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爲檢察官的自己實在沒理由不相信自己國家的警察,但是身爲普通人,她卻還是更相信拿錢辦事的民間偵探,他們非凡的構思能力比只看證據而會忽略很多細節的警察要強的許多,這一點薄荷從不否認。
“小兒子?”湛一凡輕佻眉梢,顯得有些疑惑。他來到雲海市不過一年半,所以對於原本就神秘而又低調的欒家瞭解的也許並不十分透徹,但據悉欒家不是隻有四個兒子嗎?他們去參加欒老爺子生日宴的時候,站在欒老爺子身後的四個兒子,而且個個四十歲以上的年齡了,怎麼其中還有一個算得上是小兒子和神探?那欒曉曉不正是四子的女兒?
薄荷見湛一凡神情疑惑,立即伸手撐着他的胸膛解釋道:“這是欒家的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我能知道,那是因爲我是檢察官啊,想要查到的消息幾乎沒有查不到的。據悉呢,欒家這個小兒子今年才三十五歲,來無影去無蹤非常神秘,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欒家自己人見過之外,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子。我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挺喜歡看偵探小說,這個人寫的書尤其喜歡,因爲他寫的非常真實而且讓看不出一絲破綻和懷疑,讓人十分信服。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欒家的小兒子,只是當了檢察官之後對他有些興趣纔去查了一下,一查之下才知道他竟然是欒家的五子,寫偵探小說又是神秘偵探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背景,越加的讓人覺得神秘而又好奇了。”
薄荷在說着此人此事時,眼眸裡還泛着淡淡的崇拜的光芒,湛一凡立即緊蹙眉心,不怎麼客氣的攬着薄荷的蠻腰用力向自己貼來並低聲警告着:“腦海裡不許多想別的男人。”
一語就被湛一凡戳破,薄荷無奈的笑了笑:“哎呀,他就是我曾經崇拜的小說作者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別多想嘛。”
薄荷很少撒嬌,偶爾來一次絕對會讓湛一凡全身骨頭都爲之酥麻,但是這一次湛一凡也只是輕輕的顫了顫還是一副不怎麼願意退讓的樣子並嚴肅的盯着她道:“那也不行。如果我有崇拜喜歡的女藝人並且奉之爲我的女神,你會願意嗎?”
薄荷腦海裡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那會是誰?”
湛一凡嘴上也叫不出兩個當紅女星的名字,無論是國外的還是國內的,女藝人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不是沒有主動貼上來的,但是他卻從沒有用心記過某一個,那些個女人無非都是被潛規則上去的,他怎麼會沾惹半分自惹一身騷氣?他可是一向都潔身自好的好男人!所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名字來,神情也有些懊惱起來,想要氣一氣她竟然還沒有辦法了?
薄荷掩脣輕笑,眼底的促狹讓湛一凡的臉色越加的沉黑了起來,薄荷立即又正色道:“如果你說你的女神叫做‘薄荷’的話,我就……親你一下。”
湛一凡雙眸一眯,邪氣又上來:“親哪裡?”
薄荷歪了歪頭:“嘴咯。難道你想讓我親臉啊?”
湛一凡一把扣住薄荷的後腦勺卻壞壞笑道:“我要你親遍我全身。”
薄荷險些一口鮮血噴灑吐出來,幾個月沒有親密過的兩個人連這樣肉麻的玩笑幾乎都沒有講過了,所以頓時她的臉便從耳根紅到了脖子。而且看湛一凡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像是開玩笑,所以逐漸的有些後悔起自己竟然這時候和他開玩笑起來,於是一掌推開湛一凡便轉過身去道:“不和你說了,我去洗澡。”
薄荷說完便欲行離開,還是身後的男人手長一手便又將她給撈了回來並死死的摟在懷裡。
“洗什麼澡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先安慰安慰丈夫受傷的心麼?”說着湛一凡就側頭吻住了薄荷纖巧可愛的小耳垂,用力一個吮吸,直到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輕輕的發顫才滿意的笑了笑將吻轉移向她的脖子。
“受、受傷的心?”薄荷奇怪了,他的心那麼堅硬,什麼時候能受傷了?
