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足夠了。
三個月能趕出來什麼,當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倒是迷茫了。我突然看着空一問道:你爲什麼也要來?送死嗎?
空一隻是輕鬆一笑,看着我說道:生死都不是在自己手上,這一點,你恐怕比我明白吧?既然生死都不在自己手上,那你準備如何去控制呢?
不過嬴政這個時候倒是不慌不忙插了一句話說道:現在,先去找一個人。
等到了嬴政所說的時候,我倒是不得不清醒了。那個時候,正好又是晚上。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心裡想着,等會是不是又可以睡覺了。
不過嬴政帶我們去的地方,可以說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真想懷疑嬴政是不是想把我們三個人拿去賣了。
我已經把慧遠給的佛珠給了空一,當空一時間拿到那串佛珠的時候,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看了佛珠許久,然後問我道:你是搶過來的?還是慧遠大師親自給你的?
我白了空一一眼,假裝生氣地說道:大爺像那樣的人嗎?肯定是大師親自給我的啊!
聽到我這話,趙飛宇立馬在旁邊接了一句:呵呵,你以前就是那樣的人。搶就搶了吧,的。我們不會怪你的,無量天尊。
毫不猶豫的,我和趙飛宇差點打了一架,還好空一把我們拉住了。
空一認真地看着手中的佛珠,然後對我笑着說道:謝謝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串佛珠是用菩提根做的,而且佛珠上面有着慧遠大師的念力。一句話就是,這佛珠價值連城。
到了那個地方後,嬴政說,是想要見我們。我們三個人也不含糊,直接就是去了那地位唯一的一棟房屋裡。不過當我們打開那扇屋子的大門時,裡面卻是擠滿了人。所有的人都是站着,除了一個六十歲穿着唐裝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逗着他的鳥。
見到那個人,我的臉都要笑抽了。怎麼能不抽,消失了這麼久的比干又一次出現,我怎麼能不抽!。
我們三個人出現後,在會議室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比干見到我們,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鳥,然後大步朝着我們走來。
“穆林、空一、趙飛宇。”比干叫出我們的名字後,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絲激動的神色。“好!很好!你們果然還活着!”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比干會這麼高興。我看了看這些人臉,他們要麼是以前鬼樓的人要麼是江河的。難不成,現在江河和鬼樓裡的所有成員,就只有會議室這麼一點了?想到這兒,我倒是覺得有一些悲哀。
“比干。”我對着比干點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見到我的這個反應,比干自然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叫人搬來了三張椅子,示意我們坐下。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面前有這麼多叔叔伯伯輩分的人都沒坐下,我們怎麼敢做?見到我們如此猶豫,比干倒是不耐煩了,他朝着我們大聲說道:叫你們坐下你們就坐下!哪來這麼多事呢!
既然比干都這麼說了,我們再不坐下就是不給比干面子了。我們剛一坐下,老爺子繼續說道:今天叫你們全部人來,就是要你們認認這是三張臉。看看什麼叫做後起新秀!那些有用的沒用的都已經死在了鬼樓和江河裡面,只有這三個小輩逃了出來!算了算了!不說你們了!郭老頭,你給我留下。其他的人給我滾!看着就心煩。
面對比干的這番言語,我們三個人是突然面子上掛不住了。比干這是用我們三個人好好教育了一下其他人嗎?我可以感受到在人羣裡的一些不友好的目光,但是我還是故作高傲,面無表情地聽着比干老頭的誇獎。等到人走後,會議室的門也不被帶上了,只剩下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
我們三個人自然都是認識那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那就是趙飛宇的師父,郭建華。
趙飛宇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過郭老頭確實沒有任何激動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看了趙飛宇一眼,將目光轉向了比干
“我知道你們三個人在鬼市查了一點東西出來,說吧。”比干見到人都走了後,又開始逗着他的鳥,一邊叫我們彙報。
我將我們三個在都是告訴了比干,並且將我已經想起了大部分記憶的消息同樣傳達。當比干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微笑。然後一拍桌子叫到:我就知道穆林你這個混小子不會讓我失望的!幹得好!
我有些尷尬地笑笑,趙飛宇繼續說道:我們準備再一次進入穆家祖墳,去找穆叔。
聽到穆家祖墳這四個字,比干的臉色明顯變了。就連站在一邊的郭老頭臉色也變了。我自然知道,我爸穆戎行,整個圈裡誰不知道他的厲害?可惜現在他卻是被困……我強作鎮定,繼續說道:進去爲了什麼,想必不用我給兩位叔伯解釋了吧。
郭老頭點了點頭,說道:穆家祖墳到底有什麼,其實我也瞭解。我更是想要知道,你們之前爲什麼會收到*香的攻擊?
