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司夜的背，他這才把我放了下來。
站穩後，我便轉眸，順着司夜與老婆婆所看的方向看過去。
這裡漆黑一片，就連月亮也懶得跳出雲彩一樣。
我廢了好半天才勉強看到眼前景象的輪廓。
此時此刻，在我們面前有着一個高高的牌坊，雖然看不到細節，卻也能感覺到它曾經的氣派，想必，這裡在很久以前，也有着一個非常繁茂的景象吧。
只是它們沒有經得住時光的變遷，漸漸隕落。
“年輕人，老婆子就送你到這裡了，你好自爲之！”
老婆婆的話是對司夜說的，不過這句話聽上去很像是雙關語，我總是覺得這裡面有着另一層的意思在，只是，我一時間還無法理解。
司夜默默點了點頭。
須臾，老婆婆就調轉了車頭，踩着破舊的三輪車緩緩駛離了我們身邊。
然後，司夜突然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說道：“你的腳可以麼？不然我……”
司夜的話還沒說完，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一襲能看到前頭的路，這裡還是比較平坦的，我自己可以走！”
知道我執意要自己走，司夜沒有再自作主張把我抱起來，他說：“抓緊我的手。”
“嗯！”
……
我和司夜手拉着手，一起往巫靈鎮裡面走。
行走間，我想着方纔那個奇怪的老婆婆，以及司夜見到她時的那種複雜的眼神，一陣疑惑，然後我便忍不住問司夜：“司夜，你認識那個老婆婆嗎？”
因着我的手和司夜緊緊地攥在一起，我能感覺到他在聽到我這句問話時，手突然僵了一下。
彷彿我的問題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我也意識到，他似乎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須臾，司夜垂眸看着我說：“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老人家而已，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司夜的回答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我並沒有任何的失望，我心底更多的是好奇，以及無法得到真誠對待的糾結，哪怕，他曾說過永遠不會害我。
我牽強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們又往前行進了一段路，月光漸漸跳出勻稱，照射在巫靈鎮的上空，周圍一切建築的輪廓也隨之變得清晰了許多。
我看到這裡的建築非常復古，街道兩旁的門市部都有着木製的門窗，只是，這些門窗不知經歷了多少風吹雨淋，此刻已經殘破不堪。
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突然覺得這裡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陌生，我似乎在過去的某一個時間段裡，是來過這個地方的。
只是，究竟在哪個時間段呢？
“怎麼了阿然？”
司夜疑惑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然後，我轉過身去，死死的盯着距離我們兩個已經有一段距離的高大牌坊。
這個場景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卻彷彿又少了點兒什麼。
我努力的想，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過與這裡類似的地方，而在我的記憶中，這裡究竟少了點兒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