好了被子。
“救你一命?”徐馳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姜媚,他依稀記得自己只看到了一道白光鑽入姜媚的身體,自己好像並沒有救她啊。
“是啊,風道長說那妖物想要奪取我的身體,是你及時出手殺死了那個妖物,不然我就成了妖物的傀儡了。不過也因爲這樣,你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到這裡,姜媚看着徐馳的眼神就有一些變化了,眼裡充滿了一種叫作柔情的東西。
徐馳擦了擦口心,心中狂道:妖精啊,妖精,你比那妖狐還要厲害,迷死人不償命啊。
看着徐馳失神的樣子,姜媚的臉不由一紅,猛的咳了幾聲。
徐馳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那個,當時我是被人控制,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徐馳打着馬虎眼,心中卻是有些小得意。
“嗯,我知曉。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一會再來看你。”說着姜媚起身就要走。
可是徐馳哪裡肯依。便開口道:“媚姐,陪我聊會天吧,我都躺了那麼多天了,都快躺出病來了。”
“真拿你這小子沒辦法,躺好來,不許亂動。”姜媚將徐馳的手塞回到了被子裡頭,溫柔的說着。
徐馳乖乖的由着姜媚擺佈,只是認真的看着姜媚。
在姜媚身上,他看到了一種屬於職場女強人的氣質。那種強大的氣場讓徐馳有些着迷。特別是她表現出來那種溫柔一面,更是將徐馳徹底給秒殺了。
“媚姐,如果你天天這樣該多好。”徐馳眨了眨眼睛,臉上帶着一股認真的表情。
“什麼樣?”看着徐馳特別認真的樣子,姜媚感覺好氣又好笑。因爲她知道,一會徐馳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從他先前偷偷抓自己……自己那裡時,到後面明目張膽的抓。已經讓姜媚有些不認識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了。
好像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屁孩,而是一個花叢老手一般。
“就是這樣啊,溫柔,還有笑容。平時媚姐都冷冰冰的,看着骨子都發冷了,沒想逃就不錯了。”徐馳半開玩笑的說着,時不時拿眼睛看了看姜媚的反應。
“我平時很讓人討厭嗎?”姜媚也認真了起來,一雙迷人的眼睛盯着徐馳。
“不,不。不,怎麼可能討厭,是有一種距離感,讓人不敢接近。不過我能理解,因爲媚姐是在保護自己。”徐馳輕輕的笑了笑,這樣的女人他前世的時候也見過。但是,這樣的女人只會讓男人更有徵服的**。從而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有時候,平凡未必不是一種最佳的保護。你越是讓自己與人不同,越是增添神秘感,只會讓人更加的注意你,更想的想得到你。
“不過,好像在你面前我沒有保護好自己。”姜媚輕輕的笑了笑,她使終還是感覺徐馳只不過不是小屁孩,一個也許剛剛對男女之情有一絲絲好奇的小屁孩。
“媚姐是把我當孩子,所以沒有一般見識嘛。要換成別人,估計就被揍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生活不能自理。嘻嘻,這個好,你要不要試一下。”說着,姜媚颳了刮徐馳的鼻子,讓徐馳心神一蕩。
“那要是媚姐能伺候我,我樂意一輩子躺這牀上不起來了。”徐馳邪邪一笑。
“你想得美。”姜媚伸出素指。在徐馳額頭輕輕一戳,笑的花枝亂顫。
徐馳欣賞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道:“媚姐,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如意郎君?”
“沒有,你這小孩問這個幹嘛?”姜媚有些警惕的看着徐馳。
“那能不能等我長大?”
“等你長大幹嘛?”
“推,不是,是長大後娶你。”徐馳差點說‘推倒你’,好在最後時刻收住話了。
“你想娶我?”
徐馳力的點了點頭,心中大聲道:我想推倒你,只能想把你娶了。
“門都沒有,想要娶老孃人的多了去了,老孃都不曾看上一眼。就你這毛還沒長齊的,還想娶老孃。”姜媚看着徐馳臉上似認真又似開玩笑的表情,只好當徐馳是開玩笑。
“想一想歸總可以吧,媚姐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如意郎君,小弟也有個發展的方向啊。”徐馳繼續壞笑道。
“嗯,不一定要多英俊,但是一定要有才華。”
才華能當飯吃嗎?徐馳暗自吐槽了一下。
“還有,最好是個將軍,常勝將軍。”
原來阿兵哥是你的菜,老子以後鐵定從軍。
“再來,我這家業交給他,他給變成三倍。差不多先這樣吧,等我以後想到別的再告訴你。”
“媚姐,你確定你想嫁人?”徐馳徹底無語了,姜媚的財產那可是相當的富有,換成現代而言估計也得是全國富豪版前百名的主啊。別的不說,這個姜媚是當朝最富有的女人是絕對的。
徐馳曾經暗自瞭解過,徐姜媚掌握着不僅僅是一個海雲城百八之八十的收入,她的產業還在另外幾個城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民間有傳言姜媚手上握着一條海上航線,而且徐馳感覺此言非虛。
