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眉,不知真假的一笑,“怕我害你嗎?”
孔唯一愣,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話語暗暗詫異,錯愕的眸子擡起,緊盯着他。
可看到他妖冶的臉上漫不經心的模樣,她給了他一個信任的淺笑,“不怕。”
他神色如舊,說話間,把針頭插入她手臂中,“不懷疑?”
手臂上傳來微微刺痛,她垂下視線盯着他一點一點推出,輸入她手臂裡的液體,肯定說,“不懷疑。”
“爲什麼?”他像是不肯甘心的繼續追問。
孔唯淺笑着,口吻篤定而信任,“你沒有理由害我。”
如果要害她,他就沒有必要在那個時候救她。
這麼相信一個人,是她從顧北笙那裡學來的,曾經她並不是一個容易輕信別人的人,但對於一個救過自己的人,最起碼的信任,是該有的。
“你太天真了。”他依然保持三分笑的弧度,推着針的動作不停,猶如最冷淡又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血動物。
她不會知道,救她不過是隨心所欲的一環,他當然是有看出她不會真的尋死……
如此近的距離,他能聞得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藥味跟徐徐清香,她亦能感知得到他身上的冷意,從骨子深處發出的涼涼冷意。
就像那次在樓梯間,她感覺到他的手沒有溫度一般……
將液體盡數推入她手臂裡,他倏爾把針頭抽出來,再把針頭拔掉丟到垃圾桶裡,管子收入口袋中。
他一把針頭抽出來五秒鐘後,孔唯渾身似是被電流淌過,冷不丁的身子瑟縮了下,顫顫慄慄的,這樣的效果不過維持三秒鐘便消散了。
“很難受?”他注意到她的情況,瞥過視線睨她。
那種被電流擊中的難受感過去後,身體又恢復了平日的毫無感覺,放下袖子,她搖搖頭朝他淡笑道,“不難受,你現在要走了麼?”
他陰冷的眼底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捨不得?”
孔唯啞語,“你可能想太多了。”
他微微眯起眸光,緩緩彎腰湊到她面前,興味濃郁,“你難道不覺得,我其實比你老公長得更好看?”
孔唯挽脣反問,“你見過他?”
“我想這個醫院,應該沒幾個人不認識你們。”
她覺得這句話確實不錯,顧北笙住院完了又開始到她,怎麼說也是常客,知道他們名字的人可能不在少數。
“怎麼樣?”見她遲遲未語,他勾脣誘惑,幽冷而盪漾着淺淺笑意的眼直視她,“要不要,把他甩了,跟了我?”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孔唯樂得順着他的道,點頭一笑,“好啊,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把我搶過去。”
此時的她遠遠不知道,一句無心的玩笑,將在日後給她惹下多大的禍難……
秦壽伸出手,輕輕捏在她下巴上,好看的脣瓣劃過漂亮的弧線,“你老公是一個英雄,但,我會是一個贏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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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贏家。”
英雄跟贏家的區別就在於,英雄他只能是英雄,而贏家,纔是最後勝利的那個人。
不論任何東西任何事情,只有贏的那個人,才能笑到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