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陪審團還是礙於蔣昕捷的身份,沒有給於重判!沐初夏想着自己的還未出生就已經化爲血水的孩子,紅了眼眶。
走出法院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站在法院門口擡眼看着天空,頓時感覺有些看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感覺!
一條人命啊,只有六年而已麼?
法院門口已經圍滿了想要進去聽審的記者,只想能第一時間知道M國的孫女以及全名男神池長宇的未婚妻到底落下什麼樣的下場!可是來了之後才發現這案子不可聽審之後仍然不原因善罷甘休,在外面等了許久,看到沐初夏出來之後立刻迎了上去。
“沐小姐,聽說你失了孩子只讓對方獲刑六年,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沐小姐,之前你和池先生有過好幾次接觸,上次在翻譯部門外宣佈還有一個禮拜結婚的時候,你也在場!請問,這是巧合麼?”
“沐小姐……”
一羣記者將沐初夏圍在了中間,一個個問題問的沐初夏頭暈腦脹的,自己還在爲了只有六年刑法的事情糾結着,哪有心思去搭理那些記者,記者的照相機讓沐初夏有些不適應。
忙垂下了頭,用手擋住了臉,什麼都不想說。
“大家不必這樣急着採訪沐小姐!”這聲音出現在了沐初夏的耳畔,一隻手將她拉到了身後,護着,微笑的擋住了那些不停涌上來的記者,“好了好了,對於這件事大家還是日後看官方的報道吧!眼前也有不少女士吧!請大家體諒一下沐小姐的心情。”
池長宇領着沐初夏到了停車場,記者一直跟着,照相機喀嚓喀嚓的對着他們拍照,沐初夏緊緊的垂着頭,快步跟着池長宇,上車之後確定記者無法聽見他們的對話之後,纔敢和池長宇說話:“法庭上的事情會不會報道出去?如果報道出去了會有什麼結果?”
池長宇拍了拍沐初夏的手背,小聲對她說:“別擔心了,法院上不讓記者進去也就是因爲擔心他們亂寫,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不會傳出去的。”
她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自己還沒有和池長宇公開關係,現在就已經如此坎坷了,如果真的公開了關係,還不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風浪呢!
想着,眼眶又紅了,心裡難受的很,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眼下才十月,今天就來了一陣很強了寒流,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又沒什麼準備,這纔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她的鼻子就痛木了,幾滴眼淚一落,整個鼻子就紅了!
池長宇側目看了她一眼,噗嗤一聲笑了,還擡起手在她紅彤彤的鼻子上輕輕的掛了一下,說,“好了,別擔心那些了, 而且我也知道你覺得六年太少了對麼?可是她的爺爺是M國的總統,能六年已經不容易了……”
聽着,沐初夏一下子就掙脫了池長宇,直直的坐了起來,看着他,問:“如果事情反過來,是我讓他失去了孩子,那會怎麼樣?肯定不止六年吧?到時候你會不會還是和我說,她的爺爺是M國的總統,所以讓我多受點苦?”
池長宇一愣,斷然是沒想到自己一句無心的言辭會讓沐初夏有如此強烈的反映:“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這件事她完全可以不用坐牢,而且,監獄那方面我也已經打好招呼了。”
“就六年!打了招呼也只是六年!”在沐初夏的心裡,自己的孩子雖然還沒有成人形,但是也是一條生命啊,就這樣沒了,而且自己還疼的死去活來的!
難道這一切就值六年而已?
池長宇伸手去拉沐初夏的手,卻被她甩開了,最後只能讓司機開了車之後,自己看着窗外發呆。
車快到莊園的時候,沐初夏拉住正要下車的池長宇,等她回過了頭,才幽幽的開了口:“我想這段時間去出租房,我想冷靜一下。”
這一路,池長宇雖然一直看着車窗外,但是也知道坐在身邊的沐初夏一直哭着,她不能接受蔣昕捷只判了六年的事實!她一度想要上訴,但是池長宇也說了,能判六年已經很不錯了,自己上訴也是徒勞吧!