“我不確定。我只能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嫁人。”說着,姜媚擡起頭來,看一眼不遠處的一副畫,臉上有些哀傷的神色。
良久,她纔回過頭來,摸了摸徐馳的小腦袋道:“我知道你想我開心一點,不過這並不是你能幫忙的,你乖乖休息吧,我明天來看你。”
說完之後。姜媚也沒再搭理徐馳,緩緩的走出門間。
徐馳看到姜媚離開之時曾兩次回過撇了一眼掛在房間左邊的畫,不由的有些疑惑起來。
好一會,徐馳才把目光從那副只繪有兩根毛竹跟兩隻小兔子的畫上收回來,喃喃道:“這個女人不會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吧,要不要這麼狗血。”
“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嗯。我記得,水很多。”
“我擦,我這算吐槽麼,算吐槽麼?只是,我希望最後的真象不會狗血嘛。”徐馳自言自語着,眼角不禁的有些溼潤了。
因爲,他真的很懷念自己的世界。
第二日清晨,徐馳換上了笑容,好像忘記了昨夜突然涌現出的那種情緒。
赤着上身。徐馳在院子裡做着俯臥撐。
“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九十二……”
“九……九十三,九十四。”
“九十九,一……一……一百。”做完第一百個,徐馳直接趴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氣。
他的身體並沒有那刑道長所料想的一樣,需要兩三年才能恢復。
當然,如果刑道長如果能看到徐馳的腥部有一枚散發着淡淡紫光的小珠子,也許就會知道爲什麼徐馳在短短的幾天內不僅恢復了身體,反而更加強壯了。
二狗站在徐馳的身後,有些納悶他這是幹什麼。
“老,老闆。”感覺身後有腳步身,二狗轉過身去就看到了姜媚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過來。
“你下去吧。”姜媚原本擔心徐馳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畢竟風道長有交待過徐馳可能在一兩年內都會出現情緒低迷的狀態。
二狗剛移開身體,姜媚就看到徐馳赤着上背趴在地上。結實的背佈滿了汗水。
“徐馳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徐馳聽到姜媚的聲音,雙手撐着站了起來,衝着姜媚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躺的有些發慌所以做下動作。哇,好香啊。”徐馳直接拿過燕窩粥。走到一旁的徐桌上。
看着徐馳精神奕奕的樣子,姜媚會心的笑了笑,看着徐馳狼吞虎嚥的樣子。
吃飯之後徐馳打了一個飽咯,引得姜媚一笑。
“媚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回去跟我老爹報個道,省得他擔心。”徐馳感覺自己在姜媚這裡呆着也不是個什麼事,眼下必須儘快融入這個世界。
經過昨夜,徐馳已經下定決心好好面對這個世界,以及面對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對於前世,他已經無能爲力了。只希望儘早能尋到一個肯收留他的修真門派,看看有沒有回去的辦法。
而要做好這一切,他必須去融入這個世界,瞭解這個世界的文化、經濟、軍政。
“嗯,一會泡個澡回去吧,看你這身上髒的。”姜媚掃了一眼赤身的徐馳,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這個世界風民還不是那麼開放,徐馳是姜媚第一個看到赤着身體的人,當然是一個小孩。
“知道了,媚姐你還有事忙吧,這些事我自己來。”徐馳知曉姜媚每天要處理大量的事務,不可能把精力耗在自己身上。
姜媚點了點頭,看着徐馳把衣服搭在肩頭吹着口哨就走開了。
搖了搖頭,姜媚喃喃自語道:“我倒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回到房中梳洗了一番,將藏在牀底的兩件東西往懷裡一塞徐馳就離開了姜府。
看着半掩的破門,徐馳就知道今天徐刀沒有幹活了。
“老爹,老爹。”徐馳推門而入,就看到徐刀正在院子裡磨着屠刀。
“兒子。”徐刀聽到徐馳的聲音,提着屠刀就衝了過來。
如果不是瞭解徐刀,徐馳差點以爲他這是要把自己宰了。
“老爹,把刀放下。我可不想當豬仔。”徐馳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讓徐刀把屠刀一甩將徐馳抱了起來。
“你這個死小子,出去玩也不跟爹打個招呼,活該宰了你。”
“那老爹你可捨不得。”徐馳呵呵一笑,捏了捏徐刀肉肉的臉頰,引得徐刀咯咯直笑。
“你這娃兒也長大了,出去走走也好,老爹總不能讓你跟我一樣當一輩子的屠夫。手上血沾多了,睡覺都不安生。”說着徐刀放下了徐馳。撿起自己的屠刀,打算繼續磨利它。
“老爹,我想去雲海書院。”
“你想通了?”以前徐刀求着徐馳去書院唸書,可是徐馳死活也不樂意。哪裡料到這幾天不見,徐馳竟然主動要求去書院,把徐刀高興的喜上眉梢。
“嗯,下午就去。”
“這麼急?”