湛一凡重重的捏了一把薄荷的屁屁,惹得薄荷一聲輕呼又想從她懷裡逃出來,湛一凡則輕笑着又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並有些委屈的道:“那個言畢一直盯着你瞧,你難道沒發現麼?那小子純屬賊心不良,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所以我不許你答應他,聽見沒有?還有那欒家的老五,以後也不許再多想,不許看他的書!”
“言畢?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怎麼可能對我有意思啊!”薄荷對此有些哭笑不得,“再說了,他的未婚妻是欒曉曉,那姑娘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未婚夫喜歡別的女人!?還有,我倒覺得他的理由雖然有些幼稚但是挺符合他那子高自傲的性格啊!”至於偵探小說她現在早就不看了,所以這點倒是無所謂的,只是她如今想拜託那人,以後不見面似乎不太可能啊,除非老舅不答應他們引薦欒老。
“那欒曉曉與言畢是政治聯姻,他們之間的感情和我們之間必定是不能相比的。而且男人看男人還有什麼不準的嗎?”一看那小子賊溜溜的眼神他就什麼都明白了,還好那小子自己知道剋制,所以纔沒有讓他寶寶也看出來。現在自己和薄荷說清楚也是想讓她以後少吃些那小子的虧,看見了能避着就避着,免得他操心他們什麼時候單獨相處了而他卻不在讓那小子乘其不備的時候得了什麼便宜,這是他絕對要杜絕的事!
薄荷詫異了,心裡暗暗吃驚那言畢難道真的對自己有什麼意思?湛一凡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那言畢哪點兒像是了?回想自己和言畢交手的幾次以來,薄荷越想還是越加覺得不可能,再者她和湛一凡不也是政治聯姻麼?既然他都說欒曉曉是個聰明姑娘,既然聰明就不會允許普通的政治聯姻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吧?她還那麼年輕,和醇兒一樣的年紀,還是爲了事業而奮鬥爲了人生爲了夢想而努力的時刻,根本沒必要婚姻纏身,不是麼?
“你少騙我了!這種事我纔不會相信呢……”薄荷自己越想越明白,心裡也爲少了此猜疑的負擔而重重的鬆了口氣,於是冷笑着正要反駁湛一凡的話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胸前什麼時候鼓起來了?不看不知道,一看薄荷氣血逆長,湛一凡的手竟然趁着她想事的時候鑽進了她的衣裳裡大摸特摸!
“啊!”薄荷一聲低呼,抓住湛一凡的手臂便往外拽,湛一凡卻欺身上來並與薄荷的後身貼的更近,附在薄荷耳邊的呼吸聲也變得越加沉重起來並低低的沉聲道:“寶寶,我真的很想要你,好麼?好麼?”
薄荷僵住了,其實她是知道湛一凡的辛苦的。六個月了,他六個月都沒有動過自己,就算想的時候也會忍着,忍不住的時候就自己偷偷的DFJ,也絕不讓她看見。薄荷一開始是自卑身材,也是出於身體還沒有復原的原因所以好多次都避着他,但是現在身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不如從前那樣纖細,但是卻比從前的身材似乎更好更均勻更健康,而且……他這麼貼着她,她沒有感覺才奇怪了!
只是,她今天實在沒什麼心情,因爲又到警局去的事情而感到無比心煩。
“下一次吧一凡……今天我去了警局,該去洗個澡的……”身上也算是帶了黴氣,雖然並不迷信,但是心裡總膈應。
“是不是很不快樂?”湛一凡抓着薄荷的肩將她轉過身來並正色嚴肅的看着她問道。
薄荷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答道:“嗯……雖然老舅來了挺開心的,但是白天去警局的事,心裡總不舒服,那些證據好像都統統指着我……啊!”湛一凡突然彎腰將薄荷一把抱了起來並轉身向牀走去。
薄荷瞪着眼睛看向湛一凡:“你、你要幹嘛?”心裡突突的跳,雖然有些明白他要做什麼,可是還是不太信即便自己不太願意他還是要做?雖然他強上也是他作爲丈夫的權利,但是他從不會不尊重自己的意願,特別是這一方面,從來不!