面對郭老頭的問題,空一搖了搖頭,說道:。就是我,也做不出來那種香。如果不是我在換香的時候發現,恐怕我們三個人,早就死了。
比干砸了一下嘴,他自然也是看得出來事情有些難辦。沉默許久,他示意郭老頭去拿一個東西來。趁着郭老頭離開,比干問道:“你們是還要再去一趟祖墳?”
“是。”空一回答比干的時候,無比淡定。
“有我在,他們三個人的生命問題你不懂擔心。”嬴政皺着眉頭搖搖手,他剛想說什麼,但是又是閉上了嘴。
我見到他猶豫的樣子,知道他是有話想要對我們說。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陛下,有什麼事你直說好了。我看得出來你有話相對我們說的。
我已經將話說出口,嬴政已經沒了不說的權力。他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正好這個時候郭老頭拿着一個黑色的信封回來了,然後恭恭敬敬地將信封遞給了比干。
我們三個人都不知道比干葫蘆裡到底是買的什麼藥。比干將信封拿到手上後,然後起身親自遞給到了趙飛宇的手上,說道:你們自己看看吧。
趙飛宇打開信封后,仔細閱讀着裡面的內容。越向下看,趙飛宇的臉色越是難看。當趙飛宇把信封遞給空一時,空一揮了揮手,說道:我不看了,你直接給我說內容就好了。
“神的請戰信?”趙飛宇揮了揮手中的信封,用質問的語氣問比干道。接着,趙飛宇將目光投向了嬴政問道:難不成,就是我們四個人去應戰?
比干點點頭,這也是對趙飛宇話裡的一聲肯定吧。見到比干肯定,我只想說這是擺明讓我們去送死嗎?比我們多,爲什麼非要讓我們三個去?
“爲什麼是我們三個?”我看着比干,問道。
“江河和鬼樓裡出了一些叛徒,我不敢讓他們去。現在看來,我只有相信你們四個還有郭老頭了。再說了,你們的實力我是知道的。就算輸了,你們四個也不會把命留在那兒。至於神……你們盡力抱住就好。”比干的話裡充滿了無奈,而且其中好像還有對我們四個人的不信任,或者說,是對我們四個人沒信心。
“老爺子,上一次我能從神的手上活過來,已經不是了。這一次,我們四個也能保護穆家祖墳,並且大大咧咧從祖墳裡出來,你老就慢慢坐在這裡,逗着鳥,等着我們四個回來吧。”我將黑色信封拿在手中,對着比干說道。
聽到我的話,比干的臉上又是揚起一絲微笑。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比干是故意沒信心刺激我們三個吧?趙飛宇和空一倒是沒說啥,但是我這麼激動地就答應下來這算是什麼事!
我擡頭看了看郭老頭,那老傢伙的臉上也出現了笑。我明白了,我的確是被坑了。這兩個老傢伙也是……夠了!
“那麼你們就先休息一個禮拜吧,到時候我會安排專機什麼的接送你們。你們這個禮拜也就好好準備一下你們到時候比試需要的東西。”比干老頭拍桌頂板,然後提着自己的鳥籠優哉遊哉地離開了會議室。
郭老頭看了看趙飛宇,又看了看我們。那賊笑硬是沒有藏住。
“郭伯,是不是很好笑啊?”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問着郭老頭。
郭老頭搖搖手,朝着會議室的大門走去,剛一走出門,我聽到了郭老頭如同雷鳴般的大笑聲。一邊笑着,還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哎呀我這徒弟!太傻了!太天真了!哈哈哈哈!老子就喜歡這傻徒弟!!哈哈哈!
我們四個人在會議室裡將這話聽得很是清楚。我和空一轉頭看着趙飛宇,趙飛宇的臉上佈滿了黑線。我也懶得再去安慰趙飛宇,和空一一起準備離開會議室。趙飛宇只有一聲不吭地跟在我們的身後。
我們所有人都明白郭老頭的狀態,魂魄狀態。趙飛宇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我也是明白的。
比干早就爲我們安排好了住宿什麼的。我不由得懷疑,比干是已經猜到我們會回去的,所以才準備好了一切。
就在那天回住宿不久,有人給我們三個送來一個東西。是一個白色的瓶子。趙飛宇和空一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我卻是想不起來。
趙飛宇接過瓶子後,立馬拿出他的筆花了一張黃符裹在了瓶,然後長出一口氣表示安全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那瓶,問道:這裡面是什麼?你們怎麼這麼緊張?
空一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說道:這裡面,就是你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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