徐馳一瞧徐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爲學費的事而操心。便笑着說道:“爹,你放心,你兒子有銀子。”說着徐馳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遞到了徐刀的面前。
“一,一百五十兩?”徐刀怎麼也不敢相信徐馳竟然拿出來了這麼多錢。
“嗯,反正爹爹你別管這錢哪裡來的。你兒子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不會不乾淨的。”
徐刀摸了摸徐馳的腦袋,有些得意道:“那是,我兒子我還不能不瞭解。行了。這些錢你留在自己身上。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謝謝老爹,但是這錢你留一百兩,我拿五十兩就夠用了。”徐馳以前也在雲海書院呆過小半年,知道那裡跟後世的寄宿學校差不多,半個月才能回一趟家。
至於爲什麼去書院,徐馳自然有自己打算。
在那裡都是屁點大的孩子。沒有什麼紛爭,也沒有勾心鬥角。再來,雲海書院名氣很大,裡面的老夫子個個都是才華滿腹,能學到不少東西。
徐馳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只是幫着徐刀整理了一些東西,磨了幾把屠刀。下午兩父子吃了一頓大餐後,徐刀就送徐馳出門了。
雲海書院位於海雲城城西外的明鏡山的山角下,那裡有一片大好的草場,風景秀麗。是一個修身養性,讀書識字的好地方。
按着記憶,徐馳一路飛奔,一個時辰之後就出現在了雲海書院的大門外。
雲海書院是由大大小小的竹屋構成的,佔地約三畝,院內有弟子約八百人。分不同的等級:甲、乙、丙、丁、戊。
甲等裡面就學的多半是五到十歲的小童,以識字練字爲主。
乙等則是十歲以上的孩子,修習詩詞歌賦。
丙等就是十五歲以上的弱冠少年,修學的範圍很大,但是有自主選擇的權力,具有科舉的權力。
丁等則是成年人所呆的地方,所學的東西與丙等相似,院內多半是參加過科舉或者說準備參考的人。
至於戊等就是一些天才所在的地方,是書院重點培養的對象。這裡面出來的人,多半是將來會混際官場的人物,也是書院之中地位僅次與老師的人物,據說十分難對付。
不過徐馳來這裡不是來對付他們的,而是來學東西的。
再來,他只是甲等的書童,也沒人關注他。
“咦,那不是甲等的徐馳嗎,他怎麼又回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徐馳的側面響起,讓徐馳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也沒有怎麼理會,徑直的往記憶中甲等的院落走去。
“你不是不知道這個傻子得了失心瘋,估計又發病了。”
走到甲等的書院前,徐馳被一人擋了下來。
這人他認得,正是甲等書院的老師——李遠。
“徐馳,你不是休學了,今天又跑這裡來幹嘛?”李遠對於自己書院之中年齡最大的徐馳自然印象深刻,他還記得徐馳對讀書寫字是深惡痛絕的。
“李執教,小生是回書院修習的,這是我的學費。”說着徐馳就取出三十兩銀子遞到了李遠的面前,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李遠看了一眼徐馳,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傻了。學費不過十兩,他拿三十兩給自己是幹嘛?
“李執教。學生知先生好酒,那二十兩權是學生給先生您的酒錢,別無他意。”說着徐馳也沒再理會李遠,自顧的往書院內走去。
這頭年,徐馳如果想呆在這書院裡,還需要李遠的點頭。以前李遠就八不得趕徐馳走,因爲徐馳只會帶着甲等的學生到處玩,是個十足的害羣之馬。
“喂,你給我回來……”李遠有些沒回過味來。想要叫住徐馳卻發現他沒影了。
“這小子上道了?”李遠是整個雲海書院的奇葩,他生性好酒,但又才華絕倫,經常與書院內其他執教爭吵。原本他是戊等的執教,因爲得罪了書院的院長而被貶到了甲等,同對的工資也被扣了一半,完全不能滿足他胃中的酒蟲。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李遠將二十兩留了下來,就爲徐馳辦手續去了。
對於徐馳的迴歸,可把甲等的那些小孩樂壞了。
以前徐馳在的時候,經常帶着他們爬樹掏鳥蛋,下水摸魚,可以說是他們玩樂的領頭人物。
所以徐馳一出現這些孩子就圍着徐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這書院半年裡的事情都說了個遍。
徐馳聽完之後滿口答應以後會接着帶他們去玩,不過卻定下了一些要求。
這年頭,什麼最重要?
人才。不錯,就是人才。
而對徐馳而言,現在他一無名,二無財,上哪去籠絡人心?
自然是甲等書院這些孩子,以前徐馳在這裡呆過,這裡的孩子都十分聰明。而且家底都不差,是最好的籠絡對象。
如果徐馳想在這個世界上立足,自然不能少了幫他做事的人。就算他投身修真界,爲什麼就不能培養自己的勢力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弱肉強食。
徐馳現在準備從娃娃抓起,爲自己將來培養出一批人才來。
不得不說,徐馳是一個有野心人物。上輩子生錯了時代,也沒有好的機遇。而如今上天給了他一個重來的機會,爲什麼不好好把握呢。
看着這些孩子在自己的命令之下乖乖坐回書桌面前,徐馳露出了一抹笑意。這第一步棋自己走的很成功。接下去就看自己如何把握了。
甲等書院裡的七十二個孩子的未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徐馳給操控了。
時間過的飛快,徐馳已經到這書院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來,徐馳已經完全把甲等的書童握在了手中,就算是李遠的話這些書童也不聽了,只聽徐馳的命令。
