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容夏倒下去後,白修恆伸出手指推了推容夏的肩膀,但是容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確定容夏是真的昏迷過去了。
他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諂笑道:“總經理,人已經到手了,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嗎?”
電話裡的人又說了些什麼,白修恆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掛完電話後,白修恆露出陰狠的一笑,按下了結束錄音按鈕,他纔不會那麼白癡,做這種事情不會留一手呢?
做完這些後,他這才站起來對着吧檯那位守店的人點了點頭,然後扶着容夏往門外走去。
因爲是白天,酒吧這邊特別的冷清,白修恆扶着人出來,外面停着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麪包車。
這時候一輛哈雷快速的停了下來,太妹打扮的夜玲剛甩下頭上的頭盔,看見匆匆被塞進車裡的人影,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蹙了蹙眉,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麪包車就發動了。
夜玲一下反應了過來,大喊:“前面的,給我等等。”
白修恆做這種事情本來就心虛,一聽外面的動靜,爲避免夜場夢多,一下子猛踩油門,一下子就衝出去了。
夜玲一看,一邊把頭盔戴在頭上,發動哈雷跟了上去,一邊單手給撥通了一個電話,剛接通就急急忙忙的說:“哥,快給我幾個人手,我要救人?”
那邊夜宴還沒睡醒呢?
聽到電話,蹙着眉頭不耐煩的問:“你又惹什麼事了?”
“這次是真的救人,我沒跟別人打架,就上次來我們賭場的那個容夏,被一個黑着臉的男人拉走那個,剛剛我看見她好像被人弄昏了,現在也不知道綁到哪裡去了。”
夜玲對容夏挺有好感的,剛剛距離雖然遠了點,沒怎麼看清楚,但是她敢肯定自己沒看錯人。
夜宴本來迷迷糊糊正在做夢,一聽這重磅消息,一下子也給炸起來了,他可是還記得葉境北對着這個女的有多緊張的,立馬坐了起來,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夜玲急急忙忙把事情給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你趕緊派人過來吧,我現在跟着車呢?車牌號是XXX。”
“我馬上派人過去。”
夜宴爬起來後,先吩咐幾個小弟過去追人,問完後,又趕緊給葉境北打電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天沒人接聽。
最後一拍手,趕緊換了一身衣服,親自帶人追出去了。
白修恆連續開了一大段路之後,將人一個高檔的小區內,葉向東已經等着了。
人是在房子門口,交給的葉向東,白修恆點頭哈腰的問:“總經理,你看我事情也辦了,我那工作的事情。”
葉向東抱着懷裡的女人,看着容夏迷迷糊糊的小臉,陰冷的笑了下說:“你放心吧,好處少不了你的。”
“那……”白修恆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葉向東卻沒空理他。
一關大門,差點把白修恆的鼻子給碰到了。
“我呸,有什麼了不起的。”白修恆往地上啐了一口,但到底沒膽子敲門,轉身灰溜溜的就往外面走。
葉向東把人抱在手裡後,就直接丟在了沙發上,他低頭看着一點意識都沒有的容夏,坐過去伸出手摸了摸容夏的臉頰。
“嘖嘖,長的還不錯嘛?”葉向東眼裡閃爍着慾念的目光道:“看起來我那弟弟還是很在乎你的,要是看見你在我身下放浪的樣子,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
“嗯哼。”容夏嚶嚀了一聲,皺着眉頭似乎不太舒服。
葉向東冷笑了一下,知道藥效快發作了,他也不着急,先站起來把放在茶几上的小型攝像機拿了起來,慢悠悠的調好自動錄製的功能,還在客廳裡多方面的選擇角度,最後擺了張椅子在不遠處,又把攝像機放在椅子上。
對了對角度,正好能看見容夏躺在沙發上的臉色酡紅的樣子,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
夜玲開着哈雷到了附近,在大馬路上找到了那輛黑色的麪包車,可是裡面卻空無一人,頓時氣的踹了黑色麪包車一腳,又趕緊給自己哥哥打電話。
很快夜宴就帶着人趕來了。
“哥,我跟丟了,車子被棄了,裡面壓根沒人?”
