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撬開來,裡面是定時炸彈。
“景叔,這是做未來女婿的給你準備的大禮。所以,得由我親自來。”樑晟毅從裡面拿出定時炸彈,動作熟練的綁在景晁臣身上。
景晁臣怒瞪着樑晟毅,“你要是敢傷我女兒半根毫毛,我和你同歸於盡!”
“半個身子都入棺材了,還想拉侄兒我給你墊背吶?景叔,你可想得太美好了。”樑晟毅將倒計時調好,雙目眯起,“十分鐘後,只要我按下遙控,您可就要灰飛煙滅了。”
“樑晟毅,你這個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叔,你可千萬別怪侄兒,要怪就怪你那始亂終棄的女兒!”提起這個,樑晟毅面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那模樣特別駭人,“要不是她轉頭就跟餘澤堯睡到了一塊兒,我也不至於要這麼對你們!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你女兒一手造就的!她若是肯乖乖的和我結婚,我把你接回去供着都來不及,哪用得着在你身上綁炸彈。景叔,你說是不是?”
“我呸!你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景晁臣第一次知道樑晟毅這年輕人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他怒瞪着他,“你連景榮都能傷害,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樑晟毅哼笑一聲,“知道就給我老實本分點!”
就在此刻,門外響起鑰匙的聲音。樑晟毅擡目,和景晁臣道:“看來是你那寶貝女兒回來了。”
“魚兒,你別進來!趕緊走!去找餘澤堯!”景晁臣嘶吼着。樑晟毅一拳狠狠揮在景晁臣臉上,“老傢伙,你給我閉嘴!”
他說着,將門一把打開。景譽正在外面,還沒來得及抽出鑰匙,人已經被樑晟毅一把拽了進去。
她重重的跌在地上,率先入目的是綁在父親身上在不斷跳動的定時炸彈。沖天的怒意,讓她眼眶一下子漲得通紅。顧不得跌在地上的疼,她爬起來,就去查看那枚炸彈。
“魚兒,你不該來的!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今天就算死在這兒,也不可惜。”景晁臣痛心的道。
“爸,您知道怎麼拆嗎?您教我!我知道您平時對武器有研究的!”景譽聲音都在哆嗦,她根本無法去聽父親的話。
“魚兒,你最好別亂動!這可是炸彈,要是誰都能拆開,不人人都是拆彈專家了?”樑晟毅悠然的在沙發上坐下,低笑一聲,“你要不想把景叔炸成灰,就過來。”
景譽手都在發抖。她兩手握緊,隔着距離,怒瞪着樑晟毅,“你到底想怎麼樣?”
樑晟毅還沒開口,景晁臣已經道:“魚兒,你別過去,不要上他的當!景榮被傷成那樣,都是他乾的!他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景譽渾身泛寒。
“景榮的傷……真的是你做的?”她望着樑晟毅。
那眼神,無盡的失望,又染着不可置信。這個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認識了20多年的人,可是,誰又想得到,他竟是個毫無人性的惡魔?
樑晟毅被她的眼神刺痛了下,面色微變。可是,下一瞬,又恢復了剛剛的冷厲,“是我做的。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背叛我,嗯?”
“可是景榮是無辜的!”景譽眼眶通紅,那眼神像是一把利刃,要將樑晟毅生生的刺穿,“我真是萬萬都不敢想,你竟然真是這樣的人。澤堯和我說景榮的事與你有關,我不願意相信。樑晟毅,你……”
“你給我閉嘴!”那個名字從她嘴裡吐出來,生生刺痛了樑晟毅。他一跳而起,手裡的槍對着景晁臣,“你過不過來?別讓我再重複第三次,否則,我讓景晁臣變成篩子!”
“魚兒,別過去!”景晁臣極力的想要拽住女兒,可是,手被綁着根本動不了。
景譽緩緩蹲下身來,仰頭看着父親,“爸,您再堅持一下。澤堯會來救我們的。”
景晁臣痛心的看着女兒,“你別過去,他是個畜生!他不會讓你好過的!”
景譽渾身發顫。她回頭看着樑晟毅,樑晟毅冷道:“還不過來?”
她的手,輕輕蓋在小腹上。無論是爲了孩子,還是爲了父親,她都不能讓自己有事。
她緩緩站起身來,朝樑晟毅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槍口面前,她擡起手,用力抓住槍口。
“把槍放下!”她眼神那麼冷,那麼涼。四個字,是命令,竟有一股讓人只能乖乖照辦的氣勢。樑晟毅低笑一聲,“你說收起,我當然收起!”
他將槍放回原位,長臂一探,便將景譽一把拽了過去,摟在懷裡。
景譽像個木頭似的,也不掙扎,就這麼讓他抱着。
他垂首看着她,“魚兒,我現在再問你,你願不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只要你點頭,過去的事我願意和你一筆勾銷,再不計較。”
他的話,讓景譽笑出聲。
那笑容,是諷刺是奚落。
事到如今,他怎麼還能說得出‘一筆勾銷’這樣的字?景榮的傷,如何一筆勾銷得了?
樑晟毅牙關咬緊,“你笑什麼?!”
“樑晟毅,你知道我現在對你是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現在的你,在我眼裡,你就是隻蒼蠅。噁心透了的蒼蠅。”景譽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始終掛着笑。那笑容,深含諷刺,更叫樑晟毅怒火沖天。
他眉心一跳,一耳光狠狠扇在景譽臉上。
景譽被扇得往後跌去,退到了窗口邊。臉上浮起一片紅腫。
“樑晟毅,你別碰她!”景晁臣怒喝。他用盡力氣掙扎着,手腳並用。身上出了一身熱汗。
“老傢伙,你給我閉嘴!”樑晟毅嘶吼一聲,大步朝景譽邁過去。他將她逼到窗口,大掌捏着她的下頷將她已經紅腫的臉擡起來,“嫌我噁心,是吧?我要是在這要了你,你是不是也變得和蒼蠅一樣噁心了,嗯?”
景譽臉色頓時蒼白。
“樑晟毅,我要和你這畜生同歸於盡!”景晁臣在身後怒吼,
樑晟毅扯下窗簾上的帶子,將景譽的手一把反剪到身後綁住。景譽掙扎,又被他惡狠狠的扇了一耳光。