對於這一點。李遠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每天總會有一個孩子從家裡偷來一些酒送給他。所以他就睜一隻眼,閉一眼任由徐馳指揮這些孩子。
甲等書院有自己獨立的草場,幾乎與其他書院隔離,沒有人知道徐馳在甲等書院裡做些什麼。
“立正。”徐馳穿着一件馬甲,手裡握着一杆長槍,大叫喊道。
底下的七十二孩子立馬挺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着徐馳。
“全體都有,向左轉。”
唰,所有的孩子立馬用標準的軍姿向左轉。
這三個月時間來,早上徐馳領着這些孩子讀書識字,下午就用現代化的軍事訓練方式操練他們。
起初他們還有些牴觸,可是徐馳開發了許多遊戲,又不停的灌輸一些軍人的意識,纔算把這些孩子的心性給控制住了。
除了這些之外,徐馳還從二狗那裡弄來了一些拳普,來教這些孩子。
習武,這是大半少年兒時有過的想法,而徐馳滿足了他們這個夢想,還不停的灌輸一些江湖俠客的事蹟給他們,大大刺激了這些孩子的武俠夢。
每天傍晚,總能聽到甲等書院傳來一陣‘喝,哈,喝,哈’的聲音。
而徐馳自己每天晚上總是抱着那本《天髓經》琢磨着上面晦澀的內容,一些不解的地方他就拆分開,拿去向李遠求教。
李遠也不藏私,傾囊相授。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他已經發現徐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恨不得把畢身所學都教給徐馳。好讓他在身徐馳找到在戊等書院授課的感覺。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見流失,轉眼間徐馳已經十五歲了,再有一年,他就要行冠禮,成爲一個成年人了。
而現在的徐馳個頭已經達到一米七五左右了,比起近兩米的二狗只差一個頭。
若是站在人羣之中,肯定不會有人覺得徐馳只有十五歲。
兩年時間,讓徐馳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這段時間裡,徐馳已經成了李遠的得意門生。將他的才學掏去了大半。
不過李遠有些煩惱是徐馳並無意參加科舉,而是對神仙之道感興趣。經常泡在書院的藏書閣裡尋找有關於仙人異志的書,樂此不疲憊。
而甲等的那般大小孩民受了徐馳的影響,對神仙之道異常着迷。有了徐馳的調教,這些孩子身體也是異於常人,打起拳來也是步步生風。
但是有一點,除了這些孩子跟李遠之外。外人並不知道他們在甲等書院練拳,他們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過自己會拳腳功夫這一件事。
在他們各自大人的印像裡,他們才學豐富,寫得一手極爲漂亮的好字,而且行事之間隱隱有大人的氣度。回到家裡也不吵不鬧,守在大人身邊,做一些經常能感動他們大人的事情,比如爲自己的父母洗腳,或者處理一些事務。
古代的孩子早熟。而他們比那些孩子更加的早熟。
他們昐着徐馳找到一門修仙的法門,教他們御劍飛行的仙術,斬妖除魔。
而徐馳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經常用意識控制表演一些隔空取物的事情,就更讓他們對徐馳以及徐馳勾畫的世界着迷的不得了。
至於那捲《天髓經》徐馳已經摸的差不多了,那是一本鍛體的法門,據說可以讓人修習道法變得更加容易。
可是徐馳一直沒有一門功法來考證這個說法。倒是因爲練了一年的《天髓經》讓徐馳的意識控制能力得到了提升。
以前他只能控制幾兩重的東西,而且他能控制十斤重的鐵球移動三米。
至於拳腳上的功夫,他已經能與二狗鬥上十幾個回合,算是有小成了,當然這還主要是二狗對着他總是心虛的狀態。
這一天,是甲等放假的日子,這是一個長假,有兩個月之久。因爲,馬上就要過年了。
放假前徐馳將甲等的這些孩子叫來,吩咐他們回去之後不要忘記練拳。不要忘了讀書。這些孩子自然點頭稱是,依依不捨得離開了書院。
對他們而言,書院纔像一個家,七十三個兄弟聚集在一起,一起玩,一起訓練。一起流汗,一起吃睡。
徐馳告別了李遠,揹着小包就往家裡趕去。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徐刀,他心裡還是怪想念的。
不過更讓他想念的是那個姜媚,那個楚楚動人,勾人心神的姜媚。
徐馳現在可以確定,當年鑽入姜媚身體的白氣並不是什麼妖狐,但卻是一股精純的力量,一股讓姜媚越來越年輕的力量。
現的姜媚看上去就與二十剛出頭的少女似的,皮膚嫩的就跟嬰兒似的。
私底下徐馳把當日的事情告訴了姜媚,爲此姜媚也接受了自己的變化,但還是有些擔心。因爲她不願意自己成爲妖狐的傀儡,更加不願意自己越發越年輕的身體是一場夢。
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青春永駐,但是償過這種滋味之後就更難以放棄了。
所以,在徐馳的誘惑之下,姜媚投入了大量精力來蒐集關於修真界的資料,有了不小的收穫。
至少現在徐馳知道了除了南行宗之外,還存在着正氣道、天行門、八卦門這幾個修真門派,每個門派都有分內門與外門,外門弟子學的是粗淺的符術與武技,而內門弟子所修練的纔是真正的修真之法。
徐刀這兩年在徐馳的誘導之下開了一家酒樓,生意紅火,也算是海雲城新冒出來的富人了。
以前瞧不起徐刀的人,現在只能用羨慕與嫉妒的眼神瞧徐刀了。
而徐家的破屋也重新修過了,有了大戶人家應該有的氣派,家裡也添了六個下人。
一回到家,徐馳就看到徐刀站在門口等着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那就是徐馳最想見到的姜媚。
“爹,媚姐。”徐馳一個飛撲,抱住了徐刀,而眼睛卻飄向了姜媚。
姜媚嘟了嘟,用嘴形說了三個字:“小色狼”
“走,爹給你準備了好一桌東西。”說着徐刀就拉着徐馳往裡走。
“媚姐。”徐馳拉起姜媚的手,一併自己家內走去。
姜媚原本想掙脫,可是徐馳那有力的手緊緊的握着。只好作罷。
現在坊間已經了傳言,說姜媚已經被徐馳給拿下了,對此流言姜媚是又氣又惱,心中恨透了那些嚼舌根的人,可又無可耐何,誰叫自己跟徐馳以及徐家走的太近呢?