夜宴比夜玲經驗多多了,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車輪道:“你先彆着急,既然車子停在這裡,那就是這附近了。”
隨後左右看了看,眼神陰狠的對着身後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立刻會意了。
旁邊就是個高檔小區,一般這種地方都是有監控的,夜宴的人直接上前,就威脅保安把監控掉出來,敢反抗,就直接揍一頓。
大家都是混黑的,根本不怕這些。
那些保安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個軟腳蝦,三兩下就被解決了,很快就找到了麪包車進入小區的記錄。
又趕緊彙報給了夜宴。
“走,進去找人。”夜宴的娃娃臉上滿臉肅殺。
……
容夏迷迷糊糊的覺得頭昏腦漲的,很想睡過去,可是身體又一陣陣的發熱,好像有團火在心裡燒一樣,讓她口乾舌燥不說,還很想跳到水裡去。
身下是皮質沙發,冰涼涼的,她忍不住用自己的臉去磨蹭。
“啊……”她舒服的嘆息了一聲。
漸漸地她混亂的頭腦,有了一絲清醒,她記得自己在前往天才娛樂海選的路上,接到了白修恆那個渣男的電話,然後她就去見白修恆了,本來是要拿回自己以前留在他那裡的私密物品的,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這裡又是哪裡?
容夏想到這裡,強撐着不舒服睜開了迷迷濛濛的眼睛。
陌生的環境?
這裡又是哪裡?
“你醒了?”耳邊聽到一個聲音。
容夏遲鈍的才反應過來,將視線看過去,睜大眼睛看了又看,這纔不確定的問:“葉向東。”
“是我。”葉向東好整以暇的就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手上還倒了杯紅酒,正愜意的喝了一口,一臉的興味盎然。
“你……”容夏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力氣,又一下子倒了回去。
怎麼回事?
容夏腦海裡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她看着葉向東不懷好意的臉,忽然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故意讓白修恆騙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原本毫不相關的事情,容夏一下子都串聯起來了,白修恆現在是葉向東的手下,葉向東又一向不懷好意。
容夏氣的都想敲自己的腦袋,她怎麼那麼笨,竟然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就這麼輕易的被白修恆給騙了?
什麼以前的私密東西,根本就是騙她上當的誘餌。
簡直卑鄙無恥沒下限。
她都恨死自己了。
而且葉向東以前也綁架了她,容夏只要想想曾經被吊在高架上,隨時都會掉下去摔的碎屍萬段的恐懼,心裡就一陣陣發抽。
張口說話,都是在發抖的:“你……你想……幹什……什麼?”
她害怕,只要想想曾經的經歷,她就害怕的發抖,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再經歷一次,她會不會崩潰。
葉向東享受般的看着容夏的恐懼,又抿了一口紅酒,心情十分美好的說:“我幹什麼,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容夏瞬間就想到了葉向東的目的,強忍住恐懼問道:“你想用我來對付境北?”,又趕緊說道:“你別做夢了,我跟境北早就分開了,好幾天前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找不到境北,所以去宏康找的他。”
這時候容夏也顧不上丟臉不丟臉了,只想讓葉向東明白抓她根本沒用。
想起上次綁架的事情,抖着嘴說:“而且……而且境北手上也沒有宏康的股份,那些股份還在你爸爸手裡,所以你抓我根本就是沒用的。”
“你放了我吧,我保證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也不會報警的。”
容夏把自己能想到的理由都想了一遍,儘量勸服對方,不要在她身上打主意了,她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沒想到,她都這麼說了,葉向東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好像看戲一樣的看着她說話。
容夏被這樣的目光看着,最後忍不住怒了,帶着點快要崩潰的情緒質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呵呵……”葉向東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在等待。”
至於等待什麼,他沒有說,容夏自然也不會問。
她忽然覺得胸口的火燒的更旺盛了,甚至眼底出現了一絲模糊,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她的眼前再次回覆了清明。
她很想大聲的嘶吼出聲,她覺得胸口煩悶,暴躁,很想要發泄,可是她也知道不能,於是只能死死的忍着,把到了嘴邊的哽咽又咽了過去。
“好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然我們來聊聊天好了。”葉向東把手裡端着的紅酒杯放在了茶几上,又順手撈起了一根菸。
慢條斯理的點燃後,在嘴邊吸了一口,然後又吐出白色的雲霧,嫋嫋的白霧升起,襯托的他的臉更加的詭秘。
“咳咳……”容夏卻被二手菸給嗆了一下。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和過來,這時候聽見葉向東說:“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抓你嗎?”
“其實我既不是爲了股份,也不是爲了威脅葉境北。”
“你以爲上次我綁架你,是爲了拿到那些股份嗎?”
“我又不傻,那股份就算葉境北簽了字,我一拿出來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我上次綁架你包括這次抓你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