湛一凡將薄荷扔在牀上並迅速的脫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邪邪的笑道:“既然不快樂,那我們就來做些快樂的事,忘了那些不開心的,只記得現在正在做什麼,或者連正在做什麼也給它忘了!”
薄荷的臉一紅有些結結巴巴起來:“一、一凡……”
“噓。”湛一凡突然彎腰親了親薄荷柔軟粉紅的臉頰,“寶寶,今晚讓我好好愛你,我會讓你快樂的,嗯?”側頭,他明亮的雙眸透進她的心裡,惹得她小鹿亂撞,口乾舌燥,竟也覺得有些難耐起來。
許久薄荷才緩緩的點了點頭並嘆息的主動纏上他的頸脖,他辛苦了這麼些天,她還是有良心的,怎麼忍心他再在這弦上而不發的失望呢?擡頭主動吻上他薄而性感的雙脣,要不是小苗苗睡得正香甜,她也不會答應的那麼爽快,只是整個過程薄荷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雙脣不敢發聲,只怕吵醒了小苗苗。而且這是第一次在女兒面前和湛一凡如此親熱,薄荷心裡還是有點兒緊張和不自在的,但是湛一凡說到做到,很快便讓薄荷忘乎了所有盡情的享受到了他給的極致快樂巔峰裡……
那一晚,湛一凡折騰了薄荷整整三次,要不是中間小苗苗醒了一次,薄荷藉口要去照顧小苗苗並且餵奶,湛一凡幾乎連個給她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只是小苗苗剛剛睡下湛一凡便又撲了上去,從牀上到浴室,薄荷最後倒在牀上便累的睡了過去,連再做惡夢的機會都沒了。那一晚,兩個人重溫了許久都未再點燃的激情,暢快淋漓而又快樂的享有了彼此,湛一凡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的本領讓薄荷快樂而又疲憊,自然也大大的滿足了空虛已經六個月的自己。
第二日,薄荷扶着腰從牀上爬起來,沒想到幾個月沒行房事會這麼累,累的她腰都要被他給折斷了,他的那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腰肢蠻力相撞,她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現在想來纔有些牙癢癢的。
薄荷臉色有些蒼白的下樓去倒水喝,老舅早早的起來在花園裡練太極剛剛回到房間,看見薄荷氣色不對便立即關心的問:“荷兒啊,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啊?怎麼臉色這麼白呢?”
“呵……我沒事,我沒事。”薄荷端着杯子便將臉埋了下去,她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嗎?一定是睡眠不足的關係,嗷嗚,都怪湛一凡,昨晚明明她就很累了,他卻還一直纏着她不放,說什麼讓她快樂,其實他纔是欲罷不休!
“哎喲,你的耳朵怎麼也紅了?是不是發燒了啊?快讓舅舅摸摸額頭!”老舅突然又看見薄荷紅彤彤的耳朵便又伸手摸過來,薄荷閃躲不及老舅的大手便已經撫上薄荷的額頭,最後沒有什麼異常高的溫度老舅才放了心。
“哥!”白合從廚房走出來嬌嗔的瞪了自家老哥哥一眼,“你也是過來人,爲難孩子做什麼?”
老舅一開始還是一臉迷糊不明白的樣子,看了看薄荷紅紅的臉甚至一副想找個石頭縫兒鑽進去的模樣老舅才突然隱隱的明白,感情這丫頭昨晚是被湛家那小子給吃了!?老舅也是過來人,自然是明白這小夫妻倆晚上會發生什麼,嘴上掛着曖昧的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可是他們越是這樣薄荷就越是害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真的鑽下去算了。
“不和你們說了,我上去給小苗苗穿衣服!”薄荷轉身端着杯子向樓上跑去,都怪她自己,起牀不先照鏡子,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莽撞的跑下樓來。
“欸,丫頭啊!”老舅雖然覺得孩子好笑但還是沒有忘記正題,在後面看着薄荷的背影大喊一聲,“昨晚我和我老朋友說了,他說見個面挺好,不過你看看什麼時候約見好啊?”