這兩年來,姜媚再也無法把徐馳當成一個小孩來看待了。不論是從他的外形。還是他給自己的一些經商上的建議,都是一個老成的人才會有的。
可是徐馳呢,還是在自己面前裝小孩子,撒嬌。
在潛移墨化之中,姜媚已經把徐馳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至於男女之情,似乎並沒有如徐馳期盼的那樣。
一頓豐盛的晚飯過後,徐刀就去休息了,而徐馳則跟姜媚在院中賞月。
“徐馳,我有一個你感興趣的消息。”飲了一口灑。姜媚突然站了起來,明亮的眼睛盯着天上的明月。
徐馳在藤椅之上吃着葡萄,歪過頭來看着月下的姜媚,不由的爲她玲瓏的身姿失了神。隨着年齡的增長,徐馳發現自己對姜媚有的不僅僅是**了,更有一絲絲情愫。不過徐馳控制的很好,並沒有讓姜媚覺察。
“說來聽聽。不會是哪裡又有了妖怪吧?”
姜媚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帶着神秘的表情,接着說道:“你把你上次說的酒方給我,我就把這個消息給你,絕對讓你物有所值。”
姜媚說的酒方是徐馳這兩年鼓搗出來的,是用後世的蒸餾法,大大的提升了酒的品質。如果投產的話,可以爲姜媚帶着巨大的財富。原本徐馳就想與姜媚合作來運作這種酒,畢竟她有強大的商業網,可以保證收入又不會帶來太多的麻煩。
“媚姐。你這輩子算是嫁給錢了。酒方我可以給,不過我想我們兩人聯手,賺盡天下。”錢財嘛,當然越多越好了。上輩子徐馳就是個金錢控,這輩子他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求之不得。”姜媚頓時一笑,徐馳的能力她已經見過了。他圈錢的能力讓自己折服,短短的兩年時間裡他已經讓徐刀成爲了一個擁有八間酒樓、六家客棧以及三條商船的人物了。
“媚姐,你就別買關子了,趕緊說吧。”徐馳有些期待起姜媚新得到了情報,如果能值得起自己的那個方子,肯定是重磅消息了。
“詭月門,詭月門準備開始招徒了,我們海雲也是他們招徒的選擇點之一。怎麼樣,這個消息值錢吧?”姜媚坐了下來,激動的說道。
“詭月門,就是那個落敗的門派?”詭月門,徐馳聽過,這是五個月前姜媚新得到了消息,是一個處在海雲城與天落城交界之間一處深山裡的小門派,據情報顯示詭月門的人已經落敗到靠買靈符爲生的地步了。
在這一個地方,顯然不是徐馳的最佳選擇。
“不錯,正是那個詭月門。而且我寫信求證過柳離,他說詭月門以前是修真大派,後來被魔門圍攻,所以導致了落敗,現在已經淡出了修真界,連外門弟子都沒有。”姜媚十分謹慎,既然她準備在詭月門下注,就不可能不去調查清楚。
“如此說來,詭月門還是有底蘊的。也好,既然別的門派都不願意收我們,那就詭月門了。砸,用錢砸,他們不是缺錢嘛,我們就用錢砸。什麼資質都是狗屁,老子不信我成不了修真門派的弟子。”去年的時候,徐馳去過一趟南行宗,還沒有見到柳離的面就讓人趕出來了,所以他剛纔纔會如此表現。
“這個不好說,根據新掌握的消息,他們似乎不缺錢了,不然也不會收徒了。不過,你真的打算去試一試嗎?”說到修仙。姜媚心中也有些期待,特別是這兩年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變越年輕之後,又聽徐馳說修真之人有駐顏與長生之術,心中的期待更不用去說了。
“當然,我活了十幾年,等的就是這麼一天嗎?”徐馳站了起來,目光之中閃現出一團紫光的光芒,並沒有被姜媚覺察。
他在書院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投身修真界嗎?
他賺那麼多錢幹嘛。不也就是爲了投身修真界嗎?
“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嗎?”徐馳有些激動,心想着終於有機會再次見到那些修真之人,心中的那被壓制住的**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人已經到了,就在你爹的遠方客棧。”姜媚再次拋出一個重磅消息,砸的徐馳有些暈頭轉向。
“不好,趙大跟趙二在那裡。”徐馳立馬清醒過來,那家遠方客棧的掌櫃就是自己書院之中趙大跟趙二的老爹。他吩咐過趙大跟趙二。但凡是有道士入住,都要上去探一探消息。如果真是詭月門的人,估計趙大跟趙二就栽了。
“我要去一趟。”說着,徐馳就起身就走。
“我也去。”姜媚看着徐馳擔心的樣子,原本想叫來二狗,但想想對方是修真之人,就算叫上二狗也不見得有用。而且對於修真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那些人並不想凡人知道的太多。
徐馳爲了及時趕到,所以從後院騎馬而出。卻沒有想到姜媚也跟上來了,只好拉她上來,共騎而去。
環抱着姜媚,徐馳聞着對方的體香,某處地方不由的有了反應。
“徐馳,你用什麼東西頂我?”未經男女之事的姜媚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由的問了一句。
“沒啥。”徐馳總不能告訴她說自己的老二頂着人家的雪臀吧?
突然間。姜媚回過味來,噌道:“小色狼,你竟然敢……”
“媚姐,這也由不得我啊,誰叫你那個地方太……太誘人了。”被人戳破,徐馳老臉一紅,往後挪了挪。
可是在馬上奔波,只讓徐馳某處地方往對方那裡擠去,讓他痛並快樂着。
姜媚好幾次想下馬,可是想到詭月門。只好忍了,心裡暗中罵道:好你個死色狼,以爲這兩年長大了,沒想到還是那麼壞。
“籲。”趕到遠方客棧,徐馳立馬翻身下馬,把繮繩扔給迎上來的小二。
“少東家。您這麼晚了過來有事嗎?”
徐馳扶着姜媚下了馬,對着小二道:“趙大跟趙二呢?”