“你想怎麼樣?”池長宇也不急着下車了,司機看着他們兩似乎是有話要說,直接下了車。
池長宇握着沐初夏的肩膀,讓她轉過了身,直視自己,“不是我不想,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而且我比你更想留下他!但是你也要清楚,我娶她就是因爲我們池家欠她們蔣家的,雖然蔣昕捷和她爸爸都被抓了,但是蔣家沒有倒臺啊,我們家欠着的始終都要還。”
“你可以用別的辦法去償還啊,爲什麼一定要用我的孩子?反正我就是不能接受她只判了六年!”沐初夏撇過了頭,用力的推着池長宇的手。
池長宇沒有堅持,就這樣讓她推了下來,“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我想靜靜,我見着你就會想到這件事,每天爲了事兒吵架也不好。”
池長宇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原來以爲只要蔣昕捷去坐牢,她就能留在自己身邊了,再等上一段時間,就能對外公佈他們正在交往的事情,現在……
她卻說要搬出去,不過他也能明白沐初夏此時的心情,上前環住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兩下,在她的耳邊小聲說:“我不是不想只判六年,而是最多隻能六年,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回來。”
點了點頭,推開了池長宇後,沐初夏就上了樓,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后流着淚離開了莊園。事後,也如池長宇所說的,蔣昕捷的事情並沒有大肆報道。
沐初夏還在辦公桌後面坐着,有些失魂落魄,始終想着孩子的事情,他雖然還沒有成爲一個法律認可的人,但是在還未睜眼看看這個世界就平白無故的留了一條性命,不過只換來了六年刑法,實在說太少了一點!
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自己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去上訴,也許真的會和池長宇之前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他的那層關係,蔣昕捷很有可能會被送回M國判刑,大概到時候就是個緩刑吧!在外面依舊逍遙快活,等幾年之後誰還會想起當年判了緩刑的蔣昕捷呢,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會不了了之。
反正,當初判也判過了,也算是給了S國一個交代。
白千虞一早就注意到了沐初夏的異常,趁着午休的時間跑到了沐初夏的面前,笑着攬住了她的肩膀,貼着她的耳畔問:“你是怎麼了啊?上次我的案子我可是聽說了!”
沐初夏有些詫異,但是依舊假裝輕鬆的問:“什麼案子啊!”
“就是蔣昕捷的案子咯,判了六年!”白千虞完全就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如果在古代,人家就是個皇親國戚唉,哪個皇親國戚是沒有特權的,最多也會是個緩刑,然後再到監獄裡面意思幾天,然後因爲表現良好提前釋放吧!
可真的沒有想到蔣昕捷會被當庭收押唉!簡直是讓她跌破眼鏡,不過嘛……
她在沐初夏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可真沒想到你居然有男神池長宇的孩子!不過可惜了,流產了!”
“你開什麼玩笑啊!”沐初夏一揮手,越發的心虛,但是故作輕鬆的想要將這件事搪塞過去,“我和他十萬八千里呢!”
“少來,你知道那天的審判長是誰麼,是我媽!”白千虞冷眼看了沐初夏一眼,小聲嘀咕着,“孩子都三個多月了,你居然一直都不告訴我,我還奇怪着呢,爲什麼那次池長宇要開車載我們,原來是要載你啊!我還傻乎乎的去當個電燈泡!”
這眼看着,自己也是不能在狡辯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看着白千虞接着說下去,“這案子爲什麼一直壓到一個多月後才審麼?”
白千虞這也算是受人之託吧,不過,她說的話可是句句不假!
“不是以爲我身體不好等着我康復麼?”沐初夏垂着眼簾,想起這件案子她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爲了自己的孩子不值!也是無可奈何,自己一個小老百姓,怎麼和權爭、和富鬥?
白千虞驚呼:“你也太好騙了吧!我實話告訴你吧,本來說是要把蔣昕捷押回M國去的,到了M國可以說就是到了別人的地盤,到時候判不判誰知道啊,就算告訴你判了六十年,你能在十年二十年後都去看麼,到時候還不是意思一下就當這件事結束了?”
“那……”沐初夏想着,好像外籍人士在國內犯法確實是可以押回去的。
“那什麼那,你知道爲什麼他會被留下判刑麼?”白千虞一點一點的和沐初夏講道理,想來也是正常的,她雖然都了國家部門上班,可是這當中的黑暗,她纔看到多少啊!如果沒有上次副總統專門打電話來幫她說情,讓她能留下工作,怕她在翻譯部的活兒也不會這麼輕鬆吧!
白了她一眼,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你知道爲什麼我們班那麼多人,就是你和我能到翻譯部這種好地方,別人都到企業裡面上班麼?你真當自己是被分配進來的啊!”
這一問簡直是吊足了沐初夏的胃口,當初宣佈她到翻譯部的時候,自己也奇怪的很!翻譯部雖然門可羅雀,但是也是國家部門啊,和其它部門相比,只是少了風光,其它的該有的都有,而平時和自己表現差不多的同學最好的也不過是被分到那些極忙的部門,當時還以爲自己走了狗屎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