薄荷腳步一頓,一臉欣喜的回頭看向老舅:“真的麼?他老人家要和我們見面?”她就知道,老舅出馬,什麼難題都沒有!
“自然,自然。我和他一說我的外甥女和女婿在雲海市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立即就笑了,應該也是認得你們的,所以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還是要你定時間呢,說年輕人的時間更忙,我們老人家會配合的!”
原來如此,是老舅先泄露了自己和湛一凡的身份啊。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遲早是要見面的,薄荷立即笑道:“那既然如此,週日吧,週日下午怎麼樣?”
“週日好啊,週日找個地方喝茶最合適不過了。”
“週日高爾夫球場,我和一凡陪你們打高爾夫!”
薄荷知道欒老爺子愛好高爾夫,而且欒家自己就有私人高爾夫球場,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時機。
“好的,好的。那你快去洗漱吧,看你不臉紅的時候臉色蒼白的,讓一凡那小子省着點兒力氣啊,別把你折騰的又瘦了纔是……”老舅有些老不正經的取笑起來,薄荷瞪了老舅一眼轉身端着杯子瘋跑上樓。
湛一凡還在睡覺,看來昨晚也是把他累極了,不過薄荷覺得他那也是活該!薄荷將水杯放在牀頭隔着被子撲到牀上並壓在湛一凡身上,伸手便捏住他的臉憤憤道:“都怪你,我被老舅取笑了,嗚嗚,還有我媽……一看我就知道我昨晚被你吃了,被你吃了!”
湛一凡一臉迷茫的被薄荷捏醒,一雙大手握住薄荷捏住自己臉的手,雙眼還有些迷惑不清,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薄荷究竟在說什麼,等看着薄荷那雙瞪大的眼睛再回憶了一下薄荷的話,湛一凡‘噗嗤’一聲便笑了。
“你還笑!?”薄荷瞪大眼睛又用力的捶了捶男人的胸膛,“今天早上我算是被取笑足了。我的臉色就那麼難看啊?”
“嗯,看來我昨晚真的做過頭了啊……”湛一凡立即握住薄荷的拳頭並忍着笑露出一臉心疼的模樣來摸摸薄荷的臉蛋兒,“像敷了面膜一樣,身體哪兒沒什麼問題吧?”湛一凡緩然的坐起來,扶着薄荷的胳膊上下的看,也真正的擔心起來。
“我、我沒事啦!”薄荷摸了摸自己的腰有些不好意思的翻身下了牀,來到嬰兒牀邊看着還沒有睡醒的小苗苗,小傢伙昨晚也沒少折騰,不過她累的早早就睡了,所以照顧她的幾乎是她爸爸,於是湛一凡才會晚起。
“腰痛嗎?”湛一凡伸手過來撩起薄荷背後的衣裳,在看到薄荷那被自己掐的有些發青發紫的嫩肉時頓時窒息了,甚是愧疚的看着她腰間的肉道:“寶寶……對不起,我昨晚,好像真的太粗魯了。”
薄荷一臉哭相的看向女兒,你爸爸終於知道了啊?知道媽媽昨晚忍着不叫痛有多辛苦嗎?可是看他忍得更辛苦的模樣,她昨晚便只有更加艱難的強忍着。還好,爸爸技術不耐,也算是痛並快樂着吧。
湛一凡突然從身後將薄荷攬進懷裡,並將下巴支在她的肩上一起看着嬰兒牀裡酣睡的女兒:“我向我們的小寶貝發誓,下一次我一定不這樣了!”
“其實,也不是很痛啦……”薄荷不忍湛一凡總是內疚的模樣,正要再安慰他擱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薄荷立即起身去拿起來一看,沈佳明?難道是檢察院那邊她查出什麼消息了!?
薄荷毫不猶豫立即接起電話:“喂,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