“回少東家話,二位少年正在後院習字。”
“行了,把馬栓好,這沒你事了。”說着徐馳就拉着姜媚往裡走去。
這時,就聽到那小二低估道:“原來姜老闆真成了少東家的女人啦,還共乘一騎,太厲害了。”
聽了這話,姜媚的臉頓時就一生寒意。
徐馳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鬆開了姜媚的手,往裡走去。
“趙大,趙二。”
“老大,你怎麼來了?”兩道身影朝着徐馳的方向鑽了出來,衝着徐馳敬了一個軍禮。
徐馳看了一眼身上還着着墨香的趙氏兄弟,沉聲道:“你們這裡是不是住了一個道士?”
“嗯嗯嗯,今天下午剛住進來的,後來有事出去了,我們哥倆正準備一會上去摸摸。”趙大跟趙二頭點的跟打鼓似的,眼裡放着精光。
聰明的兄弟兩瞧徐馳親自前來,尋思着那道長估計是修真之人,不由的問道:“老大,那個道長就是修……”
“噓,是與不是現在不能確定,你們兩小子好生呆着,我去會一會那道長。”說着徐馳就準備去見一見那詭月門的人,卻沒有想到腦門突然被一物件擊了一下,讓他立馬警惕了起來。
“是誰?”一把將姜媚拉到身後,徐馳低喝道。
趙大跟趙二立馬反應過來,與徐馳三人圍成一個圈,將姜媚護在中間,拳頭緊握。
“你們不是來找貧道的嗎?”黑暗之中,一個人影走來。
在燈籠的光線下,一個身着青色道袍,年約四十的道人揹着一把長劍走到了四人的面前。
“詭月門的道長?”既然被對方識破了,徐馳也只好硬着頭皮叫出來了。
“不錯。在下正是詭月門的詭月子。想必你們就是前陣子派了大量人手打聽我詭月門的幕後人物了吧?”詭月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徐馳。
徐馳皺了皺眉頭,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看樣子前輩出來收徒也是假的吧,目的就是爲了引出我?”
“算你反應不慢。不錯,我來海雲城的目的就是會一會你,看看什麼人對我詭月門如此關心,是否有人居心叵測。”詭月子點了點頭,看着徐馳的目光和順了一些。
感覺到對方的寒意減少了幾分,徐馳拱了拱手道:“在下只是仰慕詭月門,故而想投在貴派門下。並無惡意。”
“是嗎,從打這兩年的表現,以及你的多方打探,你已經引些一些門派的注意了。你可知曉,你這些舉動會給你們海雲城帶來滅頂之災?”詭月子捏了捏鬍子,眯着眼睛看着徐馳。
“前輩何出此言?”
“因爲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你讓太多人知道了這個秘密。我們這些人豈能讓你們活着?”
聞言,徐馳不由的大驚失色。怪自己太過魯莽,把修真門派的那些人想的太過和善了。是啊,人家處心積慮的守護着那些秘密,如果被人知曉豈會放任不管?
“還請前輩相救,徐馳爲一已之慾死不足惜,但那些孩子與我媚姐是我無辜的,他們是受了我的蠱惑,還請前輩莫怪。”徐馳當下就跪了下來。如果因爲自己而害死那些甲等的孩子以及姜媚,他會自責一輩子的。既然這個錯是由自己的私慾所造成的,就由自己來承擔吧。
“敢於擔當,算貧道沒看走眼,起來吧。你不是一心想投入仙門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給你們蜀山會這個機會。”詭月子嘴裡的蜀山會是徐馳惡搞出來的。是他給自己以及甲等的那些孩子起的名頭,目的是想像以往看過的那本仙劍奇俠傳中蜀山御劍流那樣的存在。
“前輩,我沒聽錯吧?”徐馳掏了掏耳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沒錯,我以詭月派第九十七代掌門的名義向你保證,此言非虛。”
“詭月派,掌門?”徐馳徹底傻眼了,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個修真門派的掌門,那可是大佬級的人物,竟然要收自己入門掌。臥槽。那不是關門弟子了?
“不錯,難道你不相信貧道所言?”詭月子瞪了一眼徐馳,做一個掌門做到這種地步也是夠丟人了。別的門派都是普通弟子到外頭物色弟子,哪像自己竟然跑了十萬八千里前來收徒弟的。
“信,信,當然信。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着徐馳再次跪了下去,卻被一股力量能彈了回來。
“慢,還沒到這一步。你那蜀山會的弟子我多半都看過,大多都可以收入門內,但是鑑於你們在這裡搞出了這麼一件事,沒把屁股擦乾淨之前我還沒想把你們帶回去。”詭月子瞪了一眼徐馳,如果這次不是自己來的早一點,恐怕別的門派早派出內門弟子把這裡移爲平地了。
“那師尊的意思是?”師尊這個名號,詭月子是跑不掉了,反正徐馳決計賴上詭月子了。
“你們三人退下,我與徐馳有話有說。”
徐馳轉過身來,對趙大跟趙二打了個眼色。這兩人他倒放心,相信不會亂說。
不過姜媚,就要費上點時間了。
“徐馳,你相信他說的?”姜媚前前後後理了一遍,知道自己這次跟徐馳闖了大禍,及有可能波及整個海雲城。從她收集來的情報之中,也有個別地方從人間蒸發過。從一些證據來看,是修真門派所爲。
“嗯,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說着,徐馳輕輕的拍了拍姜媚的手背,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表情。
姜媚坳不過徐馳,只好瞪了徐馳一眼,跟着趙大跟趙二離開了。
“師尊,您有何吩咐?”徐馳嬉笑着走到了詭月子的面前。
“你什麼什麼把屁股擦乾我什麼時候帶你走,而且我不可能一次性那你們全帶走。”詭月子剛纔看過徐馳的根骨,倒也算是適合成爲詭月派的弟子。
“那個師尊,這事影響的範圍有多大?”
