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大門,冷鳶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撥下一個久違的號碼。
嘟嘟響了幾聲,待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男人興奮咆哮的聲音,“冷鳶?!”
聲音震耳欲聾得早有所準備,把手機挪得老遠的冷鳶都還能感受得到他的熱切,嘖嘖,這小子怎麼還是這副德性?
“冷鳶,是不是你?”男人激動的聲音傳來,“說話啊!”
“吼什麼吼,是我呢。”把手機貼到耳邊,她走到馬路邊說,“有事找你。”
一聽,電話裡從以前就認識的唯一死黨許瀟火熱的熱情就焉了,直覺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悻悻道,“大姐,你一聲不響消失五年,一回來就說找我有事,誠意太明顯了吧?”
“少廢話,我問你,是不是姐妹?”
“是兄弟!”許瀟正言維護自己男性尊嚴到底,潛意識裡,冷鳶沒把他當男人,他也沒把她當女人。
冷鳶無所謂聳聳肩,也不囉嗦,“那好,幫我找幾個人出來,資料等會發你郵箱,我去吃東西等你。”
“呵呵,親愛的,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電話裡許瀟笑了,“你要找人,可以去叫那位把你捧在掌心裡的蘇少啊,他財大勢大,只要你動動嘴,什麼事不能替你做到?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陽說不定他都能給你摘下來,跟他比起來,我都被甩了不知道多少條街。”
認識冷鳶的人衆所周知,那個收養她的男人,從收養她的那刻起,就縱容得她無法無天。
要問蘇瑾琛縱容她到什麼程度的話,就算她惹事挑起仇恨值,蘇瑾琛也能輕輕鬆鬆出面替她擺平,還不拖泥帶水,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對於死黨的話,冷鳶鄙夷了一聲,懶得解釋什麼,乾脆道,“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許瀟欲哭無淚,“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三吊錢,所以這輩子你就盡情來坑死我吧!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冷鳶笑了,收掉電話後,星眸滿是得意笑意,她不傻,那幾個大學同學既然是想要把她弄昏,肯定不會想對她幹出多好的事情,要不是蘇瑾琛及時把她帶走,她現在恐怕不會這麼安好無損。
以前她就跟那些人有過一些過節,但這種過節還至於她們敢隨便對她下手,她們也沒這個膽量,所以她很想知道剛回來兩天,誰又在費盡心思想整她?
不得不承認,這個在安城唯一的死黨兼好友許瀟辦事足夠可靠,效率一等一的好,冷鳶纔在一個西餐廳點了東西吃了不到一會,許瀟就帶着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
放下刀叉,冷鳶揚眉看向對面鼻青臉腫的女人,有點詫異,“嘖嘖,珍妮,你昨晚夢遊了嗎?撞得這麼出彩,看看那鼻子嘴巴,活脫像是被人揍了似的。”
珍妮站在她對面,又懼怕又是憤恨,這個該死的女人,明知故問!
她變成這樣到底是拜誰所賜,冷鳶會不清楚?
冷鳶挑眉,不快的目光望向剛剛湊到她對面位置坐下來的許瀟臉上,“我不是讓你把幾個都找出來,怎麼才帶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