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九點,豔陽高照,風和日麗,本該一切正常。
如果非要在這個普通的夏日找一絲不普通的氣息,容夏小姐只能驕傲的告訴你——今天是她轉行第一天!
所謂挺成媳婦熬成婆,在廣播臺苦熬了多年的她,今天是第一次試鏡電視節目主持人,這在她的職業史上絕對堪稱是里程碑式的一筆!
離節目開拍還有一分鐘,容夏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的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喂?媽!快!開電視!鎖定青果臺!你通知親戚朋友沒有?尤其要通知蘇阿姨!小時候她總說我沒蘇媚長得好看,今天我一定要證明我這叫長得上鏡……”
廢話還沒說完,攝像師就開始催了:“快!開機了!容夏你幹嘛呢!手機關機!”
容夏立即飛快的摳掉了電池,以示自己是具有良好的職業道德的電視節目主持人!
攝像機上的紅燈一亮,容夏彷彿看到了全國觀衆期許的目光。
她端起話筒,身姿挺拔,本來不大的胸愣是被她挺出了曲線凹凸的感覺:“觀衆朋友們你們好,歡迎收看《中國好味道》!我是你們的新朋友容夏!那麼今天我們要現場採訪的是……”
她笑着露出標準的八顆牙,本來一切都該按部就班的這樣進行下去,只是……
突然有個熟悉的身影硬性的插入了容夏眼中,讓她神情一頓,身子一僵。
高大的男人從連鎖酒店中走出來,帶着熟悉地微笑,低頭親了身旁的女孩一口……
那女孩怎麼也讓她覺得倍兒熟悉?
白修恆!
蘇媚!
你們……這對狗男女!
——容夏的內心咆哮起來!
可能是因爲容夏盯着馬路對面看了很久的緣故,攝像師誤以爲這是一個設計,於是趕緊轉身將鏡頭對準了男人和女孩。
於是全國觀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地從連鎖酒店裡走出來,女的軟體動物般摟着男人的腰靠在男人身上,男的一手替女孩拿着包,一手在幫女孩做胸部按摩。
觀衆們應該還聽到了容夏被導播掐掉一半的叫罵聲:“白修恆你這個王八……(“蛋”字沒出聲,肯定掐了)”
緊接着畫面被機智的導播粗暴地切回演播室——毫無準備的主持人手握粉餅呆在鏡頭前,旁邊坐着的倆專家一位在挖鼻孔而另一外還在忙不迭地摳耳朵。
然而,那對狗男女什麼都沒聽見。
容夏就這麼親眼看着剛對自己求完婚的未婚夫,拉着自己的發小死黨加好閨蜜,搭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容夏腦門一熱,大力水手附體一般,向着出租車丟出了手中的話筒,妄圖它發揮出一枚手榴.彈的威力。
但很可惜,話筒雖然有着一個手榴.彈的價格,但卻並沒有手榴.彈的殺傷力。況且她今天沒吃菠菜,也發揮不出投彈員的臂力。
那話筒“呯”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幾米開外的地上,還非常給面子的滾了幾下,又裂成了幾塊。
容夏周邊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張大嘴保持石化。
這本來只是個男友劈腿閨蜜的狗血故事,然而現在狗血故事因爲容夏的一時衝動變得更糟糕了——全國人民都見證了她被劈腿,包括她那恨嫁恨的天怒人怨的老媽。
把電池放回手機裡,果然,開機一秒鐘後,手機開始瘋狂震動,瞬間15個未接來電。
容夏頓時想把自己爆破了!
再度摳掉了電池,容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躲回了自己住的員工宿舍,把渣男的東西該摔的摔該砸的砸該燒的燒了,而後去了自己常去的酒吧。
進酒吧門的時候纔想起來,這是蘇媚的地盤。
她頓時怒極攻心,一把火燒了這間酒吧的心思都有了!
可面對現實她還是得認慫,一來她沒帶打火機,二來酒吧的保安個個五大三粗,收拾她跟收拾小雞仔似的,根本不在話下。
認慫的她出了這家酒吧,然後義憤填膺的去了蘇媚死對頭的酒吧內,並且十分豪爽的點了好幾瓶貴的酒,給對手酒吧創收!
從酒吧剛開門一直喝到了酒吧營業的高峰期,等容夏腦袋發懵的想去一趟洗手間時,已經是走路打晃,像是踩在棉花上了。
洗手間的規矩是男左女右,容夏掰着手指頭分辨了一下左右,然後毫不猶豫的、頭也不回的……進了左邊的男廁所!
面前赫然放大了一張刀削斧鑿般俊秀的男人臉,容夏頓時心跳都漏了半拍,而後嗓子裡擠出一聲大喊:“來人啊!耍流氓……唔唔……”
容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忽然感覺腦後一痛,緊接着兩眼一翻,雙腿一軟,渾身都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