“很大。大到讓你難以承受。想必過幾天,他們就會向你們官府施壓,交出你們這些人,還有連帶着你們的家人。”詭月子有些凝重的說着,這是他遇到的第三次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沒有涉及到這麼多人。
“官府?難道官府一直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徐馳大吃一驚,但是回頭一想也對。上一次妖狐的事情,也不正是因爲官府向南行宗求助嗎?
“他們只是知道一些外門的存在,但也是受限制的。不然上次妖狐的事情也不可能有南行宗的人出現。這點上相必你也知曉一些。不過你這次涉及人的纔多了,現在那些門派已經把這事擺到檯面上了,如查事態再嚴重,那些內門就會介入,到時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了。”如果不是詭月子親自打探,他還真不知道徐馳藉着姜媚的手在天下間撒下了好大一張網,專門收集修真門派的資料。
不僅如此。徐馳還親自培養了七十二個人,更重要的他們還是學子,極有可能步入官場,左右政局的人。如果讓他們清楚的知道修真界的存在,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暴。所以,必須在這場風暴沒有形成之前將它滅殺,至少是在外人眼中它滅殺了。
徐馳摸了摸下巴,很快有了主意。
“那就跟官府演一場戲,把我推到前面去。說我鼓吹妖術怎麼樣?對待這種人一般都會有火刑,到時師尊把我偷偷弄走不就成了?”
“嗯,倒也可行,你自己去實行吧,我到時會救你的。只要平息了這些事件,把那些人的目光給矇住就行了。世俗的事他們多半不願意有太多的介入,這也是我們這些門派的規矩。”徐馳的想法與詭月子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他便同意了徐馳這麼做。
“那我這就去,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說完之後徐馳對着詭月子行了一禮,離開了小院,去找那姜媚商量這件事了。
待徐馳走後,詭月子滿意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希望你是我們詭月派崛起起的希望望,光光你那蜀山會已經讓我很吃驚了,有了這七十幾個弟子,我相信詭月派會崛起的。”
找到姜媚跟趙大趙二之後,徐馳就嚴令趙大趙二保守這個秘密。順便他們二人通知蜀山會的成員,明天中午到書院集合。
然後徐馳才帶着心事重重的姜媚往家裡走去,兩人在馬上一直沉默着。
………
不行,不能這麼繼續迷失了。
不知怎麼的,徐馳突然清醒了過來。
隨着他的清醒,漸漸的眼前的一些場景就開始變得模糊了。然後慢慢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地方,無盡的黑暗。
“這,這怎麼可能!”外面的蛤蟆邪完全不敢相信,徐馳竟然擺脫了記憶對他造成的束縛。
原本它還以爲徐馳會堅持不太久,可是現在它才知道自己想錯了,時間遠遠超過了它的預期,對它的消耗極大,不然一時間徐馳也不可能擺脫記憶碎片的束縛,迴歸到混沌狀態。
如果徐馳還接着抵抗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徹底擺脫掉那些記憶碎片對他的束縛,也能再次控制自己的身體。到了那時,蛤蟆邪再想要逃就難了。
“難道,本尊就這樣放棄了嗎,好不容易佔具了一副身體又要放棄了?”蛤蟆邪非常的不甘心,因爲它們的特殊存在,所以只能奪取那種有修行在身的人的身體,平常人的身體是容納不了它們的邪魂的,不然在古墓裡的時候它完全可以佔具其中一個盜墓賊的身體就可以遠遁天涯了。
“可是,不放棄又能怎麼樣,死嗎?”蛤蟆邪自言自語着,它守在墓中千年,就是想逃離那裡,如今的身體雖然差了一點,可勉強還能用。要是留下來接着對付面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徐馳,結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滅的一乾二淨。
“走,必須走。”下定注意之後,蛤蟆邪便開始準備逃跑。不過。想要一時就逃開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它一絲邪魂還留在徐馳的腦海之中控制着那些記憶碎片。
如果立馬從中抽離了,徐馳就可以瞬間清醒,但要是留下那一絲邪魂,徐馳就可以時時刻刻感應到它的存在。
而此時,處於混沌之中狂奔的徐馳看到了一絲光亮。
於是,他朝着那個光亮處飛奔而去,想要將那處縫隙打的更大一點,讓光亮驅走黑暗。
奔跑了許久之後。徐馳終於抵達了那處縫隙,然後他用自己身平最強的力量開始攻擊那裡。
他的攻擊是有效的,很快那裡的縫隙就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多的光源從那裡照出來,將黑暗一點一點驅離。
突然之間,一陣轟鳴聲傳來。
徐馳心頭一喜,他知道只要這些好像玻璃一樣的晶壁碎掉之時。就是他脫困之日。
果然,當大量的光線照進來之後,徐馳的意識終於恢復過來了。
眼前,是一副真實的場景,綠色的煙霧騰騰,而在那煙霧之中的正是那隻蛤蟆邪。
“妖孽,死吧!”徐馳大吼一聲,手中一翻,一道布符出現在他的手中。朝着那蛤蟆邪的頭頂拍去。
“不,這不可能!”蛤蟆邪怎麼也不敢相信,此時徐馳竟然脫困了。
“着,我先滅了你的魂識!”蛤蟆邪大急,再次將徐馳拽到意識世界之中。
“意識世界,這裡我可以爲所欲爲,你就等死吧。”突然被徐馳逃離。蛤蟆邪不得不用出了自己最強的手段。
此時,徐馳和蛤蟆邪正在對峙着。不過,徐馳前的那隻蛤蟆邪足足有三人高,無比的巨大。
“這是怎麼回事?”徐馳心中不由一凜,怎麼感覺自己又身處一個莫名奇妙的地方了。
“邪風破!”蛤蟆邪突然大吼一聲,一道黃色的龍捲風就朝着徐馳奔襲而來。
“這怎麼可能?”徐馳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也太牛逼大發了,和自己記憶之中那‘修真世界’的手段不相上下。
“只要我想的到,沒有我做不到的。”蛤蟆邪冷笑一聲。再次弄着龍捲風襲擊徐馳。
“只要想到就會有嗎?”徐馳好像突然抓住了什麼,然後心中狂笑道:比想像力,你竟然和人比想像力?
