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沒看到嗎?他對你很失望,也很絕望,就算你現在衝出去解釋,他未必也會相信你,而且……”蘇西澤懶散的坐在牀上,漫不經心的目光,瞟過她僵硬的樣子,扯脣一笑,“這副樣子,恐怕連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又要怎麼跟他解釋?”
冷鳶身形一頓,雙手倏地攥緊,冷冷的,她回頭,第一次,露出對他無比的恨意,“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難道不該嗎?”蘇西澤慵懶的一笑,慢慢的,他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伸手,輕撫上她冰冷的臉,“之前,他不是一樣,在明知道你會跟我結婚的情況下,夜夜跟你糾纏不清嗎?”
“……”
將她一點一點冷卻而盛怒,充滿了憎恨的神情納入眼底,蘇西澤繼續輕笑,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飽滿的嘴脣,語氣漫不經心,“我想,我這麼恨你們,這點起碼的回禮,也是應該的吧。”一頓,他笑着看她,“你覺得呢?”
指甲摳進肉裡,冷鳶握緊了雙拳,眼底冰冷的火苗,毫無掩飾的痕跡,她想,她應該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巴掌,儘管什麼都不能挽回,但至少會讓她舒坦一些。
可是,她卻始終都沒有那麼做,而是收回了視線,咬緊牙關,匆忙拿過衣服,快速穿上。
蘇西澤站在旁邊,看着她慌亂急切的動作,眼底有一抹深深的痛楚掠過,不過嘴角,卻始終勾勒着輕嘲的笑。
他赤-裸着上身,邁過穿着西褲的長腿,坐回到牀沿邊,好似現在她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她想怎麼做,他不會去攔她,一切都隨她自己的意思。
酒店的外面,許瀟跟阿諾追着蘇瑾琛剛到這裡,就見蘇瑾琛從酒店內走了出來。
見他被一身戾氣遍佈,許瀟心底咯騰一聲,“蘇少,冷鳶她呢……”
沒有回答他,蘇瑾琛直接大步走了開,連車子都忘記了開。
當他越過自己身邊時,阿諾跟許瀟甚至能感覺到迎面刮來的一陣森寒勁風……
胸口間好似被一頭困獸撞擊着,要讓他窒息了一般,蘇瑾琛陰鷙的走在人行道上,雙拳始終攥得緊緊的,眼中的森沉,從不淡去一點。
而就在這時,前面忽然站出來一個身着黑色大衣的女人,阻擋了他的去路。
蘇瑾琛倏爾停下腳步,因疾步而走被風颳起的大衣邊角也停了下來。
微微眯起犀利而森沉威脅的墨眸,他看向她。
女人站在他面前,慢慢拿下頭頂上的沿帽,緩緩摘開了墨鏡。
明媚的視線與他對視而上,紅脣微勾,一笑,“阿琛,好久不見,這麼多年,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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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鳶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在這個過程中,每動一下。她的心就更沉一分,像是墜入了幽深谷底,摔得完無體膚。
腦海中,滿是蘇瑾琛決絕離開的暗沉模樣……
見她收拾好自己,轉身就走的架勢,蘇西澤悠閒的靠着牀頭,手裡已經多了一支盛着紅酒的高腳杯,望着她,他輕佻一笑,“就這樣走了嗎?”
冷鳶緊緊的咬着脣,脣皮被她自己咬破。有血跡蔓了出來,緩緩側頭,她盯着他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悠閒模樣。雙手又是緊緊的攥住,“你真的,把那點僅剩愧疚,都抹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