那好,就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想什麼就有什麼?
於是,徐馳想像着自己有一把鋒利的仙劍。
果然,他的手裡突然就出現了一把七彩流溢的神劍。
‘呔‘沉喝一聲。徐馳的手中就分出一道流光,朝着那妖蛇飛去。
它快速地遊向徐馳,疾如閃電。徐馳全神貫注,正待它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劍光一閃,空中頓時有數十把劍影劈向妖蛇,劍聲呼呼,劍光閃閃,那蛤蟆邪不敢逼近,只見它磨牙吐信,巨尾一掃,頓時有如山崩,那巨尾掃到之處,草木盡折,飛沙走石,打得無數塊石頭朝徐馳飛來。
徐馳心存一念,舞動鋼劍,一招‘橫掃千軍‘使出,半邊的天空閃着無數的劍影,只見那些飛來的石頭全都被打碎,還有幾道劍影落到了那蛤蟆邪的身上,激起了幾點火花。那怪口中噴着煙火,吐着舌信,蛇頭拱一了拱,又逼近了徐馳數丈,一人一怪相距已經不足十丈了。那怪巨尾一擺,向徐馳打來,這一下速度極快,如果被打中,那是力道嚇人,就算徐馳是修真之人,那也肯定會變成肉泥的。
再看徐馳時,只見他雙腳往地上一點,身體已經向後飄過十幾丈了,這下距離又拉遠了,手中青鋼寶劍舞動,一招凌厲的劍法使出,地上立時如水波激盪,一波一波向蛤蟆邪而去。現在沒有了那些飛石擋住劍勢,只見近百道劍芒盡數打在蛤蟆邪身上,那妖蛇受了這一招也只是受了一丁點傷,它身上的那些黑鱗多了幾十道白痕,有一二十片好象已經摺成兩塊了。
蛤蟆邪憤努了,它數百年來在這潭中,守護着潭底那件寶物,餓時吃些山禽野獸,從來都不敢遠離,剛剛還在潭底睡覺時,也不知那裡掉了塊石頭下來正砸在自己的頭上,把自己弄醒,爬上潭後就看到這個人殺氣騰騰,不懷好意,忍不住就想吃了他,自來了這裡後就從沒吃過人了,人肉可是自己的最愛,今天居然送上門來。可惱的是剛剛自己小看了他,居然被他打壞了這麼多的金鱗。
真是可惡啊,可惡!
蛤蟆邪猛地將頭一揚,呼的一聲,往前直躥,快如狂風,瞬間就到了徐馳身前,口生紫煙,眼光如電,猛衝直撞。原來這妖蛇頭上有一角,其硬可比金鋼,若被撞到,金石亦碎。徐馳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莫說那頭上之角,就是那妖蛇一身的毒,就不是好玩的。忙將身子扭動,往後直退數十丈,堪堪避過了妖蛇之吻。
見到妖蛇來勢已緩,其勁已衰,大吼一聲,反衝向前,大劍一揚,一招‘見龍在田‘使出,這一招是‘殘影劍法‘中最兇猛的一招,所謂‘見龍在田‘就是要等敵人勢衰力竭,後勁已盡之時,猛的發招,不守全攻,一劍砍下,萬夫不擋。
這一劍用十成功力,能發三倍之威,大巧不工,直砍而下,任你是百練金剛,亦無全身之道。那妖蛇顯然沒有防備,剛纔氣惱之下,發力前衝,只望憑着頭上堅角,一撞之下,將這個可惡的人撞飛撞死,沒想到他竟然能無聲無息地飛躍而去,現在自己去勢太強,招勢已老,變動無然不能!
只見那人劍光一閃,劍影無數,每一把劍影都如有千斤之力,直奔自己而來,要避卻已無力,無奈之間只能崩緊全身肌肉,硬抗這一劍了。
只能盼他功力不強,自己金鱗堅固,這一劍傷不了自己。此時徐馳卻是真力狂運,巴不得這一招之間,就把這可怕的妖蛇砍成兩段,只見他全身閃着金芒,用盡全劍,如同天神一般,劍直衝而下。
這千萬劍影中其實只有一道是真的,其它都是它的殘影,只見千萬把劍同時砍在蛇身上,但只有蛇頭金角處一聲巨響,那金角和鋼劍同時崩裂,繼而破碎,妖蛇兩眼冒星,往後直退。而徐馳一招擊中後也往後退,只覺得兩手麻木,沒有知覺,本來他用的是單手劍的,不過剛纔那一招他卻不由得將左手緊握住右手,雙手拿劍直砍而下。
猛地吸氣,雙拳緊握,兩眼死死地盯着那妖蛇。那妖蛇剛剛被他那一下打得兩眼盡是星星,叫了兩聲,便盤在一處,昂頭四處觀望,好似在等着敵人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